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上陌和飛雲舒迴到皇宮之後剛好遇上等在門口的明輕言。


    看到寧上陌平安迴來了,原本應當高興的可是明輕言卻皺起了眉頭。


    一看到明輕言的神情,寧上陌就趕緊一把拉住了飛雲舒,明輕言分明是自己的相公,怎麽總是感覺自己好像找了個爹似的?


    飛雲舒也看到了明輕言的神情,就知道寧上陌沒有好果子吃了,飛雲舒就在明輕言那似乎可以殺人的眼神中,很狗腿的把寧上陌的手從自己的胳膊上推開,“我就不打擾你們小兩口了,”說著又用帶著好自為之的眼神看了寧上陌一眼,就趕緊溜了。


    寧上陌見飛雲舒指望不上,這也沒有旁的人了,就跑到明輕言身邊裝委屈去了。


    “相公,你能起來了?”看著寧上陌的眼神,明輕言突然覺得什麽都說不出了。


    “相公,我錯了!”寧上陌看明輕言不說話,知道明輕言還在生自己大晚上獨自外出的氣。


    “你知錯了嗎?”


    看著明輕言開口說話了,寧上陌眼睛一亮,“當然知錯了,相公,你就別生氣了!”


    “罷了罷了,迴去睡吧!”明輕言摸了摸寧上陌的頭,然後就讓寧上陌迴去休息了。


    其實他也知道,如果寧上陌不把這些事情弄清楚,隻怕是到時候走也走的不踏實。


    第二天,寧上陌起了個大早,畢竟離太後壽誕隻差一天的時間了。所以這幾天都要好好準備一下。


    可是寧上陌在皇宮裏轉悠的時候總是覺得有人在看著自己,但是每次一轉頭,身後除了那些負責灑掃的宮女太監就再無旁人了。


    “雲舒,我怎麽總覺得後邊有人在盯著我看?”寧上陌越來越覺得這事情真實,也就忍不住告訴了飛雲舒。


    可是飛雲舒聽完以後卻是哈哈大笑了幾聲就在沒有了下文。


    一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到了太後壽辰的日子,寧上陌早早起床讓竹葉給自己梳妝打扮。


    過了會,一個小宮女過來給寧上陌送了一個香包,說是圖個吉利給太後祝壽的每個人都要求佩戴。


    等一切都準備完了以後,寧上陌就去了殿外,等著飛雲舒明輕言他們幾個,隻是沒想到她過去的時候,明輕言他們居然都已經準備好了已經在等她了。


    這一點著實讓寧上陌很意外,寧上陌看了看,他們幾個無一例外的都戴上了那個宮女送來的香包。


    她還特意拿著瞧了瞧,隻有顏色不一樣,其他的都是一樣的,隻不過在聞自己的香包的時候寧上陌總是覺得有些不舒服,但是並怎麽在意。


    今天皇宮裏到處都是張燈結彩的,很是熱鬧。


    寧上陌他們幾個也特別高興,主要是因為過了今天他們就可以打道會大淩了。


    用明輕言的話說就是寧上陌終於可以橫著走了。


    到了一早就擺好宴席的大殿,他們一一去太後皇上皇後那裏行了禮然後就坐到了應當坐的位置。


    寧上陌早就準備好了太後的壽誕禮物,此刻也呈了上去。


    寧上陌好歹也被譽為大淩的半壁錢山,所以寧上陌拿出手的東西自然不是凡物。再加上寧上陌不像其他女子一般,她從不拘著自己,所以一張巧嘴也逗得太後很是開心。


    “太後,現在這氣氛正好,不如把我的女子護衛隊叫來為大家表演助興?”楚越對著太後說道,可是他的視線卻不時的飄向寧上陌,寧上陌也隻當沒有看見不做理會,“上次在皇兄府中原本也是想讓她們表演的,但是後來出現了一些情況沒能夠讓大淩長公主看到,甚是遺憾,現在不如借著這個機會——”


    太後本來也在興頭上,他自是知道楚越的女子護衛隊表演甚好,所以也就應允了。


    寧上陌以為自己已經和楚越說清楚了,他就不會再來叨擾她,可是沒想到這楚越還偏偏就跟她杠上了似的。


    “長公主,上次沒機會讓你看女子護衛隊表演,這一次,終於有機會了!”


