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你替我找到了我和盛景公司聯手製作的程序bug,我找簡溪做了測試,她根據你寫的論文以最優的算法修複了這個bug,接下來這件事情……”


    孫文宇的話還沒說完,蕭啟仁就伸出手做了一個stop的手勢,自己接上了話茬,“接下裏的事情就是這件事情又傳到了金歲成的耳朵裏,明麵上鬧翻的兩個人實際上隻是為了掩人耳目。而金歲成將事情捅到媒體上去,逼得盛景和creation同時爆出醜聞,股價下跌,這是大家都親眼目睹了的。”


    孫文宇點了點頭。


    “所以,也就是說,簡溪被這位朋友利用了三次!”蕭啟仁說道,無奈的笑了出來,攤了攤手。


    “從表麵上看好像是這樣,”孫文宇說道,“不過第一次,這個姑娘利用的是她公司和我們的合作派遣關係,可以隨意的進出我的公司才拿到了我們的規格書。從表麵上看,泄密的人好像是她,不過實際上,真正掌握了標書透露給金歲成的另有其人,因為僅僅是規格書,根本不足以窺探我們的項目規模。最後的結果反而是我和盛景聯手,拿下了這個項目。”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這個姑娘和簡溪一樣,除了傻就是傻!”蕭啟仁說道。


    “第二次,金歲成利用姑娘對自己公司了解的情況,將簡溪陷入了困境,斷了她全部的後路,簡溪不得不將公司出售給諾華集團,由葉雲霄接手之後,這家公司全麵走向正規,斷了金歲成想開展這家公司業務的念想。而簡溪,終於能放下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成為了盛景的一名技術人員。”孫文宇的話這次沒有被蕭啟仁打斷,他皺了皺眉頭,在思考孫文宇這番話的意思。


    “第三次,簡溪有所防備,姑娘根本沒有接觸到這個標書,而金歲成在向媒體泄露這個消息的同時,將這個姑娘殺人滅口了。”孫文宇平靜的說道,麵色上的表情叫人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情,“姑娘的葬禮是簡溪操辦的,在葬禮上她知道了另外一件事情,原來這個姑娘的家庭承擔著巨債,父親身患重病,姑娘將自己出賣給金歲成,為的就是用這樣得來的錢替自己家還債、替自己的父親治病。姑娘其實也應該知道,她開口求簡溪,簡溪就會來求我,但是她沒有……”


    “所以她死後,簡溪很自責。”孫文宇看著蕭啟仁說道,“經曆了這件事情之後,簡溪和我說,事情不能隻看表麵,她以為她多高尚,充滿了道德感和正義感,到頭來再看迴去,她才是最卑鄙無恥的那個人。”


    “等等,在這整個故事裏,你在哪兒?”蕭啟仁看著孫文宇問道。


    “我在處理creation的事情。”孫文宇說道,“所以你作為我的朋友,站在我的立場上,你看到的是我為簡溪的付出。反過來站在她的立場上,她是怎樣的人、怎樣的性格、會做出怎樣的事情,你其實完全不知道。”


    “ok,”蕭啟仁長歎一口氣點了點頭,不管怎麽說,聽完了蔡芬芬和簡溪之間的恩怨,他再去找簡溪落井下石就顯得有些不地道了,“我承認,看事情不應該隻看表麵,但是我還是相信我自己的判斷。何況整個故事,你也隻是告訴我這個姑娘和金歲成、簡溪之間的恩怨,和你與簡溪的關係沒有任何關係。”


    “從這件事情中,你聽出什麽了嗎?”孫文宇問道。


    “第一,這個姑娘雖然有出賣creation的心,但是沒有做到,所以creation的內奸另有其人;第二,這個姑娘和金歲成在一起,圖謀的是他的錢不是他的人,更何況最後還死於金歲成的手,所以柳卿卿怪的應該是金歲成不是她;第三,這個故事和我沒有任何關係!”蕭啟仁不悅的說道。


    “第一,這個姑娘把creation出賣給星微電子,受益的是盛景;第二,這個姑娘把簡溪的派遣公司的內幕出賣給金歲成,受益的是盛景;第三,這個姑娘死於金歲成的手中,受益的還是盛景。”孫文宇看著蕭啟仁說道。


    “所以你是說,她是個雙料間諜?”蕭啟仁這下把全部的精神都集中了起來。


    “我調查了一下她的賬戶記錄,每個月她一前一後收到兩筆轉賬記錄,其中一筆就是來自盛景某位高層的個人賬戶。”孫文宇點了點頭。


    “這姑娘演技不錯啊!”蕭啟仁點了點頭,“能把你和金歲成這樣玩弄在鼓掌之中,叫你們覺得你的死敵和競爭對手都是彼此,結果……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這個時候想踩死星微電子很容易,但是他被踩死了,creation的前途隻怕也樂觀不起來,所以無論如何我不可能給盛景收購星微電子的機會,這件事情我必須先下手為強。”孫文宇說道。


