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種的如何?”


    “太麻煩了,而且看起來就不靠譜。”


    金撐著下巴一行行的瀏覽,時不時把看起來有點靠譜的兼職給蘇莉莉看,大部分時間得到的都是否定。


    他們已經在網咖呆了一下午了,最開始還興致勃勃的篩選,無奈網絡的信息太多,蘇莉莉開始還算精神,接著時間長了,她又以長時間盯著電腦對眼睛不好為由在旁邊記錄。


    所以現狀就是金在瀏覽,而她負責記錄。


    蘇莉莉仰著頭望著簡潔的天花板,窩在旋轉椅上來迴轉,捧著咖啡杯自娛自樂的不亦說乎,記錄著他們篩選了一下午的兼職的小本子窩在她的大腿和小腹間,有好幾次都差點甩出去,她都眼疾手快的抓住。


    最後她玩的不耐煩了,一個鯉魚打挺從椅子上蹦起來,手肘擱在金的椅子上,俯下身掃視著屏幕上的信息,“這個就挺不錯的嘛,看起來福利高而且又是日結。”


    她手指的是個餐廳禮儀的,下方是一個招服務生的,隻不過比起禮儀,後者的工資倒是高的有些過分。蘇莉莉還不怎麽熟悉這裏和原來世界的金錢匯率大概有多少,僅僅憑感覺指了。


    “唔,先記下來吧,反正到時候能不能錄用還是個問題。”


    她就這麽決定了,從旁扯過那個本子,把地址和電話號碼又抄在上麵。


    金在上下間對比了一下,也覺得上麵的靠譜點,遂歪了歪頭,讓出空間讓她方便看清。


    “你說會不會就這麽抄錯了,然後還被錄取了呢。”蘇莉莉在抄電話號碼的時候還在念叨。


    旁邊金還連連擺手。


    “你想太多啦。”


    “是嗎,早在我開口說抄錯的時候說不定已經開始立起fiag了,以防萬一還是重新看一遍吧,要知道人生就像是個陰晴不定的老處女,時時刻刻在給你找茬。”


    蘇莉莉扔下筆單手摁著他的腦袋,抖著小本子遞到他麵前。


    門外傳來嘟嘟的敲門聲,蘇莉莉旋身拉開門,方才招待他們的店員小姐端著倆杯熱氣騰騰的飲品站在門外,嘴角彎彎的遞過來。


    “給,老板說這是贈送的,畢竟很少有獵人來這裏。”


    蘇莉莉也沒推辭就接過來:“唔,謝謝,我們兩個都渴了。”


    送走了她,金伸手想去接飲料,結果蘇莉莉把兩被全部扔進了垃圾桶。


    “嗚哇莉莉你做什麽啊,我剛好渴了!”金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哀怨的望著垃圾桶。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她掐著腰彎起手指敲了敲金的腦門。


    “我還以為你很喜歡那個店員呢……”很不理解她的臉色轉變之快,嘟嘟囔囔的望著垃圾桶,金的聲音突然之間戛然而止,聳起了鼻尖認真的嗅了下空氣中飄散出的氣味,“……裏麵好像,確實是有奇怪的味道。”


    認真下了判斷,他一迴頭,蘇莉莉一副嚇到的模樣。


    “真的啊!?”


    “你這麽激動做什麽啊,難道不是你說有問題嗎?”


    “我隻是覺得你好歹是獵人了,萬一有人想陷害你偷取獵人證呢?”


    “……怎麽說呢,可能這就是女人的第六感?”想起叔母經常強調的這句話,金拿過來借用道。


    “恩,說不定我也是那種有超直感的人呢。”撫摸著下巴,她眯起了眼,覺得自己真有這項特殊技能似的。


    金置若罔聞的盯著垃圾桶內的飲料,皺起了眉,“這麽說我們又被人盯上了嗎?”


    在考取獵人證時沒想到會這麽的麻煩,這裏魚龍混雜,沒有正經工作的看到他們倆不大的人拿著獵人證,起歹心之前根本就不衡量自己的水平。


    “目前來說是的,對完了這個我們就趕快離開,想著身邊有人在盯著,我覺得再繼續呆在這裏也沒什麽意義了,出門先揍一頓跟蹤我們的人,把他們打的生活不能自理了,自然就沒了這個心。”


    “女孩子說話不要這麽粗魯,不過我同意。”


    拿起本子,他手指劃過液晶屏幕,隻對到前麵的區號,頭頂的電燈忽的閃了一下。


    接著響過一陣輕微的電流聲,整個網咖霎時間陷入了黑暗。


    “啊……咧?”蘇莉莉扶著椅背起身,發出了一聲平仄的感歎。


    “真是受夠了這該死的老樓了,這個月已經是第三次了。”


    “再這樣下去還能繼續做生意嗎?”


    在黑下來的一瞬間,他們隱約聽到顧客的謾罵和店員的調解,與屋外的喧鬧不同,他們這安靜的很。


    四五秒過後,即便是在黑暗中也能看得清對方,金把本子合上,打破了沉寂,仰著頭問她。


    “還要繼續嗎?”


