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過後,任茜尋思著是否要早些離開。因為她可不想見李承鍇跟演戲一樣在她麵前與陳淑清上演層層限製級的畫麵。


    就在她準備要離開之際,李府的管家李福上前,在她麵前小聲地道:


    “任小姐,老爺有請。他在書房等您。”


    “什麽?李敬堂請我?”


    她的心突然沒來由的一驚,看來這似乎不是一個好兆頭。她本能地環顧四周去搜尋李承鍇的身影,想告訴他他父親找她。可是,當她看到李承鍇正攬著陳淑清的纖腰,倚著吧台的一角,正在興致高昂地喝酒*時,她賭氣似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轉身跟著李福向李敬堂二樓的書房走去。


    殊不知,一雙銳利的雙眼緊緊跟隨著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樓梯的拐角處。


    李承鍇似乎若有所思,看著那抹身影消失的樓梯處,他眼神瞬間變得深沉,仰頭一口將杯裏的紅酒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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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


    隨著幾聲清脆的敲門聲響起,任茜輕輕打開了李敬堂書房的房門。


    碩大的書房,單是一幅毛筆丹青便占據了房間的一麵牆壁。那上麵,幾個蒼勁有力的大字顯得龍飛鳳舞:


    老驥伏櫪,誌在千裏。


    李敬堂坐在靠近陽台的落地窗前的太師椅上,看到任茜進來,他懶洋洋地伸手指了指對麵的沙發,示意她坐下。


    “李伯伯,不知您找我,有何貴幹?”


    李敬堂輕輕一笑,一雙小眼睛裏閃過一絲狡猾的光芒:


    “任小姐你也是聰明人,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我今天單獨叫你來的主要目的,就是希望你能離開承鍇的身邊。”


    果然,李敬堂這個老奸巨猾的家夥還是知道了。任茜輕輕擺弄著自己修長的手指,不動聲色地盯著麵前的這個老家夥。


    “我聽說,”李敬堂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承鍇為了你,可是把我公司裏的那些老兄老弟們都得罪了!現在你知道他們是怎麽說承鍇的嗎?他們說承鍇是,‘衝冠一怒為紅顏’!――哈哈,誰人沒有年少輕狂過?我這個兒子倒還頗有我當年年輕時候的風範。隻不過,承鍇現在的身份不同了,他現在是整個李氏集團的行政總裁,而我那些兄弟們也是跟著我一起刀光劍影風雨江湖過來的,我可真不想看到,阿鍇他因為區區一個女人,而把我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給斷送了。”


    任茜輕笑著:


    “李伯伯您剛才也說了,阿鍇他這是‘衝冠一怒為紅顏’。想當年那個吳三桂不也是為了陳圓圓而引清兵入山海關,從而成就了一個王朝嗎?您又怎麽知道,阿鍇他會因為區區小女子一人,而斷送整個李氏江山呢?”


    李敬堂歎了口氣,搖搖頭說:


    “任小姐,可是我並不想讓我的兒子做吳三桂,而你也不是陳圓圓。離開阿鍇,我以後都不會再追究你們之間的過往,否則,可別怪李伯伯到時候會不顧念你這個侄女噢!”


    任茜靜靜看著麵前這個須發皆白的老者,良久,她冷冷一笑:


    “您這是在威脅我嗎?”


    “不敢,隻是給任小姐提個醒罷了!”


    “如果我要是拒絕呢?”


    她挑挑眉,語氣雖然輕柔,但是話語裏卻透著不懼強權的勇氣。


    李敬堂靜靜地盯著她看了好久,她也絲毫不退縮地看著他。


    李敬堂驀地笑出了聲,言語中帶著幾分讚歎:


    “任小姐,說實話,其實我早在你盜取我們李氏的安全資料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你。沒有人能從我們李氏一級安保的眼皮子底下盜走重要的資料,而你是第一人。盡管事後,阿鍇向我承認,是他指使你這麽做的,為的就是要打擊承銳在李氏的地位。其實,我對他們兄弟間的爭鬥,本來就更看好阿鍇一些。要知道,大丈夫做事情,就需要那麽一點點心狠手辣。阿銳和阿鍇比起來,確實還差那麽一點點。所以,盡管你使我們李氏顏麵掃地,但是作為長輩過來人,我還是對你們年輕人能有這份而才智手段而感到佩服。不過――”


    他目光突然一凜:


    “你今晚也看到了,我安排陳小姐和阿鍇交往,也是為了給你看的。作為家長,我絕對不允許你和阿鍇交往。因為,你身上有種令我感到不安的東西。”


    李敬堂慢慢起身,緩緩來到任茜的身旁,一雙狐狸似的眼睛裏閃著似乎能穿透人心的光芒:


    “你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阿任的親生女兒?!”


    任茜神色悠閑地看著李敬堂,卻沒想到他突然會問出這樣一句話,不禁忍俊不禁:


    “哎呀,李伯伯,您開玩笑了吧,我是我爸爸的女兒,這有什麽好值得您懷疑的?不過,或許我真的不是我父親的親生女兒呢。我想這個你最好去問我的母親,或許,我是我母親從日本孤兒院裏抱養的也說不定呢。嗬嗬!”


    她輕輕掩住自己的嘴巴,微微皺眉:


    “不過,我母親她老人家早已去世多年,看來這個問題現在我們已經探究不到答案了。不過,既然我父親認定我是他的女兒,那我也隻有勉為其難,成為任家的二小姐。李伯伯若有異議,我看最好的方法,是您老人家親自去和我父親說,你們兄弟倆談話,應該不會像我們倆這樣說起話裏有代溝的吧。”


    李敬堂看著麵前神色異常淡定的女子,妄圖從她的神情中找尋到一絲一毫的破綻。不過很快,他便打消了這個想法。看來,他原先對這個所謂是“任長行女兒”的女子的懷疑,都是多慮的。不過,他又發現,這個女子自從和阿鍇開始交往之後,似乎變得和從前有些不一樣了;但是至於不一樣在哪裏,他又一時間說不上來。


    看到李敬堂深思閃爍,任茜微微一笑,起身看看腕上的手表:


    “哎呀,已經不早了,李伯伯我要迴去了。您也要早點休息,像您這樣年紀的人,應當多休息,少*心那些煩人的事,否則,對您的身體不好。還有,我有句話想來想去,覺得還是要告訴您一聲比較好。您既然已經把李氏交給了承鍇,就應該充分相信他才行。如果您表麵上把自己的江山交給自己的兒子,一方麵又派人在暗中監視他的一舉一動,隻能給承鍇在管理公司上造成掣肘。相信李伯伯是個心胸闊達的大氣之人,應該不會辦這種沒有度量的小人之舉吧?”


    說完,她盈盈一笑,微微向李敬堂點了點頭:


    “告辭了!”


    說罷,嘴邊仍帶著一抹嘲弄的笑意,轉身離去,隻剩下屋中李敬堂一人,呆呆望著她離去的背影,似乎還在迴味她剛才說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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