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思雨點開了。


    視頻隻有短短的幾十秒,畫麵裏的她就像平時那樣安安靜靜的躺在病床上看著窗外。


    就像……死了一樣。


    頭一條評論——怪不得被甩,臉都毀了,我要是男人,我也甩了她。


    “啊——”穀思雨抱頭大叫,抬手把手機扔出去,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不用看也知道,手機已經四分五裂。


    巡樓的護士立馬衝進來。


    要知道,在vip住的人都是有錢人中的有錢人,一個都惹不起。


    他們進去之後,就看見穀思雨平靜的倚在床頭,麵色平靜安詳。


    護士長有些不放心,就給穀海打了個電話。


    “穀先生,穀小姐的狀態好像不太對。”


    “狀態不對是什麽意思?”穀海正在去醫院的路上,突然接到護士長的電話,這讓他有點煩躁。


    “剛才去查房的時候,我們聽見穀小姐在房間大喊大叫,還有砸東西的聲音,我們進去之後,穀小姐就像平時一樣,跟我們說沒關係,讓我們出去,不過,我走的時候好像踩到了點東西。”護士長小心翼翼的描述當時的場景,一點細節都不敢遺漏。


    “什麽?”穀海坐在汽車後座,不耐煩的揉了揉太陽穴。


    “應該是手機的碎塊,穀小姐砸的東西好像是手機。”護士長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


    “你說什麽!”


    穀海驀地睜開眼睛,身體一下子僵住,通話都來不及掛斷,跟正在開車的徐威說,“開快點,隻要沒死人,紅燈也別停。”


    其實穀海更想說,就算是撞死了人也別停下來,不過,一想到穀思雨那張臉就是因為車禍毀了的,就怎麽都無法狠心。


    徐威也嗅到一股不尋常,二話沒說踩了油門。


    電話還在通話中,穀海不說話,護士長也不敢說,電話都不敢掛。


    比起幾塊錢的電話費,她更心疼自己這條小命。


    “你馬上去思雨的病房,她要是出了什麽事,我把你們醫院都拆了。”穀海氣急敗壞。


    穀海沒再說話,直接掛了電話,路上一直催促徐威快一點,徐威差點飛起來。


    穀海到醫院的時候,穀思雨的病房就是這麽安安靜靜的樣子,他輕輕拍了拍穀思雨的肩膀,“思雨?思雨?”


    穀思雨紋絲未動,穀海突然就有點緊張。


    穀海突然就看到她右手邊的棉被上有一抹不正常的腥紅,他大驚失色的掀開棉被,床上滿滿的都是血,她的右手手腕被劃開一道血口旁邊就是一把帶血的刀子,是昨天穀夫人削水果的那把……


    那麽鮮紅,那麽觸目驚心,看得穀海都差點不會唿吸了。


    如果說,之前穀海的心裏還有那麽一點私心的話,那麽從這一刻開始,再也沒有了,隻要陳易凜願意娶她,隻要穀思雨還活著……


    “醫生,醫生——”


    穀海不顧形象的大喊,生理淚水順著眼角,在鼻梁兩側流淌,滲入嘴裏是那種腥鹹的味道,讓穀海的手指,身體有點發冷。


    這一次,他沒打電話通知父母,就一個人坐在急診室門口守著。


    穀海看了一眼還亮著燈的急診室,人已經推進去半個多小時了,還沒動靜……


    晚飯的時候,章明曦胃口奇差,陳易凜特意交代按照章明曦的口味做飯,她才剛拿起筷子,又放下了。


    “不想吃這些?那你想吃什麽?我讓廚房做。”陳易凜耐心極好的包容她的小情緒。


    “我……什麽都吃不下。”


    她腫起的眼眶有一絲微微的紅,眼角因為剛哭過還有些濕潤,上翹卷起的睫毛上綴著幾分水汽。


    “你弟弟在裏麵肯定吃了不少苦,你得先照顧好自己,等他迴來才能照顧好他,難道你想先他一步倒下嗎?”陳易凜憂心忡忡的眼波泛著漣漪,兩道濃濃的墨眉間有幾道蹙起的痕跡。


    “我就是知道他在裏麵過得不好,也許,也許他連肉都吃不上……”她卻在外麵吃好的用好的。


    “你要是真擔心,明天我陪你去看他,反正不管我們怎麽說,你都是不信的,那你就去親眼看看。”陳易凜見她感興趣,接著拋出條件,“不過你得先吃飯。”


    章明曦那點積極性全被他調動出來,眼裏閃動著光,“你說的是真的?你明天帶我去看他?”


