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我家公主病了,發燒說胡話,我這正要去請太醫,你能幫幫我嗎?”珠兒想到醫術極高的鍾莊太醫跟相爺極熟悉。而公主又因裝病之事幾次得罪過他,隻怕自己去請,那鍾太醫是斷不肯去北蒙驛館看病的,因此便哀求明輕言。


    明輕言挑挑眉頭聞聽不由吃了一驚,拓跋燕靈病了?複而又恍然,昨晚那麽蹦來蹦去,又被嚇得不輕,能不病嗎?這倒是在意料之外,昨晚之事,並沒有給她下藥,隻是其他一幹人等扮鬼而已。


    “從相府走的時候不是還好好地嗎?怎麽會忽然生病了?”


    “奴婢也不知,公主迴到驛館還是好好的地,哪想今早喝了一碗粥,吃了幾塊點心。早餐之後還好好地,起後來後,就感覺精神不濟,再後來就發燒開始說胡話了。”珠兒焦急恭敬地迴道。


    昨晚之事,她如今迴想起來依然是心有餘悸,因此對明輕言格外的客氣。


    被調戲鬼救過的人,她可不敢再招惹了明輕言了,要不然鬼魂會找上自己。公主可能就是遭到報應了,才會發燒說胡話。


    “說什麽胡話?”明輕言蹙眉問道。


    他也不希望拓跋燕靈生病,耽誤明天迴國的行程。再者拓跋燕靈仍處在大淩境內,若是真有個什麽好歹,大淩畢竟脫不了幹係大淩實在不好交代。可,若是把這個換成是迴了北蒙迴去生了病了,那就跟他們沒有關係了,完全可以當成旅途勞頓。


    “就是說,什麽想我北蒙皇帝等等的話,公主該是思念家鄉了,才會急著迴去。”說著,珠兒忽然跪在明輕言的麵前哭訴道:“明相,求您救救公主,讓她早日康複早日迴國。”


    明輕言聞聽,微微思索後,連忙出聲說道:“我也不是醫生,求我也沒有用。這樣吧,我隨你迴北蒙驛館。明清,你快快去請莊太醫鍾太醫來為給公主瞧病。”


    “這,難道不去找丞相夫人了嗎?”明清低語道,他實在是不想給他們幫忙,平時就氣憤拓跋燕靈的跋扈,現在了,心中隻剩心災樂禍,哪裏想幫忙去請太醫。


    “快去!”明輕言厲聲喝道。


    明清他不敢再耽擱,立刻拔腿就跑去請莊太醫鍾太醫。


    “走吧,我隨你去北蒙驛館。”明輕言又看了珠兒一眼,出聲說道。


    珠兒點點頭,感激地的迴道:“謝謝謝相爺救命之恩。”


    “嚴重了,我想公主不過是昨兒夜裏著涼罷了,不是什麽嚴重的大病,無須你不要擔心。”明輕言快步向前走去聞聽笑道。


    而珠兒一聽說到昨兒之事,珠兒卻頓時啞言,便不再開口,隻是向前帶路隻是福身道謝。


    迴到北蒙驛館,博格正在北蒙驛館的門口焦灼地的來迴踱度著步子,看到珠兒跟明輕言一起迴來,。


    連忙上前先是給明輕言行過見麵禮,之後這才焦灼地的詢問著珠兒:“可是請著太醫醫生了?公主怎麽好好的地怎麽就病了呢?我剛出去一會子就發生這事,你們是怎麽伺候的?”


    “博格將軍,明相已經幫忙去請莊太醫鍾太醫了,公主生病我們也很著急,你就別再埋怨了。”被心上人這般埋怨,珠兒很是哀怨委屈的看了他一眼。


    他可知道昨晚上她有多擔心他?他不知情不感激也就罷了,怎麽能對她這樣的態度呢?


    “將軍勿憂,還是先我們進去看看公主吧。”明輕言出聲說道。


    “對對,先看公主。”博格做出邀請的姿勢:“明相,請。”


    北蒙規矩沒有大淩那麽多,因此博格跟明輕言直接跟著珠兒進了公主的臥房。看到躺在床上的公主果然是臉色緋紅,嘴裏不停地念叨著什麽迴家的話。


    見此,博格不由更是著急了,要知道公主此次出訪大淩,北蒙皇上是對他千般殷勤叮囑過的,一定要照顧好公主的,若是真有個什麽閃失,他逃不了這份責任定會唯他是問。


    “怎麽太醫還沒有來?公主發燒這麽厲害,怎麽好?”