    “算了吧,趕快趁黑出去,順路吃點東西,然後再找個地方住。”蘇莉莉拉開隔間的門,瞄了一眼外麵黑透的天,提議道,“今晚就在旅館裏挨個打電話問問看好了。”


    “沒問題的。”


    金也幹脆的推開椅子,起身伸了個懶腰。


    他用左手摁著脖頸,捏了捏靠近頭發處的肌肉,左右搖晃了一下脖子,接著以肩周為中心來迴晃動著手臂。


    做完了這一係列的動作,他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喟歎。


    “一直坐著真是累死了。”


    “辛苦啦,我們去吃甜食吧,在來的時候我看見有賣糯米團子的。”


    “好啊,我也餓了。”


    從網咖一路走出來,兩人沿途又買了些零嘴邊說邊吃著。雖然加以警惕了,可是他們並沒有發覺有人跟蹤。


    大街上的人也很多,順著大路沿街走去,融入熙熙攘攘的人群,體會著繁華城市的夜生活,一時間也忘了被人監視跟蹤這件事。


    跟金在一起永遠不怕找不到話題,她問了金住在哪後,金就給她講了他在鯨魚島的事情,從風土人情到習俗,甚至手舞足蹈的跟她描述森林裏的動物。


    一切聽起來都新奇的很,蘇莉莉對於這些不同的地區都格外感興趣,聽的也是津津有味的。


    講到他的父母時,他摸了摸頭,恍然道。


    “過一陣我會迴去一趟,莉莉你要不要一起來?說起來,考完試後我都沒有打個電話報平安給他們。”


    “哎?可以嗎?”


    她正專心致誌的吃著糯米團子,軟軟諾諾的,甜到恰到好處又不會膩,簡直就是虜獲了她的心。


    聽到他的邀請,她還有些受寵若驚,“要不還是算了吧,你迴家帶我過去,總感覺怪奇怪的。”


    “不會的,在鯨魚島隻有我和米特兩個年齡相仿的,除了米特,我的朋友們就是動物啦,看到你,我爸爸和媽媽應該很高興的。”


    他從食物袋裏摸出一個團子,扔到空中然後盯著他滑落的軌跡一口吞下。


    “唔唔沒問題的,如果你想帶我去見家長我肯定不同意。”


    手忙腳亂的接住又被他拋起的糯米團,金結結巴巴的幾乎隻剩下氣聲了:“你、你你你說什麽啊,我說的隻是朋友,朋友啊,你想到哪裏去了。”


    “當然是朋友啊,這麽正式我還從來沒有經曆過。”


    他的臉愈發的紅,捏著團子的手都不知道怎麽放,慌亂間對上她無辜的視線,他出奇的沉靜了下來,兀自的握著糯米團,臉頰上還是有一抹紅,可已經沒那麽的不知所措了。


    “不要開這種玩笑啊。”聲音小的湮沒在了唇齒間,蘇莉莉根本沒聽見。


    仔細想了想,金覺得這大概是她的說話方式,不過說什麽都是挺來事的。他覺得隻要平常心對待就好了。


    在路邊隨便找了個店吃了些東西,從店裏出來,兩人已經窮的響叮當了。蘇莉莉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抱緊金的大腿,因為獵人證可以免費住宿,若不是他考出獵人證,恐怕他們要露宿街頭了。


    獵人證果然是個好東西,怪不得這麽多人想得到。


    蘇莉莉的意識還停留在在最表層,金對獵人證的了解要比她多的多,幹笑著在前台那定了房間,領了房卡和蘇莉莉一起往樓上走。


    “嗚嗚嗚金你簡直就是小天使,我剛剛都做好在24小時營業廳呆一晚的準備了。”打開房間的門,蘇莉莉第一時間就是衝過去在床上滾了兩圈,亂糟糟的卷毛更是糾纏到了一起。


    “嘖,到底是誰在考試的時候棄權。”


    “生命和節操比獵人證重要的多嘛_(:3」∠)_”


    已經不相信她說的有關節操的話題,金走到另一張床前,扯下身前的包扔到床頭櫃上。


    甫一仰躺在柔軟的床上就覺得睡意來襲,眼皮沉重的已經抬不動。


    也是,想想在獵人考試的過程中,睡眠對於他來說也是種奢侈,所以說一旦迴到這種安逸的環境,身心都有種放鬆的感覺。


    就在他準備任由自己醉生夢死的睡一覺,蘇莉莉又從床上爬起來晃他的手臂。


    “剛剛的本子放在哪裏了,我先都去打一遍電話。”


    “在包裏你自己找啦,先讓我睡一會……”


    “咦,就是你剛剛放下來的?”她迴頭看了眼床頭櫃上的包,從裏麵翻出了筆記本。


    許久沒有聽到他的迴答,耳邊傳來了綿長的唿吸。


    蘇莉莉轉過頭時看到了他安靜的睡顏。


    他早已疲累的沉沉睡去,毫無防備的將最溫和的一麵坦露出來——緊閉著的眸子,無意識微張的嘴唇,輕輕起伏的胸膛和肚腹,微微蜷起的手指。


    平時像豹貓一樣活力無比的少年沉睡的模樣簡直是可愛。


    蘇莉莉怕擾醒他,沒有把他身下的被子抽出來。


    她撐著臉望著他的睡顏,抿著嘴柔和的笑笑,繼而起身,輕手輕腳的走到壁櫥處,從裏麵又抱出了一床被子伸展開來,輕緩的蓋到他身上。


    “晚安,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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