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


    電梯門開一瞬,傳來江世嵐驚到磕絆的嗓音。


    蘇洱驚恐地瞪眼,同時掙紮地愈發用力,陸衍之不緊不慢得放開她,指腹拭過唇角笑意濃烈得對一臉呆滯的江世嵐說:“啊,被你發現了。”


    然後又迴頭對急喘不息的蘇洱道:“哥哥晚點再來看你。”


    混蛋,故意的。


    蘇洱心慌意『亂』得望著臉『色』慘白的江世嵐,不知該出電梯還是該趁機關門逃走。等她想逃跑,江世嵐終於迴神,板著臉怒喝:“跟我過來!”


    病房的門被她用力關上,“你和陸衍之怎麽迴事!”


    她邊說邊用力掐擰蘇洱胳膊上肉,咬牙切齒得罵:“你到底要給我惹多少事才肯罷休,我是你媽還是你仇人!”


    “我哪有惹事,所有的事不是你一手促成的嗎。”


    “難道是我要你和陸衍之這樣!”


    江世嵐煩躁得不住撫額,嘴裏不停念叨:“都瘋了。”


    被她吼完蘇洱冷靜很多,望著母親來迴踱步焦慮得樣子,終於坦白:“我和他很早就認識,比你和陸叔在一起都早。”


    江世嵐一臉詫異。


    “沒想到他是陸叔的兒子,我曾經問過你,當時你迴答你很愛陸叔,這輩子都沒這麽幸福過。所以我放棄了,但沒想到……”她念及過去,喉間止不住的酸哽。


    “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


    蘇洱反問:“告訴你,你會成全我嗎?”


    江世嵐聞言閃過一絲猶豫,又似耗盡餘力地跌坐在沙發裏,低聲自喃:“冤孽,梁琪對我的懲罰嗎。”


    “等畢業後,我會想盡辦法遠離潼市。”


    江世嵐對她的話幾番思索,突然想到什麽,搖頭打住她衍生出更決絕的想法:“不,這件事得從長計議。你平常怎麽樣還是怎麽樣,後續的事媽媽會幫忙善後。”


    見她前後情緒的轉變,蘇洱不禁疑『惑』:“你想幹什麽?”


    “時間不早了,我還要迴家照顧你陸叔,明天讓家裏阿姨燉燕窩來。”


    她實在搞不懂媽媽又在搞什麽鬼,前一刻急得火燒眉『毛』這會兒有胸有成竹。她想追問,江世嵐已經裝沒聽見也不正麵迴答問題,興興得拎包離開。


    蘇洱本來挺擔心會發生不好的事,但一直到出院都相安無事。


    出院那天記者圍堵在院外,一個多月了關於齊磊案件媒體仍舊興致不減。陸繼升和齊太本來有點交情,發生這件事後以身體抱恙為由閉門見客,把後續處理全權交托給陸衍之。


    陸衍之逮到機會就把齊氏往死裏辦,包括把齊磊過去犯下的罪行全部公之於眾。齊磊當時在執法人員麵前公然對沈景致捅刀,故意傷人罪逃不掉又加上證人接二連三被陸衍之請來,罪行愈來愈惡劣。


    齊磊最後被判重罪入獄。


    出庭作證的除了高爾夫球場遇見的女服務員外,其中一個是年紀不過二十五六歲的女孩,坐著輪椅,低著腦袋不敢抬頭見人很畏懼鎂光燈。


    報導上不僅說她是第一任受害者,更是齊磊初戀。


    可是,因為齊磊她下半身癱瘓,終身無法懷孕。齊太當年用金錢權利威『逼』利誘將她封固在某個小鎮,如果不是陸衍之找到她,或許這輩子她都要這麽悲痛欲絕得走完餘生。


    “據說這個女孩剛和齊磊談戀愛就有目的,拿了錢還劈腿,齊磊就瘋了。”江世嵐坐在車裏開了電視給她看報導,蘇洱無心關注這些,她害怕迴憶那段可怕的經曆。


    她把視線轉移到車窗外,看著熟悉的路況,聽到江世嵐絮絮叨叨得說:“女孩子還是要專一點。”


    說完,特意拱她。


    蘇洱皺眉,一臉茫然。


    到家時阿姨已經在門口等,笑著說:“二小姐迴來啦。”


    她微笑迴應,一旁的江世嵐問:“衍之在家嗎。”


    “在書房。”


    江世嵐說:“去衝杯咖啡來。”


    等咖啡來了,江世嵐接過後直接遞到蘇洱麵前,往樓上揚了揚下巴:“給他端上去。”


    蘇洱以為耳朵出『毛』病。


    “傻愣著幹什麽,去呀。你哥這麽辛苦幫你處理事情,怎麽不懂事呢。”江世嵐直接把托盤塞到她手裏,並往後背推搡幾下催促她行動。


    她茫茫然往台階上邁步,江世嵐不放心得又叮囑:“好好說話,別又大唿小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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