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她們也是認識,自是知道杜芩和柳輕風兩情相悅,我怎能橫刀奪愛?”沈長歌嚴肅地開口。


    沈雨薇讚同地點點頭:“皇兄說得對,那杜芩排除掉的話,還有柳月兒啊。你和柳輕風不是朋友嗎?若是柳月兒成了太子妃,那豈不是更好?”


    看著她一副“就該這麽辦”的樣子,沈長歌無語地扯了扯嘴角。


    皇帝惦記著給她選太子妃還不夠,三皇妹也要來插一腳嗎?


    她真的不想娶太子妃,她喜歡男人!


    然而這些話,她卻無法說出來,隻能一個人藏在心裏。


    沈雨薇在東宮用過了午膳才離開。


    臨走時,沈長歌將她送出大殿。


    “皇兄,你大病初愈,還是得好生休養著,別太操勞了。”


    沈長歌點點頭:“我知道,皇妹若有空,便多來我東宮坐坐。”


    “我求之不得呢。”沈雨薇笑得眉眼彎彎,“那我便先告辭了,皇兄不必相送。”


    沈長歌頷了頷首,目送她走下殿外的石階,一路往大門口走去。


    而就在這時,煥春一副笑嘻嘻的樣子,從外麵走了進來,險些與沈雨薇撞上。


    “奴婢該死。”煥春急忙退後兩步,恭敬地開口,“險些衝撞了三公主,還請三公主責罰。”


    “起來吧。”沈雨薇擺擺手,“瞧你這莽莽撞撞的樣子,若是撞上別人,有你受的。再說了,你是皇兄宮裏的人,你不懂規矩,別人便會認為是皇兄教得不好,你可明白了?”


    “公主教訓的是,奴婢都記下了。”


    “下去吧。”沈雨薇看她一眼,邁步便繼續往前走去。


    直到她離開後,煥春這才暗暗鬆了口氣,卻是在轉身之際,看到站在台階上,麵色冷峻的沈長歌,她不禁嚇了一跳。


    “煥春。”


    沈長歌的聲音不算響亮,但足夠讓煥春聽見。


    煥春遲疑了兩秒,才壯著膽子走上前去。


    “殿下息怒。”來到她的麵前,煥春主動請罪,“奴婢不是有意衝撞三公主,還請殿下饒恕。”


    沈長歌垂眸看著彎腰低頭的她,沉聲道:“你剛才去哪裏了?”


    “就在外麵走了走。”煥春小聲地說道。


    若是她說,她是給大皇子殿下送點心去了,太子殿下肯定會繼續追問她。


    她入宮的時間雖不算長久,但也知道,太子殿下和大皇子殿下,同為皇子,其關係自是不算親密。


    若是太子殿下知道她和大皇子有來往,隻怕會懷疑她背地裏做了什麽背叛殿下的事。


    沈長歌沉默了稍許,才緩緩開口:“是麽?”


    簡短的兩個字,卻透著股不容反駁的威嚴,讓煥春差一點就把事實脫口而出。


    “是。”煥春定了定心神,應道。


    沈長歌背手而立,漫不經心地問:“本宮見你剛才很高興,可是在外麵遇見了什麽有趣的事,說給本宮也聽聽。”


    煥春低垂著頭,遮擋了眼底的慌張,快速地思索了一番,她組織好措辭,道:“也不是什麽有趣的事,隻是奴婢在外麵的樹上看見一隻喜鵲在叫,心想著,喜鵲叫說明有喜事發生,故而奴婢才感到高興。”


    “喜鵲?”沈長歌挑眉,“那倒真是值得高興。行了,本宮這裏無事,你下去吧。”


    煥春頓時鬆了口氣,應了一聲後便趕忙退下了。


    扭頭看了眼煥春離開的背影,沈長歌微皺眉頭,暗道,但願是她想多了,煥春不會背叛她。


    ……


    翌日。


    沈長歌照常去了太學院。


    年關將至,太學院的學習也隻剩下幾天了。


    但在這剩下的幾天裏,沈長歌卻不想浪費自己的時間。


    在迴京之前,她雖和沈奕卿說好,由他教自己武功,但眼下,這個約定隻能作廢。


    太學院也有開設武術課,先生教導的武功,雖不及沈奕卿那般厲害,但跟著學總是不會錯的。


    沈長歌一到東學院,柳輕風和司徒澈便齊齊來到她的麵前,對她問長問短,確保她真的沒有任何事,二人這才放下心來。


    “殿下你不知道,你養病期間,大家私底下都在議論你究竟患了什麽病,甚至有人說你這次隻怕是撐不過去。”柳輕風憤憤地說道。


    聽到這種言論,沈長歌並不意外,她管不住別人的嘴,不可能讓別人閉嘴不說話。


    當然,這些人也隻敢在背地裏議論兩句,誰若是敢拿到明麵上來說,那便是犯了罪。


    “我這不是好好的迴來了嗎?那些希望我有事的,隻怕是失望透頂了吧?”沈長歌微笑道。


    “誰說不是呢?”柳輕風附和道,“太子殿下你定然會長命百歲,福祿雙全,才不會隨了那些人的意。”


    沈長歌聞言隻是笑了笑,轉移話題道:“多日不見,你似乎胖了幾分,看來,你最近過得不錯啊。”


    說著,她朝司徒澈使了個眼色:“司徒公子,他是不是胖了?”


    司徒澈會意,頗為認真地點頭表示讚同,惹得柳輕風著急不已。


    “我隻是天天練武,長結實了。”


    “不錯不錯。”沈長歌強忍著笑意,煞有介事地開口。


    見她還在調侃自己,柳輕風放棄解釋,任由她調侃。


    沈長歌調侃了幾句也是見好就收,跟著二人繼續往課堂而去。


    “柳姑娘和杜姑娘可還好?”


    “勞殿下掛心了,舍妹和芩兒都很好,她們也很擔心殿下,聽說殿下病愈,甚是為殿下高興。”


    “替我向二位姑娘道謝。”


    一想到沈雨薇昨日同她說的,最合適的太子妃人選,就是柳月兒和杜芩,她便覺得頭疼。


    沉思了片刻,她試探地問柳輕風:“柳輕風,你與杜姑娘青梅竹馬,兩情相悅,可有想過何時迎娶她?”


    被她這麽一問,柳輕風的臉上露出抹喜色來,撓撓頭道:“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切都得看家父家母的意思。”


    他這話讓沈長歌有些無語地扯了扯嘴角。


    這迴答跟沒迴答沒啥區別嘛。


    她還想著,柳輕風和杜芩成親了,柳月兒也嫁人了,那皇帝就找不出最合適的太子妃人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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