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成帝猛地一拍書案,嚴怒質問:“你們既然見到了戰王,竟不護隨戰王,玩忽職守,該當何罪?”


    十幾名親衛不明狀況,隻是覺得事情有些不尋常,林潤作為戰王當初直接授命之人,小心翼翼地迴話道:“皇上,卑職等迴宮之時已向您稟過,是戰王傳令讓卑職等與冷侍衛,燕大人徑直迴國,卑職等不敢違抗戰王命令。”


    “還敢狡辯!”景成帝低喝一聲,目光如冰掃過跪在地上的一眾親衛,冷沉的聲音道:“你們是朕的親衛,受命於朕。奉命隨扈戰王迴國,可見到戰王居然還敢讓戰王孤身一人,下去各領三十杖責。林潤膽敢狡辯,杖責五十。”


    有了林潤的重懲在前,所有親衛不敢再有半句辯駁,低頭應了聲“是”後,全部自覺地退下去領罰。


    燕無爭心裏的擔憂瞬間擴大,父皇為什麽要這麽做?想起前幾日父皇那句國法難容,父皇這這麽做難道是另有深意,想要保護姐姐?國法難容,姐姐女扮男裝接下戰王王位和三軍虎符,欺君多年……


    父皇懲罰隨扈親衛讓姐姐孤身一人在外,是想借此變相表示他早知道姐姐的女子之身?若是如此,父皇應會為以戰王名義辦下的選妃大典找一個另有內情的說辭。


    未及多思,聽到冷沉的聲音傳來:“淩月,冷夜,燕無爭,朕當日提出為戰王選妃,你們為何是那般反應?可以解釋下嗎?”


    三人全都低下頭去,誰也不迴答。


    景成帝心下了然,這三人必定是知道影兒女子身份之事,眼中閃過一絲殺機,冷聲道:“你們知道這些事情,卻知情不報,欺君罔上,那你們就應該知道,你們要承擔怎樣的後果?”


    燕無爭跪下身軀,低著頭不說話,心裏隱約明白父皇的心思,父皇要找出知道姐姐欺君之罪的人,然後將所有知情人全部……


    淩月冷夜並無怨言,為戰王而死,他們心甘情願。


    整個禦書房仿佛被一片巨大的陰影籠罩,景成帝本已經決定處置掉眼前三人,可當目光落到燕無爭身上時,卻忽然想起他是靜兒要保住的人,不由生出一絲猶豫來。


    淩月突然抬首,道:“皇上,您不能殺無爭,無爭也是公儀世家的後人。”


    此話一出,所有人,包括燕無爭本人在內,都是一驚。


    景成帝正遲疑著對燕無爭的處置,聞言眸光掃一眼淩月,聲音微沉:“你此話何意?”


    “皇上,此事千真萬確,您若是不信,可以問戰王。”淩月神色凝肅。


    見她神情不像說謊,景成帝又細細打量燕無爭的容顏,那眉眼一如既往的與影兒有六分相似。


    公儀世家的後人不是隻有靜兒和她的妹妹若兒,還有如今的影兒嗎?靜兒為什麽要保燕無爭?還有燕無爭曾提起他的母親是寧穀人,可為什麽又不肯提起他母親是誰?


    他母親是寧穀人,他又是公儀世家的後人。那,難道靜兒當年生下的孩子,不是一個,而是兩個?


    景成帝眼神越來越幽深,燕無爭的年齡……也是和影兒相近!


    燕無爭,他姓燕……


    燕?難道他真的就是……


    景成帝臉色變幻,卻很快意識到不對,靜兒一直不肯原諒自己,這些年都不願與自己聯係,也是因為當年那場戰事,靜兒方派影兒出山承襲戰王之位,自己也才會見到影兒,但靜兒把自己的另外一個兒子派到自己身邊來做個小小侍衛,怎麽都說不過去。


    公儀世家的後人,母親是寧穀人,年齡和影兒相仿,偏偏姓燕……


    景成帝突然想到了什麽,若兒,難道是若兒?難道當年若兒也有了身孕?燕無爭是若兒之子?是朕和若兒的兒子?


    正在此時,書房外一名侍衛走了進來,單膝跪地,雙手捧上一張文帖,恭敬稟報道:“天宸宸王攜宸王妃奉上拜帖,請求覲見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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