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頭看向天空的明月,微風吹著她額際的發絲,風裏有清新的氣息,讓她輕輕地嗅著……


    “你在做什麽?”


    突來的低沉聲音,讓華箏睜開眼來。(.無彈窗廣告)


    循著聲音的方向望去,借著昏黃的路燈光影下,詹艋琛的身影出現在二樓窗口的位置。


    “你怎麽在這裏?”華箏驚愕。


    而且這麽晚了。


    華箏轉身去看鐵門外,她沒有看到有他的座駕啊?


    “車子我讓司機開迴去了。”


    “你還沒有迴答我,你為什麽在這裏?曈曈和涵涵也在?”


    “你是準備站在庭院裏,仰著頭和我說話?脖子不酸?”


    華箏氣,又不迴答她的問題!


    上了二樓,站在他麵前。


    “現在可以說了麽?”


    “今晚我住在這裏。”詹艋琛說。


    “為什麽?”詹家要比這裏舒服多了吧?


    這男人能不能做點別人想得通的事情?


    詹艋琛沒說,轉身就往房間裏走去。


    關鍵那個房間還是華箏的。


    隻見他推開走進去,裏麵的燈光還是亮的。


    那說明,詹艋琛早就在這裏了,還一直待在她房間裏?


    他怎麽進去的?自己出門從來都是鎖著的啊?


    在跟進去後,華箏的視線一下子落在*頭櫃上的黑荊棘書籍上,那天叢昊天簽名之後,她就放在*頭了,沒有收起來,是想著偶爾翻翻的。


    說華箏做賊心虛也好,事實上完全沒有那個道理。


    說她心思澄明也罷,又覺得心底緊張的情緒在左右擺動,像停不下來的鍾擺一樣。


    “我……我房間有點亂。”華箏佯裝去整理*,撫了撫枕頭,再將書籍一一放迴小型書架上。


    老宅裏,她沒有自己的書房,所有重要的書都會放在房間裏。


    不知道詹艋琛在這裏多久了,希望他沒有看到書裏麵簽的名字。


    不過也是她想多了吧?


    詹艋琛又不知道叢昊天就是黑荊棘,而且也有可能不知道那個簽上去的字是什麽時候有的。<strong>.</strong>


    她這麽地慌張是做什麽?!


    再去留意詹艋琛的神色,似乎一直都是深藏不漏,難以揣測的。


    想他與生俱來就是這樣的內斂情緒,一切應該是她多想了……


    “你過來是幹什麽的?”華箏無法接受他說今晚要住在這裏的事實啊!


    多問一句,得到的答案或許就不一樣了。


    “說了,睡覺,有這麽難以理解?”詹艋琛問。


    他頎偉的身型遮擋著背後最有利的光線,華箏看過去,他的臉廓的線條就更棱刻有型了。


    可聽著那話,華箏都快要像隻沒有利爪的貓一樣,想炸毛了。


    “你怎麽能睡在這裏?詹家那麽大的房間難道不比這裏舒服麽?而且,你就將曈曈和涵涵扔在那裏,太過分了!”


    “他們知道我在這裏後,似乎挺高興。”


    華箏瞪著他,心想,我看最高興的莫過於你吧!


    “其實我睡在這裏也是為了你好。”


    華箏不明白地看著他:“什麽意思?”


    實在想不透哪裏是為她好了?她巴不得他離自己遠遠的。


    “你過來。”詹艋琛轉身,走向窗口,在那裏佇立著,麵向黑暗。


    華箏更疑惑了,便走過去。


    站在他旁邊,跟著將視線扔進黑暗裏。


    她什麽也看不見啊?站在這裏做什麽?


    詹艋琛募然抬起手,指向一處黑不見底的方向,說:“那裏站著一個人。”


    什麽!


    華箏嚇得往後倒退了一步,本能地往詹艋琛的身邊靠近了距離尋求掩護,清澈的瞳眸百分百集中地往那一處看去。


    還是什麽都看不見,隻有一團黑。


    “我……我怎麽什麽都看不見?”她奇怪詹艋琛怎麽能看得見的。


    他難道視力比她好些?還是他的透視力真的強過他人?


