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慶祝她迴來,篤恩和李斯特私下裏給她舉行了一個小小的歡迎會,拉著不修邊幅的金一起,在滿天星空之下歡慶起來。


    在座的也都成年了,篤恩摸了幾瓶酒過來,就著這如水的月光,他們碰了下杯,開懷的笑了起來。四個人時隔這麽多年了,終於重新又聚在了一起,對於他們而言僅有四年的時光,於蘇莉莉——她不太想去計算自己的年齡了。


    酒過三巡,幾人都喝的都有些微醺。


    蘇莉莉的酒量一向不好,幾杯下去已經找不著北了,暈乎乎的拿著杯子,隨著他們一同的交流起了這幾年的情況,忽然間不知怎麽得就把話題扯到了蘇莉莉身上,篤恩問起來她這幾年的行蹤。


    她尷尬的笑了下,吞吞吐吐的說:“總之……一言難盡,過些時日再說也不遲。”


    “我知道我知道,你和金一樣不願意說心裏話。”篤恩並不多言,每個人總有一些不想說的,他不想強求。了然的笑笑,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順帶著給蘇莉莉滿上,立刻轉了另外的一個話題。


    “你知道嗎,莉莉,金這個混蛋真的要帶我們完成了!”


    篤恩眉眼間都帶著笑意,看得出他是及其開心的。


    “哎,什麽?”她好奇的抬頭問。


    這時候,手中的酒杯還沒挨到嘴,就被身旁的金奪過去,並且金又塞給她一瓶果汁。還沒等她生氣抱怨,金仰頭將杯中的酒倒入嘴中,喉嚨一動盡數咽了下去,迴給了她一個得意的笑容。


    蘇莉莉的嘴角抽了下,憋出一句話:“……打你哦。”


    金並不惱,怡然自得順了篤恩一袋酒鬼花生,拆開來倒在手心裏,一粒一粒的吃著,模樣欠扁的說:“哦,來吧。”


    說歸說,蘇莉莉不可能真的上去揍他,捏碎了手邊的一塊石頭,她仍不太高興的擰開果汁的蓋子,耐心的聽著篤恩繼續講。


    “遊戲啊,就是這個遊戲——”


    他亢奮的聲音中夾雜著的巨大信息,讓蘇莉莉徹底愣住了,冷風一次她也醒了酒。


    她有印象的,在去遺跡的前一晚,金跟她說過,想做一個給念能力者玩的遊戲。


    所以說——


    “這整個小島都是遊戲的場地嗎!”


    “沒錯,為了這個島真的是差點掏空我們全部的錢袋,不過現在即將竣工了,就覺得做什麽都值了。”


    蘇莉莉吃驚的張大嘴,不敢想象為了這個遊戲他們究竟是做了多久,也不敢相信,這麽大的工程量,他們竟然都扛了下來。


    最開始金提起時,她以為隻不過是電腦遊戲一類的,沒想到是一個真實存在於世界的遊戲!


    想象了一下他們幾年間為了這個遊戲所做的投資和設計,以及在其中投入的心血,蘇莉莉渾身的細胞都在沸騰,果汁的瓶身都被她捏扁了,她置若罔聞的說:“超棒啊!如果我能早些迴來就和你們一起了!”


    “所以說很可惜啊,莉莉你沒來!”


    篤恩和蘇莉莉聊的正歡,李斯特和金坐了一旁喝著酒,看著倆活寶開始勾肩搭背起來。望著她柔和的側顏,金的眸子動了動。


    第二天的時候,金一大早找上門,把她攔了下來,說明了自己的意圖。


    蘇莉莉沒料到晚上醉酒後聊的內容,都被金一個不拉的記住了,明明醉酒的人說的話根本不能相信啦……他還當真拉她進了這一陣營。


    “你說讓我來破譯這些?”


    蘇莉莉接過了他遞來的一遝資料,大致翻了翻後,為難的顰眉,“你自己的話不也能行嗎?”


    她已經多年沒有運用這些語言,乍一看去都覺得有些頭疼。


    金隱晦的搖了搖頭,嘴角扯起了一絲蘇莉莉曾經看了無數遍的笑——誌在必得。


    “不哦,真正完成的也許不需要你,但是隻要讓他們知道破譯這個文字的是你就好。”


    看他的這個模樣就知道,他肯定又在算計寫什麽,並且這次肯定將她也一同算進去了。蘇莉莉暗道,這個混蛋真是的,許久不見的朋友他都能毫不手軟的下手。


    無奈她猜不出這次他想做什麽,隨手翻了翻後,她歎了口氣道:“我知道了,給我一段時間吧。”


    “沒問題,什麽時候都好,別忘記在獵人網站上公布就好。還有這個剛出來的時候,我已經破譯了一部分。”金將後麵所需的工作囑咐了一下,他揚了下下巴,意味深長道,“希望對你有幫助。”


