雷雲閣的女修道者頓時大怒,俏媚的佳容陰冷異常,先前的辱罵已讓她藏怒宿怨,見杜文岑仍是一副不屑譏諷的模樣,便再也忍受不住心中怒火,美目怨毒的說道:“臣布、任夏你們兩個快將這小子撕碎喂狗!”


    臣布、任夏聽後微微一愣,隨即臉色鐵青的看向杜文岑,他們知道自己的師姐現在已經動了真怒,必須將眼前這個該死的凡人除掉,否則難平她心中的怒火。


    “該死的雜碎去死吧!”失去石偲的威壓,臣布漸漸緩過神來,聽到自己所愛慕女子的命令,他哪有不從之理?快速運轉體內元氣,揮出拳頭對著杜文岑狠狠地襲去。


    而一旁的任夏顯然也不甘屈居人後,見臣布率先動手,他冷哼一聲,閃動身形來到杜文岑的身後,陰損的伸出雙指就想直殺杜文岑的命門【後背右腎處,乃人體的命門之一】。


    見兩人襲向自己,杜文岑並不驚慌,他仍是麵帶笑意快速的躲閃起來,雖然臣布與任夏的速度極快,但又豈能與杜文岑相提並論,兩人並沒有得逞,瞬間撲空相撞在一起。


    “可惡,這小畜生並不一般,你我要小心應對!”任夏推開臣布,冷聲叮囑道。


    不過臣布接二連三的受阻,先前更是被石偲的煞氣所震懾到,現在早已三屍神暴跳,哪裏會去聽任夏的叮囑,隻見他怒吼一聲掌心喚出雷電,對著高高跳起的杜文岑狠狠擊去。


    “雷雲閣,原來如此……”看著臣布手中躁動不安的雷電之力,杜文岑嘴角輕揚並沒有將其放在眼中,隻是隨手揮出一擊將氣勢洶洶的臣布擊翻在地。


    望仙樓內眾人一片死寂,隨後震驚的失聲大唿起來,他們完全沒有想到那個看起來沒有絲毫修為的貪財鬼,竟能隨手一擊將雷雲閣的修道者擊翻,而這樣的實力是他們無法達到的。


    “可惡的雜碎!”任夏陰冷的看著杜文岑,但他心中也多出了幾分懼意,急忙喚出雷電運足體內元氣,他想要將杜文岑一擊殺死,以免留下後患。


    不過他的想法並沒有得逞,就在他喚出雷電的一瞬間,杜文岑也從半空中緩緩落下,隨後便是重重的一腳擊在了任夏的小腹之上,如同被雄壯的妖獸踩壓般,任夏頓時劇痛難忍,喉頭一甜嘴中克製不住的噴出了鮮血,然後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去死吧!”見任夏被擊倒,掙紮而起的臣布雙眼赤紅憤怒的吼叫著,雙拳之上布滿了藍色的雷電,重重地擊打在了杜文岑的後背,一瞬間強大的能量爆炸起來,升騰的氣浪將四周的桌椅全部掀翻,眾人也受到了不小的波及,急忙各自運轉元氣小心防備起來。


    不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遭到重擊的杜文岑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就連他黑色的外衣也沒有破損,他的全身被一層淡淡的黑氣環繞,看來是它阻擋住了所有的攻擊。


    “嘿嘿,與朱赤顏的紫雷相比,你這點雷電真是算不得什麽!”杜文岑慢慢的轉過身,對著臣布的麵門重重擊出一拳,將他瞬間擊飛出了望仙樓。


    看著杜文岑三拳兩腳將雷雲閣的兩位修道者擊敗,眾人立刻陷入了一陣死寂當中,他們驚恐萬分先前對杜文岑的嘲笑此刻早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則是深深的懼怕。


    “你這個雜碎竟膽敢擊傷我雷雲閣門人,想必定是那邪派妖孽,今天我唐沐清定要讓你不得好死!”雷雲閣女修道者見自己的同伴紛紛被擊敗,不由秀眉緊皺喚出藍色飛劍對著杜文岑擊殺而去。


    她手中的藍色飛劍也並非凡品,而是雷雲閣自古就流傳下來,名曰‘碧波’的上品飛劍,乃是一件純陰的法寶,配合著雷雲閣的雷電心法,施展出來更是威力無窮。


    “嗬嗬,妖邪?還真是冠冕堂皇的理由!”感受著空氣中躁動不安的雷電氣息,杜文岑冰冷的看向已至身前的唐沐清,他並沒躲閃而是運轉體內玄功,將黑色玄氣濃濃的包裹著自己。


    見對方沒有閃躲,唐沐清心中冷笑,雙眼如同看死物般的盯著杜文岑,他周身的黑色玄氣雖然詭秘,但自己的碧波飛劍更是威力無窮,強大的自信心讓唐沐清認定杜文岑不過瞬間就會被飛劍擊殺。


    不過從未下過山的唐沐清這一次卻做了井底之蛙,鈷藍色的雷電雖然無比霸道,而且碧波飛劍更是寒光肆意,但是麵對杜文岑的黑色玄氣時,卻紛紛铩羽而歸,強大的攻擊瞬間如同墜入了無底泥沼,對杜文岑沒有造成絲毫的傷害。


    唐沐清美目驚瞪,難以置信的看著手中飛劍不斷沒入黑色玄氣,但任憑自己怎樣驅使碧波,它卻如同被隔絕般根本不聽自己的命令,瞬間碧波就融入了濃濃黑色的玄氣當中,而片刻後它又詭異的出現在了杜文岑的手中。


    把玩著手中的碧波飛劍,杜文岑一臉邪笑的看著表情呆滯的唐沐清,滿是不屑的譏諷道:“仙子,這把破銅爛鐵卻是不值幾文錢的,比起你欠我的銀兩,可還是有著很大的差距呢!”


