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珩站在殿外,暖暖的陽光落在他的臉上,勾勒出完美的側影,他沒靠近禦書房,目光也沒望著禦書房,他相信音兒不會有事,雖然他不知道納蘭嘯會跟她說什麽,反正音兒已下定了決心,即使是父皇說些什麽,也不會分開他們。


    而殿內依舊是一片安靜,聽了蕭羽音的話,納蘭嘯久久未發一言,蕭羽音也不知道,也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麽。


    “丫頭,記住你那天答應朕的話,今日的談話內容不要和珩兒說。”納蘭嘯突然目光緊緊地盯著蕭羽音,等著她的開口。


    蕭羽音想了想,最終點了點頭,納蘭嘯輕輕的笑了笑,無比溫和,就像自己的父親那般看著她,讓她在他的眼裏看到了溫暖,“你去找他吧!想必他也等的急了。”


    蕭羽音望著他片刻,點了點頭,隨即福了福身,便準備退走,納蘭嘯的聲音再度在她的背後響起,“記住別告訴他,還有記住答應朕的話。”


    蕭羽音背對著納蘭嘯點了點頭,已經走至門口,突然扭頭望向納蘭嘯,“皇上有句話民女一直想問,卻不知道該不該問。”


    納蘭嘯沒有什麽變化,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你問吧!”


    蕭羽音的聲音有些飄渺,平平淡淡的傳來,“那日郊外遇險,不知道皇上知不知情?”


    納蘭嘯輕輕的笑了笑,“丫頭,朕隻是要將你帶進宮,不曾想過要取你的性命。”


    “我知道。”蕭羽音輕輕的開口,眉眼彎彎,卻不再說什麽,轉身出去,她記得那日的情形,那些黑衣人在看見又來了一批黑衣人之時,輕輕的說了的那句“保護好蕭姑娘”,那時她就有所懷疑,也是因為那個和納蘭珩導致第一次冷戰。


    蕭羽音輕輕的推開門,暖暖的陽光打在她的臉上,在踏出門的前一刻,輕輕的開口說了一句話,然後門才慢慢的闔上,隻留下納蘭嘯呆呆的站在原地。


    門輕輕的闔上的那一瞬間,納蘭嘯目色深了深,隨即露出淺淺的微笑。


    “就算為了納蘭珩,皇上也要保龍體。”耳邊還停留著蕭羽音剛剛說的話,她說的對,他還不能垮,在他的事情還沒有做完之前,他還不能有事。


    納蘭嘯久久站著,猛然的咳嗽了一聲,連忙用帕子捂住嘴唇,再度拿起,眼神不由得暗了暗,看來事情真的要提前了,他沒有時間了。


    再說蕭羽音離開了禦書房,聽著身後的門緩緩的闔上,始終沒有扭頭,沒有轉身,視線落在不遠處的納蘭珩的身上,隨即輕輕的笑了笑。


    陽光落在他的身上,鍍上了一層金黃色的光輝,那側臉讚美的線條,更加顯得堅毅,勾勒著最完美的弧度。


    蕭羽音步伐輕輕的繞在他的身後,原先一直想事情想的很是入神的納蘭珩,卻突然轉身,抓住了她想突襲的雙手,“你想幹什麽?”


    蕭羽音有些驚慌的望著納蘭珩,然後有些惱羞成怒瞪著納蘭珩,又有些氣惱,“你幹嘛突然轉身?”


    納蘭珩挑眉,桃花眸裏滿是戲謔,“哦?不轉身你想幹嘛?”


    蕭羽音頓時有些說不出話來,她剛剛遠遠的看著他的背影,她在他的身上看出了一絲悲傷。所以她才會鬼使神差的走到他的身後,她想抱著他,最起碼能夠安慰安慰他,想到這裏,她的臉就有些紅,有些不自然的抽出自己的手:“沒有想幹嘛。”


    納蘭珩明顯不相信,還想問,蕭羽音的眼睛已經偏向了其他的地方,轉移了話題,“我們迴府吧!”


    “好!”納蘭珩握住蕭羽音的手,輕輕的點了點頭,隻是目光又望了望禦書房的方向,深深的望了一眼。


    蕭羽音雖然看到了,卻也沒有說話,有些話還是等人少了再說。這裏畢竟是皇宮,一起的還是不方便。


    納蘭珩和納蘭嘯之間的問題,不是一朝一夕能夠解決的了的,納蘭嘯依舊想要納蘭珩接他的位置,而納蘭珩卻一點都不想。


    而且,從納蘭嘯再三的叮囑她記住她當初所說的話來看,接下來納蘭嘯將會有所行動,她心裏隱隱能夠猜到與納蘭珩有關,亦或者與司馬皇後的死有關。


    蕭羽音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這也是她的猜測,而且他也猜不準納蘭嘯的目的。


    二人已經走到馬車那裏,蕭羽音卻依舊有些魂不守舍,納蘭珩微微的皺了皺眉,難不成父皇真的對她說了什麽?


