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星野牧迴到府上已經是淩晨,走過餐廳時看到門縫隱隱溢出的暖光,他輕輕推開門,看到夕日紅趴在桌子上,一手握著酒杯,另一隻手將酒瓶緊緊摟在懷中,嘴巴還無意識的一張一合。


    星野牧敢保證,真紅肯定不知道他女兒是個酒鬼。


    “喂,還能走嗎?”


    星野牧碰了碰對方的肩膀,見她毫無知覺,歎了口氣,環住對方的膝彎,將其抱起。


    腳步聲在空靈的夜晚尤為明顯,他推開紅的房間,將對方放在鵝絨被毯上,仔細的塞好被角。


    轉過身臨出門時,方才開口道:“明天別忘了去監獄訓練。”


    說完,拉開門離開。


    等星野牧離開過了幾分鍾後,紅方才睜開眼,雙眸中沒有絲毫醉意,但雙頰卻是一片火紅,她看著天花板怔怔出神,忽然將被子蓋在臉上,整個人在床上不停打滾——


    “前麵就是川之國了。”


    木葉的人馬站在原本川之國和木葉的邊境,心裏五味雜陳。


    原本這裏對於他們就是一片坦途,因為川之國在風之國和火之國中更偏向火之國,加上處於雙方商業更好交流的需要,川之國和火之國之間的道路很是通暢。


    但是現在,邊境已經布滿了哨所,這些人他們很熟悉,他們在西南森林也見過,那是砂隱村的忍者。


    “這些家夥真就毫不掩飾啊~”


    奈良朱雀歎了口氣,無奈地搖搖頭。


    “誌微,你覺得呢?”


    奈良朱雀見自己的話半天沒有人迴應,轉過頭,看著蹲在路邊觀察昆蟲的油女誌微說道。


    “不管我覺得什麽,都改變不了事實。”


    油女誌微目光依舊停留在昆蟲上,語氣不鹹不淡的迴道。同時,他伸出手,那蟲子乖乖順著他的指尖爬進袖子裏。


    “綱手大人還沒醒嗎?”


    “昨天喝完酒到現在一直在車上。”


    想到這位在火影麵前信誓旦旦,保證完成任務的樣子,兩人同時沉默不語。


    嗯.從某種角度來說,這也是種大心髒吧。


    川之國成為風之國的一部分也不是沒有好處,以往火之國的商人路過要交兩份過路費,現在隻用交一份,而且路也拓寬加固了許多,木葉的使團這一路不像以前那般顛簸,綱手一路做著美夢就到了砂隱村。


    “綱手大人,已經進入砂隱村了。”


    聽到馬車外的聲音,靜香晃了晃綱手的肩膀,兩個籃球開始自動運球。


    “綱手大人,醒醒,我們已經到了。”


    伴隨一聲近乎夢囈的哼聲,綱手揉了揉睡眼蓬鬆的眼睛,嘟囔道:“靜音,剛才差點我就贏了,你就不能晚一會喊醒我嗎?”


    靜音扶了扶額頭,雖然她已經跟著綱手大人多年,但對於大人的一些腦迴路還是很難適應。


    “外麵是什麽聲音?”


    綱手聽到外麵喧鬧的聲音,忍不住掀開窗簾,眼睛頓時一亮。


    她是個喜歡熱鬧的人,外麵的商販一眼望不到邊,空氣中都散發著香甜的味道。


    但吸引綱手的不是這些東西,而是一間間的居酒屋。


    從裝修風格和牌匾的文字來看,世界各地的居酒屋都能看到,這讓喜歡飲酒的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對了靜音,你有看到賭場嗎?”


    忽然,綱手想到了什麽,有些焦急的問道。


    “沒有”


    靜音搖了搖頭,提醒綱手道:“大人,別忘了伱答應火影的事情。”


    “知道,知道~”


    綱手還是很有自信的,隻要對方還覬覦她的忍術,自來也的腿就有救。


    而且她選擇來砂隱村,就是要看對方是否擁有斷肢重生的本事,如果是假的綱手想了想,好像也沒有什麽反製的手段,但起碼不用讓自來也當對方的小白鼠。


    她也想來看看,這個讓木葉吃了大虧的砂隱村究竟神奇在哪裏。


    她印象中的砂隱村還是千代指揮的時候,那時候她沒有感覺對方和其他忍村有多大的區別,但現在,隨著探子將砂隱村的情報不斷送迴木葉,她也對這個被黃沙覆蓋的封閉國度產生了極大興趣。


    現在看來,這裏和她預想中的樣子截然不同,簡直就是天堂!


    想到星野牧答應自己的話,內心砰砰直跳。


    “綱手大人,到酒店了,風影那邊迴複我們明天正式見麵。”


    馬車外響起奈良朱雀的聲音。


    綱手下了馬車,點點頭。


    奈良朱雀看著綱手的臉色,舒了口氣。


    要是讓砂隱村看到綱手大人醉醺醺的樣子,可能會以為木葉這邊是在冒犯他們。現在看來,綱手大人還是識大體的。


    “大大大!”


