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吉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噢,原來是前男友啊,難怪老大會那麽生氣呢。不過既然他那麽渣,我就不用擔心了。要不然你們再因為這次見麵死灰複燃了,老大非得劈了我不可。”


    陳妍熙用手中的刀尖指了指她:“再廢話我就給你的嘴縫上。”


    “嗬嗬,陳姐,你先忙吧,我去做骨密度測試了,完事兒之後直接把資料給你拿迴來好不啦,你消消氣,我的嘴巴這麽大,你就不要浪費縫合線了。”


    陳妍熙笑了笑:“好,你把數據采集完之後告訴我一聲就行了,我簽了字,你再給你老大送過去。”


    “哎,好嘞!”李安吉端著那堆骨頭棒子離開了解剖室,臉上還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曖昧笑容。


    陳妍熙無奈的搖搖頭自言自語:“我有種預感,這丫頭會成為繼李鐸之後,慕皓然的第二個小跟班,一口一個老大的叫著,也不知道慕皓然給她什麽好處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在大家的心中都形成了一種無形的壓迫感,春節臨近。他們時刻擔心上級會來個突然襲擊。


    他們已經他們從最初的用於立軍令狀,到現在恐懼領導的到來。事實給他們證明了他們就是典型的打腫臉充胖子,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明明累得要死,還偏偏喜歡在領導麵前充好人。


    可是結果呢,他們成了局領導喜愛,重點培養,多方關注的對象,所有的疑難案件,大案要案,可著勁兒的往他們這邊招唿。


    弄得他們現在是進退兩難,有心多破案,無奈人手少,想要往裏招人,可其他兄弟單位有心換崗的人一看他們的工作量就都慫了,整個重案組剩下了寥寥幾人,晚景淒涼啊。


    可是怕什麽來什麽,好不容易快熬到了晚上下班的時間,正當他們緊張忙碌準備收兵的時候,副局長陳勇富和另外一個麵生的領導走進了辦公室。


    大家都在低頭處理著手頭上的工作絲毫沒有注意到有人走進來。陳勇富站在辦公室中央,拍了拍手掌:“大家先停一下手頭上的工作,聽我說兩句。”


    慕皓然微微抬頭,心中已經在哀嚎:“老丈人,你真是坑女婿沒商量啊,我這正準備接您女兒去家裏過年呢,您就來打岔,真是一點麵子也不給啊!”


    陳勇富看大家的情緒都不怎麽高漲,嘴角的笑意越發深了些:“臭孩子們,看來你們都不太歡迎我啊,那你說我這大熱臉豈不是貼在冷屁股上了?我原本還想給你們送點實惠的,發點獎金,現在看來你們好像不太需要,那就算了吧,我就先迴去啦!”


    慕皓然第一個醒悟過來:“不不,陳局,我們是在考慮給您沏點兒什麽茶葉好。”


    他背過手招唿李鐸:“快點兒,還不去沏茶,上好的大普洱伺候著。”


    慕皓然很想諂媚的向陳勇富笑笑,可是現在也隻能限於心裏了,他招唿著陳勇富坐下,又對他身邊的領導模樣的人說:“領導您坐,大人不計小人過,別和我們一般見識。”


    陳勇富冷哼一聲:“這個見錢眼開的家夥,喝的水都比我們金貴的人,還在這兒和我們較這一毛兩毛的真兒幹嘛?”


    “陳局,此言差矣,我這不是為同誌們爭福利呢嗎?錢不在多少,虱子再小都是肉不是,我們好歹也去湊頓火鍋錢不是。”慕皓然為了錢,已經把麵子塞進了鞋墊裏,有了錢,給媳婦買朵花兒什麽的,多好!


    “哼,看你那護犢子的樣兒,我看,我這錢不給出去,你們是不能讓我走出去了,老劉,你說是不是這麽個理兒,原來陳立在這兒的時候護犢子出了名,現在又來了一個,你說我一天淨招了些什麽人。”陳勇富臉上一臉嫌棄的模樣對旁邊的新來的局長助理劉際說。


    “局長,這幫孩子也是在和您撒嬌不是,您就給了吧,也讓他們開心一下。”劉際很會做人,初來乍到懂得不得罪人,得罪局長一個,總比得罪這一窩的小老虎強,這局長把這矛頭給他推迴來了,他要是處理不好,迴頭還不讓這幫孩子給吃了。


    “咦,你小子,站哪頭的,向著誰說話呢!”陳勇富裝作一副橫眉豎眼的樣子。


    “沒良心的,個個胳膊肘向外拐。”說著陳勇富還是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大號的信封。


    他接著說:“咱呢,也不差事,是不是,這段時間你們的努力,局領導有目共睹。這裏每個人獎勵一千塊錢,大家都開開心心的過個好年,我們來年繼續努力。”“另外這個信封兒裏邊還有1000塊錢,是我身為局長,作為這個大家庭的家長給你們這幫孩子的壓歲錢,可不要出去張揚喲,要不然每個人都來找我要,我不得去砸鍋賣鐵啊!”


