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的路上景色給我科普過蕭清墨的身家背景,我麵上不動聲色,心底驚濤駭浪。


    他外公是國內的地產大鱷,上個世紀就雄霸一方,如今退居海城也是一方人物。母親是著名的設計師,有一個耳熟能詳的品牌就是她一手創建的。


    至於父係家族景色居然沒怎麽說,似乎是不太好講。


    “蕭先生似乎有個禁忌,他幼年在北城由蕭家老太太撫養長大,成年以後才跟著他母親的。”景色提點我,“你注意一點,被犯了忌諱。”


    我當時驚訝極了,景色才細細的告訴我蕭清墨有兩個母親,一個養他的,一個生他的,具體的卻不好說了。


    而蕭清墨前些年在美國發展,剛迴國不久,一手創建的團隊也跟他迴國。如今在大廈獨占一層,一路走來所有人都對nn尊敬有加,顯然地位斐然。


    進了電梯,nn笑道:“有勞兩位大老遠的跑來了,外麵很熱吧。”


    “還好。”我客客氣氣的笑了。


    景色一向說話口無遮攔,冷不丁的問道:“雙成大廈是蕭先生的產業”


    nn卻笑而不語,電梯在23層停下,她將我們請了出去。


    “問這個幹嗎”我低聲問道。


    景色皺了皺眉,“迴頭跟你說。”


    在會客廳坐了一會兒,nn過來請我過去。


    我本想叫景色一起去的,nn委婉的說道:“蘇小姐,我們跟貴司的協定裏,隻有您一人。”


    我咬了一下唇,沒辦法。


    景色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我也隻能跟著去了。


    nn幫我開了門就離去了,我硬著頭皮進去。


    蕭清墨正坐在辦公桌前看文件,他麵前放著兩台電腦,時不時的抬頭看一下。


    我對建築行業知之甚少,但是看他的忙碌狀態也知道不是簡單的事情。


    他沒理會我,我就在一邊坐下了。


    nn十分鍾之內來了兩次,蕭清墨一直在忙。


    我等了半個多小時之後,他終於有空抬頭看我了。


    我連忙起身,走過去說道:“蕭先生,您好。”


    蕭清墨往後一靠,揉了揉眉心,而後看我輕笑了一下。


    我權當沒看見,等他說話。


    “過來給我抱抱。”蕭清墨抬手,看著我。


    我磨牙,“我是來工作的。”


    蕭清墨嗯了一聲,問我,“那你過不過來。”


    我權衡利弊,乖乖的走了過去。


    他攔住我的腰把我帶到懷裏,我坐在他的腿上,有一種向命運妥協的無奈感。


    “疼不疼了”蕭清墨順著t恤摸進去,看我不情不願的模樣,低頭咬了一下的我的嘴唇。


    我想到昨晚的情況猶自難堪,別開頭不理他。


    他涼涼的嘴唇貼在我的脖頸上,有些癢,“昨晚一直喊,早上我看了看也沒受傷,不知道你到底哪裏疼。”


    我脫口而出,“你看哪裏了”


    問完之後,我就覺得自己有點蠢,臉熱的不行。


    蕭清墨一手勾住我的下巴,啄著我的嘴唇,低聲問,“你覺得呢”


    流氓


    我不耐煩的推開他,“我是來跟進楓山飯店項目的,麻煩你讓nn安排一下。”


    “工程已經在進行中了,你來跟進什麽”蕭清墨抓住我的手,漫不經心的說道。


    我呆了,“那我來幹嘛”


    蕭清墨沉默了一下,反問我,“來陪我”


    我仔細琢磨了一下,蕭清墨能恬不知恥,我卻不能當甩手掌櫃。不然出刊的時候什麽都拿不出來,到時候不得開天窗。


    要想順順利利的完成這項采訪任務,還得蕭清墨配合。


    最好弄清楚關於楓山飯店的設計理念,以及蕭清墨自身的一些專業硬件,擺出一些相對通俗的事情來告訴大家。


    楓山飯店,將會是一個99的作品。


    我正想跟他說一下這件事情,徐文輝的電話打了進來。


    我猶豫了一下,接了起來,“嗯”


    “軟軟,晚上出來吃飯吧,我給你準備了一個大驚喜。”徐文輝溫柔的聲音從那頭傳來,一如既往的和煦。


    可是我的心已經沒有一絲波動,堅若磐石。


    蕭清墨從抽屜拿出一封帖子,我看了他一眼,“文輝,既然你要跟李子菲正是訂婚了,我想這陣子我們暫時不要見麵了。”


    “給你發請帖了”我拿過來翻看了一下,上麵有他們二人的照片,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看了看日期居然是明天,徐文輝可真是心大。明晚就要訂婚了,今天還想跟我去約會。


    他的電話又打了過來,蕭清墨居然掛斷然後拉黑了。


    他隨手把手機一丟,淡淡的說道:“挑撥離間、欲擒故縱的遊戲就別玩兒了,有這個時間還不如想想,怎麽對我好點。”


