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後的這一胎,懷得異常辛苦,吃一口吐兩二口,整日裏怏怏的,渾身無力,失眠多夢。[燃^文^書庫][].[774][buy].]


    秦皇後不僅要時時飽受害喜之苦,還要精心關雎宮中的奴才,深怕被別人做下手腳,從而失去她腹中這個可能成為帝王的龍嗣。


    在這種精神**的雙層壓力下,秦皇後以眼見的速度瘦弱了一大圈,連床都起不了。


    秦皇後孕中贏弱,後宮之事便落在了玉夫人與李青慕的身上。


    自李青慕眉心的花鈿在中秋宮宴上被建寧帝拿下,排除她不是梅儒人的可能後,玉夫人再見李青慕,都是禮讓三分。


    因此,兩個人在後宮之中倒也相安無事。


    最最重要的是,秦皇後有孕,讓玉夫人看到了曙光。


    身為後宮中的女人,玉夫人再清楚不過什麽時候應該做什麽事的了。因此,她將算計的眼光盯在了秦皇後的小腹上。


    不過,她沒有動手,她在等。


    等一個時機,等一個可以一勞永逸,徹底解了心中疑惑的時機。


    彈指間,時間到了建寧帝三年十月中旬,此時,珍娘子腹中的龍嗣已經八個多月,再有一個月就要臨盆。


    李青慕往同心殿去的越來越勤,給同心殿中安排宮女,嬤嬤,接生產婆……


    珍娘子挺著碩大的肚子,事事都同李青慕同看。


    建寧帝三年十月十七午後,李青慕帶著采香,姚遠再次去了同心殿,這次,她給同心殿中送來的是奶娘,專門負責給玉娘子腹中皇嗣喂奶水的。


    珍娘子早便知道,因此一早便在同心殿中等著。


    待李青慕將五名奶娘帶到同心殿後,珍娘子扶著宮女的手,蹣跚著身子,將那五名奶娘上下左右的打量清楚。


    這五名奶娘是從宮外細心挑選進來的,都是家世清白的良家婦人。


    珍娘子打量了身著同樣服飾的五位奶娘良久,問了其姓甚名誰後,又做出了一個大膽的舉動。


    她讓五名奶娘,將奶水擠出來放到她的麵前。


    五名奶娘看了眼坐在一側,悠哉悠哉喝茶的李青慕,最後在宮人的帶領下,去隔間中擠奶水。


    李青慕將手中的茶盞入下,看著小臉圓潤了一圈的珍娘子,問道,“珍娘子,你這是在做何……”


    珍娘子扶著宮女的手在竹榻上坐下,對李青慕柔柔一笑,細語道,“迴昭月夫人的話,嬪妾不過是想嚐一嚐,哪一位乳娘的奶水與嬪妾的味道相近。”


    李青慕詫異,看著珍娘子挺起的胸部,好奇的問道,“有,有奶水了?”


    她一直以為奶水是要到孩子生下來才會有的。


    珍娘子對李青慕肯定的點了點頭,將右手輕撫上小腹,眼中全是愛憐的光芒,“嬪妾不能親自喂養他,看他長大,便想著找一個與嬪妾味道相似的。最起碼,讓他記住一些嬪妾的什麽……”


    李青慕心中猛的一揪,伸手去端茶水喝,將臉別過去。


    給珍娘子輕輕打扇的宮女雀兒,多嘴的對李青慕道,“昭月夫人,我家主子已經將小皇嗣長到七歲的肚兜都做好了……”


    “你這是何苦,他又不缺。”李青慕低眸嘟囔。


    “嬪妾知道他什麽也不缺,隻是嬪妾身為他的生母,卻什麽也給不了他,總覺得心中有愧……”珍娘子深吸一口氣,在竹榻上艱難的動了下位置,“能多做些,便多做些吧,不然嬪妾便是走了,心中不安。”


    李青慕再聽不下去,放下茶盞後,拿錦帕輕按了兩下嘴角,換了話題,“昨日有人傳來消息,周充貪汙受賄,魚肉百姓的案子已經審的差不多了,再過幾日罪名就差不多定下來了。隻是你父母……”


    珍娘子的父母,低門低戶,在周充犯下的那些案子裏已是不值得一提。


    “嬪妾明白,周充能倒,已是給嬪妾的爹娘伸了冤。”珍娘子臉上柔柔的笑容不改,對李青慕幽幽的道,“半月前,周充買通了衙役,讓他們傳話給嬪妾,讓嬪妾救救他們,就算不能救他們,也救得周家唯一的小少爺,給周家留下根苗。”


    “你是如何想的?”李青慕知道周家那個小少爺是珍娘子同母異父的弟弟,若珍娘子想救在情理上也說得過去。


    “嬪妾能如何想?”珍娘子撫著自己的肚子,輕歎道,“他的陶姨娘,已經死了,嬪妾還能如何想……”


    正說著,宮人將五個奶娘從隔間中帶進來。每個奶娘的手裏,都捧著一隻小巧的銀碗,裏麵盛的是乳白色的奶汁。


    珍娘子讓那五個奶娘一個個上前,拿起一隻銀湯匙一碗一碗的親口去嚐。待到都嚐完後,她指著其中的兩名奶娘,道,“昭月夫人,就她們兩個吧。”


