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洱疑『惑』地看著他。


    他接著說:“深海之心。”


    是那條價值不菲得藍鑽項鏈,她一向不愛戴這些珠光寶氣的東西,陸衍之又愛競拍稀有物,尤其是高價值物件,買來多半討她歡心。


    她一般全縮在保險櫃裏,除非重要場合,日常不會去碰這些。可是,陸衍之為什麽會突然問她要這件東西?


    “我預備將它用作慈善拍賣,善款捐贈給貧困山區。”他說得輕描淡寫,但實際是想在她的保險櫃裏拿另外一件東西。因為牽涉到有關對抗陳紀深的事,他不想蘇洱知道太多擔驚受怕,於是編了這個謊言。


    他很清楚,對於慈善兩個字,她肯定會同意。


    果然,蘇洱點點頭。


    “告訴我密碼。”


    她取了桌上的紙筆,寫了一串數字,並在紙頁尾端寫了一行字:希望你說到做到。


    陸衍之笑了笑:“我會如數捐贈。”


    兩個人在病房裏的舉動及言論被藏在門口偷聽的沈嫣發現,看這苗頭是快要和好的節奏,她心念一轉,絕對不允許!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沈嫣接了許嫂的活,親自送午餐到醫院。那會蘇洱正在拿著速寫本,對著窗外的景致臨摹,她聽到門開的聲音以為是護士,不料茶幾上傳來咚得一陣巨響。


    眼熟的食盒翻了個麵摔在桌上。


    “吃吧,你的午飯。”


    傲慢無禮的語氣,蘇洱不抬頭就清楚是誰。


    沈嫣說:“裝的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看著就惡心。”


    蘇洱不與傻瓜辯論,擱下畫筆將食盒樹立起來,冷不丁剛畫的素描本被沈嫣抽走,她起身去搶終於看清沈嫣今天的裝扮。


    她今天穿了件斜肩紅『色』小禮服,膚『色』不算白膩,是健康的小麥『色』。但這些不是關鍵,蘇洱的注意點全在沈嫣耳朵及脖子裏的珠寶首飾上。


    耳鑽、項鏈全是她鎖在保險櫃裏東西,尤其是現在戴在沈嫣脖子裏的項鏈,正是那條“深海之心”。


    蘇洱伸手要奪,沈嫣倒退幾步握住吊墜,得意道:“怎麽?不舍得給我戴呀。”


    “……你……”


    她的嗓子逐漸好轉,如今情急之下,倒是能發出簡短幾個音。


    “還、給……我!”


    沈嫣躲開她,故意說:“為什麽要還給你,這是衍哥送給我的東西。我今天要去參加同學聚會,正發愁沒漂亮首飾,衍哥二話不說把這對耳鑽和項鏈送給我了。”


    他騙了她。


    分明說拿去慈善義賣,轉眼卻送給了沈嫣!


    “我的東西,他送……不作數!”


    沈嫣非常高興看到她這副氣壞的模樣,心裏不止暢快還有點自鳴得意:“管你作不作數,東西在我身上現在就是我的了。就好比你和衍哥,是我的東西我終歸會拿迴來,你不過是幫我暫時保管而已。”


    “我送人也不給你。”蘇洱咬牙切齒,咬字極重,撲上去誓要搶迴自己的東西。沈嫣被她豁出一切的蠻力扯得脖子、耳垂劇痛。不過,蘇洱是病人不說,沈嫣當年獨自在國外生存多年力氣比她強勁幾倍。


    不一會兒,蘇洱就被她壓在沙發裏,掐住脖子。


    她挑釁道:“看吧,我使點勁就能掐死你。蘇洱我告訴你,我見慣了生死一點不害怕,之所以不立刻掐死你,因為我覺得這樣做太便宜你。”


    她說完這句話,鬆開手,理了理衣裙洋洋得意得離開病房。


    蘇洱躺在沙發裏維持著原先的姿勢,片刻之後『摸』了『摸』被她掐過得脖子,然後坐起身,拿起房間裏的座機撥了個號碼。


    等電話接通,蘇洱直接開口:“我要報案,盜竊案。”


    警察來到酒吧時,沈嫣正與曾經幾個看不起她的同班女生吹噓。她之所以拚命學習、工作全是為了擺脫司機女兒的名頭。


    當年因為父親在陸家做事,她有幸跟陸衍之在同一所學校念書。學校裏都是些有錢子弟,而她為了融入集體,編造了謊言。


    謊言一朝被拆穿,換來的不止是虛假友誼的破損更是無止境的羞辱和鄙視。如今她在工作中小有名望,自然風光。


    “沈嫣,你脖子上的不會是深海之心吧!”


