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逸辰好像料到我會問這個問題,有些頑劣得挑了挑眉,上來就堵我的話,"上午不是說好要把戲演的真切嘛!就興她莫曉暖唱年度大戲,我就不能串個角色博個淚點了。說,剛才的那番表白有沒有被感動到,在董事長麵前你可賺足了麵子,十萬塊錢花得不虧吧!"


    我嘴角扯出極度牽強的笑,敷衍著說不虧不虧。我又不是傻瓜,癡癡暗戀兩年,完全沒有可信度的屁話。


    一個袁臨君,讓我覺得地球上好男人這種生物已經絕種了。


    "你之前幹什麽的?簡曆寫著是出生在南方的一個縣城,可你普通話賊好啊!根本聽不出口音?不會是流竄的罪犯跑我們這改頭換麵重新做人了吧!"


    我隨口開著玩笑,猛然意識到我對眼前的男人知之甚少,甚至可以說是完全不了解的。腦子裏惡補出法律講堂的故事情節,旋即又罵自己多心。


    "我在家鄉的孤兒院長大,大學是在北方讀的,普通話確實學的比較快。我的過去挺悲慘的,沒親人沒朋友的,說起來也都是些催人淚下的心酸事,不提行嗎?"


    初逸辰眸子裏蘊著絲絲的痛楚和難堪,我的追問像是傷到了他作為男人的尊嚴,我又怎麽能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去揭他的傷疤呢!


    "行!既然我選中了你,你就是犯罪分子我也認了。反正孩子一懷上,咱倆的合約就到期了。到時候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我篤信他即便不是正人君子,也不是什麽犯罪分子,隻是他周身折射出的強大氣場,讓我很難跟"窮"這個字掛上關係,或許是我偏見了,窮人也可以這麽有氣勢、有深度。


    "今天董事長的態度也算是默認了,咱倆什麽時候辦正事!老是拖拖拉拉的,啥時候能懷上。"


    初逸辰表現得很急切,說這種話半點也不臉紅,仿佛他是個久經情場的老手。


    "假結婚之前,我是不能接受婚前性行為的。"我雖然嘴硬,話卻說得完全沒有底氣。之前跟袁臨君因為這事不知道吵了多少次,我始終堅持,堅決要等到結婚後。


    沒想到,袁臨君他等不及了,投身別的女人的懷抱。


    "你的意思?不會說自己是雛吧!跟那個賤人都好了兩年了,這麽有底線?"


    初逸辰不可置信得張出了o型嘴,也難怪他不相信,現在這社會別說兩年了,談兩天就上床的大有人在。


    可我確實非要跟袁臨君堅持,不到結婚那天就不可以。都說情到濃時難以自已,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對他的情始終沒有真得到濃時!


    "你愛信不信!"我剜了他一眼,不想繼續跟他談這麽露骨的話題,隻好轉移他的注意力,"你不會開車,真的是個大短板,報個快班學一個駕照吧!雖然說現在規則越改越難,可你不癡不傻的,把駕駛證拿下來應該不在話下。"


    "多謝誇獎,我有嚴重的恐速症,坐車還勉強可以,開車就萬萬不行。"


    他若有所思得開腔,每個字都說得很認真,半點也不像開玩笑。


    "恐速症?"這個名詞我是第一次聽說,忍不住點了點刹車換了擋,其實我讓他學開車也是為了他的顏麵,如果永遠都是我開車他坐副駕駛。我沒有安全感不說,外頭的人更加會埋汰他是我包養的小白臉。


    "想什麽呢?老婆。左轉,我都到家了!你打算把我帶你那去!"


    初逸辰玩世不恭得在我耳邊提醒,我才及時打了轉向,把車開進了他住的新城家園小區。


    "到了!"他賴在車上不肯下去,我剜了他一眼,沒好氣得提醒他。


    "上去坐坐!你還沒去過我家!我請你喝杯咖啡。"


    天已經全黑了,月光也是朦朦朧朧的,好像這樣的夜晚不幹點什麽確實是一種浪費。可我與初逸辰不是情投意合的情侶,而是通過金錢來交易的男女,關鍵是我還沒有做好交易的打算。


    "你請我喝了格拉芙,我應該投桃報李的,現煮咖啡還不錯。再說天色尚早,你迴去不也是一個人?"


    見我不為所動,他伸出修長纖細的食指刮了刮濃密的眉,薄唇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我想到個好主意,可以讓董事長盡快把一號酒店交給你,要不要聽一下!"


    "什麽主意?"我沒想到會是個坑,順嘴就接了他的話!


    "這樣,我們邊喝咖啡,邊詳談!怎麽大小姐,你不敢上去是因為怕我嗎!"


