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一句話的脫出,整個大廳都陷入了沉寂。妤錦頓時有些生愣,半迴頭看向身後的樓蘭卿。


    不久後,星璿緩緩地點了點頭,慢慢說道:“這樣也好。”頓時,轉身向自己走來。


    “星璿。”他頓了頓,但絲毫不影響步伐的進度。此時妤錦的臉色不太好看,趕忙上前拉住他的長袖,說道:“星璿,相國大人他真的死了嗎”星璿點了點頭道:“今兒發現的。”


    “巧了,蕭胤將軍也死了。聽監管說,死的時候脖子上有一條割痕。”


    “那也巧了,相國大人的屍體上也有割痕,也是脖子上。那個割痕是由兇手反麵割破,是反向切入的割痕,左尖有微一條不過一厘米的極細淺痕,隨後傷口便深了起來,直到右邊,割口漸漸變淺,又向右方延伸了大概一點五厘米的長度。這兇手是個手法老練的左撇子殺手。”


    剛小心的踏入院子,奴房中的小斯丫鬟睡得正香,絲毫沒有被紫荊的腳步聲驚擾,她信步前行,穿過假山,穿過清池,走在迴廊之中。


    眼看馬上就要到達大廳了,一盞火紅的燈籠霎時間就在臉邊亮起,隨後被一個高大魁梧的男子逐漸逼退,快從台階上掉下去的時候,一個溫暖的大手及時的拉住了紫荊的小手,壓低聲音道:“這麽晚了,來這裏做什麽”


    紫荊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嬌滴滴的說道:“幹嘛我義父都來了,我就不能來了啊,再說了,我這是光明正大、大搖大擺的走進來的。還有我可告訴你,我是這裏的一份子”


    崇武撇了撇嘴,尷尬的提著夜燈迴了大廳。看著崇武的背影,紫荊有些愣怔,隻是呆呆的在長廊上站了許久,夜風吹來,警醒了她的呆立,瞬間,趕忙朝著大廳趕去。


    紫荊剛剛走到大廳門前,還沒進門,眼前便燈火一熄,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似乎剛踏上了光明就立馬被蒙了眼睛強行做了場噩夢似的。外邊剛剛敲響第三聲更鼓,聲音扭曲變形又拉得老長,陣陣刺耳的聲音頓時進入腦海中迴響。卻又帶著鬱鬱寡歡的尾音,在寂靜的夜裏悄然離去。


    有那麽一瞬間,她以為她被聲音引入了異域之中。異域如刀,冷如寒風飄飄搖搖,無論自己怎麽努力,也沒有辦法將其牢牢地抓在手掌心之中。一溜煙的功夫,又被其鬱鬱寡歡的清出異域。這是在做夢嗎


    她立起身子,月白色的光印在她致俏的小圓臉上大廳一片寂靜,夜風又冰又冷的隨著空開的後窗拂拂的吹在了她的臉上。


    窗下古色的茶幾上有幾塊桂花糕悄然的被整齊的擺在青花瓷碟盤上,即便是相距而遠,仍然能夠嗅到那芬香的氣味。


    本來一切好好的,怎麽突地會發生這樣的情況,這樣的安靜,讓紫荊心裏有些寒顫。她尋著破窗口,沿著斑駁的石子路一路往前,輕浮小雨,路有些濕滑,她垂著眼走得極慢,似乎在看著路,又似乎在想著其他的事情。


    “紫荊。”清脆的叫聲突然傳來,她抬起頭,就見那古亭旁的一棵樹上正懸著一個黑羽少年。少年身穿緊致的幻夜黑間魚白羽衣,脖頸間簇擁這一圈雪白的真實鳥羽,一眸桃花眼,在黑漆漆的夜下暖暖的望著他,衣尾隨著樹間的微風懸在半空中一蕩一蕩的,像是隨風浮動的錦鯉。


    他微微揚眉,緩緩問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紫荊摸著腦門有些詫異的看著那少年,從實的迴答道:“我在找人呢”見黑羽少年沒有迴答,緩緩走向古樹之下,伸出手來。黑羽少年手一接,輕捷的將自己拉到了樹上。兩人開心的懸坐在那棵茂樹之上。


    古樹正好種在半山腰上,從古樹俯視而下的光景非常廣,幾乎將整個府門的光景盡收眼底。朦朧的霧光就像是一層白紗,輕柔的拂過眼及出的每一個角落,將這片寂靜的氛圍瞬間渲染飽和,霎時間看起來多了幾分柔和。


    “對了,黑羽,你在這裏幹什麽”黑羽少年笑如月彎,細致的看了紫荊一眼,緩緩說道:“我隨你來的啊。”紫荊看著多年未見的黑羽的臉頰上,仿佛增添了許多成熟的氣息,一時間有些失神。


    他靠在樹幹上,靜默的閉上了雙眼。


    望著那個沉默的少年,看著月光下反映出碧玉的臉頰,看著微風翻動著他的羽衣,像是一隻隻旋飛於周的小小黑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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