    昨晚把話說到那個份兒上了,我跟蕭清墨之間也算是清清楚楚的利益關係了。


    這樣也挺好,守住自己的心,該撤退的時候就撤退。


    “我又不會給你戴綠帽子。”我趴在他的肩上,算是給了承諾。


    要我去麵對徐文輝其實也挺惡心的,既然跟蕭清墨做了交易,全部交給他,我何樂不為。


    nn進來的時候,我還坐在蕭清墨的腿上,一陣尷尬。


    她手裏拿著一個粉色的禮盒,對我視若無睹,放置在桌上,“先生,這是給喬小姐的生日禮物,請您過目。”


    打開之後,裏麵放著一隻鑲鑽的鐲子。看著精巧大方,不似俗物。


    “喬小姐是誰”我問了一句。


    nn看了蕭清墨一眼,才低頭說道:“蕭先生的未婚妻。”


    我哦了一聲,不再說話。


    “換個盒子裝。”蕭清墨瞧了一會兒說道:“她不喜歡粉色。”


    “好的。”nn點頭之後出去了。


    “你有未婚妻”


    “有。”


    “那挺好,我有未婚夫,我們算是勢均力敵啊。”


    我從他的膝上跳下來,整理了一下衣服,站在幾步開外,“等我整理好了材料再來采訪你,今天打擾了。”


    我並不等他迴話,轉身就走。


    怕再坐下來,會做出什麽難堪的事情,畢竟我的脾氣實在不好。


    出門找景色,nn說她去了22樓,我下去後出乎意料的看到一場大戲。


    “你想幹什麽”一男人握著景色的手腕,怒容明顯,“這裏不是你景家,由著你大小姐胡來。”


    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姑娘弱不禁風站在他的身邊,衣裙上沾著湯汁。


    地上滾落著一個保溫瓶,梨子掉了一地。


    景色一臉倔強,甩開他的手,趾高氣揚的說道:“我還告訴你王朗,整個北城我都能橫著走。”


    “阿朗,別說了。”那姑娘揪了揪王朗的衣服,無限委屈。


    我走過去,拉著景色的手,看到她手背上燙紅的一點肌膚,“疼不疼怎麽沒上藥呢”


    “沒什麽事兒。”景色低著頭。


    “嗯,那就走吧。蕭先生的事情,我還得迴去準備材料。”我拉住景色,轉身就走。


    這種戲碼,在過去的幾年中我經曆過無數次。也是我的退讓跟沉默,讓李子菲毫無壓力的欺辱我。她的武器也不過是我對徐文輝的喜歡,如今這份喜歡不在了,她再沒有能傷害到我的東西了。


    看到這樣的情形,我大概也能猜出來發生了什麽。


    我們下了樓,那個女孩兒竟然追了上來拉住了景色,哭著說道:“景小姐,我知道你家有錢有勢。但是王朗有這份工作不容易,全是靠自己打拚出來的,我求你別為難他。”


    景色推開他,沒好臉色的說道:“靠自己打拚你他媽沒問問他,他這些年在國外讀書的錢是誰給他的”


    “那些錢我們會還給你的”那姑娘的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掉,活像誰欺負了她似的。


    我盈盈一笑,“你們啊這麽說,王朗拿著景色的錢養你嘖,難怪細皮嫩肉的。”


    我看她臉皮白了幾分,知道自己說對了。


    “你說要還的啊,迴頭景色會把數目匯總發給王朗的。錢是他們之間的事情,不牢你操心。就是不知道還了這些錢,王朗在北城奮鬥多少年才能給你買個衛生間。”我一臉憐憫的看著她,而後拉著景色揚長而去。


    開車往迴走的時候,我忍不住問道:“你真給人家錢了啊”


    景色支支吾吾的不肯說話,專注開車。


    我歎了口氣,“有比我還傻b的人,我平衡了。”


    趁著紅燈的空蕩兒,景色掐了我一記泄憤。


    車子開到單位樓下,遠遠的看到前麵停著一輛保時捷。


    “小蘇蘇,你坐穩了啊。”景色冷不丁的來了一句。


    還沒等我問什麽呢,她一踩油門,衝著那輛車就撞了上去。慶幸的是速度不快,衝擊力不強。


    我目瞪口呆。


    緊接著從車上來了一男的,一米八幾的大個子,穿的休閑得體。氣質不張揚卻也不沉斂,容色出眾。


    他大步走來,把景色從車裏揪了出去。


    我嚇了一跳,趕忙下去,“先生,有話好好說,多少錢我們都賠啊。”


    我看他揪著景色不放,著急了抬腳踹他。


    景色頓時哈哈大笑出聲,對方一臉吃癟。


    “褚承潛,你也有今天”景色笑個不停。


    我心想要完,踹的居然是雜誌社的大老板,景色這個坑爹貨。


    褚承潛也沒說什麽,伸手把景色塞進了車子,就這麽走了,留我一個人一臉懵逼。


    唐李氏打開電話的時候,我還想著把景色的車給放進車庫。接完她的電話,我心想,得了。直接開她的車去赴宴吧,我那個素未謀麵的未婚夫要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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