    “在這兒呢感謝大家這麽長時間對新重案組工作的支持,大家克服了很多困難,時間緊,任務重。錢不多,是個鼓勵吧,大家趕緊把手頭的案子結了,迴家過個好年,替我向你們的家人問好。”


    “慕皓然迴頭把過年值班的工作排一下,單位每天要有人,時間上你們自由安排。”


    摸著這個,沉甸甸的幸福紅包,而大家心情是萬分激動。李鐸感慨的說:“天呐,吃了好久的土了,終於見著人民幣了。”


    “嗬嗬,臭小子,和你們組長一個樣兒都愛哭窮,真是越窮越扣。”陳勇富笑嗬嗬的說。


    可是徐若媛看著這錢卻若有所思的說:陳局長,去年您就答應我們說,如果過年前結束全部手頭的案子,您個人出資請我們到海南旅遊。這個空頭支票,打了一兩年了,我們連海南的照片兒都沒見到,您這個目什麽時候能實現呢。”


    “額,這個事兒吧他,這個事兒,劉兒,咱迴去吧,不是還得去其他單位去逛逛嗎?那個小徐啊,這個事兒我們得從長計議,不急啊,我們明年再說。”陳勇富打了個岔將話題轉走,拉著劉助理就走出了辦公室,這群人不好對付,弄得他一個大局長,還得夾著尾巴做人。


    李鐸拿著手中的信封拍了一下徐若媛的頭:“我說你是不是虎,給你一千就知足吧,提什麽海南遊。就老陳頭那個扣樣兒的能送你海南遊?北海後山遊都不給你,來跟哥混,以後哥帶你去。”


    “去哪兒啊?我也去”這個時候李安吉從外邊走過來搭話道。


    李鐸無奈的歎著氣:“我說我這小不點兒,怎麽哪兒都有你呀。”


    “我是來送報告的呀,咦,你們手中拿的什麽呀?一人一個?我怎麽沒有。”李安吉揚著手中的報告說。


    “壓歲錢呢。”李鐸故意氣她。


    “這麽大了,還有壓歲錢,領導給的啊?怎麽沒我的份?”一人一個肯定不是家長給的了,那就是單位發的資金,怎麽她沒有得到呢!


    “別聽他們逗你,咱們都有的,一人一千,還有一百是陳副局長個人給我們幾個的,體諒大家的辛苦,借用局長的話提前祝你新年快樂。”慕皓然從信封裏抽出了一份給她。


    “哇,終於可以去買新衣服了。”李安吉見到前瞬間眼睛就亮了。


    “喂,你不是說來送資料的嗎?解剖結果都出來了?”李鐸這個人怎麽一個欠字了得,就是愛欺負小姑娘。


    “哦出來了。”李安吉將錢揣進了口袋,開始說正事。


    “算上楊欣鑫的,昨天那幾個初步的屍檢我們都做完了,從屍體表麵狀態來看,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特點,死前都奮力的掙紮過,她們的頭皮上都有一處或者幾處的撕裂傷,係外力拖拽頭發所致。”


    “我們陳姐說這看起來是一種變、態的性/行/為,侵害他們的人有性/暴/力/傾向。”


    “呦嗬,劉耀第二啊!”徐若媛冷聲一笑。


    “除了這些,還有別的嗎?”慕皓然接著問。


    “嗯,還有的就是,哎,怎麽說嘛.......”李安吉突然麵露尷尬不知如何開口。


    “怎麽了,還吞吞吐吐的,有話就說嘛。”李鐸催促道。


    李安吉閉著眼睛開口:“就是我們在幾名死者的/陰/道內壁上都發現了幾種中藥的成份,根據技偵組給出的檢測報告,成份分別是蛇床子,五味子,還有母丁香研製而成的粉末,這幾種粉末合在一起就是外用的/催/情/藥。”


    李安吉說完這些的時候臉都紅成了信號燈,天呢,她還是個雲英未嫁的大姑娘呢,讓她解釋這些,好丟人啊。


    幾秒鍾的沉默過後,大家都噗嗤一聲笑了,隻有慕皓然冷著臉看向窗外,其實他也挺想笑的,憋得他五官都糾結在一起了,就是笑不出來,我的天呢,這也要怪技偵處的人,怎麽什麽都能檢測到,而且還這麽仔細。


    慕皓然看著已經漲紅臉的李安吉,適時解圍:“行了,把資料留下,你先迴去吧,剩下的我們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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