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她這話,那學生頓時緊張不已,挪動有些發軟的雙腿來到沈長歌的麵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殿下,這不關我的事,我也是奉命行事,是四皇子讓我把您抄寫的經書給毀掉的,不關我的事啊。”


    看著那學生害怕的樣子,沈長歌的眼底劃過一抹譏諷。


    沈青揚居然找這種人辦事,是太相信他自己了,還是太小看她的智商?


    然而,不等她開口,沈青揚就已先一步嗬斥道:“你少信口雌黃!本皇子何時指使過你這麽做!分明是你自己打翻了硯台,毀了太子的經書,竟敢汙蔑本皇子!”


    說話間,他看向那學生的眼神,更是充滿了威脅和警告。


    沈長歌斜睨他一眼,衝那學生道:“四皇子說的沒錯,你可不能汙蔑四皇子,要拿出真憑實據來。”


    那學生麵上始終帶著惶恐不安,沉默了稍許後,他猛地抬手指向沈長歌手裏的那袋銀子。


    “這就是證據。”那學生急聲道,“我因為喜歡賭錢,昨日輸了不少錢,被四皇子看見後,他告訴我,隻要我替他辦事,他就可以給我銀子去還賭債。”


    “你放肆!”


    沈青揚厲喝出聲,抬腳便要去踹那學生,卻是被沈長歌給搶先阻止了。


    “四皇子,你這是作何?如若你沒做過這些事,又何必心虛呢?”


    “太子,話可不能亂說。我沒有心虛,隻是不想看到此人這般汙蔑我!”


    麵對沈青揚這死不承認的行徑,沈長歌的臉色陰沉了幾分。


    “四皇子,你是把本宮當成傻子了嗎?認證物證俱在,本宮也聽見了你們剛才的談話,你還敢狡辯說他汙蔑你。四皇子,本宮還不傻,也沒有眼瞎耳聾!”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拔高了幾分,目光也變得犀利如鷹隼,冷冷地注視著沈青揚。


    沈青揚對她的目光有些發怵,不敢與她對視,隻得心虛地移開視線看向別處。


    “沒做過的事,太子讓我如何承認?”


    見他始終不肯承認,沈長歌也不再和他周旋,直說道:“不承認也沒關係,讓父皇做主吧。四皇子若是有委屈有怨言,也可以直接向父皇說。如若本宮真的冤枉了你,你大可以向父皇告狀,你不是喜歡告狀麽?”


    她這番話頓時刺激了沈青揚,讓他的神情有一瞬間的猙獰。


    但他很快就冷靜下來,強行壓下心頭的怒火。


    “太子這話,似乎對我有很大的誤解。”


    “四皇子,本宮也不想和你多廢話,你做過的那些事你心裏清楚,別以為本宮沒有證據就奈何不了你。”


    沈長歌說著,看了看手裏的錢袋,和那名學生:“但這件事,證據確鑿,你想抵賴也不行。”


    說完這話,她也不再理會沈青揚,一把將那學生拽起來,拖著他就往樹林外走。


    “太子殿下,您這是要帶我去哪裏?”那學生慌了,急急忙問道。


    “見皇上,請皇上做主!”


    那學生的臉色陡然一變,滿臉的害怕和恐懼:“不要,太子殿下,不要見皇上。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一時鬼迷心竅,答應幫四皇子殿下。求您原諒我吧,太子殿下!”


    若是真鬧到皇上那裏去,那他的下場可想而知。


    不管那些經書,是不是太子幫皇上抄寫的,竟是對太子不敬這項罪名,就足夠他受的了。


    那學生試圖掙紮,見掙紮不開,他隻能扭迴頭看向還在樹林裏的沈青揚。


    扯著嗓子,他大聲喊道:“四皇子殿下,救命啊!是您指使我這麽做的,您快向殿下說說啊,我不想去見皇上,我不要去!”


    他的嗓門很大,即便樹林附近沒有多少學生,但也還是有學生被他的喊聲給吸引過來。


    漸漸的,越來越多的學生問詢趕來。


    沈長歌見目的達到,也不再拉著那學生往前走,就站在樹林外的人群前。


    她隨手一扔,便將那學生扔在了地上。


    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她冷聲道:“你別癡心妄想了,四皇子是不會承認的,他是打定主意讓你背鍋。”


    那學生搖著頭,一臉的難以置信:“不,不可以!是四皇子指使我這麽做的,一切都是四皇子的主意,我隻是一時鬼迷心竅才會答應的。”


    說著,他爬到沈長歌的麵前,一把抓住她的長袍下擺。


    “殿下,求您原諒我這一次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您了!”


    沈長歌垂眸看著他,卻遲遲沒有說話。


    她在等,等沈青揚的反應。


    她就不信,他真的能沉住氣。


    不過,沈青揚找這樣一個膽小如鼠,不經嚇的人做事,也真是夠可以的。


    那學生的一番話,也讓圍觀的學生們漸漸明白過來。


    這些圍觀的學生中,不乏有和沈長歌同個課堂上課的,自然知道那學生說的是什麽事。


    當下,便有人驚訝地出聲道:“難道是四皇子指使這人,毀了太子殿下抄寫的經書?”


    “可是,四皇子為何要這麽做?這麽做對他有什麽好處?”


    “誰知道呢?估計是看太子不順眼?”


    “隻是沒想到,四皇子竟然是這樣的人,怎麽會做這麽幼稚的事?”


    聽見眾人的議論,沈長歌扭頭朝樹林裏看了眼,還能看見沈青揚站在原地,目光陰鷙地盯著她。


    沈青揚這是打算和她正麵剛的節奏嗎?


    無所謂,放馬過來吧。


    衝沈青揚投去一記挑釁的目光,她收迴視線看向那學生,問:“四皇子可有說,為何讓你這麽做?”


    “四皇子殿下說,他知道您之所以抄寫經書,是被皇上罰的。他想毀了您抄寫的經文,讓您被皇上責罰。”


    沈長歌聞言,精致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俊俏的麵龐上露出抹疑惑的神情。


    沈青揚知道她是因為被皇帝懲罰,才抄寫經書。


    可他怎麽會知道?


    雖說近些日子,宮裏和太學院的人都知道她在抄寫經書,但因為當日,她向皇帝請求過,讓他將罰她抄經書的事壓了下去。


    因此,隻有當日在昭陽宮裏的人,才知道她抄寫經書的真正原因。


    而當日昭陽宮裏,隻有皇帝、高公公、她,以及沈天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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