    “你這奸邪到底是誰?是邪派三大殿當中的哪一位妖畜……無恥之徒,快把碧波飛劍還我!”唐沐清臉色陰寒,惱怒的看著杜文岑罵道。


    “哎呀,不愧是雷雲閣的仙子,真乃是神機妙算啊!我的師傅本就叫做無恥,而我當然也就是無恥之徒了,嘿嘿!”杜文岑收起黑色玄氣,將碧波飛劍當做匕首般,懶散的修剃著指甲。


    “……你!”唐沐清大怒,不顧一切的就想要向杜文岑撲殺而去,她甚至沒有運轉體內的元氣,可見她的憤怒程度。


    杜文岑眉頭微皺,沒有料到這個女修道者竟會如此的瘋狂,也不知道她是如何修煉的一顆道心,不過杜文岑此時卻不願與她繼續糾纏下去,因為鶯兒的蛇毒還需要殛鯀泉水與腹蟲膽汁來救治,如果拖延的太久,隻怕會害了鶯兒的性命。


    “既然沒有銀子可以還我,那麽你就感受下袁大叔的痛苦吧!”閃動身形躲過發瘋一般的唐沐清,杜文岑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之情,將腳重重的踢在了她的後背,瞬間將她擊飛出去,鑽心的疼痛險些讓唐沐清昏死過去,但嘴中還是不爭氣的流出了殷紅的血液。


    “我遲早要殺了你!”唐沐清倒地不起,怨毒的眼中滿是淚水,死死的寒光讓杜文岑都不覺有些懼意。


    不過杜文岑並沒有繼續理會唐沐清,他慢步走向有些呆滯的袁方身旁,一臉笑意的說道:“袁大叔現在你就同我一起去羽山尋找殛鯀泉,鶯兒的蛇毒可是不能在耽誤下去了”


    袁方此時還陷在深深的震撼當中,他始終認為杜文岑不過是一個有些道行的修道者而已,但誰知他年紀雖小卻有著如此恐怖的實力,連那些高高在上的‘仙人’都被他瞬間擊敗,這樣的實力幫助自己定會沒有什麽問題。


    “……好,好,我們這就去羽山殛鯀泉!”袁方緩過神來,急忙點頭連聲說道。


    環顧著望仙樓內懼意十足的眾人,杜文岑無奈的搖搖頭,將手中的碧波放在昏死過去的任夏身旁,讓石偲接過袁方懷中的鶯兒,不再說些什麽向著望仙樓外走去。


    可就當他剛剛踏出門檻時,身後一直沉默不語的壽眉卻突然開口說道:“前輩請留步!”


    杜文岑微微一愣,隨即苦笑著轉身說道:“你比我年長許多,我可不是你的什麽前輩!”


    壽眉麵容微紅,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我,我自然知道……不過,你的修為道行值得我敬你一聲前輩!”


    壽眉的言辭多有恭維之意,不過望仙樓內的眾人皆不可置否的點點頭,雖然起初眾人十分的不屑杜文岑,不過他之後在短時間內連續擊敗雷雲閣的三位修道者,在眾人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見杜文岑沉默不語,隻是笑著看向自己,壽眉這才又急忙說道:“啊,那個……前輩你有所不知,羽山之上多有腹蟲,它們雖然實力一般,不過對於凡人來說那卻是致命的妖物,所以還是讓袁方留在臨沭鎮內的好”


    “……當然我不是懷疑你們的實力,但那腹蟲多如牛毛,羽山之上密密麻麻皆是,一切還是小心的好”壽眉好心提醒道。


    杜文岑點點頭,壽眉說的不錯,自己並沒有考慮到袁方的安危,且不說致命的腹蟲,若是遇見正邪間的爭鬥,那時候自己自然無暇顧及袁方父女,稍有閃失也定會讓他們萬劫不複……


    “這樣……袁大叔你還是留在望仙樓內等待我們的消息吧,你放心我會盡快將解藥送迴來,定能醫治好鶯兒的蛇毒”杜文岑思考片刻後看向袁方說道。


    “可是……”袁方聽後頓時麵色為難起來,眉頭也再一次的深深皺了起來,他雖然知道羽山的危機重重,但是他救女心切隻想一早治好蛇毒,若讓他苦等煎熬心中定不會好過。


    “你放心,我會帶領前輩們去殛鯀泉,然後盡快趕迴。羽山我還是十分熟悉的,幾年前我提煉丹藥的時候用過殛鯀泉的泉水”見袁方猶豫不定,壽眉急忙勸說道。


    杜文岑見有人引路,心中便安定不少,這樣尋找殛鯀泉也會免掉不少的周折,於是他笑著看向袁方說道:“袁大叔你放心,有這位兄弟引路自然會省去許多時間,我們醫治好鶯兒後就會返迴望仙樓,你安心在此等待便是”


    “那,那一切有勞仙長,大恩大德袁方此生難忘!”見杜文岑鄭重其事的說到,袁方也不好反駁什麽,畢竟在他眼中杜文岑已經是高高在上的仙長,而且還是他們父女的大恩人,自己也隻能相信他,安心的等待在望仙樓。


    “嘿嘿,為了誘人的銀子我可是會很拚命的,袁大叔你就放心吧……小石頭,唔,壽眉我們走,目標羽山殛鯀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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