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外的晚風輕輕的拂過眾人微醺的臉龐。


    邢毅則是異常的清醒,那小女人被何舒從酒桌上拉走後,他就被身邊的任佳瑤纏著不放,然後就根本找不到她的蹤跡了。


    他很擔憂,是非常擔憂。他內心的yu望驅使著他恨不得立刻拋下這些無關緊要的人去找她,可是理智告訴他不能衝動。那隻小野貓可不想別人知道他們的關係....


    “邢哥哥,你講的這些故事實在是太顛覆三觀了!”


    任佳瑤不禁感歎道。當然對於她這樣在蜜罐裏長大的年輕姑娘來說,如此黑暗的世間亂象簡直算是聞所未聞。


    “有機會,我好想認識一下你故事裏那個厲害的喬法醫。”任佳瑤滿笑著,忽然想起什麽,朝他問道,


    “那個喬法醫,是不是就是今天酒桌上那個到處喝酒的女人啊?真想不到原來她平靜美麗的外表下還有這麽一麵。還真是有趣的人,你一定要幫我跟她認識一下!”跟這個喬法醫成為朋友的話,就能從側麵了解更多邢哥哥的事情....


    任佳瑤直直的看著麵前男人燈光下如雕刻般的俊臉,心裏更是歡喜。他們倆經常合作,她就可以借口來刑偵局見他了!這樣又不會覺得她太主動...任佳瑤不自覺的嘴角上揚,為自己能想出這樣一個好注意而欣喜不已。


    “好....”邢毅揚起一絲微笑,讓自己看起來盡量不是太敷衍。


    “邢隊長,你們倆在這裏聊天啊?”


    何舒是和任局一同從酒店走出來的,身邊依舊不見喬阡嫿的影子。


    “爸爸!”任佳瑤有些無奈的從何舒手中接過自己酒醉的父親。


    “何法醫,你怎麽沒跟喬法醫一起?”邢毅望向何舒臉上露出凜然的神情。


    “喬法醫?哦,她剛剛爛醉如泥的,我讓她等一會我,沒想到我剛從廁所出來,她就被一個男人帶走了....然後我就碰到了任局,就一起出來了....”何舒做出一副迴憶的樣子。


    邢毅眸子驀的一暗。看的出,何舒沒有說謊。而這也就間接說明,喬阡嫿正神誌不清的被一個陌生男人帶走了。


    “哎?”何舒突然奇怪道,“看起來有點親昵的樣子,不會是喬法醫的男朋友吧?這個喬法醫,有了男朋友也不跟我們說。”


    “她有沒有男朋友,何法醫你難道不知道麽?”他話裏有話的質問道。


    “哎呀,別管了。”任鵬醉意正濃,“邢毅,你沒喝酒吧,送我跟佳瑤迴去,怎麽樣?”


    “抱歉,任局。我剛剛在酒桌上還是貪了一杯,所以....”邢毅揚起一抹抱歉的笑。他心頭已經按捺不住要離開的衝動了。


    “爸爸,還是不要麻煩邢哥哥了。佳瑤今天真的很開心,尤其是認識了邢哥哥....還有你們。”任佳瑤甜甜的笑著。


    “好了好了。女兒都這麽說了,我哪敢麻煩你邢哥哥!”任鵬對自己女兒,那話裏話外都是寵溺。


    “爸!”任佳瑤臉上泛起些紅暈。


    “那我們先走了....你小心點。”她扶著父親,又望了邢毅幾眼,才安心坐進車裏離開。


    車子揚長而去,邢毅的雙眸瞬間冰冷下來。


    “邢隊長還真是桃花不斷啊,任局女兒前腳剛走,看樣子又得開始擔心你自己的前妻了吧?”何舒完全是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神情。


    “你知道她在哪兒。”他雙眉深鎖,冷然的望著她。


    “我剛剛是看到他們往車庫走了,可能現在還在酒店外麵吧?也許她已經在某間賓館不省人事了。”何舒朝他勾起一抹得意。


    “何小姐。”他忽得抹去一貫的微笑,眸中瞬間跌入冰點,似笑非笑的樣子簡直讓人脊背竄涼。


    “如果她出了什麽事,別忘了我說過是什麽後果。”


    何舒臉上露出嫉恨的神色,不甘的朝邢毅離去的背影笑將起來。


    “嗬,她那是自作自受,活該!”


    --------


    “放開我!....”


    喬阡嫿清楚,在這種狀態下,是完全沒有力氣反抗一個神誌清醒目的明確的強壯男子的。可如果不反抗,那就是板上魚肉,任人宰割...


    “喬法醫,你都站不住了,還裝什麽清高?”


    男人說著,已經將她拖到了車邊。


    “你給我放開!”


    喬阡嫿借著唯一一絲氣力一把推開男人,自己也踉蹌的摔在地上。


    “哎,你這女人!”男人似是沒想到她還有這樣的氣力,沒防備的被推了一個大步,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子沒摔去。


    yu火攻心再加上被推了一跤,男人更加惱羞成怒起來,動作變的粗暴,拉著她的胳膊就試圖把她往車裏塞。


    “你給我進去!”


