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以舒這才放心的跟著寧上陌進入內室,不過,她還是有些擔心的出聲問道:“竹葉那丫頭真的不會生氣吧?我們說話好像不應該避開她,畢竟她是你的貼身侍女,沒得讓你們生分了。”


    “當然不會,那丫頭就是嘴巴刁而已,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對她們都是當姐妹待得。盡管如此,她們卻很懂分寸,玩笑歸玩笑,關鍵時刻還是不含糊的。”寧上陌拉著她的手在床沿上坐下,笑著解釋道。若非她也不會慣她們毛病。


    聽她這麽說,雲以舒才真正的放心了。雖然她跟寧上陌關係特別好,但是在大淩的時候,她並未跟她有什麽接觸,隻是知道她是寧上陌貼身丫鬟而已。來到西涼整日待在一處,才玩笑多了,兩人也是為解悶經常拌嘴。


    “快告訴我,畫苑來了怎麽迴事。”寧上陌很是著急的問道。這才是她最感興趣的事情,她還記得明輕言曾經說過,畫苑會來找他的,想不到還真的來了。


    “我去外廳正好看到了全過程,讓我一一講給你聽。”雲以舒一臉的興奮,清了清嗓子,破不記得給她講述畫苑來太子府她看到的全過程。


    原來,雲以舒去外廳,想看看有什麽動靜,卻不想正好聽到有人稟告,有大淩人求見相爺。


    她很好奇,不知道是誰來找相爺,就躲在外廳的廊柱後麵偷看。


    等那人進屋後,明輕言不禁朝冷卿容得意的看了一眼,而後笑著對那人說道:“畫公子,不知你可挑到了中意的姑娘和小倌?”


    進屋的正是畫苑,他一襲白色衣衫,長發隨意的挽在腦後,很飄逸,就像一位仙子。這等貨色的男人在西涼是看不到的,因此他一進太子府就被指指點點,都在議論他是男的還是女的。


    有人說他是女的,男人哪有長得這麽好看的。


    可也有人說他是男的,女人沒有那麽大的骨架子,而且他還有喉結。


    於是,眾人都迷糊了,不知道他到底是男的還是女人,亦或是半男半女。


    眾人的議論,畫苑自然聽到了,在這西涼他已經習慣了這些指指點點.可是一見明輕言等大淩人,心頭不禁一熱,根本無暇顧及他的問題.而是快步走過去,伸手拍怕他的肩膀說道:“相爺,可是想死我了,唉,這些天都沒有見到一個大淩人,我都快憋死了。”


    冷卿容在一邊幸災樂禍:“你可別想我們,讓人覺得好像我們有什麽特殊癖好似的,是誰要死要活的非跟著來?怎麽樣?吃不了這苦了吧?”


    “為掙錢,我容易嗎?是不是大淩人?還這樣嘲笑我,實在是太過分了。”畫苑生氣的樣子也很好看,他一屁股坐在太師椅上,嘟著嘴,直翻白眼。


    明輕言不由笑了,看看左右並沒有其他人,便小聲問道:“外麵的情況怎樣?”


    一聽這話,畫苑立刻來了精神,亦是小聲的對他說道:“我若是告訴你,有什麽好處?是不是我可以跟隨你們一起?”


    “莫非你已經買到中意的姑娘和小倌?”明輕言輕聲問道。


    “嗨,在這西涼蠻荒之地,能有什麽中意的?左右不過是圖個異域人而已,但願迴去能博得他們的眼球,能比其他的姑娘和小倌值錢些,如此也不枉費這番辛苦。哎呀,說起來我就窩火,我還將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押在你們身上了。你說我一個老鴇子,左右不過是消息來源靈通些,又能壞你們什麽事?”畫苑可能是離開大淩太久了,難得有人說話。因此像是憋了一肚子的話,說不完似的,劈裏啪啦的好像倒豆子。


    讓躲在廊柱後麵偷聽的雲以舒忍不住捂著嘴巴偷笑,沒差點笑出聲來。


    明輕言等人也不著急,等他說完,這次繼續問道:“外麵到底是怎麽個情況?”


    畫苑這才告訴他們,外麵倒沒什麽事情,一切風平浪靜的。唯一新鮮事就是二皇子府招手女子侍衛隊,本來已經結束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先前招進去的盡數遣散,如今又貼出告知重新招。


    冷卿容聽完不禁心中很是失望,歎息道:“你不是耳報神嗎?就打聽到這點消息?還敢跟明相要好處?”


    畫苑被他一激將不由惱了,恨道:“誰說我知道的就是這些,更好地還在後頭呢,就看明相肯不肯答應我的條件了。”


    “可以,隻要你的消息有足夠的價值,使臣隊伍裏多你一個也不多。”明輕言淡聲迴道。


    “真的?”畫苑一聽就來了精神,笑道。


    “當然。”明輕言立刻點頭答應。


    “你難道真讓這不男不女的玩意來咱們使臣隊伍裏?豈不是讓西涼王庭的皇族笑掉大牙,以為我們大淩的男人都是如此呢。”冷卿容在一邊聞聽這話不由嗤笑。


    躲在廊柱後的雲以舒不由皺眉頭,師兄說話怎得這般刻薄?那畫苑又沒惹他,至於說的這麽難聽嗎?


