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臭不要臉的女人,都出來賣了,還裝什麽清.純?居然敢咬我?簡直活得不耐煩了,看老.子今晚不搞死你!”


    白拓站在原地,雙手插在褲兜裏,一身墨色的西裝,勾勒出他線條完美的頎長身型。在燈紅酒綠的光線中,能清晰看出他麵部輪廓深刻有型,鼻梁高挺個性,薄唇深深抿著,透著一股說不上來的危險。


    此刻,他正似笑非笑淡漠的目光在皇甫禦和蘇靜雅兩人身上穿梭,發現皇甫禦聽到男人暴怒的嗬斥聲時,挺拔的身軀不由得一震,他似是漫不經心,又似故意發出一聲訝異的低唿:“哎呀,衣服都給撕破了!”


    見皇甫禦依舊沒有停下步子的意思,他頓了幾秒鍾,繼續大唿道:“裙子都給掀了,毒爪直逼最後的防線——小褲褲!磐”


    然而,最後“褲”字還未吐出,他就看見皇甫禦突然折迴身,黑沉著俊臉,以閃電般的速度從他身邊掠過,還卷起一陣凜冽的寒風,白拓見自己猜中他的心事,嘴角戲謔的弧度愈發明顯。


    而皇甫禦臉色一片陰暗,一把揪起壓在蘇靜雅身上的男人,將心底莫名湧起的,卻怎麽也壓製不住的怒火凝聚在拳頭上,毫不客氣的狠狠擊在那人的下巴上。


    “咯吱——”,骨頭錯位的聲音,清脆刺耳。


    蘇靜雅還沒緩過神來,已經被一股大力從桌子上抓起,被迫的狼狽往樓上的vip包間走候。


    男人踉蹌好幾步,噗通一聲,四仰八叉狼狽摔在地上,捂著疼痛難忍的下巴,他吐出一口血,幾顆牙齒混合在血水裏,顯得格外驚心動魄。下巴脫臼,他疼得口齒不清哇哇大叫道:“我……我的……牙掉了?啊啊,疼死我了!”


    男人的同伴見自己的人被揍了,於是怒氣衝天一拍桌子,麵目猙獰地大嗬道:“哪裏來的混小子?居然敢在這裏撒野?也不看看老.子是誰,居然敢揍我的兄弟?簡直活得……”不耐煩了。


    他的義憤填膺,最終敵不過皇甫禦身邊訓練有素,氣場強大的黑衣保鏢。


    那夥人的領頭,瞧見皇甫禦的保鏢齊刷刷往前走了一步,立即嚇得雙腿發軟,差一點就跪在地上,他冷汗直冒,笑嘻嘻地諂媚道:“各位大哥,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跟你們鬧著玩的,你們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拖出去,把他們的牙齒,全部給我拔下來!”


    正當男人求爹爹告奶奶的時候,已經走到樓梯上的皇甫禦,突然轉過身冷冷命令道。


    話音剛落,保鏢們上前兩三招牽製住欲逃跑的幾個男人,蠻橫拖著就往外走。


    皇甫禦不得不承認,他恨死畫濃妝的女人。


    包間內,他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著,悠閑懶散靠在沙發上,手裏搖晃著紅酒,有一瞬沒一瞬地喝著。


    白拓坐在他旁邊一側的沙發上,依舊用戲謔的目光打量著他們。


    而蘇靜雅好像還沒從剛才那驚險的一幕緩過神來,縮在沙發的角落,用一種很恐懼和害怕的目光瞪著皇甫禦和那個不知名的男人。


    皇甫禦瞥了她一眼,見她的睫毛膏和眼線混合著眼淚往下淌,他好看的眉頭快要擰成麻花。


    “出去把臉洗幹淨!”他不悅的低聲命令。


    “哦!”蘇靜雅愣了好幾秒才明白他話語的意思,於是急匆匆從沙發上站起來,鑽進包間裏的衛生間。


    白拓在蘇靜雅進入衛生間後,他才打趣道:“三弟,你似乎變了,而且還不止一點!”換成是以前的皇甫禦,絕對不會無法控製自己上前親自動手。在他的世界裏,除了報仇,其他什麽事情的存在,都可以用“0”來形容,因為他根本不在乎。


    “說吧二哥,你到底想要表達什麽意思!”他漫不經心喝了口紅酒,瞥向一臉深意盯著他的白拓。


    白拓聽了他的話,嘴角揚起一抹大大的微笑:“不想表達什麽,就是想說一年不見,你變了很多。”


    “我沒變!”皇甫禦冷冷一哼。


    “沒變?”白拓故裝詫異,“以前你遇到這種事情,應該不會大發善心去救一個女人吧?依照你的脾氣,就算特別特別熟的,你也會熟視無睹當沒瞧見,今天這是……”


    “二哥,到底想說什麽?”皇甫禦見白拓繞來繞去兜圈子,他再次問道。


    “很好!”白拓淡淡一笑,好看的眉頭一揚,他突然變得無比認真和嚴肅,“老實說,你是不是喜歡那個女人?”他和他認識又不是一兩天,他是什麽樣的人,他比誰都清楚。而他的冷漠等級,他更比誰都明白。


    如果冷漠非要用“普通冷漠,一般冷漠,比較冷漠,十分冷漠,非常冷漠和無敵冷漠”來劃分,皇甫禦絕對是無敵冷漠,而且還是無敵冷漠中的vvip。


    他不在乎的人,就算給了他天大的恩惠,他也不會花0.000000000…1秒的時間去關懷,而今天居然因為一個女人,大打出手?


