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是至今也搞不明白,明明祁王應該在這殿中,怎就是我家那幾個不爭氣的孫兒?另外皇後究竟因何會被刺殺?”


    裴漢章老奸巨猾,那皇後心口的一刀,顯然是被人迎麵在其不備之時刺入,他可不信他的孫兒有這個能耐。


    蕭敬止原本心中煩躁祁王的下落,一聽他這話,已經知道這老狐狸心裏怎麽想的。


    想著他留的一手,蕭敬止這就故作陰鬱的微微搖頭:“你不明白,朕更不明白!原是計劃好的,朕佯裝去煎藥,母後唿救,可朕這再迴來,母後已經躺在地上,而大公子正在殿中大開殺戒!”


    “這麽說,就隻可能是祁王所為!”裴漢章這麽說著,可心裏卻並不信他。


    蕭敬止知道他不會那麽容易罷手,更不會就這樣信了他,當即道:“不管為了誰,此番決計不能讓蕭錦瀾出了都城。”


    “呂家手中仍有兵部,即便現在沒有動作,可難保他若見著蕭錦瀾不包庇!”裴漢章說著這便抬眼瞧著蕭敬止。


    瞧著天色開始顯露魚肚白,蕭敬止心頭不好的預感大勝。


    裴漢章瞧著他的神色,這便道:“六部中可還有不少他的擁躉,即便不是,孟家還有個孟玉臻呢!那丫頭陰險詭譎,你很難想象朝中究竟有多少人與她有關!”


    “嗬!女人而已,隻要她嫁了人,這些又算得了什麽?”蕭敬止在那燈火搖曳之後笑的詭譎。


    裴漢章深擰眉頭:“嫻美現如今病情大好,容姿比之以往更是絕豔……”


    “老將軍,現如今最重要的是蕭錦瀾。萬萬不能讓他出城!畢竟,三大營的兵力,指著都城的兵馬可不足以抗衡!”蕭敬止明顯是在故意扯開話題。


    要知道,裴漢章這個老狐狸哪裏是這麽容易善罷甘休的,當即怒然正身:“陛下,您還未正式登基!”


    多麽明顯的威脅,蕭敬止顯然早有應對之策,當即一笑:“將軍!外麵還有個蕭錦瀾飄著不說,朕隨了你的意,罷免了那麽多朝臣,這敵你樹的還不夠?”


    “什麽意思?”


    “哪裏能有什麽意思!而今想來裴煥山刺殺帝後的消息,應當已經人盡皆知。朕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


    他就是要告訴裴漢章,他現如今沒有任何籌碼與自己談條件。


    眼瞧著他那青筋隱隱顯露的額頭,蕭敬止更是毫不客氣道:“這個皇位,老將軍要是喜歡大可以拿去。我別的能耐沒有,從這宮中脫身的能耐,不用我說,裴老將軍應該知曉!”


    說著,他這就抽出一側的寶劍,隻是看著裴漢章微微笑著。


    “末將這就下令封鎖所有城門,捉拿逆犯蕭錦瀾!”


    “老將軍……”蕭敬止故意高唿一聲,繼而清淺道:“為國忠心!”


    裴漢章腳步明顯一頓,心頭再是氣憤,可卻也隻能暗暗咬牙,這就闊步離開。


    而他這邊一走,蕭敬止自是笑的滿是陰毒:“這個時候你就算忠心為國,可朕用完你也不想留了呢!”


    說罷,他便來到案後得意的親自手書聖旨,而裴漢章下令讓人封鎖各個城門後,便徑自迴了裴府。


    “爹,煥山如今怎麽樣?好好的煥山怎會當眾殺了帝後?更何況還有……”裴澤早早的等在門口,一見著他爹騎馬而來,急急的上前開口道。


    裴漢章聽著打斷他的話,這就扶著他進入府中,詳細將宮中一係列的事兒說了一遍。


    敏銳的裴澤沒有為自己死的幾個兒子痛心,瞬間他便想到關竅:“這定然是蕭敬止搞的鬼!”


    裴漢章其實一直都是鐵了心要助晉王的,甚至一直都覺得這個節骨眼,晉王不會將事情做的太絕。


    明白自己父親的心思,裴澤當即道:“一麵促使我們為了洗清自身,打著為國盡忠的名義拚命為他效力。他便可以穩紮穩打步步為營!最後我裴家沒了價值,他便會毫不猶豫輕鬆去除!”


    “你是說,他會……”


    “爹!如果是你,這個節骨眼上,你會如何?”裴澤說著臉上陰沉的恍若能滴出水來:“怕不是他早就打好的算盤!”


    細細想想自己兒子的分析,而今他裴家如同絕了根一般,裴漢章氣的咬牙:“想想我臨出宮之前,我特意提及嫻美。他那時的反應,我就應該想到的!”


    “嫻美若是嫁給了他,就算是成為了他的皇後,也不過是臨時的。他一旦掌權,還不是說廢就廢,到時候我裴家卻被整個禁錮在了都城,成了那砧板上的魚肉。”


    “那現在該當如何?”


    “穩住蕭敬止,將和親之事必須提前!”說著,輕輕一笑道:“他現如今不是最擔心祁王會出城麽?我們就來個外緊內鬆,麵兒上遵了他的命,實際不是有那被免職的官員,大可以讓他們直接出城。”


    “他本就精詭,若是讓他知曉了!”


    “他能知曉什麽?他讓被罷免的官員十二時辰以內必須離京迴到原籍,我們遵他的命,隻是這人員那麽多……祁王應當不會讓人失望。”


    明白了自己兒子的意思,裴漢章這就微微點頭。


    裴澤卻笑的更是得意:“永興,自今日起將永無寧日!祁王、晉王好好鬧去,越亂越對我們有利!”


    城門口,蕭錦瀾一身破爛流丟的衣衫,臉上更是髒兮兮的,不過卻為自己畫了半邊臉的胎記,令人看著避之不及。


    他用破被子卷著依舊昏迷的蕭應辰,可已經等了半晌卻依舊沒有任何機會。無奈的他這就準備去走東城的水路。


    可這剛剛扛起蕭應辰,手卻被一蒼老粗糙很是有力的拽住:“再等等!水路,我已經著人看過,船隻都不許行駛,你覺得你有什麽機會。”


    “你……”蕭錦瀾對其滿是防備,卻瞧見他手中握著一痕溫潤的玉簪。那孤峰疊嶂的雕攥,不似尋常女子家愛那花草鳥獸,當即他便認出那是孟玉臻的東西!


    “你叫我老丐頭就是!”說著將玉簪塞入他的手中:“我家小姐讓我來助你!晚些時候前京兆尹秦大人會攜家眷,自此出城。你可扮做小廝尾隨出城!”


    “十二弟至今昏迷不醒,隻怕不妥!”


    “秦夫人染病,藏於她的車內應該可以!畢竟是女眷,他們也不好搜查。”


    聽著安排,想著先前有些官員出城,他看的出搜查也不過走走過場,便安下心來。


    申時


    出城的官員越來越多,蕭錦瀾身著藏青色粗布長衫,扮做秦暉的仆人。可是這剛剛走到城門口,正瞧見蕭敬止乘坐皇攆而來。


    細瞧之下,他身旁竟還跪坐著孟玉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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