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星期五月考結束,星期六不上課,就是放月假,高紅英帶著兒子迴趟家,這次主要是看潘啟貴的父母,買了一些東西,一般情況下都是潘啟貴買,她親自去辦比較少,她一動手辦,一準比潘啟貴多,而且東西要好。(.mianhuatang棉花糖小說網)這次更不一樣,是帶有目的性的嘛,她從父母這起刀,好讓潘啟貴父母常在耳邊嘚不嘚的講,老年有傳統思想呀,多子多孫多福,講多了謊言就變成了真理。當然要從一個孩做事也沒對手,小時也沒有個伴呀,大了也沒幾個人走往,好寂寞、孤獨,出了什麽事也沒有人為你出個頭什麽的等等。她也知道,她們更會為兒子丟掉支書這個位子著想的,領導上千人,大小是個地方官,比過去保長還要大得多呢?掉丟這個烏帽子,換起一個兒子,她們一準是不太同意的。高紅英想了想應該如此這麽辦,不掉烏紗帽,又有一個兒子,不是兩全齊美,二老一定同意。


    高紅英和兒子拎著大袋小包的,酒煙,最多的還是一些新玩意,這裏老人不常吃的新聞東西,買的比平時多多了,孫子剛到門口就大喊一聲奶奶,屋裏的應聲還未傳出來,奶奶小跑著出了門,嘴裏不停的喊著老頭子孫子迴來了,孫子迴來。滿臉風霜綻放成一朵不退色的芙蓉花,從頭喜歡到腳,再見媳婦拎這麽東西那就更樂了。一聲婆婆叫,你看看兒媳婦又給你買煙買酒了,叫老頭快接下來,高興之餘也心痛兒子,兒子一個人爭錢,三個人用,媳婦又會用錢,這也不是好事。隻是兒媳婦掌握著經濟大權,現在有她在身邊有些錢她也不清楚,想到這,婆婆的臉上的陽光燦爛即陰沉下來、悶熱,象要下雨前的臉。便說,花不少錢吧,孩子還在讀書,要細著用。孫子在一旁插話,我媽一月能爭一千多呢。找事做了。嗯,不擔誤孩子上學,我做的是記件工。是工啥?就是做多少得多少,不規定死時間。哦,那就好,那你也別累著。我知道,年青人幹點活好不累,閑著無聊更沒意思。這一番話打消了婆婆的心裏的顧慮。婆婆的臉又舒展開來。媽今天我來燒午飯,我學了兩道菜做給你們嚐嚐。婆婆見兒媳越來越懂事,感覺她到城裏後變了一個人似的,心裏樂呀。心想是不是城裏比鄉下人懂理些,看來人就得去見世麵,將孩送到城裏讀書是對的,孫子也比以前也順便多了,小嘴甜甜的,小腦反應極快,說出笑話將爺爺奶奶樂得都逗樂得不行了。孫子同爺爺在看電視,孫爺倆都喜歡看《裸婚》電視劇,婆婆閑著沒事,去了廚房同媳婦說說話,打個下手,摘摘菜什麽的。高紅英見老娘進了廚房,趕緊拿來了一把小椅子,你就歇著吧,婆婆端來毛豆撥了起來,同紅英交談著,說著說著,紅扯到了潮州人會做生意,廣州那邊的,那麽遠都將生意做這裏來了,接著又說,他們每家都有好幾個孩子。那國家不管?管呀。國家那大管不過來。縣裏管鎮,鎮管村,村管村民組,要真管一個也跑不了。媽,這你就不懂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比如說你生孩人不在這裏他到那裏找你呀。這不就是超生遊隊,黃宏演的小品?現不是當初,那時還沒有改革開放到這個成度,弄不著飯吃,那當然不行。現孩子少很了,最起碼要倆個。婆婆這麽一說,紅英想有門了。便說我們也生一個。紅英試探著問?不行,啟貴是村支書,那是知法犯法嘛,國家的政策那能違抗。媽,這可以變通,懷孕就遠走他鄉,就說出去打工,那個管你。我們村都有好幾個不是生了孩子,這事婆婆也知道。他們到現在還沒上戶口呢?要上就得罰款五六萬,他們到那裏罰得起呀,聽啟貴說今後讀書、當兵、出去打工都是個問題。媽,是這樣的,如果婆婆同意並能說說啟貴再來一個孩子,孩的戶口,我有個隔房的表哥可以幫忙,他同我說過,現他是一個有名企業的懂事長,馬上就要提到副縣長了,就隻差文件沒下來。婆婆聽兒媳婦這麽一說,心一下子活了起來,眼睛裏也有光澤。紅英接著說,等兒子考大學後就生,兒子上迴到我那表哥那叫他開導開導他,成績進步很大,進了十個名次,老師說過一段成績穩定或還有升,下學期就調到加強班去,婆婆聽到這個事更加高興,我們的孫子就是聰明,潘家的後代那有差他人之理。