    “你在想什麽,這麽入神。”納蘭珩將骨節修長得手指輕輕的在她的眼前晃了一下,然後開口。


    “啊!”蕭羽音這才迴神,有些不明所以,待看見前方的馬車之時,才恍然,原來已經走了這麽久。


    帶二人坐在了馬車之上時,納蘭珩才開口,桃花眸也是盯著蕭羽音看,“剛剛在想什麽,想的那麽入神,連到了馬車都不知道?”


    “我在想一些事情,有點想不通。我總覺得你父皇接下來會做些什麽,但是卻也不知道他要做什麽?”蕭羽音輕輕的開口,有些苦惱的抓著自己的頭發,眉頭微蹙。


    馬車在路上平緩的前行,很是舒適。納蘭珩做到蕭羽音的身邊,一把摟過她,輕輕的笑道:“別想了,也別拽自己的頭發了,再拽下去,成了禿子怎麽辦?”


    一邊說著一邊抓下蕭羽音抓著頭發的手,蕭羽音瞥了他一眼,成為禿子怎麽辦?那當然……“涼拌!”


    納蘭珩並沒有怎麽聽懂,卻也沒問,輕輕的笑了笑,才開口問她:“父皇找你說了什麽?”


    蕭羽音搖了搖頭,倒是憶起納蘭嘯的交代,“倒也沒說什麽,不過,納蘭珩你還記得我差點被馬摔死得那次嗎?”


    不提起這件事情也就罷了,一提起納蘭珩的心就提到嗓子眼。眼睛也有點狠狠的瞪著她,“你還敢提這件事情?”


    蕭羽音不自然的咳了一聲,望著他看她的表情,那般兇狠,“深知好漢不吃眼前虧”的蕭羽音,立馬狗腿似的抱住納蘭珩的胳膊,“就那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納蘭珩望著她難得撒嬌的樣子,豪爵很是受用,雖然眼神緩和下來了,語氣裏也有些鬆動的意向,“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蕭羽音立馬點了點頭,“以後遇到危險的事情,一定不以身涉險,絕對聽話。”態度倒是蠻陳懇的,隻是心裏打的什麽小九九也隻又她自己清楚。


    “你剛剛準備說什麽?”納蘭珩也迴問起了正事,剛剛音兒話裏的意思,顯然是有事情對他說。


    蕭羽音這才想起她的正事都給忘了,“當時不是兩波黑衣人嗎?第一波在看到第二波的事情,我聽見他們說‘保護好蕭姑娘’”。蕭羽音停了停,這才問納蘭珩,“當時我忘記問你了,那領頭得的黑衣人招了嗎?”


    納蘭珩目光深了深,語氣也有點冷,“他一口咬定父皇是真兇。”


    “那麽你信嗎?”蕭羽音輕聲問道,等待著他的迴答。


    “當時下了朝,他將我留在禦書房,告訴我他不同意我娶你,還說已經派了人去找你。”納蘭珩輕輕的道,這也是後來納蘭珩不相信納蘭嘯的原因。


    蕭羽音有點頭痛,這一對父子真讓人頭疼,也還真不讓人省心,“我剛來離京,與人無怨,與人無仇的,那麽針對我的人,想必也是衝著你來的。”蕭羽音語氣也有點淡淡,卻極是認真,“如果是納蘭琛派來的人,應該不會救我,亦或者是鬱後派的人,也可能是讓我死,所以我覺得納蘭琛的話,派人來殺得可能性較大。”


    …………


    例。”


    蕭羽音立馬點了點頭,“以後遇到危險的事情,一定不以身涉險,絕對聽話。”態度倒是蠻陳懇的,隻是心裏打的什麽小九九也隻又她自己清楚。


    “你剛剛準備說什麽?”納蘭珩也迴問起了正事,剛剛音兒話裏的意思,顯然是有事情對他說。


    蕭羽音這才想起她的正事都給忘了,“當時不是兩波黑衣人嗎?第一波在看到第二波的事情,我聽見他們說‘保護好蕭姑娘’”。蕭羽音停了停,這才問納蘭珩,“當時我忘記問你了,那領頭得的黑衣人招了嗎?”


    納蘭珩目光深了深,語氣也有點冷,“他一口咬定父皇是真兇。”


    “那麽你信嗎?”蕭羽音輕聲問道,等待著他的迴答。


    “當時下了朝,他將我留在禦書房,告訴我他不同意我娶你,還說已經派了人去找你。”納蘭珩輕輕的道,這也是後來納蘭珩不相信納蘭嘯的原因。


    蕭羽音有點頭痛,這一對父子真讓人頭疼,也還真不讓人省心,“我剛來離京,與人無怨,與人無仇的,那麽針對我的人,想必也是衝著你來的。”蕭羽音語氣也有點淡淡,卻極是認真,“如果是納蘭琛派來的人,應該不會救我,亦或者是鬱後派的人,也可能是讓我死,所以我覺得納蘭琛的話,派人來殺得可能性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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