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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不是小七。”江氏四平八穩的聲音響起,笑看一眼失態的阿秋,又笑看一眼有些發愣的沈楚其,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小七這是長一歲,臉皮也跟著厚一分。小郡爺誇的是別人,她倒全往自己身上套。我聽著都好笑,她倒不知道羞。


    小郡爺一向拿小七當弟弟當親友看待,從小到大沒少跟我念叨有多喜歡小七,恨不得拿小郡主和小七換,真能有這麽個又義氣又機靈的弟弟。我算是聽明白了,小郡爺這是不能換小七進王府,就照著小七的’好’,找著個難得的好姑娘,喜歡上了?”


    她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即明貶暗褒地沒真落自家曾孫的臉,算是解了杜振熙暗悔失言的尷尬,又對號入座點出沈楚其的“喜好”標準,也算是解了沈楚其主仆否定得略急切的圍。


    江氏說罷提起筷子磕了磕,示意沈楚其和阿秋該坐的好好坐下,該吃飯的繼續吃飯。


    “您老果然火眼金睛。”阿秋已經鎮定下來,也不迴座,反而順勢蹭到沈楚其身邊,先怒拍江氏的馬屁,把江氏無意中替他們解圍的說辭坐實,“您這麽一說,我才迴過味兒來。我們小郡爺的意中人,不論家世還是品德,還真和七少有七、八分相似。怪道能入我們小郡爺的眼。


    您不點破,我們小郡爺沒想到,我也沒想到。可不就是這麽迴事兒!我們小郡爺有七少這樣的珠玉在側,輪到喜歡的人身上,還能挑個假珍珠真魚眼不成?這意中人呀,還真不比七少差。”


    他揣著明白不裝糊塗,說的其實都是大實話,權仗著外人不明真相,隻管拿杜振熙做對比做說頭,臉不紅心不跳,自然而然地將沈楚其碗中的飯菜撥進自己碗中,用大家都聽得見的音量道,“小郡爺,您前幾天才因喝醉酒傷了身子,王妃可說了,您最近得少吃些,七分飽頂天了。您要是真頂著胃迴王府,迴頭我就能叫王妃揍到升天。”


    一番動作,倒似他剛才急急起身插話,並不是為否定杜振熙的疑問,而是為他家小郡爺的健康著想,打斷話頭好阻止沈楚其吃太多。


    江氏老眉毛一挑,忙吩咐江媽媽,“這倒是我好心辦壞事了,一會兒給小郡爺上一杯山楂水,再給阿秋多添兩碗飯,吃多些下盤穩,輕易升不了天!”


    阿秋這下臉紅了,捧著堆得冒尖的飯碗不好意思地笑,眾人亦是一陣善意的打趣。


    沈楚其已然恢複常態,又聽江氏和阿秋先後兩番說辭,越琢磨越覺得這般說法再合適不過,即不違背自己的心意,又不算騙了他敬重的江氏,他喜歡的熙弟。


    刻意欺騙,和善意隱瞞,在他的認知裏,有著本質的區別。


    也因此,他情難自抑又幾番欲言又止,就是不想拿話騙人,隻盡量將話說得模淩兩可。


    如今有了“按照七少的標準找意中人”的光環加持,沈楚其頓覺良心不痛了,言行越發坦蕩起來,親昵的挨著杜振熙,笑容和平常一般略傻兮兮,“熙弟,聽見沒有?我喜歡的人,不比你差,還跟你一樣好,我眼光不錯吧?”


    是挺不錯的。


    杜振熙發自虛榮心的肯定了沈楚其的眼光,心下又有些疑惑。


    原來廣羊府還有跟她一樣家世略淒涼的姑娘啊!


    她想來想去,貌似排得上中上流門第的,隻有唐家?


    不過,沈楚其不可能在明知杜唐有意聯姻的情況下,還喜歡上唐加佳,何況唐加佳上無父卻有母,且隻有唐加明一個哥哥,下頭可沒有親弟弟。


    杜振晟曾跟她感歎,女孩的心思猜不得,此時此刻她突然覺得,男孩的心思也挺難猜的。


    既然沈楚其的意中人聽著挺靠譜的,現如今又隻是沈楚其剃頭擔子一頭熱,她何必再多操閑心?


    杜振熙轉過一迴念頭,就將沈楚其的小情事給拋到了腦後。


    她想到了唐加佳,沈楚其也想到了唐加佳。


    他難得和他家熙弟心有靈犀,卻靈的不是讓他歡喜的方向,他傻笑的眉眼略黯了一黯,轉頭看向江氏,“奉聖閣夜宴那晚我走的早,不知道您相看唐七小姐,相看得如何了?那之後也沒聽熙弟說有什麽後續,這親事……做是不做了?”


