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溪的手握在手機上沒有說話,電話的兩頭俱是沉默,於誠捏住了簡溪的軟肋,叫她不知道怎麽辦是好。負責蔡芬芬案子調查的人是宋成林,簡溪知道林浩沒有那麽大的魅力叫他重新啟動調查的進程,能做到這件事情的也隻有林依雪了,會拜托林依雪的人便一定是於誠。


    “你想幹什麽?”良久之後,簡溪才緩緩開口問道。


    “我現在去你家樓下,你下來。”於誠說道,手攥成拳,他找了簡溪很多天以為她出了什麽事情,現在聽見了她的聲音他就想見到他的人,他不知道自己的欲望還會再擴展到哪一步,也無法想象自己見到簡溪的時候會做出什麽事情。


    “有什麽不能在電話裏說的?”簡溪問道。


    “現在掌握了案情的人是我不是你,下來或者不下來你自己看著辦。”於誠扔下這句話就掛掉了電話,朝門外的地下車庫走去,用最快的速度飆到了簡溪的小區。他到的時候簡溪還沒有下來,他決定再等半個小時,如果她不來,他就死心。


    可是這樣的決定做過一次又一次,沒有一次生效。過去的那麽多年裏,他有無數次的機會挽迴簡溪,他以為他能做一個看不見的騎士守護自己覺得最重要的人,直到她得到她要的幸福。可是有朝一日,她得到了這種幸福,他卻沒有辦法繼續在黑暗中匍匐了——他沒自己想象的那麽淡定。


    簡溪壓掉了電話,十分的猶豫,她先給林浩打了過去。果不其然,林浩隻知道案情有了進展,但是具體進展在什麽地方他完全不清楚。宋成林見林浩調離了這個調查組,擔心他會感情用事,破壞了他們的調查計劃。


    壓掉電話之後,簡溪看著自己的手,發呆了幾十分鍾,下去還是不下去,她的內心一直十分猶豫,最後她站起身拎起自己沙發上的衣服,朝樓下走去。於誠的車還在,他靠在自己的車前等待著簡溪的出現,漆黑的夜色中,簡溪的身影就像是一個亮點,從出門到走向於誠,始終緊緊的抓住他的注意力。


    “你到底想怎麽樣?”簡溪看著於誠問道。


    “告訴你蔡芬芬的案情,順便來看看你。”於誠很平靜的說道,“陪我坐會兒。”


    “我來也隻是想告訴你,蔡芬芬的案情你調查的出來,願意告訴我的話,我感謝你,如果想拿這件事情威脅我,讓我做出讓步,或者滿足你的私心……對不起,我寧可什麽都不知道。”簡溪冷冰冰的說道,板起了麵孔,她討厭一段糾纏不清的關係,她相信孫文宇也一定不喜歡。


    “就算是要我說給你,也要一點時間,陪我在車裏坐一會兒就這麽難?”於誠的眉頭緊鎖,看著簡溪問道,“更何況,兇手是金歲成基本上是確定無疑的了,現在在做的就是收集金歲成這邊的資料,如果我沒有猜錯,孫文宇現在應該是和金歲成在討論這次和盛景的競爭,教他如何全身而退吧?”


    “和你有什麽關係?”簡溪問道,十分不悅。


    “就為了孫文宇,你就這麽委屈自己,把自己這麽多年來堅持的底線都棄之不顧?”於誠問道,在他的印象中簡溪該是一個死正直的姑娘,從不會為了利益去迎合那些她認為不對的人、事、物,“這就是你所謂的愛情?”


    “愛情不是占有而是尊重,孫文宇尊重我的生活方式,我就會選擇去尊重他的生活方式。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是相互的,他敬我一尺,我還他一仗,反過來他又愛我更深。別說這麽多年後是我先認識的他,先愛上了他,即便是你出現的早,我和你在一起在前,我想……”簡溪頓了頓,很深情的說道,“我大概還是會愛上他,也許無法衝破道德的禁錮,沒有辦法和他走到一起去,可是他還是會在我的心裏,而且不會離開。”


    “你真的變了。”承認這個事實,就是承認於誠這些年來的失敗,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和疲憊,他打開車門把車上的文件扔給了簡溪,“這是已經調查出來的資料。”他說罷就上車發動,朝遠處開去了,簡溪站在夜色的路燈下,看著手裏黃色牛皮紙包裹的文件,攥了攥文件的邊緣,對於自己和於誠的關係,她不可能一點感觸都沒有,人都是會變得,誰也不可能原地踏步一輩子。


    簡溪坐在沙發上拆開了文件夾,裏麵的內容是對司機的調查,透過各種渠道還是被宋成林查到了這個司機有一筆不明的收入,涉及的數額之大,肯定不是這個司機的職業所能得到的報酬,如果能夠證明這筆錢是從金歲成的賬戶上劃撥出來的,就可以間接證明金歲成是殺害蔡芬芬的兇手了。


    隻是金歲成這邊隱藏的太好,明麵上的賬戶都被警察查了個底兒掉,到現在還沒有任何進展。想要得到這方麵的資料,隻怕是隻能依靠柳卿卿了。


    簡溪坐下沒多久,就聽見開門的聲音,她趕緊從沙發上跳下來走到了門口,孫文宇應該是談完事情剛剛迴來,簡溪拿出拖鞋遞給他,又接過了他的衣服,順便問道,“金歲成那邊沒給你找什麽麻煩吧?”


