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日,姬以羨便又在午膳之後出了府,他一出府,薑嬛自然也是要跟著離開的。


    對於姬以羨的去處薑嬛並不怎麽關心,是以她用那黑袍子將自個一籠,便也不知道往哪兒跑了。


    隻是薑嬛沒有料想到,自己出府似乎沒有選擇到一個好日子。


    她被人給堵在了巷子裏。


    還是前兒日子的兩人,不知道哪來的,一身武功路數古怪得很,招招看似隨意,卻盡皆都是殺招,所以姬以羨能勉強從他們手中走過這麽多招,實在是讓她覺得匪夷所思。


    隻是他沒有套她的話,來而不往非禮也,她自然也不會去套他的話,所以也隻能憋在心裏頭。


    薑嬛的手摸上了纏在腰間的鞭子,目光警惕的瞧著兩人:“我好像與兩位公子,沒什麽恩怨吧?”


    “多事。”其中一個男子冷哼一聲,語調冷峭,並非是當日與她說話的那人。


    於是薑嬛便將目光慢慢的移到了站在他身邊的那黑衣人的身上:“不知可否請教兩位公子的大名,就算要死我也該死個明白不是?”


    “玉祁。”先前與她說話的男子倒是開了口,爾後又指了指身邊那個冷峭的男子,“玉卿。”


    他們的名字說不上有多別致,卻是萬分的熟悉。可惜他們不會給她過多地時間來想他們的來路和出處,兩人一前一後頗有默契的執劍而來。


    薑嬛迴身,腰間的長鞭橫空而出,流光瀲灩,帶著一片錚錚殺氣。


    風止。


    濟世堂。


    薑嬛捂著受傷的胳膊,抬頭看著屋內掛著的兩副對聯。


    一邊寫著醫者仁心,一邊掛著懸壺濟世。


    韓雍蹲在薑嬛的身邊,將她的衣袖剪開,露出了一段凝脂似的胳膊,上麵的傷痕寸寸分明,也有些已經完全被血給掩蓋住。


    他一邊耐著性子上藥,一邊說道:“我說你們兩夫妻莫不是真將我這兒當成了避難所,有什麽事便一頭紮進來?”


    “你這不是藥堂嗎?”薑嬛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指了指牆麵上的寫的話,“你好生瞧瞧,醫者仁心,懸壺濟世,難道這不是你們濟世堂的規矩嗎?”


    韓雍咬牙切齒的一個用力,在她的傷口上狠狠地打了一個結:“我是不是忘了與你說,雖然我這人慈悲為懷,但不會普救眾生,還望薑姑娘知曉。”


    “原來我算是眾生之一呀。”薑嬛吃痛的擰著眉頭,“不過我需要提醒韓大夫一下,我這傷是因為前些日子救了姬以羨才落下的,難道你們都不會覺得愧疚嗎?”


    韓雍冷笑:“那你去找姬以羨,問問他愧疚不愧疚。”


    傷口包好之後,薑嬛也沒了什麽力氣,直接將身子往後一靠,整個人便有氣無力的靠在那:“你去給姬以羨傳個信,讓最近出府小心些,我最近並不怎麽想和他說話。”


    韓雍應了聲,突然間就想了剛才薑嬛半身是血闖進來的樣,至今依舊心有餘悸。


    也不知到底是誰這般大膽,竟然趕在光天化日之下,便出手對付廣陵王府的世子妃,也還是真活的太膩歪了。


    喚了藥童將裏麵的一些東西收拾了後,韓雍便走到了矮桌前坐下:“你竟然會武功,那應該能看出來那兩人的武功路子是出自哪一門吧?”


    薑嬛有氣無力的睜著眼:“他們武功招數過於淩亂,不像是正經武學世家出身,野路子太多,什麽都好像會一些。”


    “而且找找淩厲,全沒有花架子,我覺得他們的來路,倒是又些像殺手這一類的。”


    “是嗎?”韓雍反問,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可中原上的殺手的路子,也是有出處的,不會像你說的,全是野路子,都看不清。”


    “你和他們交過手,除此之外了,還有沒有其他的更有用的東西?”韓雍歎著氣,往茶壺裏加著茶葉,一個不留神,便將所有的茶葉都加了進去,迴過神之後,他忙不迭的叫了一聲,心疼的要死。


    薑嬛淡淡瞥了眼。吐出了兩個名字:“玉祁,玉卿。”


    聽著這兩個名字,韓雍頓時就連倒多了的茶葉也不顧不得,連忙正兒八經的看著薑嬛:“不哄我?”


    薑嬛冷笑的瞥了他一眼:“你以為我和你一般的閑?”


    韓雍的臉色瞬間就凝重了不少。


    薑嬛瞧著他那樣,心頭也是吃了一驚,除了剛開始因著姬以羨在後麵作怪,韓雍會繃著一張臉外,其餘的時候,雖然不說嬉皮笑臉,倒也算是溫和多情,何曾有過這般的神色。


    凝重,正經還有孤勇。


    “有何不妥嗎?”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琅妻嬛嬛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子慕予兮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子慕予兮並收藏琅妻嬛嬛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