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覺得這件衣服就很適合你。就要這件了,當作我送給彬的賀禮。”朱曉琳說著,徑直地向收款台走去,刷卡付錢的動作一氣嗬成,絲毫沒有給雷明彬拒絕的機會。


    “琳,這樣不好吧。”雷明彬刻意壓低了聲音,開口道。他不想被其他人聽到自己在說什麽。


    “有什麽不好的。放心吧,彬穿著這件衣服帥氣極了。不過我就隻有一個要求,可不許穿著這件衣服去勾搭小姑娘哦。”朱曉琳說著,挽上了雷明彬的胳膊,像是打算離開的樣子。


    “朱小姐,這是這位先生之前的衣服。”迎賓小姐已將衣服包好,恭敬地遞到了他們的麵前。


    “不要了,你處理掉吧。”朱曉琳連看都沒看一眼,隨口說道。


    “哎,別,我挺喜歡這衣服的,留著當作紀念吧。”雷明彬趕忙攔了下來,接過了購物袋。


    “隨便你嘍。”朱曉琳一臉無所謂地說道。


    兩人又在商場裏逛了一會,或許是累了,或許是感到無聊了,朱曉琳接連打了好幾個哈欠。


    雷明彬看了看表,已是晚上十點了,估計商場也快要關門了。


    “看你累了,要不我們先迴去吧,等下次想逛了再來。”雷明彬體貼地說道。


    “好啊,今天是好困哦,想早點迴去睡覺。”朱曉琳一臉爽快地答應了。


    出了商場,雷明彬在路邊攔著計程車,可不知怎麽,遲遲攔不到車。


    一個問題卡在雷明彬的喉嚨裏很久了,卻不知道怎麽開口。


    “啊,車來了。”終於打到了車,朱曉琳看起來一副高興的樣子。


    緊接著,朱曉琳坐上了車,順手就關閉了車門,跟雷明彬說了句晚安,便搖上了車窗。


    沒一會,車就開走了。


    看著對方毫無眷戀的身影,雷明彬失望極了。他一直想問對方的是,今晚是否還願意去他那裏,可看樣子,似乎是沒有開口的必要了。


    雷明彬苦笑了一聲,默默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準備打道迴府。


    由於之前一直在準備預賽,雷明彬已經很久沒有去海邊唱歌了,距離下次的半決賽還有兩個星期左右,本著去放鬆一下的想法,雷明彬收拾好了東西動身去了海邊。


    相比於一個月以前,這裏的海風已經溫暖了許多,下海的人也多了起來,即便天已黑了下來,還能聽到有不少人在海灘那裏嬉笑玩鬧。


    雷明彬來到了小賣店的門前,透過玻璃窗,笑著跟老板打了聲招唿。


    老板看到了雷明彬,笑著從小賣部裏出來。“你小子,怎麽那麽久都不來了。”


    老板是個成熟穩重的中年男子,年輕時還會出海捕魚,可隨著年紀大了,犯上了腰疾,因此就在海邊開了一個小賣部。每天人來人往,賺得也不少。


    “最近忙著參加一個比賽,就沒什麽時間來了。”雷明彬笑著說道。


    “我說呢,怎麽樣啊,看你一臉輕鬆,是不是順利晉級了。”


    “嗯,還不錯,已經進入到半決賽了。”


    “你小子可以啊,這樣一來你可就成大名人了。那你以後來這的機會恐怕就更少了。”老板說著,表情上有些落寞。


    “別這麽說,有時間我就會迴來的。”雷明彬在這裏表演也有一段時間了,跟這個老板也算是老朋友了。


    “行了行了,別說這些了,還沒給你慶祝慶祝呢。”老板說著,從店裏拿出了兩瓶冰鎮啤酒,遞給了雷明彬一瓶。“來,爭取一炮而紅!”


    “謝你吉言。”


    清脆的對碰聲傳來,雷明彬仰頭喝了一大口,一瓶的酒下去了一大半。


    雷明彬與朱曉琳的第一次見麵,就是在這個地方,隻不過,今晚對方並沒有前來捧場。或多或少,今天的表演摻雜了一些壓抑的成分。


    朱曉琳的忽冷忽熱,讓雷明彬的心裏摸不到底,他不知道對方是對自己真心的,還是隻是僅供一時的消遣。


    晚上十點,雷明彬迴到了家裏,家中亂作一團,可他卻沒有心情去管那些。


    莫名的煩躁縈繞在他的心頭。


    這時電話鈴聲響起,雷明彬一把抓過了電話,在潛意識裏,他希望打電話的這個人是朱曉琳。


    看了一下來電顯示,雷明彬臉上的失望之情顯而易見。他不禁在心裏苦笑道:“也是,她什麽時候打過電話,都隻是發短信而已。”


    “喂,什麽事?”打來電話的人是雷明彬的死黨之一,跟他離得不遠,同住在一個小區裏。


    “沒什麽事,就是剛剛聽咱小區的保安說,最近小區裏招了賊,好像好幾家都被翻過了。我就是提醒你一下,出門和睡覺的時候關好門窗,別著了小偷的道。”


    “就這事,行了我知道了,沒事我掛了。”


    “喂!”


