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煌的二樓,在裝修上是廢了很大功夫的。就算是西苑的包廂,也是裝修的一派大氣的模樣,名貴的花花草草那是從來不缺的,名人字畫也是一排排的羅列著,還是一大堆看上去就很精巧的裝飾品,狀似夜明珠的燈,包廂至少從表麵上來講是很成功的。


    經理將人領進來之後,從自己手底下扣除大筆獎金,買了好幾瓶昂貴的紅酒送到包廂,附贈上大堆的小吃,但是也非常聰明的沒讓任何人去打擾他們。沒見著今晚穆大少把那位聞名不如見麵的穆夫人都帶出來了,這要是送兩個女人進去,指不定要出什麽事。


    “嫂子,我敬你一杯,席哥看上去很兇,但實際上人很好的,以後若是席哥惹你生氣了,可千萬要見諒啊~”孔何端著杯酒細細品著,順嘴和陌堇說了些幼年的故事,陌堇津津有味的聽著。往常就算隻有一兩分趣味的事情從孔何嘴裏說出來,那趣味性就到了十分。


    穆席沒插嘴,隻是偶爾給陌堇剝點小吃,添點酒。原本穆席還有些擔心陌堇的酒量,畢竟從未見陌堇喝過,但是自打知道陌堇來自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古代之後,就再也不擔心這個問題了。畢竟紅酒最多也隻有十幾度,陌陌以前喝的那些白酒,都是幾十度的,沒得比。


    時端單一邊溫和的笑著,偶爾舉杯和陌堇對了一下,算是對這位初見麵的嫂子表示熱烈的歡迎。


    “聽說這兩天你有點忙?”說著說著,穆席冷不丁想起這事來,順嘴提了一句。


    時端單一臉無奈,唇角都下降了好幾個度,隨即很是無奈的說道:“這原本是文化部的事情,隻是後來被攬到我們身上了。r國準備派出一個文化交流團到我國進行文化切磋,主要內容大抵就是君子四藝,說若是輸了,就把當年從我國掠奪走的國寶螺鈿紫檀五弦琵琶還迴來,但是他們下個月就到,想來是有備而來。”


    “文化部怎麽說?”孔何這人最愛八卦,什麽有趣兒他就往哪兒湊,明顯,這件事很引起他的興趣。


    提及至此,時端單又是一聲長歎,“還能怎麽說,難道還能不應嗎?隻能接下來,但是有一個問題,他們是有備而來,我們卻是現場湊人,實在是太吃虧了。”


    “古文化研究社的人呢?”


    穆席雖不常年在京都,但是很多事情他也是知道的。比如這個古文化研究社,就是專職研究那些古代的琴棋書畫、詩詞曲賦、禮儀樂理這一類的東西,是有青大的研究院院長一手主辦,現在才幾個年頭,正在廣納人才的時候。


    時端單聞言更是鬱卒,酒也不喝了,滿臉寫著‘鬱悶’這兩個字,“人不就是從他們研究社裏出來的嗎~要不是他們網羅了一批還算是拿得出手的人才,這次隻怕隻能全國招募了。但是有一點,參加這個比賽有年齡限製,肯定是要二十來歲的青年人,老人們湊什麽熱鬧,說出去就是我們欺負別人。但是研究社那些青年人一個個都還是學徒,哪有什麽大本事啊!”


    “怪不得你愁,這要是輸了,這名頭可不就是你們來擔嗎?”孔何幸災樂禍的歎了一聲,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實則腦海裏在轉悠著有哪些拿得出手的人可以推上去擋一下,但想來想去,腦子裏竟然一個人影都沒有,最後無奈的吐槽道:“要說還是這些京都大小姐,一個兩個在皇城底下,卻不會半點這些東西,也是沒用的。”


    穆席沒答話,也沒再說。其實這事他覺的陌堇去最合適,要論起這些來,誰能比得過正兒八經修煉多年的陌堇,但是這話卻不能從他嘴裏說出去。


    “不談這事,沒什麽好說的。席哥,你這一結婚,可是把我給坑苦了啊!”時端單也是心大,說不管這事就真當不是自己的事,隨即也是一對吐槽說出口,“孔何這話是說進心坎了,這些京都大小姐,一個個的培養的高端大氣,除了打扮自己,外交世家,當真是沒有半點用。你是不知道,你這一結婚,我家催婚的力度那是加強了十倍不止,每天迴家就是相親,害的我現在都想搬出去住了。”


    “可不是,我家也差不多是這個樣子”孔何也是一臉的無奈加憋屈,躺在沙發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每天除了相親就是相親,我到底什麽時候才能遇見我的真命天女啊~”


    大抵今夜也就是約出來見個麵,聊一聊,時端單對陌堇的印象也是很不錯的,至少不是那些驕縱的、難養活的,懂事明理聰慧謹慎的姑娘,他怎麽就遇不到一個呢?


