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洱在頂樓的泳池『露』台找到傅鈺,璀璨燈光在水波粼粼裏照見她滿臉的淚痕。


    蘇洱遞了張紙巾給她。


    “這裏風大,吹得眼睛酸,我不是在哭。”傅鈺好麵子得解釋完,拿著紙巾擦淚吹鼻涕。


    蘇洱忍著笑,“是,這裏風大。”


    “你喜歡譚醫生?”


    傅鈺氣鼓鼓得反駁:“誰喜歡他這種劣質品!那個女人跟他才是天造地設,一個私生活混『亂』玉臂千人枕,一個寄人籬下沒父沒母,靠著傅家的救濟才能讀書當醫生。還真把自己當傅家人了,簡直可惡!”


    “既然很討厭他,為什麽要躲在這裏哭。”


    “都說是風吹的!”


    蘇洱看著她小孩子心『性』,不禁失笑:“喜歡就勇敢去追求,不要因為意氣用事,讓自己懊悔一輩子。”


    “我有追求!可是他不喜歡我,他寧願喜歡一個壞女人也不喜歡我。”


    蘇洱問:“那你會選擇放棄嗎?”


    “我……”


    傅鈺猶豫不決,兩隻手死死攪弄著裙擺:“不甘心。”


    “再給自己一次機會,也給譚醫生一次機會,足夠的努力一定會得到迴報。”


    傅鈺不解:“這種時候不是該勸我不要執著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嗎?你怎麽反著來。”


    “因為我看得出你很喜歡他,他也不見得不喜歡你。”


    蘇洱想到剛在宴廳門口情形,心裏多半有點底,恐怕讓譚熠不敢上前的原因,是傅夫人。她那天在醫院碰上譚醫生,又多問了幾句陸衍之,得知譚熠很小時候母親少女懷胎,生下他後消失無蹤。幸虧外婆堅持照顧著他,外婆是傅家傭人,生病不久於人世前特地叩求傅家收留譚熠,給他讀書習字的機會,將來必定十倍感念恩情。


    這才有了他和傅鈺這段事。


    “嗯!我會記住你的話。”傅鈺似下定決心般,點點頭。


    傅夫人差人來找她下樓換衣服,傅鈺便急匆匆先離開天台。


    蘇洱不著急走,望著人煙稀少的泳池『露』台,站在圍欄邊向下可俯瞰夜景繁華。她正享受晚風習習,清靜安寧,突覺脖子裏一涼,迴頭見到陳紀深一張帶笑的臉,頓時嚇得一激靈。


    “你……”


    她一把拽住脖子裏的冰涼,低頭一看發現是條鑽石項鏈。


    “怎麽了,看到我嚇成這樣。”


    “你怎麽在這裏?”


    陳紀深嗬笑:“跟蹤你當然就會在這裏。”他去係搭扣,但項鏈被她一番掙紮給褪了下來,“這是禮物,感謝你那天替我撿迴手表的禮物。”


    “我不要你的東西,請你離我遠點!”


    “你這樣讓我很傷心。”


    蘇洱橫眉冷對:“卓先生,我是個已婚『婦』女,還有個孩子。你糾纏不休有什麽意思,如果你別有目的,就不要用這種方式。因為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我不可能會愛上你,更不可能會為了你拋夫棄子!比起這樣浪費時間,是不是直接拿槍斃了我比較省力?”


    “那樣死,太痛快了。”他眼睛滿含危險地眯了眯,步步向她靠近:“看來,你已經知道了點事情,你腦子裏想的人是誰?我在你猜測裏是誰?說出來,看看對不對。”


    此刻的陳紀深,陰暗畢『露』,讓蘇洱有種強烈的窒息感。


    心底的恐懼慢慢浸透全身。


    “說啊。”


    她退,他進,嗓音濃烈:“我是誰?說!”


    眼見著他一隻手就要往她脖子裏掐,陳紀深的身體卻突然不受控製得往旁摔跌,陸衍之來的及時,一拳將他打入泳池,嘭然濺起偌大水花。他在水裏踉蹌幾次,站起來衝盛怒中的陸衍之笑:“陸總,好大的火氣,這是你第二次出手。”


    “不準靠近我太太!”


    “我喜歡她,當然要靠近她。”


    陸衍之冷笑:“如果你還想在這裏立足,就記住我的話,否則我讓你永遠消失在潼市!”


