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寫完了,我如釋重負。有人卻說了:“你寫文章怎麽有頭無尾,沒有交待清楚就結束了。”我如墜迷霧:“我不是把結局寫得很清楚嘛,怎麽叫做有頭無尾。”那人追問:“你的室友,他的網戀是什麽結果,你說清了沒有?”我長長歎了口氣:“我是寫我的鍵盤上的愛情,不是我室友的鍵盤上的愛情,你主次不分,抓不住重點,盡在細枝末節上找問題,到底會不會看小說。”不過,既然問了,我縱然是一百個不高興,一千個不願意,也得所交待。


    還記得那是2000年的一天,我室友的一個大學同學找他玩(男的),晚上他喊我陪他同學吃飯。


    我們三個人到了小餐廳,那時候的條件不好,就隨便要了四個菜,讓服務員抱來一筐散啤酒,就開懷暢飲了。


    喝著喝著,我就感覺不對勁,他們倆也不敘同學友情,也不和我這個外人交流,隻是陰沉著臉不停地喝,不久臉就喝成豬肝色。


    見我愣在那裏,我室友拿起一瓶啤酒結結巴巴地說,喝酒啊,一醉解千愁,說著不由分說,直接讓我喝了一整瓶。


    他的那個同學也吐著酒氣對我說,喝醉不想家。我被弄得莫名其妙,我無愁可解,我家就在附近。


    接著他們緊緊握住彼此的雙手,狂笑數聲,繼而淚流滿麵,想說什麽卻又哽咽得說不出來,這真是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咽。


    他們也把我感動了,因為他們的淚水是真誠的,我也莫名地為他們感到難過。


    不過,這兩個大老爺們如此,總覺得有點怪異。我酒量不好,喝得不多,比較清醒,記得當時我們整整喝了24瓶啤酒。


    迴到宿舍,他們倆嘔吐了一夜,我也被迫陪了一夜。事後我疑惑地問他,你們同學一見麵就隻喝酒,沒見過酒咋的。


    他不好意思地一笑,給我解釋一番。原來他這個同學找到他時,就告訴他今天是他生命裏最灰暗的一天,室友很驚訝地問他發生了什麽事。


    他說,他喜歡某某某,但是某某某今天結婚了,他永遠失去了她。什麽?


    !室友徹底震驚了,這個某某某也是他的某某某(就是上文提到的他的大學女同學),他真不知道她要結婚,並且就在今日。


    沒想到他們倆喜歡的是一個人!我室友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但他極好地掩飾住,他對同學說:“同學就應該同甘共苦,我理解你,願意分擔你的憂愁,今天晚上我們一醉方休。”室友在2001年就離職到另一個城市去發展,已經18年沒見了,在這裏我真誠地問候一句,你還好嗎?


    有人又好奇地問:“那個低你一屆當老師的學妹後來怎麽樣了,你們是不是結合了?”對這種問題,我特別憤恨,我鄭重地告訴他:“我寫的是小說,小說,小說(重要的事情說三遍),即使我寫的小說有90%以上是真實的,你也不應該問我小說人物在現實中的歸宿吧,所以對你的問題我拒絕迴答。”也許,這也是一種答案。


    有人又問(這人有股韌性):“既然你不願意別人問你小說裏人物的真實情況,為什麽寫小說還要把真實的事寫進去?”我迴答說:“其實很簡單,真情實感最好寫,無病**最困難。我有一種感覺,如果寫真人真事,那是下筆如有神助,洋洋灑灑就能數千言。若是虛構故事,就得百般揣摩,胡思亂想,一天寫不了千把字,如同擠牙膏。還有,有些人有些事如果不寫下來,即使沒忘也會變得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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