    時端單是想不到,時隔不久,他又和這位嫂子見麵了。穆席也不知道,他今天沒有說出口的事情,已經有人幫他做了。


    楚月有一個師父,雖然她去混跡娛樂圈的行為很是離經叛道,差點沒讓這位師父把她逐出師門,但是好在楚月天賦過人,又很討人喜歡,這才把師父給哄好。而今來京都呆了一段時間,見戚千風也能自己行走了,就自個兒拎著從自己家裏帶出來的絕品好茶前去拜訪師父。


    她師父也不是旁人,正是在京都大有名氣的方悅。這方悅呢,就是前不久穆席他們嘴裏的青大那位創建古文化研究社的教授,年六十三,為人倒是和藹,這兩天也正在為這選人這件事情愁著呢。這年紀大雖說技藝好卻不能選,年紀小的偏偏沒什麽大本事。這可是犯了難了。


    好在楚月拎著茶包上門,也算了解了方悅的一個心結。


    “弦玉啊,你來的可是正好,”方悅自打楚月去混娛樂圈之後,這還是頭一次笑意盈盈的麵對楚月,“你這次來可先別迴去,r國那群小兔崽子又上門挑釁來了,你可得幫忙把他們打迴去。”接著,方悅又花了一定的時間給楚月好好解釋了一遍現在的情況和處境。


    方悅也是現在想起了楚月,楚月當年可是他手底下最好的一個學生,在琴棋這一塊上麵,技藝那是絕對挑不出錯的。再加上楚月現在年歲尚小,剛好符合那些條件。


    楚月聞言,義正言辭的板著臉說此事是義不容辭,自己的國家,關上門來怎樣都行,就是不容外人來指手畫腳,沒外敵怎麽都行,有外敵那絕對是要一致對外的。聊著聊著,楚月是想到了陌堇,這可不是坑陌堇,而是實打實的推薦起陌堇來。


    “那師父還差不差人,要是差人的話,我有個閨蜜,她的技術比我還要好上三分,尤其是她的字畫也很不錯。”


    這裏的稱謂其實很有意思,如若隻是得到了方悅的點點指教之類,那在路上遇見了也隻能是喊上一聲‘老師’,像楚月這種被親自收入的人就不一樣,那是可以喊‘師父’的,師父師父,亦師亦父,那是能得到方悅真傳和悉心指導的人。


    “哦?什麽人?”楚月這性子高傲的很,方悅也是知道的,能讓楚月心甘情願推薦的人,怎麽說都是有一定本事的。所以方悅才會升起一絲興趣來。


    楚月也不賣關子,陪著方悅喝壺茶道:“就是陌堇,之前我和她合作過,有沒有本事,師父不如看看再說。”


    “那也行,你這兩天把人帶過來,我試試她,要是可以的話,今年大比就你們幾個去了。”


    “我們幾個?”


    “你師兄師弟,還有楚老頭手底下的幾個關門弟子,”方悅瞬間不著急了,慢悠悠的呡了口茶又繼續說道:“你去把我放在架子上的棋拿過來,好久沒見了,我試試你的功底怎麽樣。”


    楚月聞言也隻好轉身拎著棋盤下來,方悅的家裏她熟悉的很,很快就找到她要拿的東西,等她迴去,方悅都已經擺好了桌凳,就等著她入席了。


    “師父,你可別小瞧我,我這段時間棋技可是上漲了不少。”楚月見方悅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忍不住出聲提醒道。畢竟有陌堇在,陌堇來的時候就下兩盤,雖然每次都是慘敗,但是多少還算是有些進步。


    方悅不答話,一顆白子跟著楚月的黑子落下。


    兩人這棋局廝殺也是下了半天,獨守家中的戚千風等的那叫一個寂寞啊,楚月不在,他渾身都不得勁。好在陌堇給的藥有用,那些皮肉傷疤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下去,想來要不了多久就能完全消散,到時候楚月去哪兒,他也能跟著去哪兒了。


    不過在這之前,他還需要寫一份調職報告,免得到時候麻煩。他可不想到時候再去執行什麽麻煩的秘密任務,頂著一身傷迴來讓楚月擔心。至於穆席,他也隻能送上同情的眼光,好在弟媳不是楚月這種心思單純不禁嚇的,否則就穆席那三天一小傷,五天一大傷的,還不得哭暈過去。


    也慶幸自己當年選擇的不是影子部隊,雖然說出去好聽,但是不好調職。還是現在好啊,事情少、名聲小,危險就小了很多。道上蒼鷹名聲甚廣,若非那個弟媳有點本事,隻怕是早就死在那些仇敵手中了。相較而言,小月可是個沒有武力值的人,要真遇上什麽危險,他還不得被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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