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送走了穆席,菲克?離台和安歌?羅斯德麵對麵的坐著,雙目相視間,流露出來的都是一樣的慎重。


    “你剛才什麽意思?”聽那口氣,就是拾掇著主夫將主子留下,難道安歌不想迴去?


    “你想的那個意思。”安歌?羅斯德輕歎一聲,狠灌下一口烈酒,神情難以捉摸。


    菲克?離台聞言,唇角呡成了一條直線,雙目灼灼的看著安歌?羅斯德,“你不想迴去?”


    “迴去?怎麽不想。可是陌離,你想想主子。她在魔宮身上投注了太多的心血,背負了太多的責任,那些年,主子從來都沒有開心的笑過,但是現在不一樣,有了主夫,主子變得有人情味了,不是以前的那個活的很虛幻的人。更不要忘了,主子是個女人,她要是迴去了,要麵臨的是什麽,你不要告訴我你想不到。”


    要麽,將這重身份永遠埋藏下去,繼續做以前的男人,當那麽囂張邪肆的魔宮宮主;要麽,找個男人結婚生子,後果就是魔宮崩塌,一個女人領導的魔宮,縱使這個女人再強,也不是江湖能容忍的;要麽,就是忘不了這個主夫,就這樣惦記一輩子,這種生離,對兩個人而言,都是一種折磨。


    這樣,對主子來說,太不公平了!


    “我知道,但是……”


    “沒有但是,無論什麽情況,魔宮都要走向覆滅,那我們又何必迴去呢?再說,指不定我們迴去,魔宮是個什麽光景。這都二十來年了,指不定早就被滅了,或者,那個人,登上了宮主之位。”安歌?羅斯德一雙眸子裏滿是陰狠,麵色卻柔和的笑著,仿若在說些笑話一般。


    安歌?羅斯德嘴裏的‘那個人’,就是陌堇的親堂弟。魔宮宮主之位繼承,一般都是主脈,也就是陌堇這一脈在傳承著,但是並不意味著沒有旁係,例如這個從來野心勃勃的堂弟,就是一個頂好的例子。他對這個位置覬覦了好些年,主子不在,肯定早已經篡位了。雖然手段不及主子,但是人還算不錯,也不算是辱沒魔宮。


    所以主子留在這兒,才是最好的選擇!


    但是這些,他們看得明白,卻不好說,因為始終都是下屬。而且,主子對魔宮的執念,他們心裏,非常明白。那不是簡簡單單就能抹滅的,所以勸誡這件事情,隻能讓主夫來做。


    “哎~”兩人花費一段時間想通這件事情之後,雙目相視,卻不由得皆長歎一聲,表達自己此時的無力感。


    穆席迴家之後,縱使內心一片焦灼和愁思,麵上卻是不動聲色,和陌堇的交流也非常的正常,眸子裏的溫柔和寵溺,半點都沒有消散,縱使他現在知道,陌陌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會選擇迴去。


    “小席,你不是從來都不來這邊的嗎?”戚倩在花房裏,正在給那些嬌豔的花澆水,便瞧見穆席推門而入,不由得表達了一下驚詫。


    穆席嘴角一抽,他是不來這兒,但是現在不是緊急情況嗎?


    “媽,我來抱兩盆馬蹄蓮放在屋裏,讓陌陌養著,”穆席一邊走進,一邊又繼續問道:“那種要好養一點,養死了的話,我怕陌陌會傷心。”


    “都不好養,”戚倩瞪了穆席一眼,隨後指了指穆席身後那一個花架,“都是一個種類,你還問我什麽好養,養死了你偷偷抱過來換一盆就是了,非得放在那裏等小堇傷心嗎?”


    戚倩教育這穆席,順手將手中的一盆水仙遞給穆席,“看看陌陌要不要在房間裏放一盆水仙,這個也還可以。”


    穆席沉默了片刻,隨後一手抱著水仙,一手抱著馬蹄蓮,就這樣往房間裏走去,還沒走兩步,身後便傳來了戚倩的詢問聲。


    “我說,你和小堇天天這麽膩著,怎麽到現在孩子還沒有信呢,要不然迴頭去醫院檢查一下?”戚倩手中拿著灑水器,一邊問一邊灑水,悠閑的好像問的是一個很日常的問題。


    穆席瞬間一陣驚醒,眸子都在放光,迴眸望向戚倩,滿是喜悅,“嗬嗬,應該快了。”


    生個孩子十月懷胎,到時候陌陌還舍得拋夫棄子迴去嗎?果然啊,他怎麽就沒想到這個問題呢!迴頭還要和陌陌仔細商量一下。


    “應該快了是個什麽意思啊?”戚倩這還問著呢,半晌沒聽見迴答,迴頭望去,花房裏哪裏還有穆席的影子啊,抱著兩盆花早就不見了。


    至於穆席,這頭抱著兩盆花迴房,陌堇還詫異的詢問道:“你抱兩盆花迴來做什麽?”


