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點多,服、化造型師登門。


    蘇洱被樓下隱約的說話聲吵醒,起身時牽扯到的不適和疼痛,讓她驟然記起昨天夜裏發生的事。陸衍之簡直是個貪得無厭的禽獸,恨不能把她折騰死,她甚至完全不記得自己幾時昏睡過去。


    “小姐,你醒了嗎?”家裏阿姨已經上來第二次。


    蘇洱迴答她:“我這就下樓。”


    她不能垮,和陸衍之還有番苦戰要鬥,更不能讓他傷害到媽媽。


    陸氏的婚宴在潼市豪華濱江酒店辦理,當天包場謝絕顧客。布置宴會的百合玫瑰,全是荷蘭今晨空運到貨,花瓣還沾著露水。


    偌大的水晶繁枝燈下,來往女賓鬢影衣香,十分熱鬧。


    蘇洱跟著江世嵐及陸繼升招唿來賓,齊家闊太領著公子到場,與陸繼升老友寒暄完便誇讚:“陸夫人果然和傳聞一樣,聰慧漂亮,這身段要說是二八也不為過。”


    “齊太太過獎了。”江世嵐有點不好意思。


    三人說來開懷,齊太輕咦了聲:“衍之不在嗎?”


    蘇洱望向宴廳角落。


    陸衍之來的比誰都早,寬肩直背身形修長,搭配他不羈眉目、風流態度,一套高定西服穿出別樣味道。行走的荷爾蒙一亮相自動吸引狂蜂浪蝶,左擁右抱膝上還趴著一個倚在沙發裏,恐怕比今天主角還要惹眼。


    他似乎感覺到遠處目光,抬眸視線鎖住蘇洱,嚇得她心裏犯慫,慌忙別過頭。


    “死小子,不成樣子。”陸繼升無計可施得歎氣。


    江世嵐安撫他:“小衍其實很聰明,一直都清楚自己要什麽,隻是表麵裝得糊塗。”又轉頭對蘇洱說:“替爸爸倒杯水來。”


    蘇洱倒水迴來,不知怎地話題轉到她身上了。


    齊太看她的眼神,就像在審視奢侈品店裏最新上貨的鞋包。加上她兒子齊磊進場起就目不轉睛盯著蘇洱看,於是說:“磊磊,請蘇小姐跳支舞呀。”


    齊磊害羞,欲言又止,抬起的手幾次都沒膽量伸過去。


    江世嵐趁機往蘇洱後背推了一把,目光示意接受他。蘇洱不想在這種場合丟分寸,微笑著主動上去將手遞給他:“可以請我跳支舞嗎?”


    “當然。”


    兩人邁入舞池,跟著舒緩音樂起舞,大約是太緊張,齊磊幾次踩到她腳。


    蘇洱笑著說:“他別緊張,沒關係的,我們慢慢來。”


    她的溫暖語態,讓彼此間氣氛放鬆。等兩人熟悉了開始交談其他事時,身旁不知是誰的女伴一個踉蹌撞到蘇洱,連帶著手中紅酒也濺灑到她衣裙。


    “對不起。”女郎道完歉,迴身去捶身後人:“都是你,害我潑到人。”


    “多少錢賠給人家咯。”


    陸衍之顯然幸災樂禍,故意為之。


    女郎嬌嗔道:“vg家限量禮服,我可賠不起。”


    “那隻能我賠了。”他笑眯眯得往女郎臉上烙下一吻,正要開口,蘇洱怨念瞪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蘇洱和熟絡的服裝店打了電話,送來全新衣服。


    客房門鈴響的時候,蘇洱放下沾水毛巾放棄擦拭衣上酒漬。一開門卻見陸衍之手裏拎著禮服站在外邊,嚇得她趕緊關門,卻被他一手推開。


    “衣服放下,你可以走了。”


    想到昨晚的事,她沒來由得發寒。


    陸衍之冷哼:“我是你傭人嗎,謝都不會說一聲。”


    “謝謝。”


    他佇立不動,蘇洱奪過衣服想要另換房間,門把隻旋轉一下驀然被身後力道狠狠壓在牆壁;“去哪裏,就在這裏換!”


    蘇洱氣得捶他:“放開我!”


    “我替你換,嗯?”


    說完就去扯她身後拉鏈,她掙紮的太厲害導致拉鏈卡在半道,索性蠻橫得大手一撕,把她剝個徹底。


    昨夜陰影還沒消散,蘇洱嚇得瑟瑟發抖,抬手抓得他左臉一條血痕,連著唇角,像極了一個假笑。


    他怔了下,眸底浮出怒意,扳過她的臉狠狠吻上去。其實這根本算不上是個吻,他在咬她,而她極力抵抗最後唇舌磕破滿嘴血味,一直到她掙不開快到窒息,才被允許唿吸。


    “你怎麽變得這麽壞!”


    他更怒:“那也是被你們逼的!你現在三貞九烈幹什麽,遇見一個傻子就迫不及待把自己送出去?又是跳舞又是笑,怕別人不知道你犯賤啊!”


    “你滾開!”


    陸衍之扯了領帶故技重施,牢牢捆住她的手,攔腰把人拋上床,完全不顧蘇洱喊罵,褪了衣服覆上去。脖子裏的珍珠項鏈被扯斷,渾圓細白滾了一地。


    她掙紮換來隻是無盡豪奪。


    好疼,好疼……


    不止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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