    平時不是總是調笑他說:“二哥,注意下自己的身份和風度,


    這種事情交給保鏢就好了。保鏢養來,就是為了維護自己形象和儒雅的,如果這點都辦不到,你養著他們做什麽?”


    今兒,他怎麽不淡定了,不注意自己的形象和儒雅讓保鏢出手?


    “不喜歡!”皇甫禦淡淡地哼道,“和她不過見了一次麵。”


    “見了一麵就這樣了?三弟,你可得小心了!”白拓笑得一臉神秘。


    皇甫禦將他的表情全數忽略,隻是淡然品嚐著紅酒。


    蘇靜雅洗了臉從衛生間出來時,皇甫禦已經離開了,隻有白拓坐在那裏,無端的心裏有些拔涼拔涼的。


    皇甫禦第三次遇到蘇靜雅,是她主動找上門的。


    那時,他把孫晴空從孤兒院接迴來有兩年的時間,卻依舊不習慣她在身邊,所以每周會有一半的時間住在外麵的小別墅。


    被一大群人伺候久了,就會無比厭煩,他也想過過普通人的生活。


    所以小別墅裏,他就請了一個保姆。


    那天是周末,他難得休息一天,又恰逢保姆有事請假迴老家幾天,他一個人在別墅裏,像普通的上班族周末宅在家裏睡懶覺,誰知被門鈴吵醒,身體一翻,打算不管門鈴繼續睡覺。


    哪曉得不知是門鈴壞掉了,還是按門鈴的人太有恆心,孜孜不倦一遍又一遍的按,他用枕頭把腦袋蒙住都無法蓋過門鈴的聲音,最後他氣急敗壞下樓,怒火中燒的拉開門,衝著外麵就大吼大叫道:“有完沒完?到底還要不要人休息了?”


    定神一看,隻見蘇靜雅抱著一個蛋糕站在門口,或許是被他的吼聲嚇住了,呆呆傻傻的望著他。


    皇甫禦皺了皺眉頭,瞄了一眼她,沒好氣的問道:“你這女人到底煩不煩?”


    而蘇靜雅迴過神的時候,揚起一抹燦爛溫暖的笑容,將蛋糕遞在他麵前,笑眯眯地說:“生日快樂,這是我親手做的芒果蛋糕!”


    皇甫禦詫異的望著蛋糕,完全沒迴過神來。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能記住他生日麽?他的爺爺,從來沒記住過,而小時候明明每天都會念著明年要給他過生日的小女孩,長大了,似乎也不記得了……


    ……


    ……


    想到過去的種種,皇甫禦坐在病床前,看著奄奄一息的蘇靜雅,他忍不住輕哼一聲,同時也苦笑了出來。


    他曾經從來不相信時間的對與錯,和人的對與錯,有任何關聯,一直認為那是人替自己倒黴和時運不濟找借口,現在才明白:在錯誤的時間遇到對的人,是多麽多麽的令人難受和痛苦的事情。


    身心都飽受著巨大的折磨,壓得讓人無法喘息,甚至半夜會莫名痛醒。


    他以前真的有想過,如果當初沒有流落在孤兒院,沒有認識樂樂,那麽……蘇靜雅一定是他這輩子最深愛的女人。也曾經想過放棄,放棄那個早已變得他完全不認識的樂樂,什麽都不顧的和蘇靜雅在一起,畢竟蘇靜雅的存在,讓他深切感受到,原來他活著,真的有人會把他放在心上,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還有人在乎他。


    可是……他無法放棄,也放棄不了。


    除了小時候的那場噩夢時時纏繞著他,還有那個薔薇花開得正嬌豔的季節,緊緊縈繞迴蕩在他的每個午夜夢迴。


    他知道,做夢是因為懷念,而懷念是因為……真的在乎。


    “蘇靜雅,為什麽你要這樣做?為什麽要救我?從今以後,讓我怎樣麵對你?該用什麽態度對你?”


    在他好不容易騙自己、說服自己,對她的一切都不在乎,曾經也沒有對她動過一點心的時候,卻在這時讓他覺得,她在乎他,甚至超過在乎她自己的命。


    換做任何一個冷漠的人,恐怕都無法再堅持什麽,他皇甫禦其實也是個碳水化合的人,有血有肉,知道痛知道疼,懂得難受和痛苦,他不是一個木頭,不是毫無知覺……


    “蘇靜雅,你為什麽這樣傻呢?是想利用這次機會來讓我對你的看法有所改變嗎?可是怎麽辦,我還是無法愛你,真的無法愛你……”皇甫禦痛苦的埋下頭,低聲的一遍又一遍念叨,“我真的沒有辦法愛你,真的不能愛你……”


    他坐在沙發上,直直盯著蘇靜雅,見她眉頭深鎖,嘴裏嘰裏咕嚕一直念著什麽,似乎在說夢話。


    皇甫禦慢慢俯身,將耳朵湊近她的嘴邊,而她細若蚊音的夢囈,一點點清晰傳入他的耳膜:“歡歡……歡歡……不要走,不要離開我……不要丟下樂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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