    李青慕輕輕點頭,讓宮人帶著她們下去了。


    選了奶娘,珍娘子已是累極。李青慕未多停留,叮囑了同心殿的奴才好好侍候後,帶人離開了。


    迴到鳳陽殿時已是未時三刻,李青慕坐在梳妝台前一麵往下摘發髻上簪的玉釵,一麵問采香,“上次趙禦醫來時,是說珍娘子腹中是位公主吧。。”


    采香正在擰帕子,她將擰得半濕的帕子遞給李青慕後,道,“公主,趙禦醫的確說珍娘子腹中的是位公主,可,您也知道,眼下後宮之中無皇子……”


    李青慕點頭,明白采香所說。


    最初,李青慕隻希望珍娘子老老實實的,把腹中的皇嗣誕下,最好是位皇子,好解了後宮妃嬪不願懷孕的難題。


    可眼下,她卻私心想著珍娘子誕下的是一位公主……


    想著心亂,李青慕將手中的濕帕子擲了出去,怨氣甚濃的道,“什麽破規矩,難道太子抱到別人的宮裏養,就不聽別人的了嗎?再說,大月曆代來有幾個是皇帝是太子繼位的?”


    問晴從外麵走進來,聞言連忙將沒有指甲的手指立在嘴前,對李青慕長噓了一聲,正色道,“主子,這話可不能亂說!”


    雖然李青慕說的是人人都知的道理,可這是祖上傳下來的規矩,沒有人敢去反駁。


    采香走到李青慕的身側輕推了下,道,“主子,左右,您是不用的,就不要為別人擔心了。”


    李青慕長歎一口氣,道,“我倦了,先睡一會。”


    李青慕的這一覺並沒有睡久,她才剛剛迷糊過去,同心殿的奴才已是來報,珍娘子身下見紅了。


    珍娘子的月份已大,此時見紅,已沒有再保胎的道理。


    李青慕忙起身更衣,整理妝容,然後急衝衝的向同心殿趕去。


    李青慕到同心殿時,怡景宮中位份高的柳昭容和文充媛已是守在了同心殿的外殿中。


    宮女嬤嬤端著水盆棉布不停的在內殿裏進進出出,珍娘子聲嘶力竭的叫喊聲從寢殿之中傳來,讓人的心中憑空升起三絲焦急。


    見到李青慕扶著采香的手走進來,柳昭容站起身來給李青慕福身請安。


    李青慕眼眸在神色淡然的柳昭容的身上滑過,忙伸手扶起了大腹便便,正要對她行禮的文充媛,道,“文充媛,你自己身子也不利落,怎麽也來了?”


    文充媛腹中的龍嗣已有六個月,正是累身子的時候。


    “嬪妾不放心,便過來了。”文充媛低眉一笑,對李青慕道,“想在這裏看著。”


    李青慕明白文充媛所想,文充媛想親眼看著珍娘子生下一位皇子。


    一位皇子,而不是一位公主。


    讓文充媛在太師椅上坐下,李青慕坐到了一側的竹榻上,將趙禦醫叫到了身前。


    趙禦醫用袖子輕擦自己額上的細汗,對李青慕行禮請安後,道,“昭月夫人,珍娘子是因為不小心摔了一下才導致的早產。”


    “混帳!”李青慕板起臉,對站在自己麵前噗通一聲跪下去的雀兒怒喝道,“你家主子好好的,怎麽會突然摔倒!”


    “奴婢,奴婢……”雀兒跪在地上,神色惶恐,一連說了幾個‘奴婢’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昭月夫人,眼下不是責罰的時候。”文充媛微傾著身子,對李青慕道,“還是快讓趙禦醫說說吧。”


    “滾進去侍候你家主子,若你家主子有個好歹,你也不用活了!”李青慕對雀兒再次喝道。


    雀兒連連磕頭,起身後小跑著進了內殿。


    趙禦醫對李青慕道,“昭月夫人,眼下珍娘子的情況隻能生了。微臣已經準備了催產藥……”


    “趙禦醫,”聽著珍娘子的慘叫聲一聲聲傳來,李青慕的臉色微白,“你有幾成的把握?”鶯妃後傳之鳳引江山更新快


    “五……”見李青慕杏眼怒瞪,趙禦醫連忙改口,道,“七成,微臣拚盡全力,有七成的把握……”


    李青慕深知這些禦醫心中是如何想的。


    皇室重子嗣,他們心裏想的念的皆是保皇嗣的平安。至於皇嗣的生母,特別是這種朝外沒有家世,後宮之中位份又不高的,他們心中並不在意。


    深吸一口氣後,李青慕對趙禦醫正色道,“趙禦醫,本宮先將話你撂在這裏。珍娘子,是皇家的妃嬪,她的生死榮耀,由皇上親定,你可是聽明白了?”


    “臣,臣聽明白了,聽明白了……”趙禦醫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對李青慕連連保證,“臣,定當竭盡全力,竭盡全力。”


    “去吧,”李青慕坐直身子,對趙禦醫道,“本宮要她們母子平安。”一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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