    對於楚越的話,寧上陌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於是就隻微笑了一下,算是對楚越的迴應了。


    可是楚越也不惱,至少她現在願意笑給自己看了。


    女子護衛隊很快就被召上來了,原來她們擅長的是劍器舞,果然舞姿曼妙,關鍵是女子的柔中和了劍器的淩厲,寧上陌忽然看到那裏邊有兩個熟悉的身影,都用麵紗蒙著臉,其中似乎有若隱若現的傷疤痕跡。


    寧上陌一直盯著她們兩個,而她們兩個在翻袖轉身之際,目光同樣有意無意的就落在了寧上陌的身上。


    寧上陌料定她們不敢在這裏刺殺她,畢竟這麽多的人在,她們兩個也沒有可接應的人,不然那天晚上就不會隻他們兩人從而錯過這麽好的機會,而且侍衛隨時恭候在殿外,殿內會習武的人也不少,若是她們在這裏動手,別說得逞不得逞了,就是走出去都難如登天。


    但是寧上陌也不相信她們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迴大淩,所以,小動作肯定會有的,就看他們兩個能耍什麽花招了。


    寧上陌在這坐的無趣,偏她又不喜歡看舞歌舞劍的,就隻好一個勁的吃東西。


    明輕言跟寧上陌是不同席的,他隔著女子護衛隊看著寧上陌,就知道她嫌無趣,如今看她自己一個人鬱悶的吃飯,也該磨磨她的性子了。


    過了一會兒,太子妃上前說前不久有宮人請了個北蒙的後廚師傅過來,做的北蒙飯菜甚是可口,所以今日特別交待師傅做了。


    太子妃說完之後,就有一隊宮女都被打扮成了北蒙的裝扮,一人端一個盤子高舉過頭頂,然後一個個的去呈餐。


    給寧上陌端食物的那個宮女過來的時候看了寧上陌一眼,這讓寧上陌有種不詳的預感,這飯菜該不會被下了毒吧?那自己還要不要吃了?


    可是還未等寧上陌想完,事實就證明了是她多慮了。


    那個宮女過來的時候不小心被絆了一下,接著那盤子裏的東西就盡數灑在了寧上陌的衣裙上。


    那個宮女一看,頓時嚇得花容失色,“長公主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求長公主饒命!”


    “放肆,不長眼的東西,拉下去杖斃!”見此情此景,皇後開口了,這個侍女真是不長眼,竟然擾了寧上陌,要知道,這可是千裏迢迢從大淩請來的客人。


    雖然她把飯菜潑到了自己身上,可是寧上陌覺得杖斃太狠了,無論如何,他也罪不至死啊!


    “皇後娘娘,今天是太後的壽誕,這麽做不妥吧,本公主認為,應當多行善積德,還是饒了她吧!”


    皇後本來就跟寧上陌是一邊的人,寧上陌這麽一說,當然也不計較了,於是皇後又請示了太後,太後也同意饒了這個宮女。


    “賤婢,還不快向長公主謝恩!”


    聽了皇後娘娘的話,這個小宮女趕緊趴到寧上陌的身邊,“多謝長公主救命之恩!”


    “嗯,快下去吧!”寧上陌讓他走了,可是在他起身退出去的時候,寧上陌看到她一直盯著自己,眼神裏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這件事情雖然解決了,可是寧上陌這一身衣服確實穿不得了。剛才因為那些北蒙的吃食,現在寧上陌滿身都沾染了汙漬。


    “太子妃,你去帶長公主到隔壁廂房換身衣服吧!”


    “兒媳遵命,”說完太子妃就走過來準備帶寧上陌去了。


    寧上陌看了眼明輕言,他此刻正用一種詢問的眼神看著她,寧上陌衝他點了點頭讓他安心,然後自己就跟著去了。


    到了事先早已準備好的供客人用的廂房之後,太子妃就出去了。


    寧上陌看了看,衣服也是早已準備好的,看起來,這一切都是早就有人料到的。


    她拿起那件衣服,去了裏麵換,在摘香包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麽,然後寧上陌把那香包一把浸入了旁邊的淨手盆裏。


    香包被水浸濕了之後就沒有氣味了,寧上陌這才覺得好一點。


    可是她剛換好衣服,就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接著就聽到了一個晃晃悠悠的腳步聲。


    她下意識的警覺,然後就躲在了屏風後邊。


    等那個人過來之後,她快速的拔下一隻發簪,一個旋身發簪就直逼那人脖頸。


    可是寧上陌停下一看,來人竟是飛雲舒,因為飛雲舒的身份,所以吃飯的時候她並不知道雲舒去了哪裏,沒想到,她現在怎麽來這了?


    “雲舒,你怎麽在這?”飛雲舒臉上頂著兩團紅暈,而且滿身的酒氣,她怎麽就喝了這麽多?


    “熱,好熱!”飛雲舒說著就要伸手去撕身上的衣服。


    寧上陌按住了她的手,她已經明白了,這是一個圈套,別人給她和飛雲舒下的圈套。


    “雲舒,你醒醒,雲舒!”寧上陌著急的叫著她,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飛雲舒在自己無意識的時候把自己的衣服撕了,畢竟她一個從小習武的人若真的玩起撕衣服來,自己可製止不了她。


    沒有辦法,寧上陌隻好點了飛雲舒的睡穴,看她睡過去了,自己這才放心了一些。


    摸了摸飛雲舒的額頭,沒發燒呀,怎麽渾身都燙的厲害,她捏住雲舒的手腕,給她把了把脈,頓時就明白了。


    那自己倒不如將計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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