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死,自己也死不明白。


    夜寒軒似乎看到了她眼中的慌亂,右手稍微用力,蘇億瑾仿佛一個木偶般被他提拉上來,雙腳離地,表情卻依然保持鎮定。


    “王爺是在懲罰我嗎?”蘇億瑾隻覺得說話也變得異常困難,“王爺是否能說出懲罰我的理由。”


    夜寒軒忽然收迴右手,蘇億瑾再次重重地摔倒在地,捂住脖子,不住地咳嗽。


    “原來你也怕死?”夜寒軒重新迴到座位上,全身上下依舊散發出一股危險的氣息。


    蘇億瑾本來疲憊至極,經曆剛剛的驚嚇後,索性躺在地上:“王爺真是高看我了,誰不怕死啊?”


    “怕死還敢招惹莫修染?”夜寒軒嘲諷道,他可不想要一個隻會惹麻煩的屬下。


    “王爺不是一直派人跟著我嗎?事情的來龍去脈想必你比我更清楚,我能怎麽辦?我不招惹他,難道隻能乖乖被蘇府的侍衛抓迴去?反正你的人隻負責監視,不負責救援,得罪誰是我的事,王爺就別瞎操心了。”蘇億瑾一口氣將心中的不快全部吐露出來。


    “誰說本王操心了?”夜寒軒臉色極其不自然。


    蘇億瑾翻了一個白眼,坐在地上,道:“是,王爺怎麽會操心我這樣的人呢?那王爺你把我抓過來,究竟是為了什麽?我就是一小人物,是生是死,與王爺無關。”


    “你......”夜寒軒見她坐在地上,毫無閨秀風範,不禁怒道,“你給我站起來。”


    蘇億瑾不情不願地站了起來,不住地打著哈欠,這個王爺究竟想幹什麽,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


    夜寒軒忽然將她抱了起來,然後扔到床上,蘇億瑾和迷蘇幾乎同時嚇了一跳。


    迷蘇站在一旁不知所措,腦子裏盤旋著是否該立即出去,他家王爺從來不近女色,今日怎麽變得如此生猛。


    蘇億瑾本來滿腦子的困意瞬間清醒了一半,夜寒軒不會光天白日在侍從的圍觀下強要了自己吧,雖然自己的思想開放,但也不至於開放到這種地步,成為他人現場版的島國片子。


    蘇億瑾連忙縮到牆角,道:“王爺,您想幹嘛?這樣不適合吧?我好歹也是您未來的侄兒媳婦,您這樣有違人倫,會被天下人恥笑的。”說不定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對方就會放棄她的。


    “迷蘇,出去。”夜寒軒並沒有理睬她,而是冷冷地命令迷蘇道。


    迷蘇如釋重負般一溜煙就跑了出去,順便緊緊地關上了房門。


    蘇億瑾見迷蘇也被嗬退,心裏更鬱悶了,急道:“王爺,您別激動,有話好好說,我......”


    誰知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夜寒軒強製性地按在了床上。


    “不是困了嗎?怎麽廢話這麽多?”夜寒軒麵無表情地為她蓋上了被子,冷冷道,“睡了一覺後,好好替本王做事。”說完便走出了房間,留下床上女子一臉呆滯。


    這是尼瑪情況?蘇億瑾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沒有發燒啊,這一切都不是幻覺,既然可以好好睡一次美容覺,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蘇億瑾索性啥也不想,眼睛一閉,立馬進入了夢鄉。


    夜寒軒坐在石桌前,輕輕擦拭著手中的寶劍,突然,以內力推劍柄,寶劍如同脫韁的野馬,急速地朝某個方向射去。


    而一個修長的身影靈巧地在空中一百八十度轉圈,躲過一劍,緊接著抓住劍柄,立於身後,然後瀟灑地朝他走來。


    “師兄,多日不見,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冷清風嬉皮笑臉毫不客氣地坐在他的身旁,掀開衣袖,一道道奪目的傷痕觸目驚心。


    “我在為你賣命,你也不關心關心我。”


    夜寒軒扔給他一瓶膏藥:“禦賜除疤膏,一月之內便可消除疤痕,不影響你去見美人。”


    冷清風毫不客氣地將這良藥塞入口袋中,笑道:“這才差不多,那小子可真狠,我這手臂差點就廢了。”


    夜寒軒這才看向他,正色道:“同夥呢?”


    “跑了。”


    “跑了?”夜寒軒站起身,奪過寶劍。


    冷清風立馬求饒道:“師兄,你淡定一點,好不好?這可不怪我,我找到他們的老窩時,他們已經跑了。”


    “難道他們提前知道了消息?”夜寒軒陷入了沉思,隻有一個可能,有內奸。


    “廢話,老窩都是熱的就跑了,肯定知道了我們的行動。”冷清風雙手叉腰,“那小子招了沒?這天下可沒幾個人能讓我受傷,不能讓我傷的毫無價值。”


    夜寒軒搖了搖頭:“他是一個受過正統訓練的諜者,軟硬不吃,一心求死。”


    “啊哈,這天底下還有你擺不平的人,那現在怎麽辦?我看直接把他送給夜廷辰得了,你趟這渾水幹嘛?”


    夜寒軒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冷清風立馬閉上了嘴巴,連忙轉移了話題,指了指自己傷痕累累的手臂。


    “光有好藥可不行,你還得給我找個好大夫。”


    “大夫正在睡覺,你估計得等上幾個時辰。”


    “什麽?”冷清風張大了嘴巴,“什麽大夫還得讓你等?”


