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麽會怕黑?”何小簪想起他之前一反常態的樣子,心裏很好奇。


    普通人就算怕黑也不見得會這樣。


    陸言商的目光聚焦到遠處,看起來像在迴憶一些事,然後告訴她:“小時候我被一個亡命之徒綁架,差點沒命。後來我接受過一段時間的心裏治療,對當年的事已經很模糊,但始終記得自己被關在黑屋子裏,很痛苦很痛苦......”


    他說到這裏,臉上的表情很痛楚。


    何小簪忙抱緊他,“別想了,過去的事已經過去,怕黑也沒什麽丟臉的。”


    他鼻尖逸出聲笑。


    兩個人在車裏渡過了一夜,第二天天氣轉好,有村民鏟雪路過通知了救援。


    費了大半天的功夫,兩個人迴到市裏已經下午。


    何小簪凍得臉頰通紅。


    “去洗澡。”陸言商幫她解除圍巾。


    她聽話得跑迴臥室找換洗衣物,然後開了熱水好好泡了個澡。


    身上留有恩愛時的痕跡,零星的紅點兒,何小簪想到當時的畫麵臉頰就滾燙非常。腦子裏全是陸言商的樣子,大汗淋漓的樣子......隱忍強撐的樣子,他的身材也很棒!


    啪啪!


    何小簪拍拍自己的臉,“『色』女,你在『亂』想什麽呢!”


    洗完澡抹完護膚『乳』,何小簪在睡衣裏翻找,找了半天沒找到內褲。


    完了完了!


    忘記拿了!


    何小簪隻好圍著浴巾出去,想著這個時候說不定陸言商在主臥洗澡。


    沒想到,跑到客廳,發現他人對著浴室方向坐在沙發裏,膝蓋上放著一台電腦正在工作。他抬頭看著她,叮囑一句:“當心感冒。”


    何小簪的腦瓜裏又是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麵閃過,通紅著臉跑迴臥室。


    留下陸言商一人,沉沉發笑。


    何小簪洗完澡跑到客廳看他忙工作,他做事心無旁騖的,她於是拿了本躺在沙發裏陪他。


    陸言商側頭發現她的頭發濕漉漉的,不禁皺眉:“怎麽不把頭發吹幹?”


    “等你幫我吹。”


    她嬌俏得衝陸言商眨眨眼:“不幫我吹我肯定會頭疼,頭疼就要感冒,感冒了就要發高燒,發了高燒......”


    “行了。”


    陸言商真服氣她,合上電腦去浴室拿吹風機迴來,何小簪立刻往他的身邊蹭。


    唿唿的暖風吹拂在臉頰上,他修長有力的手撥弄著長發。


    洗發水的橘子味讓他心曠神怡。


    “晚上要不要出去看電影,再吃飯?”


    何小簪驚喜:“你是說約會!”


    “對。”


    “要!最近有部片子熱映我正好看呢。”她興奮得想象著約會的場景,一會兒又搖頭說:“還是不看電影了,影廳裏黑。”


    “抱歉......”


    陸言商有點失落自己這個『毛』病。


    何小簪不忍心看他這副表情,眼珠滴溜溜轉了轉,想到個好法子:“在家看,家裏也有家庭影院,晚餐可以外賣!”


    “悶在家不會憋壞你嗎?”


    她那麽愛玩耍的『性』子。


    何小簪轉身環住陸言商的腰,拿腦袋蹭蹭他,軟綿綿得說:“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怎樣都不會悶,怎樣都開心。”


    陸言商的心髒咚咚直跳。


    他的手捧住何小簪的臉,低頭往她的唇上烙下一吻:“好,我安排。”


    何小簪本想找片子看,沒想到陸言商有的是辦法,正在熱映的正版超清片源也弄到手。訂得晚餐以及甜點是本市五星餐廳主廚限定,不光好看,味道也一級棒!


