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業,你想說什麽?”沈青揚低頭看向他,忙問道。


    許業沒有說話,而是緩緩扭頭看著沈長歌,稍許後才艱難地說道:“一切……都是我做的。太子你……要算賬就……找我。”


    他不能讓沈青揚跟太子對上,不然,隻怕會連累丞相府以及惠妃。


    就算太子有再多的不是,但他背後卻有皇上的支持,而且太子和攝政王的關係也很親密。


    所以,他絕對不能讓四皇子和太子正麵起衝突。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這二人早就有了化解不開的衝突。


    沈長歌雙手環胸,眼神輕蔑地看著他,冷笑道:“許業,本宮倒是沒想到你還挺講義氣的,竟然把所有的錯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不過,你別以為攬在你身上了,本宮會就這麽算了!”


    說著,她的語氣陡然間變得狠厲起來:“許業,本宮真想親手殺了你!”


    “太子,你不能這麽做!”沈青揚立馬出聲反駁道,“許業乃是丞相之子,我母妃是他的姑母,你若殺了他,就不怕丞相和我母妃追究?”


    “四皇子這是在威脅本宮?”沈長歌輕哼一聲,慢條斯理道,“那麽敢問四皇子,暗算太子試圖謀害太子的罪名,該怎麽判?丞相和惠妃娘娘敢追究麽?”


    一番話,將沈青揚給堵住了,讓他無言以對,隻得不滿地瞪著他。


    沈長歌斜睨他一眼,輕蔑地開口:“就算本宮真殺了他又如何?以他平日裏對本宮不敬的態度,足夠本宮殺他十迴八迴!本宮隻是揍了他一頓,本就是看在丞相和惠妃的麵子上,四皇子,你可別再拿丞相和惠妃來威脅本宮!”


    沈青揚無話反駁,因為他知道太子說的是實話。


    許業平日裏的確太過招搖,偏偏還喜歡去找太子的麻煩。


    以前太子倒是忍了許業的刁難,沒有和他正麵起衝突,但如今的太子可不一樣了,再也不是以前那個任他刁難的太子了。


    若真要追究起來,許業對太子的不敬的確有夠他受的。更嚴重的是,若是傳到皇上和攝政王的耳中,隻怕丞相和母妃也救不了許業。


    想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後,沈青揚隻能忍下心中的不滿,將許業扶起來站好。


    “太子說的是,我會告誡他。”沈青揚說著,但語氣卻很是敷衍。


    沈長歌斜睨他一眼,便將目光投向了許業:“許業,你給本宮聽好了,從今以後你若再敢對本宮不敬,本宮絕對會殺了你!你若不信,大可以試一試!”


    她的眼神犀利如鷹隼,死死地盯著許業,讓許業感到一陣冷意從腳底心瞬間竄上了頭頂。


    他不敢去看沈長歌,急忙移開視線看向別處,催促著沈青揚帶他離開。


    他從沒想到,沈長歌發起怒來竟然這般嚇人,他還以為,就算沈長歌不再是以前那般任他刁難的性子,但也隻敢嘴上說說。


    可誰曾想,沈長歌竟然直接動手,把他打成了這副模樣!


    看著沈青揚扶著許業走出去後,沈長歌這才收迴視線,掃視一眼圍觀的眾人,揚聲道:“沒什麽可看到了,都迴去吧。”


    見識過她的厲害之後,其他人驚得連大氣也不敢出,趕緊紛紛離開,甚至不敢多看她一眼。


    發現大家都這般害怕她,沈長歌並未在意,反而很慶幸有這樣的效果。


    她要的就是別人怕她,不敢對她不敬,不然,她這個太子的顏麵和威信何在?


    轉身來到柳輕風的麵前,發現他也目瞪口呆地望著她,她便出聲調侃道:“怎麽?連你也害怕本宮?”


    收起思緒,柳輕風趕忙搖頭:“當然不是,殿下你這般隨和,我怎麽會怕你呢?怕你的人都是不了解你!我隻是驚訝殿下你的手段竟然這般直接。”


    “對付許業這種人,就得簡單粗暴,跟他廢話沒用,用拳頭說話最管用。”沈長歌漫不經心地說道。


    這次狠狠地揍了許業一頓,想來他應該會消停了。


    如若他還敢不怕死地與她作對,她不介意送他去見閻王爺。


    就算許業背後有丞相有惠妃又如何?她還有醉紅塵呢!


    醉紅塵出馬,解決一個許業,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


    收起思緒,她看了眼食盒,道:“快上課了,我把食盒拿走了,待到下課後你再來本宮的座位上品嚐吧。”


    “不用了,多謝殿下的好意。”柳輕風趕忙擺手道,“這些點心還是給司徒公子,還有月兒和芩兒留著吧。”


    “主要是給杜姑娘留著吧?”沈長歌笑著調侃道,“嘖嘖,看不出來啊柳輕風,你這麽在乎杜姑娘。需不需要本宮幫你向父皇說說,讓父皇為你和杜姑娘賜婚啊?”


    柳輕風被她調侃得一陣麵紅耳赤,尷尬地說道:“殿下,這麽多人在呢,你可千萬別再開我的玩笑。我和芩兒……這種事還得父母同意才行。”


    瞧著他那又羞又尷尬的樣子,沈長歌忍不住笑出聲來,也不再打趣他,便道:“好,這是你們的事,我呢就不瞎操心了。”


    說完,她拎著食盒便迴了自己的座位。


    ……


    一堂課的時間,沈長歌狠揍了許業的事情,便傳得整個太學院人盡皆知,就連陶院長也聽說了此事。


    沈長歌是如何揍許業,又是為何揍他的,在大家添油加醋之下,演變成了一場跌宕起伏的戲劇。


    當沈長歌聽柳輕風說了其中一個版本的傳言後,她直接被氣笑了。


    “我有這麽可怕嗎?竟然說本宮就是個嗜殺成性的暴徒!”沈長歌雙手叉腰,氣憤地罵道,“這究竟是誰說的,站出來,本宮保證不打死他!”


    “殿下息怒。”柳輕風趕忙出聲勸她,“殿下,您若真動手,這傳言可就坐實了。”


    “放心,本宮還沒那麽笨,也不過就是說說罷了。”沈長歌歎了口氣,坐在了涼亭裏,“這下可好,本宮的形象啊,直接成了一個暴徒了。”


    她隻是想讓大家不敢對她有不敬之心,可不是想讓大家都以為她殘暴狠厲,毫無人性!


    這事情的結果怎麽就不按照她預計的發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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