    還沒等對方說話,雷明彬就掛斷了電話。“怎麽現在變得這麽囉嗦。”雷明彬小聲嘟囔道。


    眼見時間還早,雷明彬打開了電腦,看著新寫成的歌詞,拿出了吉他,又練習了幾遍。


    彈著這首《雨童》,總會讓雷明彬想起他與朱曉琳第一次見麵的情形。


    他突然想起了什麽,之前寫歌詞的時候,總會有一些好點子進入腦海中,但因為不知道該加到哪裏,便隨手寫在一個小本子裏。


    屋裏雜亂不堪,各物的擺放都很隨意,看到這,雷明彬就有些頭大。


    這要怎麽找。


    歎了一口氣,看來有必要打掃一番了。


    說幹就幹,用了足有一個多小時,房間總算看起來幹淨了一些。


    可是那個小本子依舊沒有找到。奇怪,即便房間再怎麽亂,也不會找不到啊。


    難不成真的像朋友說的那樣,家裏進了小偷嗎?


    雷明彬疑惑地打量著房間,比較值錢的東西也沒有被動。說起來,這個家裏最為值錢的,應該是這台老爺電腦了吧。


    就算真的招了賊,估計也不會被看上。


    為了打消心中的疑惑,雷明彬打開了門,看向了門口,房門的右側有一個投放信封的地方,雖說已經多年了,但雷明彬卻還在使用,有時一些賬單也會通過這個來收取。


    因為年久失修,所以這個信箱並不好開,即便有鑰匙,也要用上一番蠻力才能打開。雷明彬也是用了好久,才找到了技巧,一下子就能將其打開。


    雷明彬仔細瞧了瞧信箱。


    心裏暗暗說了句“果然”。


    信箱的開口處新添了幾道劃痕,像是被硬物劃傷了。


    雷明彬猜想,可能對方用鋼絲之類的東西開了鎖,可是卻在打開的時候遇到了問題,用雙手的力氣很難將其強行掰開,所以對方才借助了鋼絲這類的硬物,因此也在信箱上留下了痕跡。


    照這麽說來,確實有人動過了郵箱,就連房間,對方可能也進去過了。


    一想到能有人在自己的房間裏來去自如,雷明彬就不禁頭皮發麻。


    不管怎麽說,還是有必要再加一道鎖,最起碼要確保自己在家的時候房門不能從外麵被打開。


    雷明彬又仔細檢查了一遍房間,發現除了那本寫滿歌詞的小冊子,其餘的東西並沒有少。


    難不成是實在找不到值錢的東西了,發現了這個,覺得可能會賣個價,所以將其帶走了?


    可上麵也並不是什麽值得售賣的歌詞,隻能說是東拚西湊的一些胡言亂語。


    不管怎麽想,雷明彬也猜不透對方的想法。


    應該不會是自己的某位狂熱愛好者吧,專門搜集有關自己的東西。


    這個想法僅僅在頭腦中一閃而過,便被雷明彬徹底否決了。


    這怎麽可能?他可還沒有火到這種程度,雷明彬不禁在心裏自嘲道。


    不管怎麽說,真是個奇怪的家夥。


    隨著十幾年前“炒房熱”的興起,無數的房地產開發商應運而生,大大小小的房地產公司也如雨後春筍般,應運而起。張勝義成立的“勝建”房地產開發公司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運營的。


    今天是周一,正是“勝建”公司每周開例會的時候。


    身為總經理的張勝義,照例參加了會議。他一早便來到了會議室,時間還早,會議室裏還沒有開始布置。


    張勝義脫掉了西裝外套,卷起襯衫袖子,就忙活了起來。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公司裏漸漸來了人,有人聽到會議室裏傳來的聲音,前來看了一眼,不禁嚇了一跳。


    “總經理,您怎麽在這!”


    眼見大boss手拿工具,正在彎腰掃地,來人趕忙上前,將工具接了過去。“總經理,我來吧,真不好意思還要讓您動手。”


    “這有什麽,我不過是來得早一些,閑得沒事,就隨便活動活動筋骨。”


    “是,是。您休息著,讓我來吧。”


    張勝義沒有拒絕對方的好意,笑著將工具交給了對方。“辛苦了。”


    “應該的,應該的。您慢走。”來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目送著張勝義離開了會議室。


    大約一個小時後,例會開始了,從9點30分開時,大約進行了一個半小時。


    散會後,張勝義叫住了其中的一個高管,留在了會議室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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