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球館出來,蘇洱就想迴家但被陸衍之一行人連哄帶拐地拉去某新餐館試菜。葉丞寬多風流呀,直接從球館帶走幾個尤物,副駕後座全塞滿一並走。


    這幫紈絝子弟,吃喝在行且找的地方全都不賴。


    餐館建在一片七拐八彎的巷子裏,車進不去隻能徒步,獨門獨戶隱匿在繁華都市深處。門庭雖小,進去卻別有洞天,人來客往的,雖然不在飯點人卻絡繹不絕。


    蘇洱席間不參與任何活動及談話,埋頭吃碟中美膳。


    她想置身事外,偏有人故意要來搗『亂』。


    她想置身事外,偏有人故意要來搗『亂』。


    兩個尤物伺候完陸衍之改來招惹她了,你一眼我一語,舌燦蓮花得勸酒。蘇洱全程寡言婉拒,話不願意多說兩句,把其中一個年紀差不多的尤物給惹哭。


    陸衍之安慰她:“別理她,臭脾氣。”又殷切得夾了隻蝦到她碗裏,尤物便不再哭,沉浸在他虛偽寵溺的假象裏。


    蘇洱心裏翻白眼。


    中途葉丞寬先走,蘇洱和他喝了幾杯,這家店的酒自家釀,味道甘美,多喝要上癮後勁還很猛。她不知不覺喝多,到結束用餐整個人已經軟成泥沙。


    “二小姐她……”


    陸衍之也喝了酒叫來司機,聰子架著爛醉如泥的蘇洱往外走了幾步,她足跟拖在地上下台階時一個踉蹌前撲跪在地上,粗爍顆粒砌造的地表磕得雙膝破皮。


    她痛地跌坐在地不起來,像個受了極大委屈的孩童嚎啕大哭。


    聰子安撫不成,她又不要他攙,隻得去求助走在前頭的陸衍之。


    “你去開車。”他把車鑰匙丟給聰子,然後走迴去立在台階邊,居高臨下得看著她一抽一頓得哭,好像隨時會唿吸接不上一樣。


    他蹲在蘇洱麵前,刺道:“你哭起來一貫難看。”


    她怔了怔,水汪汪的眼珠一轉,借了酒瘋哭得更兇。陸衍之滿臉得逞後的賤笑,她要是不哭了,他還得刺激她,幼稚到極點,在別人餐館前上演現實版兄妹日常。


    後來她從酒吧出來抱著一根燈柱搜腸刮肚的狂嘔,又在午夜街頭遇見心懷不軌之徒,驚懼且混『亂』間被充當跟蹤狂的陸衍之英雄救美。


    等蘇洱哭得嗓子眼都沙啞了,他才動了慈悲,慢悠悠轉過身『露』了個背給她。


    蘇洱也不囉嗦,手足並用地爬上去。


    “走嘍!”


    大約也是喝多,情緒被酒精支配,這會的陸衍之隨和不少。


    他願意逗弄她,就跟從前一樣。


    大約也是喝多,情緒被酒精支配,這會的陸衍之隨和不少。


    蘇洱在他寬厚背脊上浮想聯翩,一直想到曾經,那會自己也才十八,剛上大學。在校門口拯救邱圓圓後被抓到酒吧拚酒,當時自己像個小刺蝟渾身倒刺,還有一腔孤勇,和流氓派的陸衍之鉚上勁,啤酒一瓶接一瓶的往肚裏灌。


    她喝得臉頰殷紅豔豔,媚眼如絲的,勾得陸衍之問她:“你叫什麽名字?”


    她敷衍:“瑪麗蓮。”


    後來她從酒吧出來抱著一根燈柱搜腸刮肚的狂嘔,又在午夜街頭遇見心懷不軌之徒,驚懼且混『亂』間被充當跟蹤狂的陸衍之英雄救美。


    “二小姐她……”


    夜幕漆黑,燈樓霓虹。


    她當時想,如果不接就打120。


    他蹲在倒地的蘇洱腦袋邊,夾著一根燃到一半的香煙,痞笑得叫她:“嗨,瑪麗蓮。”


    她對當時那股煙味、以及坐在他機車後被狂風掠過臉頰的微痛感,記憶猶新。再後來,他跟牛皮糖一樣黏上她,每天要來學校堵她,搞得全校師生以為她接觸黑社會,差點匯報家長。


    蘇洱那時住校,江世嵐又隔三差五不在家,偶爾還會約男『性』友人來家做客。那些男人不光與江世嵐濃情蜜意,還把主意打到她身上,於是就算周末她也寧願住在寢室。大周末全寢室就剩她一個人,半夜肚子疼得渾身冒冷汗,強撐著下床吃了粒止痛『藥』也沒用。她給江世嵐打了六個電話都沒接,最後死馬當活馬醫給陸衍之打了個電話。


    她當時想,如果不接就打120。


    “二小姐她……”


    陸衍之接得出乎意料得快,電話裏嗡嗡嘈雜,他聽完求救就往外跑,背景音裏有人喊:“衍之!你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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