    “你養著,我看你這段時間好像在煩惱很多事情一樣,聽媽說,養花的時候心情會好很多。”穆席一邊應答著,一邊將陌堇半環住,將頭垂在陌堇的肩部,眸子裏閃著一絲狡黠,然後半是隨意半是哀怨的說道:“陌陌,你看我們都結婚這麽長時間了,爺爺總是在說想抱重孫子,媽也總在催我,你看我們是不是該考慮要個孩子?”


    陌堇:……說的好像有那麽點點道理!


    陌堇想了想穆戈的身體和年紀,又迴想起戚倩不經意放在自己肚皮上的眼神,隨後又想了想,若是到時候自己真的迴去了,身旁連用來念想的東西都沒有,一時間,不由得有些意動了。


    “陌陌,我們的身體沒有問題吧,為什麽好幾年你都懷不上孩子呢?”穆席一邊說著,雙手偷偷摸摸的往陌堇的腹部襲去,言語之幽怨哀婉,當真是令聞者傷心、聽者流淚啊!


    陌堇:……


    “咳咳,沒問題,可能是運氣不好吧!”陌堇說著,一隻手拍開穆席不怎麽老實的手,尤為尷尬的說道:“那個,我先下去,看看媽的花房裏還有什麽,可以多養一點。”


    陌堇逃竄的有些匆忙,看上去好似是對這個話題感到一絲絲的羞澀,其實……再不走,難道準備告訴穆席自己私底下動了手腳,讓自己暫時懷不上孩子嗎?那也太尷尬了,她才沒有這個臉承認!


    穆席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陌堇走出門,也沒有去追,眸子裏閃著一絲狹促的意味。看來,他家陌陌還有很多事情在瞞著他啊!她可不會認為商談這個話題會讓陌陌感到羞澀,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就這樣,因為戚倩的一句提醒,加上穆席打著旁的主意,陌堇從此過上了‘君王不早朝’的生活,有時候陌堇都不由自主的懷疑,穆席是不是知道了什麽,但是自己又沒有說過,安歌和菲克現在還不知情,陌堇也隻當是自己想多了,早上一邊腰酸背痛的起床,夜間翻來覆去的下不了床。


    還真是過上了在床上紮根的生活。


    也就在這種看上去非常溫馨的日子裏,二月緩慢的過去,這個年,過的還是那樣的熱鬧,各個家族的長輩晚輩四處拜年,n多個私下聚會,這種無比充實的日子,過的甚是舒心;漸漸的,三月來襲,而他們定下的那個完成任務的日子,悄然而來。


    來的人不算多,穆席帶著的一個小組負責外圍的觀察和保護,陌堇,隻帶上了自己,在頭一天晚上,才通知了安歌?羅斯德和菲克?離台。不過這兩人因為沒有軍籍,所以都是自備飛機過去,他們兩到的時候,陌堇和穆席還在路上。


    他們也不能私自進去,就在外麵等候著。


    “嘖嘖,你說待會兒怎麽辦啊?”菲克?離台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那雙藍色的眸子,卻異常的深沉。


    安歌?羅斯德順手推了推自己用來偽裝的無度數的眼睛,輕笑著提醒道:“別忘了,我們現在什麽都不知道。”


    “知道了。”菲克?離台滿臉無奈。


    是是是,他們現在什麽都不知道,就隻知道有一個能迴去的辦法,其餘的什麽都不知道。菲克?離台沉穩不過三秒,隨後又想到了一件事情,緊挨著安歌?羅斯德耳旁說道:“主夫是想用孩子留住主子,但是吧,我感覺主子會把孩子帶迴去。你覺得呢?”


    “嗬。”安歌?羅斯德嗤笑一聲之後,發出一個單音字節表示自己對身旁的菲克?離台的不屑。


    “嗬是什麽意思啊?”菲克?離台瞅了眼麵色平淡的安歌?羅斯德,不由得麵色發黑。


    嗬,就是表達了對你智商的懷疑態度,稍微了解一點主子作風的都知道這一點好吧,還用你說!


    安歌?羅斯德嘲諷的眼神讓菲克?離台的臉色黑的越發深沉,正在菲克?離台準備和安歌?羅斯德理論三十分鍾的時候,頂上傳來非常強烈的螺旋槳的聲音,菲克?離台不由得閉上了嘴,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連眸子裏都強行裝出了一副興奮的笑意。


    軍用飛機的駕駛員看到下麵有人,直接將飛機懸空停滯,順便問了一下坐在身後的極為大佬,這情況,下不下機?


    穆席迴眸看了一眼陌堇,陌堇有看了眼底下兩道身影,小手一揮,“走吧,應該是他們到了。”


    他們都來的這麽晚,沒道理安歌和菲克還沒有到。陌堇是這樣想的,於是等飛機一降落,一群人常年在外執行任務的成員,眼睜睜的看著麵前站著的兩位異常眼熟的外國大佬,麵露呆滯之色。


    他們要是沒看錯的話,這兩位現在不是應該在m國攪風攪雨嗎,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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