    喬阡嫿心下明白,如果被他拉上了車子,就真的毫無迴旋之地了。


    “別這樣,我們會被別人看到的.....”她撐著車門,努力將身子穩在車外。


    聽了這話,男人瞬間心花怒放,手上的動作也輕柔起來,嘴上安慰道,“乖乖上車,你別擔心,歡迎會都結束了人都走光了,沒人會看到的....”


    “當然沒人會看到。”


    邢毅低沉的聲音宛如閻羅般的在他身後響起。


    “你.....”男人甚至沒來得及轉頭看清是誰,臉上一疼,被重拳擊倒在地,瞬間昏了過去。


    喬阡嫿隻感覺身上壓製她的力量一鬆,終於支持不住的軟了身子,隨之倒進一個熟悉又溫暖的懷抱。


    邢毅冷冷望了眼地上昏迷的男子,抑製住自己暴打這個男人的衝動,將懷中的女人打橫抱起,幾步走至他的車邊小心將她抱進車裏。


    “邢毅......”她無知覺的喃喃著,帶著酒氣的唿吸柔柔的吹拂過他耳邊,勾起他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一陣邪火。


    “該死。”


    他克製著坐迴到駕駛座,一腳油門,車子飛速的駛離酒店。


    夜晚的道路極為通暢,而對於邢某人來說,這段開往家裏不過一個小時的道路卻又長又難熬。


    身體裏的那股燥熱久久無法平息,他降下車窗任冷風吹入車內。


    車子經過一路狂飆,停在了家門口。


    他側頭望向身側熟睡的毫無知覺的女人。


    她長長的睫毛在路燈的照耀下覆上一層薄薄的光輝,嬌俏的雙唇微微翹起,似是在邀請誰的輕撫。


    “嗯哼.....”迷糊之中,喬阡嫿隻覺得口幹舌燥,反射性的伸出舌頭舔了舔發幹的嘴唇。她完全不知道這一舉動足以瓦解他最後的克製了。


    隨之,他的唇角漾開一絲笑意,低頭就要貼上她的唇。


    “邢毅....”她忽然一抬手攔住他僅離她隻剩半寸距離的薄唇,微微睜開眼睛望著他,眸子裏滿溢著酒醉的迷離,“我警告你,別動歪心思....”


    “......”邢毅略無奈的挑了挑眉。她還真是什麽時候都不忘防著他....


    “水....邢毅,我口渴....!”


    “......”


    他微微歎口氣。若說天底下能夠這樣挑戰他底線的女人也就僅此一位了吧。


    ......


    房間內的燈還未被點亮,喬阡嫿單憑借著自己的直覺,準確的撲倒在自己柔軟的床上,迅速調整了一個舒適的位置。


    邢毅端著水隨後邁進房間,不過是他在廚房倒水的空擋,這個女人已經自己爬上樓了。


    “起來喝水。”


    他舉著水杯站在床邊,看著床上的女人將自己縮進一個長方形抱枕裏,兩條修長的雙腿裸露在空氣中。


    邢毅眸子暗了暗。如果再碰到她的身體,會發生什麽就不是理智所能控製的了。


    “起來。”


    床上,喬阡嫿終於動了動四肢,緩緩坐起身。


    “水。”他朝她遞去水杯。


    喬阡嫿接過水杯,一股腦的將水灌入幹渴已久的口腔。而後她忽然以一種賭氣似的樣子,把杯子“啪”的一聲用力放在床頭櫃上。


    “邢毅你這個混蛋,流氓,無賴,禽獸,無恥之徒....”她說著,隨手朝他丟去一個枕頭。


    “.......”


    他本能的偏頭一閃,躲過一劫。


    “你說說,我到底那點不如她?”


    “她不過就是比我年輕嗎?”


    “.......”邢毅抱起雙臂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原來這個女人喝醉酒後還有這麽有趣的一麵?


    “姑姑說了都是因為你,因為你我才嫁不出去了。她說,我就不該嫁給邢家那個孫子...”


    “你姑姑,說話還真是風趣。”他微勾唇角。


    “不過也不能全怪你,畢竟當初是我自願的。”她似乎非常困擾的抓亂了她一頭墨發,繼而不解的望著他,“我明明知道你調戲我,玩弄我的感情,可是我怎麽偏偏對你這樣的qin獸有感覺呢?”


    “張口閉口說我q獸,不是也會被你說成是的。”他笑著,伸手幫她淩亂的頭發撥到一邊。


    “你看,你還說自己不是。”


    她說著一把擒住他的手,趁他毫無防備將他拉倒在床順勢壓製在他身上,一臉醉意的看著他。


    “證據確鑿。”


    “咳....衣服。”


    “你別動,證據確鑿你還想往哪裏跑?”


    她根本無所察覺的在他身上動來動去,而她的兩肩上的衣帶卻順著白皙的皮膚不受控製的滑下,繼續滑下....


    “很遲了,你該睡了。”他黑著臉推開她,大步離開房間。


    “喂,生氣了?算了....困了。”喬阡嫿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繼續進入睡眠。


    這一夜,對於醉酒的喬法醫來說,酣睡如泥。而對於邢隊長來說,無疑是一個漫長的不眠之夜。


    所以說,沒有什麽事能打亂邢毅的作息時間,除非給他一個爛醉如泥還耍酒瘋的喬阡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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