    “博格將軍稍安勿躁,想必莊太醫鍾太醫已經在來的路上了。”明輕言輕聲連忙安慰他。


    博格這才微微鬆口氣,點點頭,“但願如此。”


    他如此為公主擔心,哪裏知道公主生病也跟他有關係。


    今早,公主等人迴到驛館,博格很是意外,但是也很高興。畢竟她不再摻和明相跟寧上陌的事情,那麽也就會消停許多,也不會免得再無端生出許多是非來。


    而昨晚,博格跟相爺深聊之後,對他人品也甚為敬重。更知他與跟寧上陌互通心意,是絕對不會分開的。,公主陷得越深,將來越不好抽身,到時候難免會引發北蒙跟大淩交惡。


    北蒙雖是驍勇好戰,但是如此一來也避不了民不聊生,博格雖是武將但也有一番愛民之情,這,是他不願看到的。


    這是他不想看到的。


    如今公主迴來了,一切都迎刃而解了,特別是她吩咐明日啟程迴國的時候,雖然他覺得有些太倉促,但在是一番再詢問後得知,公主不是因為在相府遇到什麽事情,隻是想家了。


    博格更是高興。


    拓跋燕靈早餐後,狀似無異地跟他閑聊昨晚跟明輕言喝酒之事。


    博格告訴她,自己跟明相喝了那來自極寒之地的烈酒後,都醉了,後來發生什麽事都已然不記得了。


    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了驛館中,便詢問旁人後才,得知,他是自己迴來的。


    雖然醉的不成樣子,迴來後,倒在地上就睡了,但是卻沒有走錯門,倒是無誤地的迴來了,也是奇事。


    拓跋燕靈想到珠兒曾說,她好像記得在酒莊怎麽也沒有找到博格,想不到他竟然是自己迴了驛館了。


    明明是醉死過去了,怎麽可能自己迴驛館?肯定是跟明輕言一樣的情況,是被調戲鬼給平安送迴驛館的。


    拓跋燕靈恍然又想到那個“假”的明輕言她讓隨侍們竟然背迴一個假明輕言,心中頓時一涼,醉成那樣能安全無誤迴了驛館,這可能嗎?定又是鬼魂作怪而且自己還差點輕薄了他。後來她用了兩次才將他扔出那所小院。可是早上,相府卻沒有人見過那個假的中毒的明輕言!。


    肯定是他自己走了,亦或許根本就是個幻想,隻有她們幾個才能看到。


    這樣於是想著,拓博燕靈不由心裏直打顫,那些個髒東西不會不會那個調戲鬼也跟著過迴來了吧?


    他既然能將博格送迴來,肯定知道這個北蒙驛館。


    在博格麵前強力支撐著,可是當他走後,她便感覺身體各種不自在。甚至產生幻覺,那個麵色紫黑的明輕言就躺在她的床上,就坐在她的身邊。


    害怕的同時,卻又不敢聲張,又害怕,就這樣,她病了,發燒,渾身發冷,腦袋暈沉,嘴裏不住說著想家,想北蒙的胡話想念家裏人,想北蒙。


    就在眾人焦灼等待的時候,驛館有人來報,莊太醫鍾太醫來了。


    博格聞聽,立刻吩咐快去請,然後親自請出去。


    莊太醫鍾太醫確實一臉的不情不願,進入拓跋燕靈的臥房,跟明輕言打過招唿後,便專心診治著看向拓跋燕靈躺在床榻上的她,半晌後,鍾太醫歎息著不由搖搖頭說道,:“恕老臣醫術不足以醫治公主這病我治不了,這迴這病是真病了,我卻沒轍了。”


    上次拓跋燕靈沒病裝病的事情,還否認他的醫術,讓他很是反感。


    如今拓跋燕靈真的病了,他卻心中感到甚是暢快,雖然這有悖醫德。


    拓跋燕靈的性情他也早有耳聞,再加上幾次接觸,對她甚是反感,又得知她一直想趕走丞相夫人取而代之,對她更是厭惡至極。


    將她醫好也隻會禍害別人,倒不如置之不理,反正北蒙也說他是庸醫。


    “為何?莊太醫公主這是得了什麽病?”博格聞聽,不由詫異地的問道。


    “公主她所患為這是心病,隻怕是遇見了不幹淨的東西,如此一來不用我這庸醫,隻需要請幾個神婆子來給她跳一跳大神,亦或是請幾個和尚道士做個道場就好。”莊太醫鍾太醫說完,拱手說道:“鄙人告退,請恕老朽實在無能為力,告辭。”


