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駿馬被墨初一腳踹得直直朝地上倒去,就連馬車也跟著傾斜。


    “怎……怎麽迴事?!”陸瑄大驚失色,雙手趕忙扶住馬車,但依舊止不住傾斜的趨勢。


    嘭!


    馬車重重地倒在地上,濺起一地塵漬,也是驚得路上的行人目瞪口呆。


    “這……這不是陸家的馬車嗎?”有人認出了這輛馬車,“這馬車裏坐著的,想必是陸公子吧?天哪,竟然敢對陸公子出手!”


    “這人什麽來頭啊?一腳就把陸公子的馬車踹翻了,他這下子肯定死定了!”


    行人均是議論紛紛,還有人頗為同情地看了看墨初。


    墨初也沒料到,他隻是條件反射的一腳,就把馬車都給踹翻了。


    眼下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畢竟王爺還等著他的藥呢。


    就在他猶豫著該如何是好時,陸瑄已經在車夫的攙扶下,從馬車裏鑽了出來。


    在他的額頭上,有鮮紅的血跡順流而下,觸目驚心。


    正是剛才馬車倒地時,給撞上的。


    “你這混賬,竟敢衝撞本少爺的馬車!”陸瑄抬手指向墨初,厲聲罵道,“你現在就跟本少爺去衙門,讓知府大人還我個公道!”


    說著,他便吩咐車夫上前去抓墨初。


    墨初閃身躲開,沉聲道:“衝撞了你的馬車是我不對,但街上這麽多人,你的馬車行進的那麽快,若是撞上別人,你承擔得起?”


    “那是我的事!”陸瑄反駁道,“現在是你衝撞了本少爺,害得本少爺受了傷,你必須跟我去衙門!”


    說著,他再次朝車夫示意。


    車夫趕忙上前,一把抓住墨初。


    墨初想要甩開對方的手,皺眉道:“你放手!我看是你故意想要撞上我才對吧!”


    這街上人來人往的這麽多人,這陸家的馬車卻沒有絲毫減速的跡象,反而行駛得很快。


    如若今次不是遇上他,若是換做別人,隻怕早就被他的馬車給撞上了。


    陸瑄被戳中心事,麵上快速地閃過一抹緊張,但轉瞬便恢複平靜。


    “狡辯!”他再次指向墨初,怒聲道,“你不僅想要推卸責任,現在居然反過來汙蔑本少爺!你這樣的人,就該關進大牢,不然,隻會危害更多的人呢!”


    說著,他扭頭看向旁邊圍觀的路人,隨手點了兩名男子,道:“你們兩個,給本少爺把此人送去衙門,本少爺有賞!”


    那兩名男子頓時就樂了。


    錦州誰不知道,這陸家乃是第一商戶,家財萬貫,而陸公子出手更是闊綽,他的打賞肯定不少。


    因此,那二人便趕忙上前,一左一右地抓住墨初的雙臂。


    “你們幹什麽?放手!”墨初冷聲嗬斥道。


    若非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他又怎會被這兩人製服住。


    “還愣著做什麽?還不趕緊把他送去衙門?”陸瑄大聲衝那兩人吼道。


    那兩人一聽,趕忙押著墨初就往衙門而去。


    “你。”來到那車夫的麵前,陸瑄吩咐道,“把馬車處置妥當了,再來衙門接本少爺迴府。”


    “是,小人記住了。”


    陸瑄這才一手捂住撞疼的腦袋,一瘸一拐地朝著衙門而去。


    ……


    知府衙門。


    “堂下何人?報上名來!”錦州知府杜章怒聲問道。


    “草民墨初,見過知府大人。”墨初拱手行了一禮,心想著,就算鬧到衙門來,知府大人肯定會秉公辦理,到時候他也不一定就一定會被罰。


    杜章斜睨他一眼,慢條斯理地開口:“你當街踹了陸公子的馬,害得陸公子受傷,此事你可承認?”


    墨初想否認也不行,畢竟這是事實:“草民承認,但草民並非故——”


    “大膽刁民!”不等墨初把話說完,杜章便是猛地一拍驚堂木,厲聲道,“你當街行兇傷人,情節惡劣,來人,將此人帶下去重打三十大板,押入大牢監禁半月!”


    “大人!”墨初頓時就驚訝了,急聲開口,“草民並非有意,還請大人聽草民解釋!”


    心中更是慌亂不已,王爺的藥還沒送迴去,他反而被關進大牢。


    這下可該如何是好?


    然而,杜章卻絲毫不理會墨初,不耐煩地揮手:“趕緊待下去行刑。”


    於是兩名衙役上前,強行將墨初帶了下去。


    很快,外麵便傳來了啪啪的杖刑聲。


    杜章瞥了陸瑄一眼,見他露出滿意的神色,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來到陸瑄的麵前,杜章一臉笑容地開口:“陸公子,讓你受驚了,真是抱歉。你放心,本官會吩咐下去,讓大牢的人好生照看著他。”


    雖說是照看,但話中的意思,二人卻是心知肚明。


    陸瑄滿意地點點頭:“有杜大人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杜大人放心,今日之事我定會告知父親,想必父親知道後,也定會感激杜大人的明察秋毫。”


    杜章自然明白他這話的意思,當即便笑得合不攏嘴:“陸公子言重了,此乃本官分內之事。陸公子受了傷,還是早些迴去治傷要緊。”


    “那在下便告辭了,杜大人留步。”


    陸瑄朝他拱了拱手,轉身春風得意地離開了衙門。


    敢跟他作對?


    找死!


    ……


    客棧。


    沈長歌打開房門朝外麵站望著,心下卻滿是焦急。


    這墨初出去這麽久了,怎麽還沒迴來?


    她還等著皇叔的藥呢!


    心中實在焦急,她來到項永的房門外,敲了敲門。


    “殿……少爺。”項永恭敬地開口,“少爺可有什麽吩咐?”


    “你出去看看,墨初怎麽還沒迴來?見到他後,讓他趕緊把皇叔的藥帶迴來。”


    “是,屬下這就去。”項永應道,轉身將房門關好後,便匆忙離開了。


    約莫半個時辰後,沈長歌聽見房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她趕忙前去開門。


    “你迴來了?藥呢?”


    “藥在這裏。”項永將藥遞給她,“少爺,墨初出事了。”


    “怎麽迴事?”


    於是,項永便將他從街上聽來的事情,簡明扼要地告訴了她。


    “該死!”沈長歌低聲咒罵了一句,道,“你把藥交給煥春,讓她好生照看著叔叔,我先去衙門,你隨後跟來。”


    說完,她將藥塞給項永後,便是大步流星地往樓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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