    今天中午可以說同過年沒有什麽區別,剛要打電話給潘啟貴,正好趕上了,一家三代其樂融融在一起喝著小酒,兒子和奶奶也喝起飲料。紅英今不準備喝點什麽,兒子非要她喝一杯可樂,她也就欣然接受了。這時婆婆問孫子,再給你添個弟弟好不好?兒子若有所思的說,是好是好,我都這麽大了。嗬嗬……婆婆笑了起來,是不是說你媽養不了啦,我小鬼大。是這個意思。你奶奶不是過了四十才養你爸的。哦,那就生一個唄。半大孩子這樣的舉動挺有趣,將一家人都逗樂了。其實兒子也不是故意的,他是被大人奶奶逼的有些無奈的神態。一家人都在喜氣洋洋中吃著喝著,吃飯不再是任務,是一種享受,是一種對生活意義的理解,更是對將要發生的未來重懷希望。


    吃過午飯後,孫子和爺爺奶奶告別,迴自已的家午休,大約千把米的路程,潘啟貴被婆婆叫住了,高紅英知道婆婆要對啟貴說什麽。紅英和兒子先走了,她一到家就安排兒子睡覺,高紅英將所有的門和窗子都打開,讓風自由的進出,讓光照給點力,一進來時有一股黴味,她受不了,不過她這次沒罵人,也沒發牢騷,她找來抹布,又打了一盆水,先將大衣櫃子裏棉衣都拿出去曬太陽,這時太陽正有勁的時候。潘啟貴迴來見老婆在忙說,別忙了,明天再曬吧,明天太陽更好,潘啟貴拽起老婆就向房間走,紅英明白說晚上吧。白天好,看得清楚。孬子。媽對你說什麽啦?你不知道,還不是你說的。生一個是好,可就是養不起。你看我們家條件也不差,我也可做事呀,在拉鏈廠,一月能拿一千好幾呢。廠長說我要是不帶孩子一月能拿兩千,這我是有那個信心的,那些人就是笨手笨腳,一天到晚十多個小時也隻做千把塊錢。知道老婆能幹,不過要將孩子帶好,班主任也打來電話兒子成績上得快,下半年也能到重點班去了,這真是個大喜事,也是我們家的大事。


    門關上了,農村就是好,特別是這山區,門一關就不會有人來敲你的門,中午天氣有點熱也很少有人走動,除了風扇的聲還是風扇聲望;她們一同到洗澡間衝涼,相互洗著,親了親,吻了吻,有好幾個月沒有這樣了。她洗好澡,可都沒拿衣,衣服都在房間裏,潘啟貴不等紅英去房間拿衣服,赤著身體抱起高紅英就向房間裏走去,進了房屁股一搖房門關上了,直接抱到了床,壓在紅英身上,一陣巫山雲雨之後,一切都是那樣平靜、纏綿,在快意中雙雙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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