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禦點擊鼠標,將畫麵無限擴大,當他朦朦朧朧看清女人的容貌,他黑眸一沉:居然是……蘇靜雅?!


    那女人半夜三更不睡覺,跑他別墅外跪著幹什麽?


    皇甫禦快速點擊鼠標,雖然路燈的光線本來就很弱了,外加又下著大雨,蘇靜雅臉上的表情朦朧不清,可是他還是把她臉上痛苦的色澤,全部捕捉下來。


    瞄了眼監控畫麵的時間,距離現在不過才幾分鍾,皇甫禦扭頭看向窗外瓢潑大雨,情不自禁起身拿了一把黑傘就朝樓下走磐。


    “禦少,下這麽大的雨,又這麽晚了,您要去哪裏?”大鐵門的保衛,恍神時瞥見皇甫禦站在保衛室門外,他嚇得立刻撐了一把很大的傘,狗腿跑過去,盡量用傘罩住皇甫禦,哪怕皇甫禦此刻自己撐了一把。


    隻是,他替皇甫禦撐傘,實在太困難了點。雖說,他也是男人,身高在男性比例裏不算矮,但是誰讓他們偉大的禦少長得這麽高,又這麽筆挺,想要把傘撐在他舉著的傘上麵,真的很難。


    踮起腳尖都險些夠不著。


    雨,下得很大很狂妄,被兩把傘遮住,皇甫禦身上的衣服還是被雨水打濕候。


    冷冷瞥了眼保衛,他淡漠吩咐道:“去把門給我打開,我要出去!”


    “……”保衛腦子有些轉動不過來,不明白皇甫禦現在出去幹什麽,出門還不開車,實在有些玄幻。隻不過,他在緩過神的時候,連忙點頭道,“禦少,請稍等,我馬上去!”


    說著,保衛已經飛快跑迴保衛室把按了下開啟大鐵門的按鈕。


    大鐵門剛開了一半,皇甫禦立即側身鑽了出去,他步子邁得很急,犀利的黑眸快速在四周尋找蘇靜雅的身影,可是他跑了一裏遠,一路上並沒有看見蘇靜雅。


    “怎麽可能?”皇甫禦深深擰氣眉頭,蘇靜雅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走這麽快,怎麽會沒有人影了?


    皇甫禦往前又走了些距離,依舊沒有任何發現,他停下步子,最終還是轉身迴去了。


    他現在幹什麽?


    不是早在心裏告誡自己,已經和蘇靜雅劃清界限了嗎?都已經離婚了,以後她的一切跟他沒有任何關係,就算是她死,也跟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他的重心應該是孫晴空和工作!從今以後,就算再次見到蘇靜雅,也應該隻是把她當成陌生人。


    現在他跑出去,還是情不自禁跑出去,是瘋了,還是又發神經?


    皇甫禦深深擰緊眉頭,心裏又氣又惱,怎麽就跑出來了,全身淋的又濕又透的。


    那個女人,哪裏有資格讓他這樣?


    暗暗在心裏把自己謾罵和鄙夷了一番,皇甫禦快速往迴走,可是在他轉身時,卻沒看見一旁的草叢中,此刻正躲藏著一個全身發抖的女人。


    蘇靜雅死死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音,在看見皇甫禦追過來的時候,她真的快要控製不住自己衝出去,可是……腦子裏殘留的理智,阻止著她的行動。


    因為她知道,如果再次不要命的撲向他,她一定會死得很慘,一定會死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存在。


    目送著皇甫禦越來越遠,遠到她再也看不見他,蘇靜雅才從草叢鑽出來,縮著肩膀,雙手環抱住自己,她慢慢往前走,每走一步,腳踝好似掛著重重的鉛球,沉重得她快要抬不起腳,不過,她卻咬牙堅持著。


    如果不離開皇甫禦,她會萬劫不複,會被他的冷漠無情完全折磨得瘋掉的。


    她根本記不清楚自己在哪裏跑丟了一隻鞋子,現在她隻有左腳穿著一隻小皮鞋,另一隻光裸的腳,踩在凹凸不平的路邊,尖銳的石子,磨皮她的腳,釘得她鑽心的疼。


    而她,卻把另一隻鞋子也脫掉了。


    今天是最後一天,最後一天愛他,最後一天為他傷心難過,也是最後一天為他心痛,就讓最後一個夜晚,讓她痛個夠吧。天亮之後,樂樂就完全不存在了。而他,再也沒有資格可以傷害她,可以讓她痛得這樣的撕心裂肺。


    皇甫禦迴去,經過大鐵門時,發現保衛撐著傘,一直在門口等著他,見他迴來,保衛立即上前獻殷勤,捧上一條毛巾:“禦少,您終於迴來了,毛巾!”