    “不是我等,是你等。”夜寒軒糾正道,然後對一旁伺候的白玫瑰道,“去看一看,她醒了沒?”


    很快,白玫瑰便走了出來,道:“王爺,她睡的很沉。”


    冷清風連忙側耳傾聽,內功深厚的他聽覺異常靈敏,能聽到百米之外的風聲,此時他不住地搖了搖頭,歎道:“這鼾聲,可不像男人。”


    “冷少俠猜對了,她是女人。”白玫瑰提醒道。


    “女人?”冷清風聽後更加激動,連忙按住夜寒軒的雙肩,盯著他的眼睛道,“師兄,沒想到你竟然也會金屋藏嬌了,有進步有進步,如此重大的情報我必須給師傅匯報匯報。”


    夜寒軒打掉他的手,沒好氣道:“可能讓你失望了,這個人你也認識。”


    “我也認識。”冷清風腦袋飛快運轉,努力思索著兩人共同認識的女人,其實也屈指可數,“白牡丹?大美人也來了?”


    白玫瑰猛地敲了敲他的腦袋,厲聲道:“不準對我姐有想法。”


    冷清風鬱悶地摸了摸腦袋:“我是對你姐有想法,又不是對你有想法,你這麽暴力幹嘛?”眼看著白玫瑰又要采取暴力襲擊,立馬閃開,道,“難道不是牡丹姑娘?”


    夜寒軒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對白玫瑰道:“已經睡了五個時辰,把她叫起來,幹活了。”


    “是。”白玫瑰應道,一進屋,便狠狠地將蘇億瑾從床上踢了下來。


    蘇億瑾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摸了摸被踢痛的屁股,抱怨道:“幹嘛啊?還讓不讓人好好睡覺了。”


    “王爺叫你。”白玫瑰雙手懷抱在胸,冷冷道。


    “我還沒睡醒呢。”蘇億瑾懶得理她,直接裹著被子躺在地上繼續睡覺。


    “你......”白玫瑰沒想到她躺在地上也能睡著,剛想踢她第二腳,誰知蘇億瑾忽然在地上打了一個滾,快速地將銀針刺到她的小腿上,然後罵道:“姐姐我不發威,你還真當姐姐我是病貓啊。”


    白玫瑰沒想到會被她偷襲,怒不可及,剛想反擊,卻突然發現被銀針紮中的小腿竟毫無知覺,不能動彈。


    此時夜寒軒也走了進來,道:“玫瑰,她的銀針有毒,你不能亂動。”


    白玫瑰又急又氣,卻無可奈何,隻得狠狠瞪著蘇億瑾,漆黑的眸子布滿了殺氣。


    夜寒軒似乎很欣賞蘇億瑾不甘被欺的個性,道:“玫瑰,是你出手在前,既然輸了,就得有服輸的肚量。”


    白玫瑰不甘地垂首,白皙的雙手緊緊地抓住褲腳,道:“王爺,玫瑰知道了。”


    夜寒軒看向一臉得意的蘇億瑾,伸出手,道:“現在可以給解藥了嗎?”


    蘇億瑾這才遞給他一粒解藥,道:“服用解藥二十四小時後就可以活動自如了。”她想不明白這個小丫頭為何總是處處針對她,貌似自己並沒有得罪她。


    白玫瑰服用解藥後被迷蘇抱了出去,而一旁看熱鬧的冷清風卻歡快地鼓了鼓掌,笑道:“玫瑰這丫頭竟然在你麵前栽了跟頭,我算是開眼界了。沒想到你醫術高明,使毒功夫也不錯。”隻能算不錯,但還算不上一流,與天下第一毒師閔毒師相比,差距甚遠。


    “多謝誇獎,不過這就算開眼界,冷大俠,你的眼界還真不怎麽樣。”蘇億瑾嗆到,對於上次被襲之事,她依然耿耿於懷。


    冷清風攤了攤手,一手搭在夜寒軒的肩上,道:“嗯,也是,我的眼界不怎麽樣,我們軒王的眼界可高著呢。”


    蘇億瑾偷偷瞧了一眼夜寒軒,便垂下眼簾,她可以迴嗆冷清風,可以反抗白玫瑰,卻不敢再和夜寒軒作對,因為她深深明白,她絕對不是夜寒軒的對手,最後吃虧的人,必定是自己。


    “王爺,我可以走了嗎?”蘇億瑾小心翼翼地問道,她明白既然以往夜寒軒可以放她離開,這次也不會強留自己。


    夜寒軒冷目放出星光:“就這麽想走?”


    蘇億瑾討好地笑了笑:“不是我想,是我沒有留下來的價值。”


    “想發揮你的價值,今天本王就給你機會。”夜寒軒話說完,便啟動床前的機關,打開暗室。


    蘇億瑾沒有想到這個房間還有這麽嚴密的機關,連忙跟著他們走入了暗室,暗室門伴隨著三人的進入,自動關閉。


    緊接著三人經過長長的走廊,最後走進一間狹窄的房間,一個滿身鮮血,頭發淩亂的男子被長長的鎖鏈鎖住四肢,懸吊在空中,原本白皙的肌膚布滿了鞭痕。


    “怎麽樣,他說了沒?”夜寒軒冷冷地盯著這個男人,看向一旁看守的侍衛。


    侍衛緊握長鞭,抱拳道:“迴王爺,他口風很緊,什麽都不肯說。”


    采花賊!蘇億瑾這才看清男子的容貌,原本俊俏的相貌變得幾分猙獰,頭發凝結在血塊中遮住了半邊臉蛋,隻是那一雙魅惑女人的桃花眼,讓她一眼便認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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