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一起長大,專門輔佐的人居然叛變?別提清風了,就連她也覺得不可置信,雖然一些規矩她的確不懂,可是,無妄宮的叛亂的確如同清風所說,太過匪夷所思。


    想了想,蘇默然開口道,“的確是奇怪,不過,暫時不用想這麽多,落花穀大會,無妄宮的人一定會參加,到時候再做打算,放心吧,一定可以查清楚的。”


    無妄宮本就神秘莫測,想要查定要費許多力氣,不過,就目前來說,與其等到兩個月後的落花穀大會,還不如先提前查探,畢竟,現在的無妄宮遭遇巨變,查起來也更加方便。待迴去後給泠崖說一下,他會有辦法的。


    而清風,聽到蘇默然的話之後,點頭道,“好,就按照姐姐所說的辦。”


    “恩”了一聲,蘇默然繼續道,“那……以後叫你清風,還是叫你原本的名字呢?”


    沒有猶豫,清風開口道,“在姐姐麵前我永遠都是清風。”


    聽到清風的迴答,蘇默然勾唇一笑,摸了摸清風的頭,道,“好,那以後你還是清風。”說完後兩人相視一笑。


    陪清風待了一會後,蘇默然就迴了攬月閣,不出意外,泠崖就在攬月閣。


    果然,進門的一瞬間,就看到身著月白色流紋衣袍的男人斜躺在榻上,閉著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假寐。不過就算是真睡,按照他的警覺性,她在進門的一刹那,想必他就察覺到了。


    “泠崖?”叫了一聲,蘇默然走了過去。


    在聽到蘇默然的聲音後,泠崖緩緩睜開了漆黑深邃的眼眸,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溫柔的看著向他走過來的人,柔聲道,“迴來了。”


    “嗯,我剛剛去見過清風了。”


    “嗯?你不是易容了嗎?怎麽沒有?”


    眨了眨晶亮的眸子,蘇默然挑眉問道,“你不會以為我就這樣出去了吧?怎麽可能,在外人麵前,我一直都是掩飾自己身份的。不過,在去淩軒之前,我就已經卸妝了。”


    聽到這話,泠崖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如此最好,怎麽樣,結綺樓的事,都解決了?”


    “差不多了,不過有件事還得請你幫忙。”


    滿意一笑,泠崖問道,“什麽忙?”被這丫頭請求幫忙的感覺還是挺不錯的。


    瞧著泠崖欠揍的笑,蘇默然翻了個白眼,不過該求還是要求的,隻聽她開口道,“結綺樓內我設有碎玉軒,那裏是專門為一些文人雅士開設的地方,而碎玉軒又分為梅蘭竹菊四閣,分別對應琴棋書畫,我說到這個份上了,你應該知道我說的什麽意思了吧?”


    居然在結綺樓一個煙花之地設立碎玉軒這麽一個地方,不得不說,他還真是佩服他這丫頭的想法了。


    輕聲歎了口氣,泠崖道,“你都如此說了,我自然是明白的。不過做起來,你應該知道有多困難,你自己都說了是為文人雅士開設,既然是文人雅士,品性之高,驕傲之高,你以為他們會去一個煙花之地?”


    這點,蘇默然又何嚐不知,古代文人墨士的思想已經形成固定的模式,煙花之地於他們來說就意味奇恥大辱,聽到結綺樓這三個字恐怕他們就會嗤之以鼻,更別提還要親自前去那裏,不過,既然她打算在結綺樓設立碎玉軒這個特殊的存在,那也證明了她的決心。


    看著泠崖,蘇默然認真道,“你的擔憂我自然清楚,不過正所謂不破不立,一些舊的規則事物總得被打破不是,如果一直止步不前,固步自封,何談進步。”


    聽到蘇默然的話,泠崖無奈一笑,寵溺的敲了敲蘇默然的頭,道,“做就做了,歪理還一大堆。”


    蘇默然,“……”


    算了,她不同這些古人計較,現代化思想對他們來說太過天方夜譚了,她還是不說出來嚇人了。


    雖然覺得蘇默然的想法太過驚世駭俗,可是他的女人想做什麽,他都會無條件支持,哪怕同天下為敵。


    “到時候我會想辦法,這件事你不用擔心,清風那裏如何了?”


    一提起清風的事,泠崖明顯感覺到蘇默然突然變得沉默起來,頭也低了下去,難不成,是那小子拒絕了?


    微微皺眉,泠崖問道,“怎的不說話了?是他拒絕了?”