    不等旁人別人有所反應,莊太醫鍾太醫快步離去。


    “莊太醫鍾太醫,莊太醫鍾太醫!”博格反應過來,揚聲喊道正要追出去。


    卻被明輕言卻伸手拉住他:“博格將軍,莊太醫鍾太醫醫德甚高,斷不會因私誤診已經說得清楚,你就不要再為難於他了。禦醫自然不管鬼神之事,還是照莊太醫他說得去做吧。”


    博格聞聽,不由有些猶豫了。


    難道莊太醫說得是真的?公主真的是遇見了不幹淨的東西了?難道是從可是她不是住在丞相府嗎?難打丞相府裏帶出來的有不幹淨的東西?可是,不可能啊,北蒙有傳說,但凡這些官者,都是有神靈庇護的,一律鬼魂應是不能近身才對!。


    “明清,你去送莊太醫鍾太醫。”明輕言見他不相信,便揚聲吩咐明清。


    明清答應一聲,眸光中忍著笑意,恭敬送走鍾太醫快步離去。


    而珠兒則是走到博格身邊,小聲地的勸道:“博格將軍,公主已經這樣了,您就試試照辦吧,我看公主也像是邪症。”


    “你等不是一直在公主身邊照顧嗎?怎麽還讓她撞見不幹淨的東西?”博格聽她這麽說,很是不悅地的責問道:“若是公主有個什麽閃失,你我可都擔待不起。”


    “博格將軍,還是先安排給公主做道場吧,還有,畢竟不管這不是什麽光彩的事,還是不要聲張的好,如若不然隻怕有損公主聲譽。。”明輕言在一旁揚聲說道,言辭間滿是真誠見兩人爭吵,出聲勸道。


    博格聞聽他的話有道理,歎息一聲,便點頭應道:“也好,那我這就去安排,我們北蒙隨來的隊伍中就有巫師。”


    說完,他疾步離開,隻不過半會兒不一會便引進來一個身穿奇怪服飾的男子,速度之快足以看出他內心的焦急。


    那男子進來後,也不跟明輕言行禮,隻管走到公主床榻前,開始一邊嘴裏動用他的巫術,唱著明輕言聽不懂到的曲調歌,一邊跳著異他看不懂的舞。


    大約一刻鍾後,那男子停下動作,他神色莊重地的對博格點點頭,然後徑直向外走去。


    明輕言知道這些邊疆蠻夷的巫師向來行為古怪,也不計較於他計較。


    等博格再進來的時候,明輕言他這才出聲問道:“博格將軍,公主怎麽樣了?”


    “迴稟明相,巫師說,每日做三次道場,十日後,便可痊愈啟程迴國。”雖是如此說著,但博格的聲音裏仍是不滿憂鬱的迴道。


    明輕言挑眉,聞聽不由詫異地的問道:“這麽久?若是我們大淩的和尚道士做道場,隻需一次就能好。”


    以防夜長夢多,再生變故,他實在是不願意讓拓跋燕靈在大淩耽誤的時間太久,以防夜長夢多,再生變故,因此才會如此說到。


    可是博格卻搖了搖頭頭說道:“我北蒙君王曾一再叮囑,不可用大淩巫師,這是祖製,因此我們自己帶著巫師,末將不敢破例,也是因此,使團之中才會有一位巫師。”


    聽他如是說,明輕言隻得點點頭,笑道:“如此,那便就罷了。”


    “對了,輕言昨晚聽說,昨晚珠兒跟四個隨侍一直不在拓跋公主身邊,不知是到哪裏去了。不會是她們帶迴來的髒東西吧?要是果真如此的話,看來我也要趕緊迴去請和尚道士來做個法場了。”明輕言蹙著眉,眼含擔憂笑著說道。


    明輕言之所以如此說,就是想誤導讓博格將拓跋燕靈碰了什麽髒東西的事情,不要怪罪於相府,而是珠兒身上,這樣一來,此事與相府就無半點關係了她們晚上偷偷溜出去的結果。


    而他同時確信,相信珠兒她們是一定不會跟博格透露昨晚任何事情的任何真像,隻會便給博格一個他能相信的故事。這樣一來丞相府就能撇清幹係,珠兒百口莫辯之下擔了責任,即便是將來公主有個好歹,那也是他們北蒙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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