    “我這個人最愛受威脅,越威脅反彈越大。陸總不是已經在著手調查我了嗎?查到了什麽,有什麽辦法能把我順利趕走?我可是個奉公守法的好公民!”


    的確,他幾番調查,發現鴻智這家投資公司並沒任何違法『操』作的事件,連“卓越”這個人也是毫無汙點。


    但是他在潼市出現的實在突兀。


    “你最好永遠是奉公守法。”陸衍之冷嗤他一聲,拉著蘇洱往樓下走。一直到停車場,他才開口:“以後盡量少出門,必要的時候我會派人保護你。”


    “嗯。”


    “不管他是不是,你暫時不要揭穿。”


    蘇洱全程聽話點頭,心裏的惶恐一點沒減。傅家的生日會她繼續參加,而是跟著陸衍之迴家。


    陸衍之果然增派了不少人隱藏在各處。


    她這幾日閑在家不大出門,除了每天接送小忘以外多數會在畫室作畫。今天油畫起稿不久,許嫂就哭喪著臉迴來,她出來倒水看到,於是問:“怎麽了?”


    又見許嫂幾個小時前拎走的食盒還是滿的,“她又不吃?”


    沈嫣住院這幾日簡直鬧得天翻地覆,不要吃醫院夥食,陸衍之便讓家裏廚房給她單做送去,現在好了,送去了又嫌這嫌那不愛吃。好幾個傭人過去全被罵哭迴來,許嫂算資曆老的,也是一臉愁容。


    “餓她幾天,她總會吃的。”


    蘇洱原本隻是隨口說說,沒想到沈嫣是把倔骨頭,還真的不吃不喝,最終昏了過去。


    蘇洱是從陸衍之的嘴裏知道這件事情。


    因為,他說:“明天,你帶著午飯去趟醫院。”


    “不是不讓我出門嗎?”


    “她指名要你送餐才肯吃,辛苦你一下,不然真餓出事來。”


    蘇洱雖然不情願,但陸衍之都開口了她隻好接替許嫂的活,拎著飯菜去醫院探望沈嫣。到的時候,沈嫣正靠在床上翻閱雜誌,聽到動靜抬眸瞥了眼,冷哼了聲:“喲,終於來了。”


    “午飯,趕緊吃。”


    沈嫣翻白眼:“那你倒是給我擺上啊。”


    “我記得你的手沒撞斷。”


    “那我不要吃!”沈嫣耍起無賴:“我不要吃,繼續餓著,等餓死了看你怎麽向衍哥交代。我可是梁阿姨最寶貝的養女,比我你,我可是非常有分量的。衍哥嘴上不說,但我的存在如同梁阿姨的期望,你比不上。”


    蘇洱聽得無語,也不去迴答她的挑釁,逐一把食盒打開,放在桌板上。


    沈嫣望了眼門外,“來趟醫院帶這麽多保鏢,怕我吃了你呀?”


    她始終一言不發,做完這些事後也不管她吃不吃,拎著包就走,到門口的時候,沈嫣突然說了句:“要不要試試,我和你在衍哥心中誰比較重要?”


    蘇洱沒搭理她,關門離開。


    晚上的時候她躺在臥室看書,樓下傳來車子聲,沒多久陸衍之便跑上來,開了門直接問:“你今天去醫院和沈嫣說了什麽?”


    “沒說什麽。”


    他似乎並不相信:“沒說什麽,她怎麽會見完你哭了一下午,後來還割腕了。”


    “哦,原來她打的這個主意。”


    蘇洱淡定得翻了一頁,說:“她肯定割地不深,恰好還在護士去換『藥』的時候割的。”


    陸衍之不滿她這副態度,上去抽走她手裏的書本,冷冷道:“我跟你說過,她是我母親臨終交托給我的人,我必須好好照顧她。所以,有什麽不滿你可以告訴我,不要去和她爭執。沈嫣的脾氣很倔又偏執,容易出事。“


    “你一句話就把我訂死了,覺得今天一定是我說了什麽話刺激到她,讓她『自殺』。”


    她心裏有怨,索『性』躺下把被子拉高:“既然這樣以後不要讓我去醫院看她,她愛吃不吃,我也不會去送午餐!”?:或搜索《搜索的時候記得去掉“/”不然搜不到哦》,這裏有小姐姐幫你找書,陪你尬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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