    “所以我之前要聯係柳卿卿,你攔住了我?”蕭啟仁問道。


    “我不讓你聯係柳卿卿,和公司沒有任何關係,”孫文宇說道,“你看不上的簡溪教會了我一個道理,如果你和一個人沒有未來,那就不要去打擾她。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下下的才是利用女人,你又不是金歲成!”他說著笑著拍了拍金歲成的肩膀,“creation的事情,交給孫文濤我不太放心。林依雪是個玩家,別的商人可能不會做出敵損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但是她會;葉雲霄又是一個天生的商人,中學開始就接手諾華的生意,長時間在商場的曆練,培養了他高度的敏感和決斷能力。孫文濤的雕蟲小技對付別人沒有問題,對付盛景,隻怕還差的遠。”


    “你已經做了決定,為什麽還要迴來新西蘭?”蕭啟仁看著孫文宇問道。


    “我在賭。”孫文宇笑了出來。


    “賭什麽?”蕭啟仁問道。


    “賭技術行業是不是技術先行,”孫文宇說道。


    “我賭你贏!”蕭啟仁說道。


    “知道巴菲特為什麽不願意投資微軟嗎?”孫文宇問道。


    “為什麽?”蕭啟仁不解的問道。


    “因為他也搞不懂,比爾蓋茨在做什麽?”孫文宇說罷站起身,指了指裏屋,“我去幫簡溪收拾東西了。”


    蕭啟仁揮了揮手,已經轉向了電腦前開始寫自己的算法和代碼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緊迫感忽然襲上胸口,他有多長時間沒有這種躍躍欲試的興奮感了,盛景和creation的殊死戰,從營銷到技術,到底誰勝誰負,這真是一個很有看點的商城之戰。


    “你們說的話我都聽見了,”簡溪正在床邊整理自己的東西,她的聲音有點低落,把行李箱的東西拿出來整理好放進了衣櫃裏,“你打算什麽時候迴洛城?”


    “我不是故意要隱瞞你這件事情的,隻是我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和你說,”孫文宇說道,簡溪轉過身去搖了搖頭,示意孫文宇不用再說下去了,“你不用解釋,我能理解。我一開始也懷疑過,但是沒有證據。不過退一萬步說,即便是蔡芬芬做了盛景的雙料間諜,下殺手的那個人也是金歲成,我還是不可能放過他。”


    孫文宇握住了簡溪的肩膀,“這件事情順其自然,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如果事情是他做的,遲早他是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的。每件事情,自有它的安排,急不來,到時間自然會發生。”


    簡溪看著孫文宇有些凝重的皺著眉頭,她無法揣測孫文宇會在背後安排一場什麽樣的局,眼下唯一能做的事情就隻有盡快的把他的賭注做好,好叫他能心無旁騖的赴局,能心無旁騖的完成這場showhand。


    所以一個星期之後,簡溪將整個測試的提交報告摔倒了蕭啟仁的麵前,正拿著拋光塊給自己的指甲拋光,兩條腿搭在自己的電腦桌前,指了指上麵被蕭啟仁貼的計劃,“早了兩天!”


    蕭啟仁上下打量著簡溪小人得誌的形象,“我要是你的老板,肯定把你開除一萬次了!”


    “然後你也得屁顛屁顛的再把我請迴去……一萬零一次!”簡溪聳了聳肩,隨意蕭啟仁怎麽說她,反正她是不在意了。蕭啟仁倒是破天荒的沒有反駁簡溪這句話,開始認真的審閱簡溪的測試報告,她一個人完成了整個程序的測試,提交的報告內容相當豐富,很難想象她是一個第二年接觸軟件測試的工作人員。


    對此簡溪的解釋是,誰年輕的時候還沒有一兩個牛逼的實習經曆?不然真以為她能每年在apps的市場上接到一兩個分餡餅活動真是老天開眼給砸下來的啊?


    “沒什麽問題了,”蕭啟仁說道,這句話就意味著簡溪第一階段的工作已經全部完成了,而孫文宇的硬件電路也確保無誤了,現在又一次的隻剩下這位大牛的引擎構架還需要繼續補充。


    “那我去做飯了!”簡溪把腿從桌子上移了下來,朝著廚房走去。


    “孫文宇呢?”蕭啟仁環顧了一圈房間,發現孫文宇竟然不在。


    “去釣魚了呀!”簡溪說道,“前兩天隔壁的michael說他們今天要出海,問我家裏有沒有人有興趣去海釣,我就幫孫總報名了呀!”


    “你為什麽不通知我!”蕭啟仁把鼠標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


    “你看看你的計劃,”簡溪指了指分給蕭啟仁的計劃,得意洋洋的邁步朝著廚房走去,人生的路這麽長,時時刻刻都是報複的時機,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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