    皇甫禦理都沒理會他,直接無視保衛的諂媚,麵無表情往裏走。可是,沒走幾步,他突然想起了什麽,步子一頓,轉過身冷冷問道:“之前,你有注意到,大鐵門外跪著一個女人嗎?”


    保衛在被皇甫禦華麗麗無視之後,傷心的險些捶胸頓足。雖然,皇甫禦每天都住在皇甫別院,可是,皇甫禦是什麽身份,是他這種身份可以隨便見的嗎?好不容易抓住機會,本以為弄得他開心,可以漲工資,順便提拔成保衛隊的隊長之類的,誰知……


    悔恨啊!


    早知道會被無視,他就應該想個萬全之策,好好拍拍馬屁的。


    然而,在皇甫禦突然轉身問他問題時,他愣了愣,在皇甫禦不耐煩之前,忽然大聲說道:“有!之前門外跪了個神經病


    ,一直在門口哭哭啼啼的,還一直說話,最後還大吼大叫,趕都趕不走!”


    皇甫禦眯了眯眼眸,繼續問道:“她在門口,都說了些什麽?”


    保衛沒想到皇甫禦會對一個神經病這麽感興趣,他立即認真迴憶起來。


    可是,他在保衛室裏,看見那瘋子時,被她的造型狠狠嚇了跳,他氣急敗壞罵了幾聲,她依舊跪著不走,見她沒有進別院的意思,他也懶得再理會她。


    他隻知道,她一直跪在那裏,嘴裏喋喋不休說著什麽,外麵的雨這麽大,他又沒留意她究竟在說什麽。


    現在皇甫禦居然追問起來,那他……


    保衛拚命地迴憶,想了好一會兒,在皇甫禦不耐煩轉身離開的刹那,他大聲說道:“禦少,我想起了,那個神經病在離開前,突發好像瘋了一樣,大吼大叫說著什麽,為什麽會這麽喜歡你,什麽真的好愛你,還有什麽你為什麽不能愛她。”


    保衛看見皇甫禦在聽了他這番話後,臉色變得有些神秘莫測,他立馬跟著忐忑不安起來。


    皇甫禦抿了抿薄唇,沉默片刻才低低問道:“你在說什麽跟什麽?她說她喜歡誰?你?李?倪?”


    “……”保衛瞧見皇甫禦俊臉上的疑惑和糾結,立即笑容僵在臉上,嘴角也隱隱抽搐起來。不是傳聞,皇甫禦聰明過人嗎?果斷睿智嗎?怎麽……連句人話都聽不懂?他剛才說的很複雜、很深奧麽?


    艱難地咽了咽口水,他耐心地說道:“禦少,那我就複述那女人說的話,可是……如果複述的一些稱唿和用詞不當,您千萬不能怪罪我!”


    皇甫禦,人人尊稱他為“禦少”,或者“大少”,沒人敢直唿他全名,傳聞膽敢直唿他全名的,都是犯了死罪,真的會被他殺頭的。


    皇甫禦隻是盯著保衛,沒有說話,而保衛在讀出不說話就是他默認的寓意之後,理了理嗓子,他咳了咳,最後尖著嗓音,盡量模仿蘇靜雅的語氣:“皇甫禦,我為什麽要那麽喜歡你?皇甫禦,我真的很愛你……”


    ……


    皇甫禦迴房洗了個熱水澡,然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那個女人到底在發什麽神經?半夜三更不睡覺,然後跑他別墅外,跪在雨裏大聲說喜歡他?!


    她不是親口承認,對他好,無關愛情,更沒有愛情嗎?既然如此,她又跑來到底是幹什麽?


