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婉儀!”


    “沈三!”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地喊了出來,隨即相視一笑。


    婉儀把費文逸打倒在了地上,沈茹蘭一鞭子勾住了他的脖子,這才叫停了這場戰鬥。


    原來,沈茹蘭一到侯府,就來找婉儀。


    她在園子裏,遇到了柳絮和阿蘿。


    柳絮告訴了她,自家姑娘的去處,還說婉儀說過,要是半個時辰不見她們迴返來,就去告知侯夫人。


    沈茹蘭一聽,猜到這裏麵一定有什麽事情。她這才帶了她幾個身手敏捷的丫鬟,找了過來。


    費文逸讓人打開機關,將她們放了出去。


    到了外麵後,費文逸使計,讓沈茹蘭收了軟鞭,他則爬起來就逃走了。


    沈茹蘭要去追,被婉儀攔了下來。


    誰知她們沒走多遠,就遇到了一夥人的襲擊。


    婉儀知道他們是衝著自己和杜芙來的,忙讓大家分開逃,去暖舒閣裏去匯合。


    說完,她就去先引開了那夥人。


    待眾人不注意,她溜進了空間裏。


    空間裏,問香和一個叫做含琴的女孩子,正在一間空屋子裏瑟瑟發抖。


    婉儀問她們:“想不想在侯爺和侯府客人麵前,告費文逸一狀?”


    含琴還在遲疑,問香卻連連點頭:“我現在才知道,五……費文逸害死了我妹妹,要是能在侯府眾位主子麵前告他的狀,就是讓我上油鍋、下火海,我都願意!”


    含琴聞言,終於下定了決心,跪在婉儀麵前含淚道謝:“多謝姑娘給我們機會。”


    八九歲的小姑娘,正是天真爛漫的年齡,可是眼前的小姑娘的一雙眸子,滿是憂鬱和滄桑,看著就讓人不由得心疼。


    今日侯府裏來的女客,都由侯夫人安排在暖舒閣裏。


    杜芙擺脫追兵後,就直奔暖舒閣而來。


    當著眾客人的麵,她直接跪在侯夫人麵前,求侯夫人救救她和她二妹。


    杜芙的一番話,滿堂皆驚。


    至於為什麽要去廢宅的原因,杜芙則說成是聽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並且有些控製不住自己,以至於進了廢宅之後,就記不得自己是怎麽到得裏麵的。


    見場麵有些控製不住,侯夫人隻好將此事告知了費侯爺。


    費侯爺卻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直到沈茹蘭進來作證,費侯爺仍是堅持己見。直說是她們誣陷他五弟,並且還說定安侯府的兄妹倆,和首輔家的姑娘,可以作證。


    不一會兒,秦明朗一行人就被帶了進來。


    已經換過衣服,重新梳妝打扮一番的陳傲雪站在一邊,神情還帶著些許的驚慌,悶悶站在那裏不敢做聲。


    醒過神來的費詩莉,矢口否認,指責杜芙是胡說八道的。


    隻有秦敏欣,看到她父親,杜頓時委屈得不得了,抱著父親哭哭啼啼地就告起狀來:


    “爹爹!嗚嗚……您差點兒就見不到您的欣兒了!……他們好壞,讓欣兒撒謊才放欣兒的。嗚嗚……欣兒好怕!隻好答應他們不揭穿他們的惡行,他們這才放了欣兒!爹爹!欣兒差點兒就死了,您也不知道來救救欣兒……!”


    秦敏欣越哭越大聲,好似天塌了般,鼻涕眼淚蹭了她父親一身,將她父親的衣襟,染濕了一大片。


    秦世子本就有些看不慣費侯爺的做派,現在見愛女如此,就更加氣血翻湧,直接甩手看向費侯爺:


    “費侯爺!你們要做什麽齷齪事,盡管去做好了!威脅我女兒做什麽?如若今天你們不給我和我女兒一個交代,我今天就把這條命留在你這兒了!”


    他本就身體不好,此時一激動,一口氣就堵在了喉嚨裏,隻噎得眼翻白,半天才喘上來。


    一見父親如此激動,秦敏欣是真害怕了。急忙收起眼淚,忙忙給父親順氣安慰起來;


    一麵又暗暗後悔,自己剛才演得是不是太過分了?這才嚇著了父親。


    不過剛才見到父親後,那控製不住的委屈倒是真的,這麽想著,秦敏欣又釋然了。


    正在這時,婉儀帶著問香和含琴進了門。


    看著那兩個女孩子,秦明朗再次驚恐地睜大了眼睛。


    婉儀隻掃了她一眼,隨即站到了杜芙身邊。


    問香和含琴一見到費侯爺,就向他哭訴起費文逸的惡行,還說不是她們兩人逃得快,也要被亂棍打死的。


    見侯爺還在為自己弟弟打掩護,誰知問香從地上爬起來,就直直撞向一旁的柱子。


    含琴見問香死了,她也不願意獨活,也隨即撞了柱子。


    一個女孩子撞柱子,還能以脅迫的理由,說得過去。


    可兩個女孩子都選擇,毫不遲疑地撞柱子告死狀,那意義就不一般了。


    並且此事還連累到了,定安侯府的嫡孫和嫡孫女。


    費侯爺隻好讓人,去順天府報了官。


    很快,府尹石大人,就帶著一幹衙役來了。


    經過仵作驗證,問香和含琴都早已不是完璧之身,而且身上都是傷痕累累,慘不忍睹的。


    眾賓客聞言,一片嘩然。


    費老侯爺氣得直接暈倒在了那裏,躲過眾人的目光。


    費侯爺卻不能暈,不但不能暈,還得裝作是剛剛才知道的樣子,震怒不已。


    很快就有衙役,押走了費文逸。


    費文逸麵上沒有多少怯意,甚至還警告似的剜了杜芙和秦敏欣一眼。


    秦敏欣一見,拉著秦明朗的衣袖,急得直跳腳:


    “完了、完了,二哥!憑費侯爺的本事,他們哪敢給費五爺定罪?這下子,咱們不但得罪了費侯爺,還得罪了費五爺。他們想報複咱們兄妹倆,是報複定了的!”


    費侯爺很是鬱悶:出了事之後,自己五弟警告誰不好?居然去警告嚇唬這個小祖宗!這下子,自己就是想把他撈出來,恐怕秦世子是第一個不依了。而且要是將來他們兄妹倆要出個什麽事情,第一個懷疑對象,還不是自己?


    想畢,他隻好陪著笑臉安慰秦敏欣:“賢侄女嚴重了!剛才是你費大伯伯糊塗了。你放心,你費五叔犯了錯,就該受到懲罰的,石大人一向公正嚴明,他會秉公辦案的。”


    秦敏欣以揚頭撅嘴作為迴答,隨即噌噌地跑到她母親身邊,抱著她母親撒嬌賣慘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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