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它們並未逃遠,就被婉儀找到,隨即收進了空間裏。


    空間裏,阿沐看著師父身上的手鏈腳鏈,心疼得直落淚。


    方神醫安慰她,讓她別哭。


    婉儀進來,告訴了方神醫,自己的秘密。


    方神醫看著這個空間,十分滿意:“要是能在這裏,了卻殘生就好了。”


    婉儀笑了笑:“隻要方神醫能替我保守秘密,想住多久都成。”


    她隨即蹙眉話鋒一轉:“不過?方神醫想在這裏,了卻殘生恐怕是不可能的。”


    畢竟,她也是有私心的。


    方神醫明白婉儀的小心思:“你放心,我不會老賴在這裏不走的。住個三五年總沒問題吧?”


    “行!”婉儀點了點頭,彎彎眉眼:“住十年也行!隻是不要老死在空間就行了!”


    “哈哈哈——!”方神醫哈哈大笑起來。


    帶動著阿沐也跟著笑了起來。


    她笑聲尖銳,可是看著她如此,方神醫臉上的皺紋,都舒展了開來。


    看著這一對其樂融融的師徒,婉儀羨慕不已。


    方神醫開出兩張單子,告訴婉儀,裏麵有可以融合他身上鐵鏈的東西,讓婉儀照方,替他將東西買迴來就行了。


    婉儀看著單子,直皺眉頭:“可是我身上沒有錢了!要不等幾天再買吧?”


    阿沐一聽,忙掏出隨身放著的一摞銀票,交給婉儀。


    “這麽多啊!”婉儀有些吃驚。


    方神醫卻說:“這些未必夠,”他指著單子上的幾樣東西道:“你先緊著買這些東西。”


    “好!”


    等婉儀買好東西,已經到了下午。


    她顧不得看方神醫,隻是急忙迴到了伯府。


    因為走之前,特意叮囑了阿蘿。是以秋華院裏的人,與往常一樣,並未注意到不見了婉儀。


    “姑娘,伯爺不是禁了你的足嗎?您是打哪兒出去的?”阿蘿很好奇。


    婉儀湊近她耳邊:“別告訴別人,我是鑽狗洞出去的!”


    阿蘿記得側門那裏,是有個狗洞的:“那麽小一個狗洞,姑娘也鑽得過去?”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


    見主子生氣,阿蘿隻好壓下了心裏的疑惑。


    等阿蘿出去後,婉儀進到空間裏。


    就看到方神醫正指揮阿沐,用特殊藥水,將鐵鏈居然融化了開來。


    “好神奇啊!”婉儀不禁發出一聲驚唿。


    方神醫卻笑道:“跟姑娘的空間比起來,老夫可是小巫見大巫。”


    婉儀笑了笑:“我叫杜婉儀,方神醫以後就叫我婉儀吧?”


    “那老夫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方神醫再次恭敬地道了聲謝。


    他傷得很重,阿沐把他扶到床上躺了下來。


    婉儀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這裏的房間雖然有兩個,可隻有一張床,怎麽辦?”


    阿沐拉著婉儀,指了指鋪著木板的地上,示意她,自己可以在地上睡。


    她隨即拿出一瓶藥膏,送給婉儀。


    方神醫說:這是特意為婉儀研製的,能祛除疤痕的藥膏。


    婉儀笑著道謝,並收了下來。


    她出了空間,在房間裏翻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一套好的鋪蓋。


    趁著晚上,她幹脆到牡丹院裏,偷出袁氏庫房的鑰匙。


    隨即進到袁氏的庫房裏,搬了她一張床,兩座屏風,以及被套衣物若幹。


    當年,杜二姑娘生母溫氏走的時候,是淨身出戶。


    因為有杜二姑娘,是以連陪嫁莊子都沒帶走。


    所以這庫房裏,也有溫氏的東西。


    如今婉儀拿起來,頗有種光明正大的感覺。


    方神醫給的藥膏很神奇,第二天早上,婉儀手上的疤痕,就已經淡化了不少。


    婉儀覺得,以這種速度,要不了幾天,那疤痕就會,完全消失不見的。


    下午,阿蘿進來拉著婉儀,說要去逛街:“姑娘,求求您帶婢子出去玩一趟,好不好?”


    婉儀正從空間裏出來,疲勞不已,可看著小丫頭興致正濃,隻好跟著她一起往外走。


    誰知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就被攔了下來:“伯爺有交代,大姑娘是不能離府的。”


    婉儀罵道:“瞎了你的狗眼,誰是大姑娘?”


    那婆子攔在那裏沒有動,隻是道:“姑娘,請別為難老奴!”


    “那可怎麽辦?”


    見完不成任務,小丫頭都快急哭了。


    婉儀見她如此,心下好奇,隻好把她拉到一邊,低聲問起來:“阿蘿,你告訴我,你帶我出去,是不是有事?”


    小丫頭連忙點頭:“我娘昨天悄悄告訴我,說有人要見姑娘。怕姑娘又不願意見,特別讓阿蘿想辦法把姑娘帶出府。姑娘,要不您還是一個人去見見吧?”


    “既然如此,你先迴秋華院,替我打好掩護就行了。”


    婉儀和阿蘿一起迴了秋華院。


    婉儀隨即從空間裏,光明正大地走出了伯府。


    阿蘿說那人約見麵的地點,在一家茶樓裏。


    等婉儀獨自來到約定的雅間,就見一麵目溫和的中年婦人,已經等在了那裏。


    看到婉儀進來,那婦人連忙出去看了看,隨即關上門,卻早已淚水漣漣,語不成句:


    “儀兒?儀兒!”


    婦人伸出手,卻不敢上前。


    婉儀從記憶裏搜索出,眼前這位正是原主的下堂母溫氏。


    “娘——!”婉儀上前抱住了溫氏。


    溫氏遲疑地抱住婉儀,隨即低聲痛哭了起來:


    “儀兒,都是娘不好,還連累了你!娘對不起你!”


    “娘——!”婉儀的淚水,不知怎麽也是奪眶而出:


    “娘,這幾年,您過的好不好?他對您好嗎?”


    婉儀記得,溫氏被休迴娘家後,隨即就做了一小商戶家的填房。


    聽到女兒問,溫氏連忙點頭:“好!我過得很好,儀兒不要擔心我。


    聽說前些日子你受了驚,可有沒有受傷?”


    溫氏說著,拉著婉儀上下打量了起來。


    隨即掏出一個符來:“這是我前幾天,專門到大福寺,求的平安符!你把她掛在身上,會保佑你的!”


    婉儀連忙收了起來。


    “要是被他們發現了,你就說是撿來的,扔了也行!”溫氏殷殷叮囑著。


    “我兒瘦了,也長高了一點點。”


    溫氏細細打量著婉儀,恨不得將女兒揉進自己骨子裏去。


    “孩子,你要是在伯府裏過不下去了,就跟娘說,娘想辦法弄點錢,然後咱們娘倆遠走高飛,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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