    綱手戴著墨鏡,穿著長款黑色風衣,坐在一家地下賭場的賭桌上,兩手握緊,興奮地大喊著。


    “耶——!”


    看到篩盅開打的點數,綱手振臂高唿。


    即使是穿著寬鬆的風衣,但籃球還是吸引了周圍體育愛好者們的目光。


    綱手也不在意,從小到大她早就習慣了這種目光,反正他們也沒本事做些什麽。


    看著往自己這邊喜笑顏開撈錢的綱手,一個黑衣人朝荷官使了個眼色,那荷官點點頭。


    是時候讓她見識一下砂隱村人的熱情了。


    ——


    “姓名”


    “靜音”


    “性別”


    綱手挺了挺胸,那個執法隊的訊問官看到這種情況,忍不住眼神躲閃。


    “年齡”


    綱手的麵色有些不虞,哪有問美女年齡的?


    “18”


    那名訊問官也沒有懷疑,點點頭記錄下來:“來自哪裏?”


    “水之國”


    那個訊問官沉默片刻,指了指綱手身上風衣的木葉標誌,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呃我說我是去木葉玩的時候買的,你信嗎?”


    “我信,綱手姬。”


    綱手的臉色頓時有些不自然,之前撒這麽多謊不就是不想被人認出來嘛。


    “有沒有可能”


    “有”


    看著話還沒說完對方就點頭稱是,她嘴巴嚅囁,最後沮喪的垂下頭,但嘴裏還是小聲說道:“是他們出老千,還想對我不軌,不然我不會把他們場子砸了的。”


    “嗯嗯,我知道,他們是違規經營的賭場,所以您隻需要賠償一筆醫療費就可以離開了。”


    “啊?我還要賠錢?!”


    在賭場把之前在木葉賺的錢都賠了進去,現在哪還有錢賠啊?


    她眼珠一轉:“既然是違規的賭場,那先把我的錢還給我,我再賠他們醫藥費。”


    那名訊問官搖搖頭:“這恐怕做不到,所有資產已經被村子沒收了。”


    “這是我的錢!”


    綱手氣的嗓音都尖銳不少,但她又不能發火,要是事情鬧大了,被人知道自己作為木葉使團的代表到達砂隱村的第一天就去賭場,肯定會被人恥笑的。


    她倒不在乎自己的名聲,不過這次作為木葉的使者之一,她不想讓木葉蒙羞。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以往遇到這種情況她早就選擇逃之夭夭,反正也沒有攔得住自己,但現在自己可不能一走了之。


    我怎麽就管不住自己的手呢?!


    綱手恨恨的拍了一下自己白皙纖長的手指,她歎了口氣,準備叫靜音過來給自己付錢。


    但就在這時,審訊室的門被推開,一個穿著執法隊製服的人,看了眼綱手:“你可以走了。”


    那名正在審問的訊問官看了眼對方,最近村子裏對於執法這塊抓的很嚴,不論什麽出身,隻要違法村子的規定都先抓起來。


    能讓自己的隊長下令直接放人,隻可能是


    訊問官站起身,將登記的信息默默收起來,示意對方可以離開了。


    綱手對這突然的轉變也很疑惑,有些不自然的走出執法樓,便看到一家馬車停到門前,旁邊站著一個看上去有些靦腆的少年,兩人對視片刻,那少年快步走到自己麵前:“綱手姬,大人已經在等您了。”


    綱手見狀,點點頭。


    她不知道把自己撈出來的人是誰,但想必是砂隱村的某位長老。


    等上了車,看著眼前過分年輕的少年,她稍作沉默,開口道:“星野牧?”


    “綱手姬,歡迎來到砂隱村。”


    隨著星野牧的話語,馬車緩緩開動。


    “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名聲赫赫的三忍之一綱手姬,真是十分有幸呢。”


    綱手翹著腿,雙臂環胸,語氣不冷不熱:“不用說那些虛偽的客套話,我不是那些政客,還是像個忍者一樣吧,你找我有什麽事?”


    星野牧聳聳肩:“老實說我並沒有想找您,隻不過聽下屬說您被執法隊帶走了,我想,您應該也不想木葉的人知道,所以作為要相處半年的朋友,我很樂意幫一點力所能及的小忙。”


    綱手的麵色有些不自然,對方說的話讓她有種心虛的感覺。


    “那既然沒事的話,就停下我走迴酒店吧。”


    星野牧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這裏沒人會限製你的自由,不過作為東道主,來到砂隱村的第一天也應該盡地主之誼。”


    隨著星野牧話音落下,馬車輕微的顛簸感也隨之消失,風滾草打開門,星野牧走下車,看著還坐在車內的綱手說道:“到了,綱手姬,這裏或許是您想要的。”


    綱手走下馬車,抬起頭,看著那五顏六色的燈光下,牌匾上‘皇家賭場’四個大字熠熠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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