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剛落音,爺爺一下激動了起來,他一拍桌子,大聲的說道:“好!既然我孫女有這個誌向,我就算拚盡了一條老命,也要把你送上青雲。”


    其實,我心裏卻難以有爺爺那樣的興奮,可是表麵上,我還是做出了一副堅定並且激動的樣子,對著爺爺重重的點了點頭。


    在有了這番想法以後,我的修煉無非是變得更加刻苦。或許我的天分真的不錯,加倍努力之下,進界變得更快了,連一向對我修行結果都不做任何評價的爺爺,眼中都時常流露出驚訝的神色。他生怕我根基不穩,經常在我修行結束以後,對我的身體與靈魂都作出連番的探查。


    在我的靈魂深處,原本是有一個封印的,這是爺爺後來告訴我的事情。因為小時候受傷嚴重,除了治療我身體上的傷勢以外,我的靈魂也是由爺爺邀來幾個修為不錯的朋友,然後由爺爺親自主持,聯手封印了我的靈魂。


    爺爺告訴我,當年我被人奪走了重瞳的能力,但還留下了一絲殘留,可是我靈魂受創,這絲殘留的能力不僅不會給我帶來好處,還會因為它的力量而牽扯我受創的靈魂,讓我的傷勢更加嚴重,甚至,會因為靈魂承受不住而破碎。


    按照爺爺的說法,就算殘留的重瞳已經不能發揮出什麽力量,但也會大量吸取我的靈魂能量。而我的靈魂之上本就有創口,根本保留不住多少靈魂能量。如果這樣被殘留的重瞳吸收過去,我的靈魂就會處於幹涸而危險的狀態,殘留的重瞳之力會吸收掉我的靈魂本質,來助自己成長。


    這樣的後果,就是我靈魂受創,乃至破碎。


    這樣聽來,我殘留的重瞳好像充滿了壞處,可爺爺卻告訴了我一個可能:“重瞳原本就是你天生之力,是你靈魂自身就帶著的能力。盡管被人剝奪了,可是卻絕不能全部都剝奪走,所以才會留下殘留。這樣的結果,看似對你其害無窮,可是殘留的力量也並非全是壞處。就好像生根於你靈魂裏的東西,就算主幹枝葉被人奪走,甚至被連根拔起移植到了別的靈魂,可隻要你的靈魂裏還有這麽一點兒殘根,再次的成長起來,你就有重新擁有重瞳的可能。”


    我難以置信,被剝奪的能力還可以重新在我的靈魂中再次長成?


    爺爺卻肯定的說道:“這是你靈魂自帶的東西,也是屬於你靈魂的一部分。盡管掠奪之術神奇,也不可能完全剝離你的能力。就像他們再怎麽樣,也很難去挖盡一顆紮根於一片土地各個角落的植物的所有根係。你那重瞳的能力又豈止像此,簡直就是根深蒂固的在你靈魂中,和你靈魂融為一體,不可能清除的幹淨。如果你能承受它重新成長的痛苦,自然還能擁有重瞳。甚至,這樣涅槃重生的重瞳,比你之前的重瞳還要厲害。”


    “真的嗎?爺爺。”我心裏充滿了激動,這倒不是我非常渴望重瞳的能力,而是像一個人失去了天生的東西,就如同手腳,當被人告知能重新長出來的那種心情。


    “真的,爺爺為何會騙你?隻不過這中間你要經曆太多的痛苦和危險,才能重新擁有重瞳。你若沒有重新入主林家的願望倒也罷了,如果有,重瞳的能力必不可少。你可有心理準備去麵對那些痛苦和危險?你還要付出比人十倍的努力才行。”爺爺認真的看著我說道。


    我想起了我慘死的母親,和我下落不明,多半已死去連屍骨都找不到的父親,於是看著爺爺說道:“我有心理準備的,爺爺,你為我解開封印吧。”


    聽到我如此的著急,爺爺笑了起來,對我說道:“封印怎麽能解開?最穩妥的做法,是你現在努力的修行,用你的力量一點一點的衝開封印,滋養重瞳殘留的力量。當你的重瞳初步成型,它就會重新生長在你靈魂那個殘缺之處。接著,再慢慢的成長。這個過程說來簡單,但衝開封印就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了,而重瞳殘留需要的力量極大,你每天都要有足夠的力量去滋養它,否則你自己會陷入危險,明白了嗎?”


    “我明白。”不過我心裏還有個疑問,我忍不住問爺爺:“爺爺,我知道我的靈魂是殘缺的,那為什麽我靈魂殘缺著,還能好好的活到現在?”