    他說這話時,蘇莉莉覺得怎麽想都不對勁,有種被看破的感覺……而且總覺得他還有想告訴自己的。


    他看起來忙得很,說完便接了電話匆匆走了,蘇莉莉也沒時間沒有多問。


    借了篤恩的電腦搜集了一部分資料,她將之前金翻譯過的文字通讀了一遍後,推敲了裏麵的詞意,接下來才勉勉強強的又翻譯了一頁。


    這時候蘇莉莉就覺得腦細胞陣亡了近一半,多少年沒這麽動過腦子了,忽然間讓她進行這種程度的工作量,這簡直就是種酷刑。趴在書桌上緩了老半天,蘇莉莉才振作的爬起來。


    她突然想迴去一趟看看曾經住的地方,重要的是,那裏存放著的書應該對她有幫助。


    事不宜遲,她用獵人證定好票後,跑去跟金說明情況。


    遊戲的製作進入了尾聲,他忙的也有些脫不開身,好容易將手頭的工作拜托給別人,才來聽了她的請求。聽到莉莉這麽說,這個年紀不大,倒是胡子拉碴的少年皺著眉,露出了一個似是苦惱,又似是在思索的高深的神情。


    蘇莉莉強忍著糊他一巴掌的衝動,安撫了自己老半天才正兒八經的跟他說。


    “放心好了,肯定會給你翻譯好的。”


    “哎,我不是怕你翻譯不好,你想想,你一個人出島又沒有人送你的話,再迷失到哪去,我可就沒轍了。”金抬起頭來,仿佛在證明自己說話的可信度一樣,擺著手一副老成的模樣對她說,“要不這樣吧,一會他要迴來,正好讓他帶你出島去機場。”


    “誰啊?”


    金高深莫測的一笑:“你看到就知道了。”


    “啊,為什麽說話遮遮掩掩的,我好奇心更重了。”蘇莉莉見他在賣關子,一方麵特別想知道那人是誰,另一方麵又表現出了一副似是不屑的樣子,“你確定不告訴我?”


    他望著這個已經又開始瞪他的女孩子,心情莫名的舒暢了不少。


    “啊。”


    “真是的。”


    蘇莉莉嘟囔了一句,準備迴去繼續將剩下的翻譯完,出於某種八卦和奇妙的心理,她的腳步停頓了一下。


    發現了她的猶豫,金抱著手臂又問:“怎麽了?”


    蘇莉莉也懶得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的問了他。


    “我問你,你有喜歡的人嗎?”


    她想起鯨魚島的小傑就有些心塞,可這個時候恐怕小傑連個受精卵都不是,就隻能從他身邊的姑娘下手了。


    讓那姑娘一定要看好這個混蛋,不要讓他將兒子丟到老家的妹妹那去。


    被問了這個問題的金,心裏咯噔一下,他的臉色微妙了起來。


    難不成……她這是要表白的節奏。


    啊,不對啊,按理說也應該是男方先說的,要不然就沒有意義了。


    金忽然陷入了自己的腦洞之中,他神情嚴肅的考慮了半天該如何開口,結果放在了蘇莉莉眼裏,是另一幅情況了。


    “果然是有的吧,既然這樣——”


    “莉莉,你記得四年前,在去遺跡的前一天我跟你說的嗎?”猛地打斷了她的話,金維持著冷靜的模樣,心髒跳動的頻率突破了以往任何一次。


    “……啊,我記得。”


    從頭到尾金讓她記住的隻有那麽一句,蘇莉莉稍微一迴想,還是快速的反應了過來。


    隻不過他現在這麽說,是什麽意思?


    對上他認真的雙眸,蘇莉莉也不由得跟著他嚴肅了起來。


    能讓他一直糾結這麽久,還沒下定決心告訴她的事情……


    ……難不成金喜歡男人!


    雙方均陷入沉思,被自己的腦洞嚇到的時候,一道聲音插入,拯救了兩人愈發猖狂的腦洞。


    “喲,小丫頭也迴來了。”


    蘇莉莉從沉思中迴神,她抬頭望著笑眯眯的走過來的男人,驚詫的出聲:“磊紮?”


    喊出聲後,她又覺得不對——這個時候磊劄不應該還在牢裏蹲著嗎,為什麽能這麽有閑情逸致的在外麵晃悠。


    “真是個令人懷念的麵孔,要知道我以為你已經死了,畢竟獵人這職業,一段時間聯係不上了,都會被認為是死亡。”他說話還是這麽討厭,可從波特白那了解過他的過去,蘇莉莉並不覺得多排斥他。


    磊紮走近了,彎了彎腰好像在仔細的觀察她的麵容,蘇莉莉則條件反射的向後退了一步。


    “咦,看起來你很討厭我?”


    “不不不。”她向後再退了兩步迅速的擺擺手,麵上的神情不變,“我隻不過得了一種病,隻要覬覦我美貌的人接近我,我就會感受到一陣煞氣!”


    磊紮:“……”


    金:“……”


    還以為她已經沉穩了很多,看來這還是一點沒變。


    金的雙眸頓時變成死魚眼。


    哪裏有煞氣,金倒是從她身上感受到了傻氣。


    “哎對了,磊紮你怎麽會在這裏,你不是……”沒管兩人的心理活動,她按不住性子,最快的問了他這些問題,說話間給自己消音了。


    “啊,是金信任我,雇用的我。”他直起身來迴答,仍然說著些危險的話,“可是我還是那個殺人犯。”


    蘇莉莉沒理會他的自嘲,從聽到第一句時。


    她的腦洞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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