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妃大典這一日,公儀無影很早便進了宮,趁著景成帝去往早朝的當口,拉著上官玉辰直奔鳳華宮。


    宮中不比寧穀隨意,她首先施了請安禮,上官玉辰也規矩地作了禮數,公儀靜兒便讓他們落座。


    公儀無影沒有過去坐下,反而徑自跪了下去,直入主題:“母後,影兒此時來見母後,是希望求母後成全無爭和小月。”


    對於她的來意,公儀靜兒似乎並不意外,卻也沒有說什麽,隻是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公儀無影微微錯愕,不確定母後的意思,遂又道:“母後,父皇不知,但母後您是知道的啊,風花雪月隻不過就是清風閣的一個情報據點而已。”


    聞言,公儀靜兒收攏唇邊笑意,聲音卻依然溫和:“你為何會將月兒派往風花雪月?”


    公儀無影迴頭看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男子,隨即道:“當年,千丈崖上,影兒曾親眼目睹辰哥親手擊殺風寧。多年來,影兒對那一幕一直耿耿於懷,因而才會在練功之時心緒不寧導致走火入魔,最後卻令母後為救影兒昏迷。此事再度激起影兒恨念,影兒是一怒之下才想要派人往玉都接近辰哥,伺機對他不利。小月主動請命,在玉都一待就是兩年,隻是影兒一直沒有下達刺殺令。”


    上官玉辰有些詫異,沒有想到影兒的母親居然是這個原因才昏迷的。


    公儀靜兒若有所思,喃喃道:“親手擊殺風寧……”


    卻聽公儀無影輕聲道:“辰哥告訴過影兒,千丈崖上,易明是自己退下懸崖的。影兒不知道易明為什麽要這樣做,但影兒相信辰哥。”


    公儀靜兒輕輕歎了口氣,目光掃過兩人,最後落在公儀無影身上,道:“當年情勢緊迫,是我對易明曉以利害,要求他不管用什麽方法都必須讓你馬上斬斷情根。至於他最後是如何選擇,如何做的,我也不清楚。”


    公儀無影知道,在當年的情況下,無怪母後會這麽做,所以也沒有多糾結此事,繼續道:“但小月在風花雪月根本就沒有露過麵,見過她的人隻有辰哥一人,而辰哥對小月也一直都是以禮相待。”


    公儀靜兒沉吟片刻,緩緩道:“你與宸王數度交鋒,他是什麽人物,你心裏很清楚,憑區區一個月兒又如何可能殺得了他?而如果宸王對月兒一直是以禮相待,她就更不可能有機會,可你卻還是將月兒一直留在玉都……怕是另有目的吧?”


    果然還是瞞不過娘,公儀無影微微沉默,終是道:“其實刺殺辰哥不過是小月自己的揣測,影兒真正所想,是為了探明疑惑。”


    “探明疑惑?”公儀靜兒不知想到什麽,臉上忽然閃過一絲複雜。


    “這些年來,對於當年發生在雲安的事情,影兒的記憶就像一塊塊拚湊起來的殘片,很多事情都想不通,詢問當年隨行影衛,一個個卻支支吾吾,寧願罰跪也什麽都不肯說。能夠讓易宇他們在影兒麵前如此,想必與您有關。所以影兒也曾經問過您,可您卻說您並不清楚,還說……還說與其毫無意義地去追究一段已經過去的往事,不如將心思放在墨州天啟陣的重建上。”


    由始至終,上官玉辰都沒有開口插話,隻是聽她說到這裏時,幽深的曈眸裏飛速掠過一絲異光。


    “事出必有因,娘隻是不想你徒添煩勞,而你心裏也應該明白,你的貼身影衛能聽從娘的意思隱瞞於你,那必是為你之好。”公儀靜兒眸光微動,歎聲道:“天意……其實你也不須去刻意追究,等到你和宸王真正成親之後,慢慢就都會知道的。”


    公儀無影雖然心有不解,可並沒有多問,其實自血靈山釋然之後,自己對那些過去的事已不欲刻意追查了,當年之事錯綜複雜,既然自己選擇忘記那段,貼身影衛緘口不言,那定不是什麽愉快之事,而且辰哥對此也是隻字不提,肯定是有原因的,於是隻道:“母後,無爭和小月兩情相悅,請母後成全他們。”


    “知道了,這些事情已經有了安排,你也不必擔心。”公儀靜兒溫和一笑,隻說:“先退下吧。”


    公儀無影心下頓鬆,母後說不必擔心,那應該是沒什麽問題了吧,遂起身打算離去。


    她才剛轉身走了兩步,對麵一名宮女迎麵走來,跪下見禮道:“奴婢見過皇後娘娘,戰王殿下,宸王殿下,奴婢是奉命來取走選妃畫像的。”


    公儀靜兒掃一眼案幾上的盒子,淡應一聲:“拿去吧。”


    宮女取過裝著選妃畫像的盒子,退了下去。


    “你父皇快下朝了,母後現在也要去著手布置些事情。”公儀靜兒說完,起身理了理身上華貴的大紅宮裝,徑直出了鳳華宮。


    公儀無影也準備和上官玉辰離開,卻隨意的迴了下頭,忽然發現那案幾上還放著一卷畫像,心下好奇,於是走過去取來展開,頓時一驚。


    這不就是辰哥畫的小月畫像?難道母後還是不同意?還是那宮女拿漏了?不行,我得趕緊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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