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臻無奈的表情,令佟育賢瞬間羞惱:“得,算是我多管閑事兒,你們呀,愛怎麽折騰怎麽折騰。”


    說著,這就抱臂立於一側,不由得小聲嘀咕:“說的好像是我強迫你似的。剛剛怎就那般捉急,還不是……”


    “你說什麽,大點聲!”孟玉臻說著抱臂瞧向她,引得佟育賢趕忙閉嘴,轉而自袖中抽出一封信箋:“而今人都在宮裏,你這會兒去了也沒用!瞧罷還是趕緊想法子要緊!”


    接過信箋稍稍打量,孟玉臻深深擰眉:“金波樓皆是魏國的人,此番可不是他們說什麽便是什麽!”


    “事情麻煩就麻煩在此處,而今魏國更是以此為借口欲向永興發兵。”佟育賢說著,看向她:“你當想一個萬全的法子,可如今這就是個死扣。”


    這要她如何去想,人家的地盤,死人了,還都是他國人證!


    眼瞧著魏國使臣離京的隊伍慢慢朝北城而來,整個隊伍滿是裹挾著憤怒。令永興不少百姓,恐懼的瞧著這一群兇神惡煞的異國人。


    也就是此時,卻不想自一側奔出一馬車,其上拉著許多描金畫彩的木箱。顯然那馬兒是受驚了,這就在眾人沒有反應過來之時,與魏國其後拉著木箱的馬車撞了個正著。


    走在最前方的魏國國君,手中撫摸著黃金蟒,一臉的桀驁,更是不知其後發生了何事。


    在走到城門之時,卻不想一人攔住了他。


    “你們永興,殺了我國國師,而今是要再殺了孤不成?”


    魏國國君說著顯然絲毫不懼,這就冷厲道:“孤敢離開永興,自然已經將你們此番作為昭告天下,若你們誰人敢攔,哼,諸國必定合圍永興。”


    隻見城防營守城大將呂長閣,當即翻身下馬,這就抱拳拱手一禮:“是非對錯並非吾等武將可以言明,而今不過是履行職責罷了,還請國君息怒配合。”


    “孤若是不配合呢?”魏國國君這就冷冷開口。


    呂長閣曾經也是文臣,當即笑著說道:“剛剛國君提到諸國,難道不是因為諸國之間那不成文的規定?既然如此,也請國君通融配合!”說著自是正身抱拳一禮。


    轉而就見他這就朝後一擺手,隻見幾十個手中牽著阿黃的士兵疾步奔出,轉而數百士兵隨後而來,不一會兒,將魏國國君的車隊徹底包圍。


    就見那阿黃乖巧懂事,這聞聞,那嗅嗅,隨著一聲聲高喝,魏國國君臉上洋溢著笑容,可呂長閣的臉上卻越發蒼白。


    眼見著他臉上顏色不多,魏國國君更是得意:“沒看錯,你這將軍在永興當是不小的官兒。既然能搬出諸國那不成文的規定,應該也知道,若毫無結果,會是什麽下場。”


    如此說著,呂長閣是一句話也不言語,眼瞧著一聲聲高喝慢慢傳來,越發的由遠至近,呂長閣雙拳緊握滿頭密汗。


    他不甘心,這魏國國君,明明就是有意為之!


    直到最後一聲高喝完畢,呂長閣頹然失望的全身陡然一沉,閉眸輕聲道:“以命……”


    “汪、汪、汪……”士兵帶著阿黃們緩緩朝城門處而來,第一隻路過著魏國國君車架的狗兒,對其車架一陣狂吠,轉而第二隻,第三隻……


    不多時,隻見所有阿黃,對著魏國國君的車架各種著急跳著狂吠,幸虧有士兵拽著,不然隻怕要生撲車架。


    “國君也瞧見了,剛剛是末將疏忽,倒是將國君的車架遺落,不知國君可願移步?”說著,這就道:“來人,鋪紅毯,架仙台!”


    眼見著魏國國君一臉憋,呂長閣這就大方熨帖的深深一禮:“仙台可也是諸國規矩,國君請!”


    魏國國君自認為此番做的天衣無縫,可他本能認為此事並非這般簡單。可他的車架又怎會有什麽毛病?


    “國君,請……”呂長閣再次高聲。


    見他如此,魏國國君猛而想到,怕不是他們以此拖延時間,準備在出城以後才會發難。


    想到此處,魏國國君先是叫來手下,在其耳畔用著魏國話一陣輕聲,轉而這才移步自車架登上仙台。


    這仙台八角玲瓏風鈴,由十六人肩抬,各處雕攥仙境的亭台樓閣,一般這個可是尋常年節,請神送神才可用的專抬。


    眼瞧著他坐穩,呂長閣這才命人放狗,就見一個個小狗狗各種爬上去就開始抓撓車板。呂長閣瞧著,這就道:“工匠何在,將車板打開。”


    說著看了一眼魏國國君:“自側麵打開,不許有任何遮擋。”


    此為也是要讓魏國國君自己瞧清楚。


    隻見四名工匠,加上六位士兵,這就拆開車架,剛剛卸下輪子,隻見那車架側麵的圍擋猛然掉落。


    “這……”工匠們猛然一慌,這就嚇的將輪子扔在地上趕忙跑開。還是呂長閣這就疾步而來,隻見裏麵似乎有一人,渾身都是鮮血。


    他這就急急道:“都還愣著作甚,還不將人抬出來。”


    要知道,都城裏的百姓幾乎都認識一人。隻見那人被抬出來,這就有站在高處之人驚唿一聲:“那不是郡主麽?”


    “什麽郡主,而今是孟小姐,孟玉臻!”這就有人糾正道。


    接著大家都看在眼裏,一個個憤惱的開始議論:“難怪祁王會殺了那國師,竟將孟玉臻打成這般模樣,還私藏在車底夾層之中。此番看他魏國還如何狡辯!”


    可孟玉臻剛剛被抬出來,不想有一阿黃很是警覺,這就猛然掙脫跳入那夾層之中,轉而就見他叼出一畫卷。


    呂長閣瞧著依舊沉著冷靜,自狗嘴裏接過那畫卷,其上小篆工整的書寫:永興國防。四個大字!


    “國君,怕不是您還需在我永興小住!”說著他微微抱拳一禮:“栽贓陷害他國,於諸國不成文的規定來說,是何懲處?”


    眼瞧著魏國國君不甘心的自仙台而下,轉而接過一側遞來的馬匹,冷眼一直死死的盯著呂長閣。


    而呂長閣絲毫不受影響,隻是深深一歎:“真為魏國百姓可憐!”


    夜深沉沉,各處蟋蟀的鳴叫此起彼伏,一隊手提五層琉璃燈盞的宮婢,帶著一人疾步朝著昭陽宮而去。


    皇後早便等候在門口,瞧著人來了,趕忙吩咐左右盯著些,並拉著那人進入宮中。


    “今日的事,你可都知曉了?”皇後急急開口。


    隻見那頭戴碩大兜帽之人微微掀開兜帽,眸色盡顯無奈的輕柔,可言語卻滿是冰冷的咬牙道:“兒臣今日就去結果了簫比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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