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祖的臉上滿是痛苦之色,五官因劇痛擰成一團,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整個人在地上不停翻滾。


    不過短短一瞬,他就再也承受不住,開口哀求起來。畢竟,在這幾個魔頭之中,噬祖是最耐不住疼痛、吃不得苦的。


    果不其然,還沒到三秒鍾,噬祖就徹底崩潰,忙不迭地招供。


    他聲音顫抖,帶著哭腔喊道:“別,別再折磨我了!我說,我說!另外兩個魔頭,一個藏在無盡深淵之下,那裏暗無天日,匯聚著世間至陰至寒的邪惡力量,他借此隱匿身形、修煉邪功;另一個盤踞在熾熱火山之巔,整日與岩漿為伴,利用火山噴發的狂暴之力增強自己的實力。”


    金饕饕聽後,眼中閃過一絲懷疑,冷哼一聲道:“你別唬我,這世上哪有這兩個地方?你莫不是在胡言亂語,妄圖蒙混過關!”


    一旁雀綠族的望隱心也跟著附和:“是了是了,我遊曆四方,知曉不少隱秘之地,可這兩個地方我著實沒有聽說過呢。噬祖,你最好說實話,否則有你好受的!”說罷,望隱心狠狠瞪了噬祖一眼。


    噬祖在那股痛苦的力量下疼得死去活來,臉上的肌肉不受控製地抽搐,冷汗浸濕了全身。他再也忍受不住,聲音帶著哭腔,苦苦哀求:“求求你們,把我放了吧!隻要把這痛停下來,我就說,我什麽都說!”


    金饕饕瞧著他這副模樣,心中冷笑,不過目的還沒達到,也不能把他折磨得太狠。思索片刻,他抬手示意,讓饕餮魚暫停了痛苦轉移。那股如潮水般的痛苦瞬間退去,噬祖如獲大赦,癱倒在地,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你快說!”金饕饕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噬祖,不放過他任何一個細微表情,壓根沒打算讓他有片刻喘息。


    噬祖氣息微弱,帶著幾分哭腔苦苦哀求:“你讓我說,我隻能說一個。”


    金饕饕滿臉怒容,眼眶都因為憤怒微微泛紅,正想發作,噬祖卻狠狠心,咬著牙道:“要不然就疼死我吧。”


    望隱心見這情形,趕忙快走幾步上前,擺了擺手攔住金饕饕,神色焦急地說道:“且聽他說。”隨後轉頭看向噬祖,聲音裏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嚴:“那你說。”


    噬祖無奈地歎了口氣,像是把最後的力氣都歎出去了:“你們選吧,聽哪個?”


    望隱心沉思片刻,冷靜沉穩地說道:“那你先說說這火山之巔是什麽。火山千千萬萬,我們可沒功夫一個一個費力搜尋。”


    噬祖忙不迭地迴應,聲音裏帶著一絲解脫:“那火山就是火細山,這火細山上住著令黔。”


    “快走!”望隱心急切地對身旁的雀綠族人說道。


    說時遲那時快,望隱心帶著一眾雀綠族人即刻朝著火細山趕去。途中,望隱心還特地托人給向竹帶了口信:“那火細山上住著令黔,據噬祖所言,令黔就是破燼。”


    眾人不敢有絲毫耽擱,在山林間飛速穿梭,一心隻想盡快趕到火細山,將令黔之事查個水落石出,為解開婪族的血脈詛咒尋得關鍵線索。


    要說這雀綠族趕路的速度,那當真是一日千裏。


    沒過多久,望隱心等人便已抵達火細山。


    眾人抬眼望去,隻見火細山上岩霧如狂龍般肆意噴湧,熾熱的岩漿仿若脫韁野馬,朝著四麵八方肆意流淌,那炙熱的氣息撲麵而來,讓人根本難以靠近。


    “這地方能住人?”望隱心望著眼前的火細山,滿臉狐疑。滾燙的塵土如泥石流般滾滾而下,他心中不禁犯起嘀咕,該不會是被這噬祖給誆騙了吧?


    當下,望隱心運起千裏傳音術,向噬祖厲聲道:“你若是說的有假,看我不讓金饕饕疼死你!”


    噬祖的聲音急忙傳來,透著幾分惶恐:“不假,不假,絕對不假!隻是這地方難找,你仔細些也就找到了。”


    望隱心看著這一片熾熱混亂的火細山,暗自發愁:“我哪找去啊,這麽多火。”


    這時,一旁的望江穿開口道:“哥,要不用水靈犬搜尋一番?”


    望隱心微微點頭,覺得這或許是個可行的辦法。畢竟水靈犬擁有獨特的感知能力,在這複雜危險的環境中,說不定能憑借其敏銳的直覺,發現一些眾人難以察覺的線索,引領他們找到令黔的蹤跡。


    隻見望江穿將一隻隻水靈犬紛紛放出。這些水靈犬一落地,便抖擻精神,憑借著敏銳的嗅覺與獨特感知,四散開來探尋。不一會兒,水靈犬們便像是發現了什麽,朝著不同方向發出陣陣吠叫,似乎是找到了一些蹤跡。


    望隱心和望江穿見狀,立刻帶著眾人順著水靈犬指示的方向前去搜尋。然而,他們找遍了水靈犬所指引的地方,卻發現沒有一處是有人居住的跡象。


    望隱心的眉頭漸漸皺起,心中的耐心也在一點點消逝。他望著這片熾熱又毫無頭緒的火細山,不禁有些煩躁,想著難道真的被噬祖給騙了?


    此刻,在鳳華城棲霞山上的向竹,得知令黔就是那“破燼”後,趕忙把這事告訴了令巒巒和守升。


    令巒巒一臉驚訝,脫口而出:“令黔,這不是我爺爺嗎?”


    向竹神色焦急,追問道:“你可有辦法找到他?眼下望隱心他們正在那兒搜尋,卻毫無線索。”


    令巒巒無奈地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說:“我爺爺他生性孤僻,我都沒見過他幾迴。我爹也不受爺爺待見。這些年,我就繈褓裏見過他一次,還有一次是在我幾歲的時候。讓我想想……”


    守升滿臉疑惑,皺著眉頭道:“他現在住在火細山上,可那火細山上岩漿四溢,哪裏是適合住人的地方啊?”


    向竹神情凝重,一字一頓地說:“據說你爺爺是‘破燼’,就是燼世殘光,婪主臨邦的‘破燼’。”


    令巒巒嘴裏不住念叨:“燼世殘光,婪主臨邦,這可不好辦。”緊接著,她神色擔憂起來,“他們可能有危險,我隻知道婪族的首領不像世人想象的那樣簡單,其餘的我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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