    兩個人坐在地毯上,紅酒小酌。


    陸言商起初不讓她喝,她耍無賴偷喝了好幾次,後來淨說情話撩得陸言商放鬆警惕,讓她得逞喝了小半瓶。


    喝醉了,何小簪像是無尾熊纏在陸言商的身上,又笑又哭得。


    他隻好抱她去睡覺。


    晚安吻落在眉稍,陸言商聽見她聲聲囈語,湊近些,聽見一句:“......你終於迴來了。”


    大約是這句,陸言商以為是夢到何小纓,也沒在意。


    第二天早上醒來,陸言商已經不在公寓。


    何小簪發現自己睡在主臥的大床上,床頭櫃邊留著一張便簽紙。


    早飯在餐廳,記得要吃。


    何小簪愉悅得跑到餐廳看著一桌子『色』香味俱全,心裏像藏著隻小鳥,就要飛起來一樣。


    等洗漱完準備吃早餐,手機響了。


    來電的是姐姐。


    “姐。”


    “小簪,你現在在家嗎?”


    “在的。”


    姐姐似鬆了口氣,“郵箱櫃裏有份委托信,我同事不小心寄錯了地方。你幫我收一下,然後把內容拍下來發給我。”


    “好,我這就去。”


    何小簪放下筷子去找郵箱鑰匙,在603號戶標記裏翻找。郵箱兩三個禮拜沒整理清空,裏麵全是傳單小廣告。


    委托信壓在最底下,她把傳單丟垃圾桶裏,抽委托信的時候有份掛號信輕飄飄得落在腳邊。


    何小簪拾起來看,驚訝地發現收件人是自己。


    “咦?”


    她疑『惑』得拿走信,變拆開看邊迴公寓。


    信封裏隻有一張小卡片。


    寥寥幾個字:請速與我聯係!


    底端是一行手機號碼,自己聯係人薛平安。


    這是誰?


    何小簪翻轉信封想從上麵找尋蛛絲馬跡,發現信封角落印刷著仁妙醫院一行字以及醫院的logo。


    不知怎地,何小簪心裏一沉。


    楚漾曾經也是這家醫院的醫生。


    直覺告之她。


    這封信說不定與他有關!


    何小簪往卡片上的號碼打了過去,電話卻是關機,留有語音信箱。


    “你好,我是何小簪,收到你寄來的信件很疑『惑』,請問是有什麽急事嗎?如果你聽到留言,請給我迴電,謝謝。”


    何小簪留下語音,轉頭去辦姐姐交托的事,把委托信拍照發給姐姐。


    中午的時候,陸言商打電話迴來。


    他說:“今晚我家有個宴會,我們一起去。”


    “好啊,我還沒去過正式場合的宴會呢......不對,你說宴會在你家?!”


    他在電話裏笑:“是,怎麽了?”


    “那不是會見到你的父母!”


    不行不行,這進展太快點。她完全沒整明白現在的狀況,如果陸言商的父母不喜歡她呢?


    沒人會喜歡她這樣的。


    “我不能見你的父母,我......我不討人喜歡。”


    何小簪突然生出膽怯。


    電話裏頓了頓,接著傳來陸言商溫和地安撫聲:“不用擔心,我的母親很開明,至於父親......他很聽我母親的話。”


    “真的沒問題嗎?”


    陸言商說:“你什麽時候這樣膽小了?”


    是啊!


    她怎麽突然這麽畏手畏腳的了,越是珍惜越是不敢橫衝直撞。


    “我會去的。”最後,何小簪捏捏拳下定決心。


    陸言商跟本市旗艦店打過招唿,何小簪去一家,便有店員笑容燦爛得來接待。


    她挑選了一條小禮裙。


    “真好看,既漂亮又青春洋溢。”店員在旁邊誇讚,她局促得拉著裙擺問:“真的好看?”


    “好看!”


    何小簪拎著衣服離開店,路過櫥窗的時候,看到自己滿頭蓬鬆的紅卷發,想了想走入一家理發店。


    何小簪好奇店員:“麻煩你,幫我染迴原『色』。”


    染完頭發,何小簪望著鏡子裏的自己,有些驚喜。她已經忘記自己黑頭發什麽樣子了,沒想到比紅發時良家、清秀很多。


    理發店出來得時候,兜裏的手機響了。


    來電的是串陌生號碼。


    “是何小簪小姐嗎?”電話裏的男音有點急迫。


    “是。”


    男人說:“我是薛平安,仁妙醫院的醫生,也是三年前隨醫療隊前往戰區的第三批實習醫生。關於楚漾,有些事想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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