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誇你,我誇你以後再多惹些事兒。”孟清泉說著黯然搖頭:“你可知今日於大殿之上,那魏國人怎麽說的你?”


    他這話顯然對孟玉臻來說不痛不癢,隻見她隨意的為自己,也為自己的哥哥斟茶一杯:“能怎麽說我?要趕緊將我娶迴去,以正他魏國威嚴?”


    “嗬!那國師與之使臣,搬出我國典籍,痛斥你與祁王狼狽為奸。旋即搬出他魏國典籍,更是說你縱容奸夫毆打欺淩親夫,更是寫了天狀如今就掛在朱雀樓前。”


    “小場麵!你妹妹入京沒多久,各種流言蜚語唾棄咒罵,沒把我淹死。如今我的地頭,我還能讓魏國人欺負了去?”孟玉臻隨意的說著。


    眼前一幕落在孟清泉的眼中,他隻覺得萬分愧疚,不由得抿唇頷首:“都怪我,原不該讓你承受這些。”


    見著他情緒如此低落,孟玉臻小心翼翼的歪頭看著他:“哥哥,你不會是在哭吧!”


    一句話,再瞧著她的模樣,徹底將他逗笑。隻見他笑起來那淺淺的梨渦甚是好看,孟玉臻這就不高興了:“娘真偏心,這般好看的梨渦給哥哥不給我。”


    孟玉臻說著,拿著那手指頭在臉上拚命的戳,一副要戳出一個梨渦的模樣。


    孟清泉聽著鼻頭微酸,這就一點她那小巧的瓊鼻:“你與娘親張的那般相像,也就差個梨渦而已。要說嫉妒,我當嫉妒才是。再說了,這梨渦是隨的爹!”


    不知道為何,一聽他說隨爹,孟玉臻不由得一陣惡心:“隨孟輔成?他有梨渦?就他那張整日裏債主的模樣,他會有梨渦?”


    “曾經爹與娘很是恩愛,不過是因為那件事兒的發生,這才……”孟清泉下意識吐口,轉而這就閉口不言,眼見著孟玉臻雙眸死死的瞧著他。


    他這就趕忙轉移話題道:“今兒來,是有要事尋你!”


    知道他哥哥的意思,孟玉臻也不追問,這就輕聲道:“何事這般當緊?”


    “細算起來,後天可就是裴老夫人壽辰了!你一定要想方設法的推脫掉。”孟清泉這就很是緊張的急急吐口。


    孟玉臻倒是有些不明:“老皇帝不是想要借此機會壓一壓裴家?有什麽好怕的?”


    “原本,皇帝確實這麽想的!別看他明旨給了裴家那麽多恩寵,可暗裏勤政殿議事,多次避開裴氏一族有關的所有官員。這意思百官如數看在眼裏,早已心照不宣的不會參加此次壽宴。”


    一聽這話,孟玉臻來了興趣,這就問道:“可是出了什麽事兒?”


    “出了大事兒!”說著便在孟玉臻屋中左右搜尋,左右也不過是女兒家的東西。孟玉臻瞧著他這副模樣,當即明了,隻見她來到床前,這就伸手解開一側的紗簾,自其間抽出一羊皮卷。


    隻見孟清泉雙眸圓睜,一瞧那羊皮卷的材質嘖嘖稱奇:“祖父果然將所有好東西都給你了!”


    “這可不是祖父給的!”孟玉臻說著,展開羊皮卷。


    孟清泉瞧著那羊皮卷不過三尺見方,可各國地勢畫的是一清二楚。讚歎著讚歎著,他忽而反應過來:“這件事兒我不該同你說的!相信為兄,你隻要那日別去就是。”


    眼見著他就要順走羊皮卷,孟玉臻猛然拍在地圖中心:“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


    知道她的性子,孟清泉無奈的微微抿唇,索性撫平地圖。指著魏國與大酋那小小相連之地:“你看這裏,我們的密探今日來報,大酋已有數十萬牧民聚集於此!你要知道,說他們是牧民,那是他們還沒有拿刀的時候。大酋可是全民借兵。”


    孟玉臻聽著微微點頭,這就指著魏國與永興的邊界:“我們永興都知道我,我不信魏國不知曉。可為何這裏的大軍,卻不向大酋邊界運動,死守在永興邊界呢?”


    “原先我是不明白魏國為何大軍壓境,可今日勤政殿內,皇帝曾召集百官議事。你可知有些禦史是如何說的?”


    孟清泉說著冷眸微微一眯:“禦史張謙明本參奏:魏國已與大酋聯合,懇請朝廷發兵西南!”


    “滿朝武將,怕不是沒有合適的人選!”孟玉臻聽著不由得深深擰眉。


    孟清泉聽著微微點頭,這就道:“闞家雖然有鎮國將軍坐鎮,可皇帝以鎮國將軍八十高齡,不宜出站為由斷了闞家的苗頭。”


    “皇帝這是怕闞家借著軍功無法無天!”孟玉臻說著卻也想到了一個問題:“可是還有旁的提議!”


    “哼,那張謙先是明本參奏,繼而力舉闞老將軍領兵出征,還揚言讓闞家的幾位分任副將以保萬全。得了皇帝的否定之後,禦史司馬淳繼而上奏,舉薦裴漢章為主帥,其子為副將。”


    這下孟玉臻倒是聽出有趣的地方,輕聲道:“他們二人可是都與裴家有這千絲萬縷的幹係?”


    “都是裴漢章私下裏提攜的同州!一般,也就查一查他的氏族、學生,而今他的網倒是大。”孟清泉說著猛然一錘桌案:“如今朝堂上皆說大酋與魏國兩麵夾擊進犯我永興,這能用的也就是裴漢章了!”


    “哥哥也是武將,怎就不爭取一番?”


    “皇帝身邊就沒有可信任的人,就是你哥有心,皇帝也是不許的!所以還隻能指望著裴家。要我說,怕不是裴家與魏國大酋都有勾結,故意演了這一出,便好重迴高位!”


    別看他這一席氣話,倒是給孟玉臻好一個提醒:“別說,也許就是如此!”


    “什麽就是如此?”


    “哥哥,你看有沒有這種可能。裴漢章早就勾結了魏國與大酋,別的不說,隻說裴家的困境,是不是皇帝已經對其開始不信任了?是不是皇帝已經開始砍去他的枝梢末節?怕不是皇帝就是準備在他為自己夫人做壽之時,來上致命一擊!”


    孟清泉聽著雙眸逐漸睜大,望著自己的妹妹他一時間不知如何言語。良久這才道:“地方裴氏係已經清掃八九,都城內三品以上已無裴係官員。”


    他說著這就急急問道:“單憑我一句話,你就知道了這些?”


    “大膽猜測麽!隻是猜的比較準一些而已。”她似隨意的說著,可真是如此麽?她前世接觸了太多這些東西,一個根基薄弱的世族,很容易被清掃的一幹二淨。


    孟玉臻瞧著她那可愛的哥哥,竟然真的去思慮這其中的關竅,當即一拍桌子,喚迴他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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