    連她都聽不下去了,畫苑能不惱嗎?西涼人說他不男不女也就罷了,大淩人怎麽也說他不男不女?


    “離心公子,你有什麽了不起的?你才是什麽玩意呢。我告訴你,從今天我與你勢不兩立,有你的地方沒我,有我的地方就沒有你。”


    “那你還死皮賴臉的跟著我們?別忘了我可是皇上欽派保護長公主的隨行人員,而你呢?”冷卿容毫不留情的迴擊他。


    畫苑氣的臉色緋紅,好半天說不出話來,拉著明輕言的衣袖直發抖。


    冷卿容更是取笑他:“真是娘們樣。”


    雲以舒差點就出去打抱不平了,她哪裏知道冷卿容對畫苑那麽大的情緒,就是因為畫苑對她和寧上陌非常曖昧,根本不懂得男女之間要避諱,真把自己當成女人了,可他根本就不是女人。


    畫苑好一會子才緩過勁來,冷笑:“你不就是想氣我,讓我放棄跟著相爺嗎?別得意,我不會讓你如願的,我是跟定相爺了,聽清楚不是你。”


    冷卿容嗤笑:“我跟相爺是一起的,你跟他,難道不是跟我嗎?”


    “呸,鬼才跟你,別說我不稀罕你,估計也沒有哪個姑娘肯跟你。你不知道嗎?你每次去我們畫樓,姑娘們看到你那副兇神惡煞的樣子,都是有多遠躲多遠,錢都不賺你這樣的。”說罷,他用帕子捂著嘴咯咯笑著,像極了女人的樣子。


    冷卿容氣的拳頭捏的咯咯響,明輕言見自己再不說話,隻怕他們要打起來了,便出聲打圓場:“你們這是何苦呢?都是大淩人,在這西涼的地盤上窩裏鬥,也不怕人家笑話。”


    說完,並警告的忘了冷卿容一眼,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冷卿容雖然心裏很是不服氣,但是既然相爺下指令了,他自然不能不聽從,便很是不悅的退到一角,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生悶氣。


    畫苑見狀很是得意的望了他一眼,然後討好的笑道:“相爺,隻要讓我跟著你們,我會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相信這會是你和長公主想聽的好消息。”


    “那你買的那些姑娘和小倌如何安置?他們總不能也跟著我們吧?”明輕言出聲問道。


    “這個相爺放心,我讓他們都暫時迴家跟家人團聚,等我們走的時候給他們發通知就好。”畫苑早就做好了完全的安排,那麽明輕言也就無話可說了,點頭應道:“好。”


    畫苑見他答應很是開心,很是得意的問道:“相爺,你知道北蒙出了一件大事嗎?”


    明輕言不禁出聲問道:“什麽大事?竟然傳到這裏了。”


    畫苑搖搖頭,很是得意的迴道:“這件大事是北蒙皇宮裏最大的秘密,隻有皇上王後幾個人知道。當然不會傳到這裏,至於我怎麽知道,嘿嘿,我自然有我的渠道,這個我就不說了。”


    畫苑搖頭晃腦的賣關子,明輕言倒也不說什麽,他隻得繼續說道:“拓跋公主失蹤了。”


    這句話一說出來,不單是明輕言感到很震驚,就連躲在廊柱後麵的雲以舒都不禁低聲啊了一句,幸虧她及時捂住嘴,才沒有被人發現。


    而冷卿容一麵假裝喝茶,一麵也在支起耳朵聽。


    “怎麽會失蹤了?難道她從我大淩離開沒有迴去嗎?”明輕言很是詫異的問道。


    “使臣隊伍迴去了,博格迴去了,單單拓跋公主跟她的侍女珠兒沒有迴去。據說,博格見過北蒙皇帝和皇後後,便閉關修煉去了。而皇帝和皇後則似乎是痛哭了一場,此後便絕口不提拓跋公主。就好像她從人間蒸發一樣,而博格帶迴去的使臣隊伍除了他自己都被割了舌頭。”畫苑說著臉上露出驚恐之色,對明輕言說道:“你說,他們到底遇到了什麽事情?而拓跋公主跟珠兒去了哪裏?為什麽除了博格都被拔了舌頭?他們想守住什麽秘密?”


    畫苑一連串的問題,正是明輕言想問的,他一臉沉重的搖搖頭,這可不是個好消息啊。拓跋公主出事,雖然北蒙並未聲張,可是不見得不會怪罪在大淩頭上,畢竟他們是大淩離開的,出了什麽事,他們大淩自然是有責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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