    “如果那裏站著一個人,你看得見麽?”詹艋琛問。


    華箏如實說:“看不見。”


    她再怎麽努力還是看不見任何東西。


    一直住在這個房間,以往也會趴在窗口看那無盡的夜,但是從來沒有想過那些驚悚的事,甚至還覺得挺神秘清幽的。


    今天被詹艋琛這樣一說,就感覺無比可怕。


    “老宅最近來過什麽人?”詹艋琛將望向窗外的視線收迴,看著華箏。


    華箏臉色略微慌亂,遲疑著說:“冷姝,你,紅玉曈曈涵涵,還有詹楚泉……”


    “沒有了?”詹艋琛追問。


    “沒有了!”華箏一口否決,又覺得自己迴答的有些快,再次肯定著,“就你們幾個。”


    還有一個人也到這裏來的,為了不必要的麻煩,不要說的好。


    再說了,叢昊天可不會陷害她。


    詹艋琛沒有再問這個話題,而是將有可能存在的問題拋出來:“詹楚泉的為人,你應該在經過之前的事有所了解?你覺得他為什麽來找你?”


    “我……我哪裏知道?”華箏說。


    “你為什麽迴答的這麽不確定?他能來這裏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或許他就會站在剛才的那個位置,準備伺機而動。到時候,你找誰求救?”詹艋琛說。


    華箏抿抿唇,不知道怎麽反駁。


    那是因為詹艋琛說得不無道理。


    可是……可是,也不需要他如此大費周章地親自過來,睡在這裏吧??


    “你可是孩子他媽,出了事,我怎麽像他們交代?”


    詹艋琛說得每一句話都顯得那樣有道理。


    華箏被說的一絲反駁的力量都沒有了。


    她瞅向那個黑暗的地方,立刻將窗戶關上,再拉上窗簾,遮擋的嚴嚴實實。


    她懷疑以後自己睡在這裏,是不是會做噩夢??


    詹艋琛告訴她這個事,是好,也不好。


    但是她很不明白,詹楚泉為什麽要害她?因為詹艋琛的關係麽?


    如果是,那就情有可原了。


    “還在那裏發什麽呆?洗洗睡了。”詹艋琛開始脫外套,並掛在衣架上。


    “等一下!”華箏驚地迴神,想到更好的辦法,說,“不如你睡在我哥的房間裏吧?那裏都有打掃幹幹淨淨的。”


    “太遠了。”詹艋琛拒絕她的好意。轉過身,邊解開著袖口的扣子,邊一雙深眸看著華箏說,“又不是沒有一起睡過,我不會吃了你。”


    華箏內心深深地歎息。


    為什麽?


    為什麽逃離了詹家還是要麵臨這樣的窘境?


    她還能往哪裏逃?老宅是她的最後一站啊!!


    詹艋琛就像在自己家一樣,脫衣服,洗澡。


    沒有睡衣,就穿著他的*。


    華箏走路幾乎都是垂著視線的,那性感炙熱的身軀太過逼人了。


    毫無遮掩的透著強勢的胸膛,還有修長結實的腿。


    華箏不得不承認詹艋琛的強悍絕對和野蠻沒有任何關係,而是與生俱來深猛到持久的可怕力量。


    華箏在浴室裏拖了很久了,可她當然知道這隻躲得了一時,所以踟躕地走進房間。


    就看見詹艋琛手上拿著一本書,那是華箏自己寫的那本。


    似乎看得正入神。


    對於自己的書被人閱讀,總不該去拒絕的。


    在詹家的*大的離譜,但依然被詹艋琛靠的很近。


    現在靠近,好像更沒有理由可拒絕了。


    因為*小。


    以前詹艋琛在詹家睡覺都是穿睡衣的,那可能是跟他的習慣和修養有關,好歹還隔著一層衣服。不,加上華箏也穿著睡衣,就是兩層。


    現在可好,他和*也沒什麽差距了。


    華箏規規矩矩地躺下,閉上眼睛,開始醞釀睡意。


    她在想,詹艋琛也不可能一直睡在這裏,到時候他要是不在這裏,自己還能安然入睡麽?


    應該能的吧?


    她也不想因為這種事變得小心翼翼。


    “你說,詹楚泉想做什麽啊?他是不是還在那裏?知道你在這裏,他應該是走了吧?”華箏睜開眼睛問。


    “不清楚。”詹艋琛看著書,說。


    “什麽不清楚?不是你說他站在那裏的嗎?”華箏微微扭轉頭,眼角注意著詹艋琛。


    “我什麽時候說他站在那裏了?我那隻是在打個比方。”詹艋琛淡然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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