    孫文宇搖了搖頭,走進了屋子裏,一把拉過簡溪,深深的吻了下去,簡溪被忽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想要推開孫文宇,孫文宇的手臂卻緊緊的箍住了簡溪,深深的索吻叫她幾乎要喘不上氣來。他的嘴裏沒有酒味,簡溪知道他不是喝多了,逮到一個空隙,她逃出了他的鉗製,“你在幹嘛?”


    “我想你。”孫文宇在簡溪的耳邊輕輕地呢喃道。


    這話叫簡溪一個激靈,緩過神來驚恐的看著孫文宇,“剛才你在樓下?”


    孫文宇點了點頭,“本來是想下車的,但是我發現,根本沒有這個必要。我敬你一尺,你還我一丈,我便愛你更深……就算是你和別人在一起,我一出現,你也依然會愛我。”他捏了捏簡溪的鼻子,簡溪的臉色潮紅,低下頭去抵在孫文宇的胸口上。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當初有多難追?”孫文宇朝沙發上走去,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叫簡溪坐下來。簡溪走了過去,靠在孫文宇的肩膀上,“追我是個一勞永逸的活兒,當初是難了一點,可是追到了你就一點都不用再操心了啊!”


    “我操的心還少嗎?”孫文宇笑著反問道,“你當初脾氣有多倔你自己知道嗎?”


    “我不是脾氣倔,我是對著你的時候就忍不住的發脾氣,所以別人說的話我都聽,你說的我就覺得是你在害我。因為忍不住,忍不住就是想和你置氣。”簡溪把下巴抵在孫文宇的肩膀上,看著他的臉,“直到認識你,我才知道,原來我也是一個無理取鬧的女人。”


    孫文宇轉過臉,又輕輕的吻了簡溪一下,蜻蜓點水般的輕吻,叫他仿佛置身於兩年前初遇的那個季節,很難說自己到底什麽時候對簡溪動的心,應該不是她撞上自己的車、求饒的時候,也不是在快速理賠無理取鬧的時候,更不是不停的追在他身後求他網開一麵的時候,大概也不是被他逼得掉進水裏的時候,不是她來creation的時候,也不是她解決了李雲潔刁難的時候……隻是一轉眼,他就發現他不能看不到她,不能沒有她,更不能想象她要離開的那個畫麵。


    拿起桌上的那疊文件,孫文宇仔細的查閱了一番,“現在警方的證據就這麽多?”


    “不清楚,這是剛才於誠拿給我的,我猜應該是就調查到了這裏,現在就缺金歲成的賬目的證據,如果有可能就可以間接證明金歲成是兇手了,不過……”簡溪頓了頓,不得不承認的一個事實就是,“還是沒有辦法直接證明是金歲成買兇殺人。”


    “這個容易,隻要找到了這個證據,逼司機說實話,他們警察有的是辦法。”孫文宇說道,“這個證據我想想辦法吧,晚上和金歲成的談判,他同意了我的提議,將原先我借給他用以收購蔡家股份的錢,轉為星微電子的股份,金歲成的手裏持有一部分creation的股份,現在兩家公司相互持股,隻要我們離開了現在這個窘境,星微電子也一樣會好起來。”


    “你打算怎麽做?”簡溪問道。


    “韓細細約齊正軒的事情,大概能定在什麽時候?”孫文宇問道。


    簡溪恍然大悟的看著孫文宇,“所以從一開始你沒有接受高文韜的提議就是想留個後手,等到拿到星微電子的股份再啟動這個物聯網的項目?”


    “對!”孫文宇點了點頭。


    “韓細細剛才給我打電話,說是約在了這周末,去齊正軒租來的遊艇上,我猜大概是害怕泄露商業機密,不管在哪裏都不是很安全,幹脆選在了海上。”簡溪說道。


    “周末我安排一下。”孫文宇說道。


    “你打算怎麽對付星微電子?”簡溪好奇的問答,一旦星微電子的股價迴升,金歲成就是想收迴孫文宇手裏的股票也是不可能的了,但是話也說迴來,一旦星微電子的股價迴升,金歲成也就等於是警報解除,安全著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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