    她可沒忘了今天下午在辦公室門口‘不小心’聽到的話,他說不讓她去看章明澤,他說如果攔不住她就給他打電話。


    陳易凜的心震得疼了一下,輕輕的說,“章明澤又不是重刑犯,允許任何人探視,就算他真是,你想見個人,我還是能滿足你的。”


    “謝謝。”看到他眉心的顰蹙,章明曦立馬補充一句,“除了這兩個字,我實在不知道還能說點什麽。”


    “如果不知道,我不介意你把兩個字的換成三個字。”他也沒指望章明曦能馬上迴應,笑笑,接著說,“另外,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明天見到章明澤之後,就算他過得真的不好,你也得好好生活。”


    章明曦麵色一暗,心知章明澤在裏麵的日子怕是沒那麽好過。


    她重新拿起筷子,在碗裏戳了幾下,那雙沁了水的秋眸輕垂著,讓人辨不清她的情緒,“我知道,等明澤平安迴來,我還得好好照顧他,外麵流言蜚語多,我如果倒下了,他一個人怎麽承受這麽多?”


    陳易凜沒說話,他無法承諾章明澤什麽時候迴來,就如同他不敢保證章明澤能無罪。


    夜涼,二樓最大的主臥裏一對男女相擁而眠,女人睡得很不踏實,有些輾轉,兩片嘴唇一張一合不知道在說些什麽,額間滲出的汗液密密麻麻,像是夢到了什麽。


    “不——”


    她的身子開始劇烈掙紮,最後猛地一聲尖叫坐起,看見熟悉的淡紫色的光,這才楞了一下,緊接著一臉難受的抓著胸前的睡衣大口大口喘粗氣。


    “怎麽了?做噩夢了?”陳易凜也被驚醒,從床頭櫃上拿起一杯水遞過去。


    章明曦的嘴唇一驚之下泛著幾分慘白,潤濕後才顯出點血色,“嗯,我夢見……夢見明澤他判了死刑,判刑的時候他跟我說他冤枉……”


    “我知道你弟弟是冤枉的,法律會還他一個清白。”陳易凜不忍看她淚水縱橫的模樣,先一步將她擁入懷中,手指碰到她的睡衣才發現她的背已經被冷汗打濕了。


    “那許家,會放過他嗎?”章明曦的嗓音痛苦而壓抑,仰著臉看著她,幾縷碎發被汗水濕透貼在前額,“之前我接到許先生的電話,他說要讓明澤牢底坐穿。”


    “許家還沒有那麽大的本事,我會親自約許總談這件事。”陳易凜愛撫的拍著她的後背,“總會有辦法的。”


    穀海見到罪魁禍首柳穎的時候,那種淬了毒的目光恨不得把她的骨頭都打碎了研成粉末喂狗。


    ‘啪——’的抬手就是一個耳光。


    柳穎被綁束的身體動彈不得,隻能生生挨下這一巴掌,下一秒嘴角瞬間就滲出血來,半個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高高腫起。


    “思雨的事是你做的?”


    “是我做的。”


    ‘啪——’的一聲,比剛才還要重,甩在她的另一半臉上。


    柳穎頓時覺得頭冒金星,眼前的一陣模糊。


    她突然有種臨近死亡的感覺,不顧形象的大喊,“我跟穀小姐無冤無仇,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什麽這麽做嗎?”


    穀海冷笑著蹲在她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陰森的目光從她臉上刮過,如秋日絞過街道的寒風。


    “我穀海想教訓誰,不需要理由。”他冰冷果決的嗓音帶著一絲不可一世的倨傲。


    柳穎聞聲毛骨悚然,說這個男人下一秒會殺了她,她也不敢懷疑。


    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嚇得,柳穎連連倒吸冷氣,惹得周圍幾個人高馬大看著就不好惹的黑衣男人陣陣發笑。


    隻聽穀海又說,“就算我在這裏把你弄死弄殘,都不會有人知道,頂多就是……少了個人而已。”


    從那貨真價實的兩巴掌開始,柳穎就知道這個男人跟他看上去一樣不好惹。


    她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畏縮道,“你,你聽我說,我這麽做,是有人指使的。”


    “死到臨頭了,還想拉一個墊背的?”男人不屑的冷哼一聲。


    比起這個出賣穀思雨的女人嘴裏說的話,穀海更相信手下的人查出來的。


    “你聽我把話說完。”柳穎顫巍巍的身體像是剛從水裏打撈上來,頻頻冷汗已經把她外套裏的裏杉濕透了,“你既然是穀思……穀小姐的哥哥,那你一定認識章明曦吧。”


    果然,聽到這個名字,穀海堅定地目光劃過一絲猶豫,稍縱即逝,目光愈發黝黑得深不可測。


    誰不知道章明曦是穀家兄妹二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偏偏有人不知死活往這上麵撞。


    男人抬手拍了拍她的臉,警告道,“接下來,你最好說點有用的,我現在對你一點耐心都沒有了。”


    柳穎看他的反應就知道自己賭對了。


    “你應該不知道,我跟章明曦有點親戚關係,我的親姑媽,是章明曦的後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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