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不僅不道歉,反而咄咄逼人,墨初忍不住出聲道:“你撞了我家主子,還不趕緊道歉!你可知我家主子是誰?!”


    “嘁,我才懶得管他是誰,不就是小白臉兒一個麽?”男子打量了沈長歌一眼,不屑地說道,“娘們唧唧的男人,還學女人買首飾,惡心!”


    “你怎麽說話呢?”墨初再次出聲,憤怒地罵道,“這是主子買給我們家三小姐的,你少信口胡說!”


    男子沒有搭話,而是眼神冷冽地瞪了墨初一眼,那犀利的目光仿佛隨時會將墨初碎屍萬段。


    “你誰啊你,這裏輪到你一個奴才說話了嗎?”男子盯著墨初看了兩眼,才出聲不耐煩地說道。


    “你!”


    “墨初。”沈長歌擺了擺手,阻止了盛怒中的墨初。


    視線一轉,她看向了眼前這名態度囂張,目中無人的男子:“你說我小白臉也好,說我娘們唧唧的也罷,但你撞碎了我的簪子,就理應賠償我。”


    男子雙手環胸,微微扭頭看向旁邊,冷哼道:“若是小爺我偏不賠呢?”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沈長歌說話的語氣陡然間嚴肅起來,就連那雙勾人的桃花眼中,也蘊藏著幾分冷意。


    男子收迴視線打量著她,嘲笑地開口:“就你這弱不禁風的樣子,也敢跟小爺我動手?我還怕一招就把你打死了!”


    見對方這般氣焰囂張,饒是沈長歌再冷靜,心中也湧上一股滔天怒火。


    也不知這人究竟什麽來頭,竟敢這般狂妄囂張!


    但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亮出自己太子的身份,畢竟出門在外,她一切都得小心行事才行。


    收起思緒,她勾唇冷笑,緩緩出聲道:“那我倒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能一招就把我給打死?若是你沒有做到,那就賠償我的簪子!”


    男子像看傻子一般地看著她,鄙夷地說道:“小爺我還沒見過你這種上趕著找死的人!既然你這麽想死,那小爺我就成全你!”


    說完,他的右手立馬攥緊成拳,用力地朝著沈長歌的麵門揮去。


    “主子小心!”墨初下意識地喊出聲來,麵上滿含著擔心的神色。


    而就在那男子的拳頭即將擊中沈長歌時,隻見沈長歌的右腳猛地點地,身子後仰著向後方滑出去好幾米的距離,靈活地躲開了對方的攻擊。


    雙手背在身後,沈長歌站得筆直,麵色冷峻地看向那男子,嚴聲道:“你沒能一招打死我,就得兌現承諾,賠我的簪子!”


    說著,她將那碎成兩半的簪子拿了出來。


    那男子收起拳頭,微眯著雙眼看著她,冷笑著說道:“看來是小爺小看了你,沒想到你還有點本事。不過,也不過如此而已,想跟小爺過招,還差得遠呢!”


    “廢話少說,賠我的簪子!”沈長歌的態度始終很堅定,目光炯炯地盯著那男子,俊朗的麵龐上也滿是嚴肅。


    雙手環胸,那男子在原地踱了兩步,慢悠悠地開口:“小爺我還就不賠,你能把小爺我怎麽樣?”


    “這是你自找的!”


    說完,她快速地將簪子揣入懷中,緊接著,身子迅速地掠向前方,右手攥緊成拳,殺氣騰騰地襲向了那男子。


    眼看著她來勢洶洶,那那案子也不由地提高了警惕,臉上那不屑一顧的神情收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


    看來,他是真的小看了這小白臉。


    沒想到這小子的武功還挺不賴,不過想贏過他,那顯然是癡人說夢!


    這般想著,那男子沒有躲閃反而主動迎了上去。


    很快,兩人便打鬥在了一起,你來我往間,很快就交手了十幾個迴合。


    墨初在旁緊張地看著,右手握緊了手中的長劍,俊逸的麵龐上更是寫滿了擔心,恨不得自己上前去替沈長歌打鬥。


    他看得出來,這男子的身手很厲害,殿下和他比起來終究還是略遜一籌。


    而且這男子出招刁鑽狠辣,招招直逼要害而去,顯然是想置殿下於死地,這樣的敵人可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兩人已經打鬥了二三十個迴合。


    而漸漸的,局勢也逐漸明朗起來,沈長歌明顯處於下風位置。


    忽然,隻見那男子化拳為掌,一掌擊向了沈長歌的胸口。


    “主子小心!”墨初下意識地喊道。


    伴隨著他的聲音響起,沈長歌的身子猛地往旁邊一側,雖然躲開了那直奔胸口而來的一掌,卻沒能徹底躲開。


    那男子的一掌擊中了她的左肩,愣是將她打得後退了幾步。


    墨初趕忙上前扶住她,擔心地問道:“主子,你怎麽樣?有沒有事?”


    捂住被打疼的左肩,沈長歌的目光手中落在那男子的身上,沉聲道:“還好,這點小傷不礙事。”


    但隻有她自己才知道,對方這一掌力道有多強,她的整個左肩都疼痛無比,左臂更是連抬起來都有些困難。


    看向對方的眼神帶著掩飾不住的探究,她不得不猜測起這人的身份來。


    此人態度囂張狂妄,且武功身手又這般厲害,肯定不是等閑之輩。


    而應州不過是個不大不小的城池,她雖剛來到應州,但經過剛才的逛街,她已經將應州的情況了解得差不多了。


    在應州,絕對沒有像這男子這般身手了得的高手,此人絕非應州本地人。


    看他的武功招式,沈長歌猜想,此人多半和盧啟淮一樣,也是個江湖中人。


    她還真是奇了怪了,此番出行怎麽竟招惹些江湖中人?


    “小白臉兒,現在知道你我之間的差距了吧?”那男子抬了抬下顎,一派高高在上的姿態,“想贏我?真是不自量力!”


    沈長歌沒有說話,始終捂住疼痛的左肩,而出塵絕色的麵龐上則是浮現出嚴肅凝重的神色,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對方。


    她自詡身手不錯,可此番出行才知道,在這個世界多的是比她厲害的高手,她這點實力根本就不夠看!


    以前的她,真是太坐井觀天了!


    “怕了?那就趕緊滾蛋!”見她不說話,那男子再次出聲,狂妄地說道。


    他的話音剛落,便聽見人群裏傳來一道沉穩內斂的聲音:“無雙,你又在胡鬧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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