    輕聲歎了口氣,蘇默然看向泠崖,道,“沒有拒絕,他同意了,不過,今日從他那裏我也得到了許多消息。”


    聞言,泠崖眼裏閃過一絲疑惑,能從清風那裏得到的消息,必定是同無妄宮有關。而看著這丫頭的反應,多半又是為此事有感而發。


    “已經發生的事,沒辦法讓它再重來一次,至少他挺幸運,遇到了你,過去的,就別想太多。”


    蘇默然何嚐不知泠崖所說的,她都懂,隻不過聯想到了現代的自己,昔日,她也是一個人在孤兒院裏過了孤獨的日子,那裏,沒有朋友,隻有自己,不堅強,軟弱也沒有人看。


    穿來這裏,得到了許多,卻也還是變得患得患失起來,也很容易變得多愁善感,果然是環境改變人。


    思及此,蘇默然對著泠崖開口道,“我知道,清風會說話你知道嗎?”


    “會說話?”這點泠崖倒是沒有想到,因為蘇默然找人專門看過,說是無治,診治的人是他的人,自然不可能說謊,所以他也並未懷疑,沒想到,還是被那小子騙了,的確無愧天下第一神童之稱。


    看到泠崖眼裏的深思之意,蘇默然趕緊解釋道,“他也是為了保護自己,你別多想,既然他已經告訴我了,那定當是對我們沒有戒心了。”


    泠崖本來就不太願意她將清風留在什麽原因,若是因為這件事而把人送走,她定是不願的。


    看著蘇默然一副護犢子的樣子,泠崖無奈搖頭,輕笑一聲道,“你這麽緊張做甚,既答應將他留下來,我自然不會反悔,而且會說話,的確是變得方便許多。”


    聽到泠崖的話,蘇默然鬆了口氣,“你能如此想,自然是最好的。”


    嘴角邪魅笑意浮現,泠崖懶散開口,問道,“除了這個呢?”


    泠崖話音一落,蘇默然的神色立馬變得認真起來,“據清風所說,無妄宮早就已經亂了,南宮元,也就是清風的三叔帶人叛亂,這才導致了無妄宮之變,清風父親父親皆慘死於南宮元手下。”


    能成為無妄宮宮主的人,必定是萬裏挑一的天之驕子,怎麽可能會讓人有機可乘呢?


    皺著眉,泠崖問道,“那南宮元到底有何本事,若說清風的父親沒有察覺,這根本不可能。”


    蘇默然自然知道泠崖說這話的意思,因為她聽到之時也是如此想的。


    眉心緊緊擰在一起,蘇默然的話語中也帶上了一絲疑惑,“這事很奇怪,清風說,他父親早就察覺到了南宮元的叛亂之心,也事先做了準備,可是,最後卻是又被身邊最親近之人出賣,能成為無妄宮宮主,他會連最起碼的辨人之心都沒有?而且這些人都是同他一起長大,專為守護他而活的人,泠崖,這實在是說不通。”


    的確說不通,這其中似乎有什麽陰謀,南宮元有再大的本事,他也不可能教唆整個無妄宮的人同他一起叛變,當時,定是發生了其他的事。


    想到這裏,泠崖嘴角的笑意逐漸消失,黑如幽潭的深邃眼眸裏也滿是認真之意,總覺得,背後還有一股勢力在推動著整件事情的發展……可是,又有哪股勢力可以滲透到無妄宮這等地方!


    看向蘇默然,泠崖皺眉道,“別想太多,這件事我會派人查,不過查到的可能性很小,無妄宮實在太過神秘,它和落花穀,是我最為佩服的兩個勢力,他們的保密措施幾乎無懈可擊。不過,這也顯得這件事更加奇怪。”


    “嗯”了一聲,蘇默然迴應道,“雖然可能性小,但還是要查一下,無妄宮恰逢巨變,說不定會有機會,哎,說到這裏,我還想問你怎麽知道無妄宮發生了事情的?清風的身份有那塊玉佩為證,可是無妄宮發生事情這麽隱蔽的一件事,你如何得知的?”


    想知道無妄宮的事那麽困難,而無妄宮發生巨變的這件事也不過是在近期,泠崖哪裏來的那麽快的消息?


    至於泠崖,在聽到蘇默然的疑問後,神色未變,但更加深邃的眼神,卻還是讓人察覺到他的變化。


    摸了摸蘇默然的頭,泠崖解釋道,“無妄宮共派出四路人馬追殺清風,也就是四國,機緣巧合之下,我的人恰好抓到了他們派往東陵的人,這才從他們口中得知,不過他們都是無妄宮外門之人,自然,從他們口中得知的東西也並不多,我隻知道無妄宮發生了巨變,無妄宮少主失蹤,還有那塊玉佩的事,也是從他們的口中得知的,無妄宮得每個有身份之人,都有獨特的代表自己身份的東西,而這點,外人就更難以知曉,可能是南宮元為了追殺清風,所以才將代表他身份的東西公之於眾,我這才能知曉清風便是無妄宮少主,南宮樓楚!”


    這番解釋,合情合理,而且,是泠崖的話,所以蘇默然也沒有多加懷疑,了然的點了點頭,蘇默然開口道,“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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