    皇甫禦雙手枕在腦袋下,望著天花板發呆。他似乎越來越不懂,蘇靜雅究竟在想些什麽,似乎……他從來沒弄懂過,她究竟是個什麽樣的女人……


    隻是有一點可以確定,雖然從保衛的口中,轉述她說的話,實在有些那啥,可是……聽到她說她喜歡他,他心裏還是有些……


    皇甫禦抬手按了按胸口的位置,這裏,似乎跳得比平常活著所需要的頻率,更快!


    不知道什麽時候睡過去的。


    皇甫禦當天晚上做了個夢:教堂裏,蘇靜雅穿著潔白聖潔的婚紗,站在他麵前甜美的笑著,而他……竟然單膝跪地,將婚戒一點點套在她的無名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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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靜雅迴到東方炎家裏時,天已經亮了。


    她站在別墅大門口,全身都在滴水,頭發亂糟糟貼在臉頰上,而她的臉色,蒼白到不見一絲血色。


    垂在身體兩側的手指,傷口被雨水泡得泛白,十根手指都腫了起來,而光著的腳丫,也因為長時間泡水的緣故,深深皺了起來。


    東方炎拿著手機,把他在春城能動用的一切關係全部疏通了一遍,希望在最短的時間找到蘇靜雅。


    隻要想到,她突然就這麽不見了,連錢包和手機都沒帶,而且還是在和皇甫禦剛離婚之後,他真的擔心她想不開。


    在猶豫著要不要跟皇甫禦打電話,畢竟……皇甫禦在春城的勢力,那是無人能及的。在春城,隻有他不想找的人,但是絕對沒有他找不到的人。


    可是猶豫良久,他還是把手機給扔沙發上。


    就算再怎樣難,他也不會去求他。


    既然他能狠心把蘇靜雅傷的體無完膚,又怎麽可能幫他一起尋找她?


    估計他得到消息,會暗中斬草除根,也說不準。


    正當他急得不知怎麽辦才好時,門外突然響起王安然的尖叫聲:“靜雅,你迴來了?”


    東方炎一聽,激動得連忙上前一把拉開大門。


    果然,一眼就看見了蘇靜雅,隻是……


    目光落在她周身,他眉頭一點點皺起來,臉上的喜悅,也一點點消退。


    “靜雅,你一晚上跑哪裏去了?怎麽會搞得這麽狼狽?你的手怎麽了?你……”王安然抓住她的手,大聲質問道。看著指甲都脫落了,王安然心疼得眼淚頓時冒了出來,她口齒不


    清地問道,“你是不是又跑去找皇甫禦了?你的手,是不是被他傷的?”


    蘇靜雅咬著嘴唇,一句話都不說,隻是微微眨動著眼皮,垂下腦袋看向自己的手指。


    皮肉都磨掉了,連骨頭都可以看見,可是,為什麽她就是不覺得疼呢?!


    是她傷得太嚴重,所有神經都麻痹了,還是……她真的不知道痛了?


    一言不發,蘇靜雅繞過東方炎和王安然直接上樓。


    王安然瞧見她反常的舉動,嚇得不輕,同時也氣得不得了,她追在蘇靜雅的身後,大聲吼道:“蘇靜雅,你這個大笨蛋,到底要因為皇甫禦把自己傷成什麽樣子?”


    “蘇靜雅,你真的很笨,真的很傻,既然皇甫禦根本不愛你了,你幹什麽還要愛他?你到底……”


    走到樓梯上,蘇靜雅聽到王安然的咆哮,腳步猛然一頓,她轉過身,麵無表情地吐出幾個字:“我已經不愛他了!”


    蘇靜雅的聲音,很低很淡,低沉冷淡的聽不出絲毫情緒,很輕鬆和平靜,可是她的話卻足夠威懾得讓王安然和東方炎……目瞪口呆。


    東方炎提著醫藥箱去蘇靜雅房間時,她正縮在沙發上,替自己包紮傷口。


    三層厚的窗簾布,隻被她隨意拉上一層薄薄的紗幔,白亮的光線從窗外,穿過紗幔將她嚴嚴實實包裹住。


    東方炎看著被白光包裹顯得有些不真實的女人,不由愣住了。


    她的側臉,比前幾天又瘦削了些,尖尖的,連顴骨都露了出來。


    看著她仔細卻艱難替自己包紮傷口,神情很專注,長長的眼睫毛,好像一把黑色的小扇子落在她下眼瞼上,東方炎一時竟然看得出神了。


    雖然她表現得很平靜,好像什麽都不曾發生過,可是看著她把自己瘦小的身體縮在沙發裏,自己給自己包紮療傷,他莫名覺得心疼。


    在他不曾出現時,是不是,不管是她身體上受傷,還是心靈上受傷,都是她一個人孤零零替自己上藥包紮?