    爺爺看了我一眼,說道:“你靈魂殘缺的是你重瞳的那一部分,可相對於普通人來說,你的靈魂卻又是完整的。因為哪個普通人會有重瞳的力量?你被奪走的隻是那一部分。可是,這樣的你生活沒有問題,修煉起來卻是事倍功半,畢竟你的靈魂有一個缺口,很多力量都會隨之逸散。照你現在的進境,我觀察過,你本身能吸收十分的力量,但頂多隻留得下四成,其餘的都會通過那個缺口逸散出去。”


    我心裏無比吃驚,我原以為我已經進境的很快了,卻沒想到我原來隻是吸收了其中的四成,於是開口對爺爺問道:“那爺爺,我的修煉速度究竟算慢還是算快?”


    這個問題對我來說很重要,如果我以為自己修行很快,實則修行很慢的話,那我到底需要多少年,才修行的到我足以重迴林家的程度呢?


    我這麽一問,爺爺反倒是得意的看了我一眼:“你修行的速度一點都不慢,可以和四大家族普通的天才比肩了。我都吃驚,僅僅隻能吸收四成的力量,就能和普通的天才修行速度相比。你的重瞳如果恢複起來,靈魂變得完整,當你的吸收十成,甚至因為修煉的進步吸收到十一成,十二成的時候,那會是多麽恐怖的速度?但也不用太過吃驚,因為重瞳者若沒有這點天分,僅憑重瞳的能力,又怎麽會是幾千年都難得一出的天才?”


    我沉默的聽著,想起曾經和赫連誠在一起的那個夜晚,初次嚐試練氣,他驚唿我是天才,原來並沒有誇張。我也開始理解,我的出生給林家帶來如此的震撼不是全無原因。那麽有人覬覦我的能力,也是理所當然。


    在得知這些以後,我自然是修行的更加努力了。


    這麽匆匆一晃,又是三天過去了。


    在這期間,我沒有多少閑暇的時間,匆忙到每天與南風隻能相見一小會兒。她並不介意每天在這院子裏跟在左秋屁股後頭,像個小助手似的忙的不亦樂乎,目的就是為了能多見左春幾次。


    可是,左春經常把自己關在那個小黑屋裏,並不容易見到,這反倒讓南風對左春更加的好奇了。


    我明白南風不見得就是多喜歡左春了,她不過是需要一點讓自己充滿了目標的事情,轉移阿鍾帶給她的傷痛。可我隱隱有些擔心,怕她才出一個火坑,又跳進一個水坑,畢竟左春神神秘秘,性子清淡,身體又有些虛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並不一定是良配。


    我怕南風陷得太深,最終隻是一場鏡花水月,也曾委婉的提醒過南風,可南風大大咧咧,很是灑脫的對我說道:“我在乎的就不是結果,而是這個追尋的過程,你不懂。”


    好吧,她既然如此想,我還有什麽相勸的理由?不過這也說明,南風有心理準備,自己可能和左春並無結果,甚至得不到迴應的。她能夠明白,自然就不會太過受傷。


    除了南風以外,我也和赫連誠還有魏蘑菇分別見過一次。


    魏蘑菇是一個很有趣的女孩,而且對我這個表姐充滿了天生的親切和好奇,這源自於她對我媽媽的感情。盡管她出生時,我媽媽就已經離開了人世,她與我媽媽根本素未謀麵。


    但是,她的爸爸,我的舅舅,從小和我媽媽相依為命的長大,兩個庶出的孩子在偌大的魏家一起嚐盡了人情冷暖,彼此算是對方最大的依靠,那樣的感情可想而知。


    所以,魏蘑菇從小聽到最多的就是我媽媽的故事,好像我媽媽並不是別人以為的那麽普通,否則也不可能在臨終之際,施出了一個連爺爺的秘衛都震驚的術法。


    而從小魏蘑菇不僅是聽我媽媽的這些故事,她還看過不少我媽媽的畫像和照片,用魏蘑菇的話來說,她對姑姑簡直比對她爸媽還熟悉。


    其實,我是很想聽魏蘑菇和我說說媽媽的往事的,可是我要修煉,魏蘑菇也是一個修煉狂人,我們的相見不僅隻有一次,而且還匆匆忙忙,都聊不了什麽太多的話。


    不過來日方長,這一切我都並不著急,而和赫連誠相見那一次就更加匆忙了。


    那是因為赫連誠要暫時離開,這和他的修行方式有關係。他並不適合安定在某個地方修行,而是需要到什麽荒郊野外去曆練,這讓我很是好奇。可是關於赫連家修行的方式,我到底不好多問。


    在他臨走之前,又給了我好幾個紙鶴,但這隻是普通的聯係紙鶴,和曾經給我的那種有一些區別。


    他對我說道:“沈景雲行動一旦要開始,你就提前兩天通知我。如果電話打不通,就用紙鶴吧。我一定會及時趕到。”


    赫連誠和我交代完這些之後,就離開了三號會所,畢竟在那一次酒宴以後,我和他雖然還是朋友,但多少有些尷尬,其實尷尬的主要是赫連誠自己吧。


    在赫連誠離開的第二天,也就是林若蘭離開的三天以後,一直從未和我見麵的沈景雲來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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