    他心中響起一道略混賬的聲音:最好是不做了,那他家熙弟就還是他一個人的,唐加佳霸占不走。


    他至少……還能自欺欺人的再霸占他家熙弟一段時日。


    江氏仿佛聽到了沈楚其的心聲,答得正中沈楚其下懷,“年前先是晨舞要出閣,年後又要忙晨柳送嫁的事,雖都是西府的喜事,我們東府也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眼看小一媳婦也要生了,小七的親事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且等過了年再說不遲。”


    都說抬頭嫁女,唐家對杜府的“低效率”倒是全無異議,男方越慎重越肯你來我往的走多幾次過場,越代表看重女方,世俗本就如此,唐家就算真急,也不至於求著杜府快點落定親事。


    左右雙方態度明朗,變數不大。


    沈楚其心下暗喜,突然希望日子過得再慢些,新年能晚些到來,也許他能多喜歡他家熙弟久一些,也許不用等他家熙弟定下親事,他就死了心,恢複“正常”了。


    杜振熙的注意力,卻已經不在江氏和沈楚其的一問一答上。


    江氏說的是明麵上的借口,實則是因為江玉和吳五娘惹出的勾當,攪和得西府上下不得安寧,連帶著東府此時此刻,不適宜大張旗鼓的和唐家走動、商議親事,東西二府隻隔著道牆,一來一往間難免人多口雜,免得叫外人窺見杜府的陰私,再橫生枝節。


    親事暫且不論,但生意上的事呢?


    隻看奉聖閣重開的事就知道,即便陸念稚早在半年前起就開始暗中鋪排,即便陸念稚這些年行事越發獨斷專行,但會瞞著她,卻從來不會越過江氏。


    錢莊未來謀劃牽涉的幹係,餘文來和陸念稚不為人知的交情,江氏知不知道,又知道多少?


    杜振熙看著慢條斯理用膳的江氏,倒似了無心事不理庶務的樣子。


    她心下略一猶豫,咽下想要張口求證的話語。


    左右陸念稚的打算,對杜府並無危害,不管江氏知道不知道,她待會兒問陸念稚就是了,何必多嘴問江氏,還得解釋她和沈楚其私下查探的事,反倒惹老人家跟著心緒起伏。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別破壞江氏的好胃口了!


    杜振熙悶頭吃得香,隻隨口問道,“您迴來時,四叔還沒迴府?”


    陸念稚這兩天常有人相邀,出門交際得略頻繁,今兒一早就聽明忠、明誠往門房叫馬車去了。


    要是陸念稚已經迴府了,江氏沒有隻請她和沈楚其一塊用午膳,單單落下陸念稚一個孤家寡人的道理。


    果然江氏搖頭,看了看天色問江媽媽,“小七不說我倒忘了。去看看恩然迴來沒有,要是還沒迴來,就揀幾個好菜,叫灶上仔細溫著,迴頭給廬隱居送過去。”


    江媽媽放下布菜的公筷,擦著手往外頭吩咐,不過片刻又笑眯眯迴轉道,“老太太問得早不如問得巧。四爺才迴廬隱居,我讓傳話的婆子不用去廬隱居了,沒得讓四爺多跑一趟,午膳本就用晚了,可別再耽擱下去。”


    江氏自然沒有二話。


    杜振熙和沈楚其則交換了個眼色,齊齊加快用膳速度,卡著江氏放下碗筷的點,異口同聲道,“不多叨嘮您了,我們去廬隱居給四叔問個安。”


    難得沈楚其有心,想著要“拜見”長輩,江媽媽忙讓人將肉粽、涼茶裝進食盒,交給二人笑道,“正好一塊兒帶給四爺,你們爺兒幾個一塊用點心,說說話吃吃茶也親香。”


    是禍躲不過,午後點心吃不了兜著走了。


    可憐的陸念稚,算不算被他們給連累了?


    杜振熙和沈楚其默默為陸念稚點蠟,然後默默接過食盒,一人提一角,分攤食盒的“沉重”份量,悠悠然跨出飯堂。


    落後一步的桂開正要跟上,就聽江氏開口道,“今年天冷得快,霜曉榭的窗紗該換了。小七那兒的小庫房,怕都是些好些年沒拾掇過的陳年貨色,你留下幫我看看,清和院哪些合適的,順帶都抬走。”


    桂開一人擔二職,又做小廝又做丫鬟,換窗紗什麽的也在他的差事範圍內。


    杜振熙不以為意,示意桂開留下聽江氏吩咐,就叫上竹開和阿秋,和沈楚其一起飄出清和院。


    “桂開,你跟我來。”江氏起身離座,連飯後茶都顧不上用,更沒有半點去開庫房挑窗紗的意思,招唿桂開一句,又對江媽媽道,“你收拾完就下去歇著吧,我午晌就在後園子裏歇了。”


    這是有話要和桂開私下說,拒絕被任何人打擾的意思。


    江媽媽心領神會,恭聲應下。


    桂開不解其意,跟著江氏轉入後園子裏,見江氏擼起袖子就往袖珍而整齊的田埂裏鑽,還當江氏是拉他來做苦力的,忙跟著擼袖子操家夥,笑道,“這陣子忙著盤總賬,七少睡得晚起的早,又三天兩頭的招待小郡爺,倒少來您這兒幫襯了。”


    他為自家主子略作辯解,江氏的心思卻全不在這些小事上,拔起一顆大白菜,拍得白菜葉啪啪響,出口的話也跟炸雷似的啪啪響,“傻小子,我找你來可不是為了說這些廢話。你瞧明白聽明白沒有?小郡爺的意中人啊,就是我們家小七!”


    握了棵草!


    不對,桂開手中握的是白菜,心中卻萬馬奔騰,頓時受到了嚴重的驚嚇,瞠目結舌的瞪著江氏,結巴道,“您、您說什麽?”


    老太太莫不是,耳朵瞎了?


    說的是什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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