    而皇甫禦,至始至終都不曾關心過她一點點?


    其實,一個很悲哀的人,不是沒有愛情,不是沒有友情,而是受傷了、生病了,身邊卻沒有一個關懷的人。


    東方炎過了一會兒才上前,他的動作很輕緩輕巧,深怕動靜太大,而驚擾到沙發上專注替自己上藥的人。


    “我來吧!”東方炎見她纏中手指紗布時,弄了好幾次都纏得不夠緊。


    蘇靜雅並不拒絕東方炎的靠近,任由他替她包紮傷口,卻始終保持著微微垂眸的姿態。


    東方炎動作很輕柔,替她上藥包紮每個動作都很小心,深怕自己的動作太重而弄疼她。


    纏好一隻手,東方炎替她包紮另一隻手時,他忍不住低聲問道:“手指是怎麽弄傷的?你一會兒吃點東西,好好睡一覺,我明天帶你去醫院檢查下。”


    “好!”蘇靜雅低聲迴複道。


    東方炎沉默了一陣子,在包紮好之後,提著醫藥箱出門時,他最終還是開口了:“靜雅,對自己好一點,不要因為身邊的人對你不好,就對自己不好,相反,你應該對自己更好。沒有人愛你,你就更應該愛自己,並且做到:隻愛自己。”


    蘇靜雅聽了東方炎的話,在聽到房門合上的聲音時,她緩慢抬起頭看著房門。


    眼睛刺痛得難受,她努力揚起腦袋,強迫自己把眼淚憋迴去,可是溢出的淚水,還是順著眼角掉了下來。


    沒有人愛你,你就應該更愛自己,並且做到……隻愛自己?


    在她十七年的人生,她唯一堅持做的事情,那就是……全心全意去愛皇甫禦。她每天都想破腦子思索著如何去愛他,如何更愛他,卻從來沒想過怎樣愛自己。


    她學會了去愛他,卻學不會如何愛自己,而他……一直隻愛自己。


    養傷的一個月,蘇靜雅又恢複了寫日記的習慣。每天傍晚她都會寫一片長長的日記,而以前寫日記寫得最多時,就是在美國治療那段時間。


    那時,每天最開心的事情,就是把日記本當成歡歡,將每一件小事都偷偷告訴它,從不會寫的漢字用拚音代替,再到容易寫錯別字,最後才是正確的漢字。


    從七歲到二十四歲,一不小心,愛了他整整十七年,把日記本當成他愛了十二年,迴國之時,曾經寫了十二年的二十四本日記,被她鎖在一個木匣子裏,存在美國銀行的保險箱裏。


    她不知道,徹底忘記他,需要花多少天,多少年,但是隻要她願意去忘記,總有一天,皇甫禦在她心裏其實什麽都算不上。


    寫日記時,她寫了一段話:我曾經每天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溫習你對我說過的每句話,你看我的每個眼神,你對我做的每個動作,每件事,我把你刻在心口最深最大的位置,讓你成為我心中最不能泯滅最重要的部分,可是……到現在我才明白,恍若隔世,是對我們那段來不及開花,我卻期待結果的愛戀最好的詮釋。青梅枯萎,竹馬老去,


    皇甫禦……你成功教會我接受現實,麵對現實,在殘酷中一點點抹去愛你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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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餐時,王安然切了一塊牛排,美美且滿足塞進嘴裏,她發出激動的聲音:“這個牛排,真的太愛它了,和美國一家店裏的味道,一摸一樣!”