    他拋過來挑釁的眸光,唇角勾出嘲弄的笑意,好像我不跟她上去就是慫包了。


    "上去就上去,你還能把我給吃了。"我利索得拔了車鑰匙,甩車門隨著他向電梯口走去。他買的大兩室在七樓,不高不低的黃金樓層,南北通透的戶型,要是在白天采光應該是很好的。


    屋子裏特別幹淨,幹淨到簡直不像是男人住的,裝修是簡單的黑白基調,客廳偏側放著的現煮咖啡機蠻搶眼的。


    初逸辰指著沙發招唿了聲隨便坐,就開始煮起了咖啡,不一會功夫就飄來了熟悉的味道。


    "是純進口藍山咖啡?看不出來你的生活還是蠻小資的?"


    藍山咖啡完美得把酸、苦、甘、醇搭配,形成強烈優雅得氣息,是其他咖啡望塵莫及的!這味道吸引得我喝了一大口,沒想到初逸辰還有這手藝。


    "也談不上小資,勉強能喝得起而已。"他眉梢勾著令人舒服的笑,好像挺滿足我對他的誇讚,也抿了一小口放下。


    "你喜歡藍山咖啡?一杯咖啡夠你好幾包煙了?"從他的表情我讀不出他喜歡藍山咖啡這個信息,鍾愛咖啡的人那種享受的神態我是一絲絲也沒有從他的臉上捕捉到。


    "你喜歡而已!"他的聲音很輕很淡,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好像要敲在我心上,他怎麽知道我喜歡咖啡,還是藍山牌子的,而且這麽醇香的咖啡粉好像是咖啡豆現磨的。


    難道他對我真的"蓄謀已久"嗎?還是我從未將他的心思細細揣摩?


    有那麽片刻的死寂,我突然覺得無言以對。腦子裏繃著的弦卻在提醒我,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找上他的目的,清了清嗓子我忽視他的那句話語速有些快得開腔,"剛才在樓下,不是說有好主意可以幫我拿到管理權?"


    "董事長雖然沒有反對我們兩個,卻也沒有明確得表示讚同!要我說就應該快刀斬亂麻,反正到時候結婚證也是假的,不如咱倆先辦正事,生米一旦煮成熟飯,董事長應該也不會反對吧?"


    他的咖啡抿了一口就沒有動,我看得出來他並不是很喜歡進口藍山的味道,他用一本正經得眼神來掩飾他不正經的目的。


    "這就是你所謂的好主意?"我的臉上蘊了一層薄怒,他分明就是想誆我上來,然後實現他的肮髒想法。


    我狠狠剜了他一眼,起身就要離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很容易出事的!


    他卻準確無誤得抓住了我的腕子,霸道得把我帶入他的懷裏。


    "我知道你驚魂未定,可是與其便宜了別人,不如就從了我。莫曉涼……我等了太久,不想再等了。"


    他像個深情款款的王子,每個字好像都藏著極度的情愛,那麽近的距離讓我完全沒有辦法漠視他那令人心曠神怡的顏值。


    "你有等多久?昨天咱倆才口頭約定的!"男人都是精蟲上腦的動物,為了一時的滿足,什麽話都能編排的出來!


    "昨夜要不是莫曉暖闖進來,我是不會離開你的,那樣的話今天早晨有我的保護,你也不會被人擄走。你一個人住那麽大的複式,我不放心!莫曉暖可是有你家鑰匙的,萬一她故技重施怎麽辦?"


    初逸辰說來說去就是想把我留下來過夜,卻擺出一副關心我的模樣。不過他提醒的完全沒錯,家裏的鎖我明天就換,可是今晚怎麽辦!


    見我態度有所遲疑,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橫得將我抱起來,朝著主臥的方向走去。


    我倏然閉了雙眼,也覺得沒有必要拚死反抗,心裏不斷地給自己打氣,"莫曉涼,錢已經花出去了,這種事也早晚都要發生,而且現在是越早懷上越有利。不許你再瞎矯情!"


    也就是在兩個月前,我腦海裏的男主角還是袁臨君。他許我白頭到老一生一世,可他為了家族的生意,馬上要迎娶那個省會驊城的富豪千金,而背棄了我們曾經的誓言。


    容不得我多想,初逸辰已經壓了過來,我緊張得伸手要抓他的光著的肩膀,卻因為那種太過親密的接觸而羞愧不安,隻好反手去抓了床單。


    "初逸辰……"他氣勢洶洶,我實在害怕他會太過簡單粗暴,而不得不提醒他,"我真的沒經驗,你能不能輕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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