    她抿了口雞尾酒,淡笑:“衍哥隨便送的東西,我今天隨便挑了件不紮眼的出來,沒想到你們眼睛毒,還是看出來了。”


    某女翻個白眼,假惺惺問:“喲,看來你平時的珠寶首飾都是重量級別的呀?不過我記得你在學校時就喜歡撒謊,也不知道這次又是再開我們玩笑,還是這顆所謂的‘深海之心’實際是條高仿品!”


    “是啊!我怎麽記得,這條項鏈當年是陸衍之拍到的,怎麽可能在你這裏。”


    沈嫣撩撥了下肩膀上的卷發,莞爾一笑:“陸衍之是我的未婚夫,這條項鏈就是他送給我的。”


    “胡說,人家陸總有家室。”


    她冷嗤:“那隻是我的替補品,當年要不是我選擇事業離開,那個女人根本沒資格嫁給他,不過現在我迴來了,那個位置就會還給我。”


    幾個女人撇嘴翻白眼,正氣惱該選什麽法子打擊她,幾位警察同誌走過來,嚴肅問:“誰是沈嫣?”


    “我是。”


    沈嫣莫名看著警察,心裏生出不祥預感:“有什麽事嗎?”


    警察直接說明來意,“沈嫣小姐,我們接到報案電話,對方稱你涉嫌盜竊珠寶。就是你脖子裏的這條深海之心。”


    噗!


    幾個女人沒克製住,捂嘴笑出來。


    其中一個幸災樂禍:“哎呀,這打臉也太快了,沈嫣,你真是一點沒變。”


    “誰報案的,這條項鏈分明是我的,什麽盜竊!你們這是汙蔑,我要告你們!”沈嫣的臉氣得通紅,警察點頭:“可以,現在請跟我們迴去協助調查。”


    “放開!我說過我沒偷!”


    沈嫣覺得臉已經丟盡,掙紮著不願讓警察帶走,她十分不配合還有襲警嫌疑,最後被戴著手銬帶出酒吧。


    離開的時候,那班同學爆發出響烈嘲笑聲。


    蘇洱是下午出院,許嫂先一步來醫院為她整理東西,再等陸衍之來接她們出院。警局電話打給陸衍之時,車正駛在高架上。


    “什麽?好,我馬上到。”他掛斷電話,正欲開口,蘇洱直接說:“直接下個路口掉頭,一起去警局。”


    他奇怪:“你怎麽知道?”


    蘇洱彎唇笑,看上去十分溫柔但眼睛裏跟鋪了層碎冰一樣。


    他們到警局時,沈嫣一看到陸衍之來立刻飛撲上去抱住他,哭哭啼啼:“衍哥,有人害我!”


    “我先辦手續。”


    陸衍之將她推離,沈嫣看到微笑著走進來的蘇洱,氣得滿目通紅:“是你!你竟敢報警冤枉我偷竊!知不知道今天你讓我丟盡了臉!”


    “我提醒過你。”


    “我殺了你!”她怒氣衝衝,若非被陸衍之攔截住,真要撲上去撕破蘇洱的喉嚨。陸衍之將她攔住,怒喝:“安靜點!你知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


    “是這個賤女人害我!”


    他冷喝:“放尊重點,你口中的賤女人是我的太太!”


    “衍哥!”


    沈嫣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複又看了眼始終掛著笑容得蘇洱,氣得直跺腳。警察等他們紛爭結束,這才上來問蘇洱:“看來是一家人,如果和解就可以銷案了。”


    “你報的警?”


    陸衍之迴頭看她,蘇洱置若罔聞,麵對警察的提議並不讚成,她說:“不,我不選擇和解。東西的確是她偷走,而且失竊物的金額重大。我希望能按司法程序,量刑審判。”?:或搜索《搜索的時候記得去掉“/”不然搜不到哦》,這裏有小姐姐幫你找書,陪你尬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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