    東方炎卻沒有一點食欲,隻是將牛排一塊塊切碎,一口都沒吃。


    “喂,東方炎,你覺得牛排不好吃嗎?你不吃的話,別浪費,全部給我吃吧,我簡直愛死這牛排了!”王安然把對東方炎牛排的垂涎,毫無保留的暴露出來。


    “安然,你別眼大肚皮小了。在別人家,你含蓄點!”王勃有些不爽地說。


    而王安然聽了王勃的話,目光一凜,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隨即繼續垂涎地望著東方炎。


    東方炎沒有一點胃口,毫不客氣把牛排推了過去。


    王安然得到牛排,立即發出感激的嗚嗚聲,大口大口吃著牛排的同時,她喋喋不休道:“東方炎,看你小子還不錯,與我挺對眼的,幹脆把我收了吧!”


    此話一出,正在喝水的王勃,突然噴了出來,他嗆得不淺,猛烈咳嗽幾聲,最後不敢相信憤怒大聲問道:“王安然,你在說什麽?你是我女朋友,現在不僅垂涎其他男人的牛排,居然把別的男人都垂涎了?”


    真是該死的!


    王安然小嘴一撇,滿臉的不屑和鄙夷:“你準備的牛排,難吃得連豬都不吃,誰要和你在一起!”


    “不好吃,你還能吃下三人份的?”王勃白了她一眼。


    “我是不浪費糧食,不想對不起為人類做貢獻而獻身的偉大牛牛們!”


    “喲,十幾年來,我還真沒看出來。”


    “你看出來了,還得了?”王安然橫了他一眼,將目光看向端了紅酒去陽台上的東方炎,察覺到東方炎似乎有心思,她大聲說道,“哎東方炎,我跟你鬧著玩的,你別放在心上啊。看你還不錯,你幹脆把我家親愛的靜雅收了吧!”


    東方炎聽了,眉頭一挑,轉而看向王安然,薄唇輕啟:“兩盤牛排還賽不住你的嘴?需要我讓廚房再幫你準備幾分嗎?”


    王安然剛要點頭,卻看見蘇靜雅下樓了,她立即重重放下刀叉,狗腿跑過去扶住百年難得下一次樓的蘇靜雅,笑眯眯地說:“親愛的,餓不餓?牛排可好吃了,要不要吃一點?”


    東方炎在看見蘇靜雅下樓時,緊皺的眉頭猛然鬆開,他放下手裏的酒杯,上前走到她身邊,低聲問道:“我剛才送上樓的牛排,吃了嗎?合不合胃口?如果覺得不好吃,我再請意大利名廚!”


    蘇靜雅咬了咬嘴唇,最近這段時間,她幾乎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如果不是有些事情必須下樓,她絕對不會下樓。


    可是今天……


    “我想要出去散散心,你……可不可以陪我一起去?”蘇靜雅小心翼翼詢問道。


    東方炎見她終於願意出門了,眉頭都跟著笑起來,他緩緩勾起唇角,來不及開口身旁就響起一個迫不及待的聲音:“好啊好啊,趕快去吧,我會給你留門的!”


    說著,王安然已經推著東方炎和蘇靜雅往外走。


    東方炎從來沒覺得王安然如此急性子過,有些不悅皺眉,被她推出去的時候,他有些狼狽地喊道:“王安然,我和靜雅有手有腳,知道自己走!還有,我沒拿錢包,車鑰匙……”


    話還沒說完,“嘩啦啦”,“嘩啦啦”,兩道拋物線,一前一後在半空中劃過。


    看著被丟再地上的錢包和鑰匙,東方炎額頭忍不住滑下無數條黑線。這王安然會不會太那啥了一點?


    這是他的家,搞得她才是這個家的主人一樣。


    居然把他的錢包和車鑰匙……扔出來,這是……


    蘇靜雅見東方炎臉色不好看,蹲身把錢包和鑰匙撿起來,衝著他擺了擺手,低聲說:“安然個性就是這樣,希望你別放在心上。我們出去走走吧!”


    東方炎驅車,想要找個有意義的地方,讓她好好開心開心,可是……在市中心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麽特別之處。


    最終,車子經過一個巨大的噴水池時,蘇靜雅突然大聲喊道:“停車,停車——!!”


    ps:下一章,終於輪到男主角吃醋了!大家一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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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來個ps:小妖今天又加更了!~~~~(&gt_<)~~~~喜歡的親們,順手留條言,送杯咖啡啊,讓小妖碼字,也有動力啊!還有,支持小妖另外一部作品《豪門通緝令:老婆,換我追


    你!》,本書簡介上麵有連接,大家盡管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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